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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面瘫高人攻x黑化君子受

作者:小猫是酸的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清晨。


    温澈睁开眼,下床后没看见沈如玉的身影,他倒了杯水刚灌下肚,便见他逆着光进来。


    该说不说,沈如玉这壳子还是很赏心悦目的。体态硕长,眉目疏朗,芝兰玉树这四个字形容他恰为合适,往这一站一幅画似的,浑然天成的美男子。


    饶是温澈,一大早看见这样的场景,也不由地心情好了些,“你去哪了?”


    沈如玉眉眼清朗,眼里像是有繁星点点似的,半点看不出昨晚的阴沉,他弯唇道:“出来吃点早饭?”


    早饭?这地方显然是一处世外桃源,也就代表了附近几乎没有人,更何况酒馆饭店了。


    温澈迟疑道:“你会做饭?”


    沈如玉不说话了,转身道:“跟我来吧。”


    好好的怎的又不高兴了?


    不过就沈如玉之前的表现,温澈也没指望他在这里就能高兴起来。他没多想,跟在沈如玉身后出去,坐了下来。


    盘子被揭开,温澈有些意外。


    里面是被处理的干干净净的柠檬蒸鸡,被细心地切成了一片一片,清新的柠檬味与鸡肉的醇厚结合的恰到好处,光闻着味道就十分诱人。


    更重要的是,味道居然也很好。


    温澈没忍住又夹了一片。


    天玄宗的必修课是厨艺吗?怎么个个都会做饭,就他不会吗?


    沈如玉突然开口:“怎么样?”


    温澈矜持道:“不错。”


    沈如玉摇摇头,“我不是问味道。”


    那是问什么?


    温澈扭头,沈如玉和他对视,莫名道:“我也会做饭吧。”


    温澈反应了半晌,才意识到他在回应刚刚在里面的那句话,他好笑道:“我刚刚不应该质疑你的。”


    沈如玉抬起眸子,眼里是辨不出情绪,他追问:“那比你上次吃的如何?”


    上次?盛修的那次?


    温澈想了片刻,这才意识到他是在说和江从闻的那次。


    他们来这里之后,沈如玉冷不丁的就会冒出一句江从闻。


    他被问的有些烦,没吭声。


    沈如玉等不到他的答案,便突然起身,开始端盘子。


    温澈正吃着呢,连忙拉住他,“怎么了?”


    沈如玉垂下眼睫,漆黑的瞳孔透不出任何情绪,他淡淡道:“你既然吃过更好的,那也不用委屈你勉强吃我做的了。”


    温澈头有点痛。


    他看得出沈如玉在闹别扭,而对象又是江从闻。按温澈一贯的脾性,解释过的事情不会解释第二遍,沈如玉爱闹别扭也随他闹。


    但……现在不太一样了,沈如玉做饭的技术确实不错,他回去了估计也会想念这一口。


    于是温澈只能妥协,“好吧,我仔细想了一下,还是你做的更好一些。”


    沈如玉神情立马好转,好似压根不在乎到底谁做的更好吃这个事实,只想让温澈说他比江从闻强罢了。


    温澈按着他坐下,帮他夹了一筷子菜,轻声道:“自己做的,不尝尝吗?”


    沈如玉有些受宠若惊,笑着看他,道:“你要是喜欢我能一直给你做,你想什么时候吃都可以。”他吃了一口温澈夹的菜,脸上竟带了些羞涩。


    温澈:“……”他咳了一下,装作没看到。


    反正自己最多也就在这个世界待一俩个月了。


    现在有个免费厨子帮他做饭也不赖。


    *


    这片桃花林应该是从沈如玉的父辈那辈就种起来了,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温澈靠在粗壮的枝干上,看着被树枝分割成一块一块的蓝夜,只觉得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就是他们来早了,现在桃花还没开,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赶上了。


    “还有半个月便开了。”沈如玉不知看了他多久,像是能看穿他在想什么似的,解释道。


    温澈睁眼,看见沈如玉提了俩壶酒,上面还贴着红色的贴纸。他有些迟疑地接过,嗅了一口,呼吸间满是桃花味的酒香。


    “桃花酒?”温澈有些惊喜。


    他们的世界有酒,但大多是些烈酒,温和些的更少了,更别提这种花香味更多的了。


    沈如玉笑,“不是我亲手酿的,这家的手艺不错,用的桃花也都是最新鲜的,每每到了这个季节生意最是红火。”


    温澈没怎么听他说话,他尝了一口桃花酒,唇齿留香。闭着眼靠在树上,微风拂过脸颊,他感觉自己被漫山遍野的桃花围绕着。


    他喜欢这里。


    比任何地方都喜欢。


    沈如玉还在继续,“其实自己酿的话味道说不定更好,今年埋下去明年这个时候就能喝了。温澈……”沈如玉顿了一下,低声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这是邀约,也是另一个承诺。


    “沈如玉。”温澈睁开眼,突然道:“如果我离开了,你会怎么做?”


    沈如玉脸上所有的表情潮水般褪去,他冷静道:“我会一直找你。”


    “找不到呢?”


