1
【AAA知名奸商】：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
【荧光独角兽】：怎么了，亲爱的？有什么问题说出来，虽然不一定能替你解决，但一定能让我乐呵一下。
台上的教授讲得唾沫横飞，座位上的你一心二用，手指翻飞敲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如果不是你的屏幕上挂着和课件完全不相关的聊天框，谁来了都得夸上一句笔记做得真快。
【AAA知名奸商】：理性讨论马拉松式研讨课是否是一种变相的坐牢。
【AAA知名奸商】：三个小时！连续三个小时！
【荧光独角兽】：噢——我可怜的卡莉，你要被焊在椅子上了。
大学教室的座椅显然不会怎么考虑人体工程学的构造，三个小时坐下来你的腰宣布原地离家出走，然后你还得在十分钟内抱着电脑教材赶去另一门75分钟起步的大课所在的教室。
在这个安排的教室间隔距离平均大于10分钟路程，甚至有的教学楼连廊还禁止奔跑的地方！
哥谭大学，你是来培养学子的还是来培养体育好苗子的？你记得艾登给你办的旁听也不是体育学院的吧？
加西亚对你的惨痛遭遇抱以短暂的同情和安慰，同为常年坐在电脑桌前的人，她对于这种痛苦再理解不过了，也只能安抚性地给你发来几个可爱表情包。
2
好在再惨无人性的大学都会在大课之间安排一点短暂的休息时间，尽管你更愿意将其理解为给人类cpu散热以免温度太高烧坏主机。
有学生抱着教材将教授围住，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知识。
而你停下打字的手，转头看向旁边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模样的同学。
“有事？”
你臭着脸，芭芭拉特意为你挑选的开学套装并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反而配合着你染成银蓝色渐变的水母头，营造出一种对上视线就会得到邦邦两拳的不好惹形象，此刻说你是某个□□的成员都不有人怀疑。
“卡莉索普·皮尔斯？”
对面迟疑着叫出你的名字，神色中带着点不确定。在他向你搭话时，几道不加掩饰的目光立马落到你们身上。枯燥的课件和明显要上演的八卦戏码哪个更有意思不用多说，大学生都自有评判。
“我知道我的名字，不用你来重复，谢谢。”
看你多有礼貌，哪怕上课上得不耐烦了还对人用敬语呢。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叹口气，打断他的话语。“现在到久别重逢的戏码了是吗？”
你认命起身，在他做出举动前抱住他。落在对方肩背上的手用力拍了拍，沉闷的声响显露出你用了不小力气的事实。这个拥抱并没有持续多久，你在对方想要回抱你之前就迅速撒开手。
好了，温情时刻到此结束，你对这种氛围过敏。
“卡莉，你还是老样子。”同学——也就是提姆·德雷克——露出无奈的笑。“我还以为你真的没认出我。”
“我看上去像是记性不太好的样子吗？你又没有像昆虫一样变态发育，这才过去几年，我还不至于认不出你这张脸。”
你重新将视线放回自己的电脑屏幕上，加西亚发来了新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哥谭的，为什么都没有联系我？”
“唔，也没多久吧。”
你跳过后面那个问题，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仿佛上面有着什么能让你一夜无痛暴富的方法，而且不是被写入刑法的那种。
提姆微笑：“所以你刚才并不是在假装不认识我，对吧？”
“……”
“对吧？以及友情提醒，你从刚才开始打出来的就是一串乱码。”
这人怎么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既然都知道了还问什么！这种会让人尴尬的问题就不要再讲了好吗？
你瘪着嘴，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免费陪聊时间结束，接下来一句话付费一次。”
“好吧，其实我只是想最后再说一句。”
他弯下腰，两根巧克力棒出现在你的电脑旁边，包装纸上烙着你熟悉的品牌标志，在你还没被艾登从哥谭带走前，你最常吃的就是这个牌子的巧克力。
“不管怎么样，我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你。欢迎回来，卡莉。”
