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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这个角度跟沈灼养的狗一样

作者:朔风饮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因为项灵灵年后就要去集训,只有年前有空,于是约定的时间就定在了腊月 27,刚好赶上情人节。


    项灵灵定位的地点是在学校附近的画室,闻冬序到的时候沈灼正在画室门口等他。


    “怎么不进去,外面怪冷的。”闻冬序看着沈灼冻红的脸问。


    “刚好想抽烟,顺便等等你。”沈灼站起身,把刚刚蹲在地上百无聊赖用烟头画的两个手牵手的小人抹掉。


    “进去吧,时间刚好。”闻冬序推开门。


    画室挺大的,只有项灵灵一人,她提前来了一会,刚把工具准备好,背景布置完。


    “早,早上好。”项灵灵见到两人进屋,连忙起身,下意识在衣服上抹了抹手,递过去两杯奶茶。


    “我带了奶茶,热的,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喝。”


    “谢啦!”沈灼拿出一杯递给闻冬序,“刚好驱寒。”


    闻冬序接过奶茶,看向项灵灵:“谢谢你的奶茶,我们应该怎么做?”


    “先换衣服吧。这有两套衣服应该刚好符合你们的尺码。”项灵灵指指桌子上的两个袋子:“沈灼是黑的,你的是白的。”


    “你们先换,我出去等。”项灵灵语速飞快,放下袋子就溜了。


    沈灼打开其中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套质感相当不错的西装,甚至还有搭配的皮鞋,“难怪还问了我鞋码,居然这么全面。”沈灼拿起皮鞋看了看,感叹:“居然还是Christian Louboutin的......”


    另一边,闻冬序打开袋子,从里面掏出了一条白色的......布?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抖开那块布,发现它就还真的是一块布。


    装饰布?闻冬序把袋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叮叮当当倒出来一桌子金色银色宝石的装饰链子环子。


    没了。


    真·一块布。


    闻冬序抖了抖这块布,声音很冷:“我是得光着披上它吗?”


    沈灼刚感叹完项灵灵给自己服装搞的大手笔,回头就看见闻冬序盯着块白布苦大仇深,差点一口奶茶笑喷。


    “大,大该是想搞那种古希腊风格吧。”沈灼憋着笑,“就是那种‘一块布的艺术。’”


    “现在说想走还来得及吗。”闻冬序拉上拉链,“刚好奶茶我还没喝。”


    沈灼飞快把闻冬序那杯奶茶戳了个洞,“现在你喝了。”


    闻冬序:......


    沈灼拉住满脸苦大仇深的闻冬序,试图循循善诱:“听说项灵灵画画很厉害的,你就不好奇最后的成品图嘛!”


    闻冬序:“并不。”


    “这可是咱俩第一次合影呢!说合影也不准确,但是项灵灵说了会送我们一人一张打印画。”沈灼拉着闻冬序的袖子,语气低落下来。


    闻冬序心里某处被轻轻地勾动了下,他叹了口气,认命般开始脱衣服。


    “也不仅仅是一块布,上面有暗扣的。”沈灼拿起白布研究着,“等下我来帮你系扣子。”


    闻冬序慢吞吞,脱了外裤脱棉裤,脱到只剩内裤开始套白布。


    把白布裹到身上的时候总算有了种该死的安全感。


    沈灼转身换衣服,努力不让余光往闻冬序那飘,嘴角死死压着笑,快憋不住的时候就拧一把自己胳膊。


    笑出声的话闻冬序绝对会扭头就走。


    “凭什么你穿的就板板正正人模狗样。”闻冬序裹着布坐在椅子上侧着脸看沈灼,等着沈灼穿完帮忙系扣子。


    跟沈灼西装革履的一身相比,他觉得自己端个碗就可以去街上要饭了。


    沈灼边系领带边憋笑,“说明你太帅了,不需要这些外在修饰。”


    闻冬序把下巴搁在腿上看沈灼系领带,寻思这还真是人靠衣装,沈灼穿西装高调又张扬,比穿校服帅出不知道多少倍。


    肩宽腰窄腿长的。


    这个肩......沈灼这厮保准练过。


    “有那么好看吗?”沈灼在闻冬序面前打了个响指。


    “我又没看你!”闻冬序眨眨眼,被人捉包的尴尬化作气急败坏的脸红:“快帮我系扣子!”


    “好好好。”沈灼走到闻冬序身前,指尖捏起一枚扣子,随口道:“这扣子还挺多。”


    扣子都是隐蔽型的,非常不好找,也不好系对位置。沈灼围着闻冬序系了半天,琢磨扣子位置,指尖在闻冬序肩膀和侧腰划过,划得闻冬序直起鸡皮疙瘩。


    “你这还有一颗小痣,颈椎第一块骨头上面。”沈灼指尖点点闻冬序颈后,被闻冬序拍了一巴掌。


    “赶紧的。”闻冬序非常不适地蹭了蹭脖子。


    “刚看见腰侧好像也有一颗。”沈灼揪起来布料还想看看他背上还有没有,被气急败坏的闻冬序一肘子肘在了腰上。


    “能不能不欠儿了?”闻冬序咬牙切齿,肉眼可见地红温了。


    “好好好。”沈灼吃痛揉腰,开始老老实实系扣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终于系好扣子,闻冬序也终于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布料。


    按着布的扣子走向,他只有半个肩膀能披着布,另半个肩膀是露天,半边腿也是露天的。


    “你披块布也好看的。”沈灼后退几步打量,然后举起手机:“别动我给你拍张照。”


    闻冬序无语地看了眼沈灼,刚好被镜头捕捉。


    项灵灵敲门进来的时候,眼前一亮又一亮,她相当满意地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称赞:“简直太完美了......”