    “那我就一直找。”


    “……要是还找不到呢?”


    “我陪你一起死。”


    温澈失笑,“找不到我,就能代表我死了吗?”


    沈如玉看着他,点头,“嗯,不过你死了我也会找到你,你摆脱不了我的。”声音很轻,但带着几乎病态的占有欲。


    温澈沉默了。


    他又抿了一口酒,道:“找不到我就别找了,你只要知道我会活的好好的就行。”


    沈如玉突然站起身,质问道:“所以你是要去找谁?江从闻吗?”


    为什么话题的最后都会被引到江从闻那里?温澈有些无语道:“你为何总是提他,你暗恋他不成?”他随口一说。


    沈如玉突然闷笑出声,温澈有些懵,清哑的笑意持续了许久才渐消,他没说话,但眼神从未离开过他片刻。


    像是在诉说着自己暗恋另有其人。


    温澈偏头,咳了一下后开始转移话题,“所以你为何非得杀了江永眠不可?”


    沈如玉敛下眼睫喝了口酒。他没有想过告诉温澈这件事。


    但或许是今夜的月光格外圆,风也带了些拒绝不了的清爽,吹的他不安的心都渐渐平静了下来,沈如玉垂下眼睫,轻声道:“因为他杀了我母亲。”


    温澈一愣,“什么?”


    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他杀江永眠,因为他害了自己的母亲。


    而江永眠又有什么理由呢?


    看样子沈如玉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家里也并非家缠万贯值得觊觎,而他们家最宝贵的财富,莫过于沈如玉了。


    更具体一些,是真骨。


    江永眠为了沈如玉的真骨,故意杀害了他的母亲。


    果然,沈如玉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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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唇道:“你想的没错,就是为了那块真骨。”


    沈如玉捏着酒杯的手指发紧,他继续道:“当年江永眠云游到这里时,发现了我体内的真骨,便想要以慧根独具的理由带我回天玄宗。”


    温澈皱眉,“所以你母亲不愿意,他便动了杀念?”


    看沈如玉对他母亲的态度,俩人关系应当是很好的。更何况,一踏入修行之路便与凡人有了不可逾越的鸿沟,此次一去便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或许是因此才招惹了如此杀生之祸。


    但事实和他想的不同。


    沈如玉摇头了。他轻声说:“我母亲同意了。她虽没有多高的学识,但有自己的远见,也绝不会想成为拖累我的那个。”


    沈如玉勾唇,眼里却满是凉薄,“她在送我走之前和我说了很多,包括去了那个地方要好好与人相处,尽量收敛锋芒,还说将来一定是要好好报答江永眠。”


    他母亲是村妇,不太会说话,知道自己嘴笨,因此平日里都是沉默,哪怕是对着江永眠这个“恩人”时,也只会道谢,说不出什么场面话。


    但如果母亲当时知道江永眠所图的不是一个有天赋的弟子,而是可以一块可以问鼎巅峰的骨头呢?


    她那样稍显木讷的人,也肯定会直接提着扫把压根就不让江永眠接近自己儿子半步吧。


    温澈面露不忍。


    沈如玉余光扫过温澈的神情,敛下眼睫,声音更轻,“我不后悔把这东西给他们,毕竟这块骨头让我失去的比得到的多得多。”


    温澈听不下去了,“就算你不想要了,也没必要便宜天玄宗的那群人。”


    温澈皱着眉。


    他以为沈如玉心肠变硬了些的。


    毕竟他成了魔界尊主,性子又确实变的有些阴晴不定,不说杀人放火,至少也不该是这幅不争不抢,与世无争的样子。


    更何况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


    温澈叹了口气,拍了拍沈如玉的手,低声道:“没事,江永眠已经死了,你也可以放下过去的仇恨,看开一点了。”


    温澈这样安慰,心里却不由地开始想,现在自己动了恻隐之心帮他了,那他走了之后呢?


    沈如玉又会不声不响地受多少委屈。


    “我以为我来到这里会想起之前和母亲的事情,会难过,但是我发现我没有。”沈如玉冷静道:“我多年后重回这里是为了帮你布置房子,当时我心无杂念,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会不会喜欢这里。”


    温澈有些愣神。


    沈如玉看着他,认真道:“我很感激,很感激你喜欢这里。”


    喜欢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温澈看着他,发现自己好像无论如何都移不开与他对视的目光,或许是这桃花酒让他身体变得迟钝了,酒香又充盈在他们周围,温澈缓慢地眨眨眼睛。


    自己有点喝多了。


    “要不要进去?”有人柔声说。


    手上也有些热,温澈艰难地掀起眼皮,迟钝地低头看去。


    是沈如玉的手。


    骨节分明,根根都如羊脂玉一般,就连指甲修剪的都是圆润整齐的。


    温澈出神地看了一会,又感觉脸颊处有些温热的呼吸声,他抬眼,又与不知何时已经近在咫尺的沈如玉对视,温澈没有推开他。


    他想了想刚刚沈如玉的询问,接着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沈如玉看到了,唇角一勾,抱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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