……都说了你不喜欢这种温情时刻了，可恶。
你愤愤地撕开包装将巧克力棒塞进嘴里，可可醇厚的香气在舌尖融化成苦涩的味道，仅有的一丝甜味就和哥谭□□的良心一样，需要细细品尝才能感受那约等于不存在的一点。
啧，还是和以前一样苦到人脑子都精神了。你想。
3
你承认，你确实是故意没有联系提姆·德雷克的。
在你离开哥谭前，你们之间的关系的确算得上是好友。
人聚在一起不外乎都是那几个理由，你们有着相同的兴趣，你们发现对方也不怎么想搭理没有共同语言同龄人……他的父母总是在外探索古迹，好巧，你的老爸也天天泡在GCPD里；他对于同龄人的游戏不感兴趣，这不对了吗，你也不喜欢那些幼稚的东西……
你们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好友。
白天一起交流计算机技术，在学校里吐槽同学走两步就要来一个灌篮姿势。
夜晚他抱着相机在哥谭的大街小巷里追随蝙蝠侠和罗宾的痕迹，而你就是那个帮他打掩护的人，在他不方便使用电子设备时用你尚且拙劣的技术糊弄监控，以及随时准备着报警拯救你小伙伴的性命。
好在那个时候哥谭的监控系统并不算完善，所以你们这松散的二人小队倒也没怎么翻车过。
不像现在，你甚至发现哥谭的下水道里都有监控！
你百思不得其解，这地方装监控干什么？录制杀手鳄的生活vlog吗？老实说真有的话你还真的会出于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点进去看看。
言归正传，正是因为如此你才没有联系他的想法。
如果不是艾登和芭芭拉他们保持着通讯，你甚至不想让芭芭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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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回了哥谭。
在你的想法里，对方继续当那个快快乐乐的蝙蝠侠和罗宾的私生粉就够了。你离开哥谭的这些年你们也没怎么联系过，当成一段阶段性友谊就此放置不就好了？谁知道此人自己锲而不舍地往上凑，你摆张冷脸都吓不跑。
搞得你又理亏又恼羞成怒的。
你报复性地将他刚才强行输进你手机里的号码备注成骚扰电话，才点开另一条讯息。
空白头像，乱码名字。
只有一行公事公办的文字：东区酒吧，晚上七点，线下面交，过时不候。
后面是一个详细的酒吧地址。
渐渐融化的巧克力块被你从左边腮帮子顶到右边，你不满地啧了一声，两三口将咬碎巧克力块，咽下去。
看来今晚还得专门跑一趟。
为什么这种情报不能直接线上交易，非得走线下的流程？
4
埋怨归埋怨，你还是只能准备好现金，在晚上七点准时出现在指定酒吧的门口。
哥谭的夜晚总是来得比其他城市更早，在纽约尚且能称之为黄昏的时候，浓重的夜色已经黑压压地砸在这个城市的天空上，路上寥寥无几的行人神色匆匆。当然，这也可能是东区和犯罪巷这些地方的特殊情况。
毕竟你从钻石区经过时，那边还是一副川流不息的模样。
你警惕避开酒吧门口那摊不知名的液体，外套兜帽和口罩遮住你的大半特征。
酒吧里的一片灯红酒绿景象，重金属摇滚的音量足以将人的耳膜炸开。你侧身在男男女女的缝隙间穿梭，酒精与香水在这片空间中一同发酵，你口罩下的表情皱成一团，只恨自己没法进化成不需要呼吸的硅基生物。
你在指定的座位坐下，没隔两秒，头顶的彩灯将一个高大的身影投在你的面前。
你抬起头，那标志性的装备瞬间昭告了来人的身份。
“红头罩？”
他哼笑一声：“怎么，有问题？”
“当然没有。”你将手提箱推上桌面，“所以我要的消息呢？”
他大刀金马地往对面一坐，还未散去的硝烟气息就扑面而来。他打开箱子大致扫了几眼，而后摆摆手，一个面容普通的中年男性从他身后走了上来。
红头罩冲他抬抬下巴：“我的手下，也是现场的第一目睹者，换个地方讲？”
“不用了，就在这。”你双手环胸，摆出抗拒姿态。
他也没坚持：“行吧，你不嫌这吵得人听不清话就行。”
红头罩侧过身，将这一方不算私密的小空间留给你和那个中年男人。你的目光飞快扫过对方。布满褶皱但还算干净整洁的衣物，晒到黝黑的皮肤，一双属于苦力劳动者的手不安地在身旁摆动，手背上那些皲裂却有恢复的迹象。
对方显然有过一段拮据的码头搬运工生活，看来至少不是红头罩随便找了个人来忽悠你。
这些打量与思考只在你的大脑中短短转了一圈。
你张开嘴。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