    “沈灼你会喷发胶吗?把刘海掀起来,露出额头。”项灵灵从口袋拿出一瓶发胶递给沈灼。


    沈灼接过去喷在头上,“耳钉要摘吗?”


    “换成这个。”项灵灵递给沈灼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对硕大的红宝石耳钉。


    “你装备真齐全啊。”沈灼挑了挑眉,拿出一只戴在耳蜗。


    “必须的啊!同时画你俩,这是多难得的机会。”项灵灵捡起来一条金环,递给闻冬序,示意他套胳膊上。


    衣服就一块敷衍的布,乱七八糟的配饰倒是一大口袋......


    闻冬序不太情愿但老实照做,套完手臂套手腕,套完手腕套手指,连脚腕都套了对镂空的环状装饰还连着脚趾。


    套完这些他绝望地发现桌上还有一堆。


    “这是要戴多少件......”闻冬序麻木地接过项灵灵递来的饰品接着戴。


    项灵灵干笑,递过项链,“就差腰带和项链了。”


    上了贼船下不去了,闻冬序咬着牙又在脖子挂了个十分夸张厚重的红宝石项链,耳垂夹了对形状繁复的金耳饰,看着跟项链是一套的,腰上缠一圈重重叠叠的宝石腰带扣。


    “这个不用戴吗?”闻冬序拿起最后一个金色王冠,松了口气。


    “这个一会沈灼拿着。”项灵灵说。


    沈灼喷好发胶刚转过身就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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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阳光透过画室的落地窗,照在闻冬序的侧脸,他神色淡淡,正垂着眼睛系腰间的挂饰。一侧臂环箍在他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在阳光下晃得耀眼。


    项灵灵也看着眼前的闻冬序,她突然想起来班里女生们曾经私下说闻冬序是冰山系性格和长相,但她并不这么觉得。


    她不了解闻冬序的性格,只说长相的话,闻冬序给她的感觉更多是忧郁和内敛。


    所以当在ktv得知可以同时画两个人时,项灵灵兴奋地一晚没睡,构思双人的主题,连夜下单服装配饰加急送货。


    于是有了今天的主题——贵族与精灵。


    “沈灼坐在这里,”项灵灵指了指靠窗的低矮沙发,把王冠塞给沈灼,又拿起一个沙发垫放在地上,“闻冬序坐在这个垫子。”


    闻冬序满身叮叮当当地挨着沈灼的腿边坐下,浑身更不自在了,尤其是听见项灵灵让他把头靠在沈灼的大腿时,他僵硬得像没上油的机器人。


    “闻冬序放松点,头稍微仰起来一些,眼睛看沈灼手里的王冠。”项灵灵坐在画架前指挥,“沈灼向后靠,眼睛看闻冬序。”


    “沈灼假装你在逗猫。”项灵灵一边搬着画架选角度,一边说。


    沈灼笑着拿王冠在闻冬序眼前晃了晃,被闻冬序瞪了一眼,他看着闻冬序渐渐红起来的耳朵尖,收了笑,“你再靠过来点,僵着会累。”


    天杀的。


    闻冬序现在很后悔,在ktv怎么就答应了呢,现在不得不贴着沈灼的腿坐着,这个角度跟沈灼养的狗一样。


    “对就是这样,辛苦你们了,要保持挺久的。”项灵灵开始动笔。


    闻冬序靠着沈灼的腿,百无聊赖地盯着那个嵌着宝石的王冠,但沈灼更煎熬,他不得不盯着闻冬序的脸。


    在阳光的照耀下,一切无所遁形,闻冬序脸庞白净得近乎透明,眉眼如墨,小痣更是点睛的一笔,落在他鼻梁侧面,勾人心痒,像有什么魔力一般让沈灼挪不开视线。


    这是沈灼第一次盯着一个男人看这么久。


    一般来说,看人看久了总会腻,或是越看越觉得寡淡无味,但闻冬序的脸非常耐看,哪怕是从头顶俯视这种死亡视角。


    闻冬序的睫毛眨得缓慢,盯着王冠看得格外认真,让沈灼想起来从前邻居家养的那只猫,在阳光底下发呆的时候就是这么眨眼。


    窗外寒风呼啸,只有冬日阳光毫不吝啬地透过玻璃,少年莹白的肌肤像裹了层温热的纱,带着层天然的暖调油画滤镜。


    金饰在阳光下闪烁,另一侧的深黑西装如同暗影,慵懒俯视着自己精心豢养的精灵,只有耳蜗里的红宝石煜煜生辉。


    项灵灵咬着唇,她拼命抑制自己心底想要尖叫的冲动,控制自己拿笔的手不要颤抖。


    虽然画好看的脸一向是项灵灵的心愿,但她没有料到,这次沈灼和闻冬序两人居然能带来这么好的效果......


    黑与白,光与暗,隐秘的掌控与天然的依赖......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沈灼虽然看起来阳光外向,但穿上西装后整个人的气场便陡然转变,尤其是额发向后梳起,露出额头和精致深邃的眉眼,让他看起来贵气逼人,隐隐带着一丝压迫感。


    而闻冬序冷淡疏离的气质,也很好的诠释了她想要表达的感觉——看似配合的互动,大概也只不过是精灵的一时兴起。


    究竟是谁在依赖谁,又是谁在掌控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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