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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作者:深情毛毛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敌枪的寒光已近至眼前,风早佑洛本能地矮下身体,身体灵活地在地上一个打滚躲了过去。


    但仍是慢了一拍,肩膀被尖锐的刀刃划过,一条狭长的口子瞬间出现,鲜血淋漓。


    “审神者大人!”


    狐之助连忙换了个肩膀站立,试图用爪子去捂住伤口,鲜血很快浸出染上毛毛。


    “没事。”


    风早佑洛不再将精力放在几近破碎的三日月宗近的身上,现在最要紧的是突到自己面前冲着要害来的敌人。


    来工作而已,他可不想死。


    肩膀上的刺痛开始一阵一阵向大脑冲去。


    神经紧绷,目不转睛,他死死地盯着不断向这边冲来的刀剑。


    摸滚打爬几个月,他自然也不是当初那个弱生生的高中生。


    在自己常经历的战场上,拥有自保的能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现在的状况,显然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果然还是太莽撞了吗?


    “抓紧我。”


    风早佑洛脚步流畅的退后,一手抓下狐之助,然后揽住背部将其固定在自己怀里。


    狐之助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手中没有武器,风早佑洛也不会使用武器,但锻炼后对于杀气的那份敏锐让他能够迅速的反应,利用侧身下腰等手段勉强躲避。


    与此同时,他也在将自己向着刀剑付丧神的位置移去。


    他喘着气,本就只披了一件厚外套的身体单薄极了,缝隙间有凉风钻进,刺过赤裸的皮肤,在其上带起阵阵战栗。


    好冷。


    然而迟钝的躲避是不够的,敌枪拥有着比起他不止丰富了不知多少的战斗经验,手中长枪扭转,再次朝着风早佑洛的致命处刺去。


    瞳孔骤缩,他来不及——


    尖锐直逼而来,几乎要在他的身上再划下一道伤痕。


    铮!


    陌生的打刀横空架住枪尖,大俱利伽罗脸色阴沉地挡在风早佑洛面前,他抿着唇,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盯着风早佑洛意外的视线,他语气僵硬:


    “别误会,我可没有和你打好关系的想法。”


    “我知道了,谢谢你。”


    风早佑洛喘息着,没有在意他这句别扭的话,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审神者大人,那边。”


    狐之助给大脑晕晕乎乎的他指明方向。


    风早佑洛顺着方向奔跑,朝护着伤患的信浓藤四郎点了点头。


    “大将。”


    “嗯。”他喘匀了这口气,“他就交给我吧。”


    紧接着,风早佑洛吃力地扶起重伤的三日月宗近躲到安全的地方。


    “主公大人。”


    “我在,别呆呆地叫我了。闭嘴,恢复力气。”他没心思应付了。


    三日月宗近安静了。


    狐之助兢兢业业扫描周围情况,很快就找到安全的地方,带着他前进。


    三日月宗近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的肩上,风早佑洛肩膀上的伤痕不免直接撕裂。


    很痛。


    更多鲜血顺着手臂向下流淌,几乎将他整个袖子都染红了。


    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得让大家恢复战力才是。


    推开门,将人放在角落,一路让狐之助留下痕迹告诉大家可以向这边来。


    风早佑洛坐在三日月宗近旁边喘了两口气平稳气息,然后才伸出手与对方接触。


    灵力像是萤火虫一样在周围飘着,一点一点的,美丽极了。


    它们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就着光点的形态冲向三日月宗近的身体。


    温暖的灵力注入三日月宗近体内,风早佑洛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抿唇不知说些什么,白日里为了节省体力而到中伤程度就彻底交给手入室的动作也没了限度。


    他像是对自己白日使用过渡的灵力心中没有数,不要钱一样将力量全部送进三日月宗近体内。


    这里是战场,他没有保留的机会。


    他过来也是为了让这场颓势的战斗胜利。


    他要给予刀剑再次作战的力量。


    三日月宗近身上的刀剑御守已经碎了,也就是说,这把刀已经死过一次。


    而这样的死亡……是由于他的疏忽造成的。


    风早佑洛紧紧咬着牙关,将细胞中的每一丝灵力都提取出来。


    一个个被高速枪戳出来的洞中重新被血肉填补,而后由皮肤覆盖,一点点地恢复到完美的样子。


    等到他处理完毕,其他刀剑付丧神也已经解决了这里的小喽啰们。


    大家一起跌跌撞撞地找到这处古朴的无主建筑,在这个破碎的地方获得片刻喘息。


    “哈哈哈……非常感谢主公的帮助,我已经恢复如初了呢。”三日月宗近打破了房间内诡异的安静,他笑眯眯地拂过长袖,而后摸了摸身边心思沉重的审神者。


    “注意到我们的困境了吗?真是高兴啊。”他的声音温柔而沉静,“请不必自责,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在真正的死亡之前,他们所一直期盼的主公大人真的来到了这里,而且,救下了他的命。


    风早佑洛咬着下唇,整个人紧绷着,说不出只言片语。


    体内高度输出灵力后的空虚感让他摇摇欲坠,一连几天的高强度输出,今夜本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恢复一下才早早入睡,两个本丸的兼任终究是让稚嫩的他力不从心。


    很快,不正常的潮红蔓延上脸颊。


    他听不见声音,大脑晕晕,只有灵力继续逸散,持续治疗。


    半晌,风早佑洛动作迟钝地抬起头,视线扫过围在自己身边的付丧神们:“……为什么不通告时政?”


    今夜的异常还是狐之助例行查询才发现的不对劲,虽然一人一狐都默认母亲的本丸不需要做些什么,但是狐之助仍旧遵守他的命令维持监察状态。


    仅仅是一日的时间……他们就将自己搞成现在这副模样。


    特别是三日月宗近,这家伙甚至是——


    碎刀?


    这是个对风早佑洛来说分外陌生的名词。


    他从未让自己的刀剑做到这种程度。


    就算是自家刚起步的时候,他斥巨资买了六个御守,大家出阵轮流用,但也从未真的用到过。


    死亡是很痛苦的事情,就算没有经历过,他也明白,他一直在竭尽全力的避免死亡,这种事情对于刀剑来说,碎裂开的感觉……他无法想象。


    不论是狐之助还是队长都会关注重伤状态,只要重伤立刻回来就不会碎刀。


    所以他从未见过碎裂的御守。


    这是头一遭,他如此懊悔又无力。


    出现碎刀这种重大失误,想必过段时间他失职所造成的后果就会得到警告文书了。


    这并非是战场过于激烈而造成的隧道,而是出于他的疏忽他的任性,他的不管不顾。


    时之政府一向对这种事情没有宽裕。


    密密麻麻的刺痛比肩膀上的伤口还要疼痛,不断的腐蚀他的心脏,他眼前逐渐模糊,身体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酸软疲惫逐渐铺满整个躯体。


    “……主公?”


    三日月宗近总觉得他误会了什么。


    他没能在第一时间将审神者的不对劲和被敌人砍烂的御守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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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早佑洛颤抖的手抓住三日月宗近,身上已经是一股不适感,他模糊间感觉自己的状态不对,但是迟钝的大脑只顾着反应“碎刀”也不叫他。


    “为什么不叫我?”


    就算是死。


    大脑迟钝地运转着,他只在其中缓慢的搜索出几个字,他想要知道……


    明明,至少这把刀剑不应会忽视他才对,明明每次他去的时候都会出现在他的眼前,除了最后那一次,明明对他那样的好,是想要和他亲近的吧……就算自己、就算自己远离了其他人,这家伙有危险的情况下,却也不会找他。


    他什么都不是。


    谁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控制不住地咳了几声,眼尾冒出红晕,湿润在眼眶中打转,心中的不甘与委屈不断翻滚。


    “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他痛恨,痛恨自己的无力。


    莫须有的英雄主义让他决定接手这个本丸,但是,他既不能得到大家的认可,也不能为大家做什么……


    他有什么用啊,他有什么用?


    风早佑洛不知道答案,他只是一点又一点地难过,晶莹剔透的泪珠在付丧神的眼前一滴一滴砸下来。


    少年哽咽的声音中没有质问,只有自责。


    “你们都那么讨厌我吗?”


    三日月宗近眯起眼睛,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嘴角却默默弯起一个弧度。


    显然,对这样带着委屈又想要被安慰的少年感到满足。


    怎么会呢,怎么会讨厌您呢?


    他们都**着您才对。


    眸色渐深,他的手完完全全圈住审神者抓住他的那只手的手腕,隔着衣袖感受到主纤细至极的骨骼。


    既然是主动向他递来的,那么他完全占有,也没什么不对吧?


    狐之助在他脚边磨磨蹭蹭,听见这两句话正要伸出爪子提醒风早佑洛“大人们是因为信号被屏蔽”就被另一把刀剑从底面提溜起来。


    博多藤四郎竖起食指,他笑眯眯地轻声道:“不可以用爪子破坏主人的裤子哦,坏狐狸。”


    主人好不容易愿意和他们说说话了,就算是在战场上,也不允许被随意破坏。


    而且裤子被狐狸抓坏了,小判会变少的。


    狐之助挣扎着摆动四肢,却被捂紧了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另一边,风早佑洛听不到回答,看着近在咫尺的付丧神,不甘心地向前一步,然而席卷全身的酸痛再次来袭,膝盖一软,整个人就连方向都分不清了。


    视线里全是混乱,天旋地转,什么都不对,他条件反射伸出手臂想要抓住些什么。


    三日月宗近顺势向前一步,将人抱进自己怀里。


    “主公大人现在怎么这样粘——”


    话语中的调侃突然消失,付丧神眼神一凛,整个人瞬间紧绷,手背贴上主的额头。


    “……”


    入手是一片滚烫,只软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颈脖上。


    身体滑落,柔软逐渐向下,所过之处皆泛出一片红晕。


    风早佑洛抓着他的衣角,往人怀里钻,他分不清这是哪里,也忘记了自己为何过来,声音黏黏糊糊:


    “好难受,好想回……”家。


    清光,药研……大家……谁能抱抱他。


    很快,熟悉的想要的怀抱出现,陌生的气息在鼻尖环绕,他挣扎着,眼前迷蒙不清。


    蓝色的。


    他的本丸绝对没有这家伙。


    少年不满:


    “我不要你。”


    正拜托同伴寻找药品的三日月宗近一顿。


    “那您想要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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