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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想念啊

作者:绝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结果是等到太阳偏过山头江祈炀也没回来。


    阿奶说这是正常情况,有时候他忙起来会在山里简单解决一下午饭。


    姜与烛没再继续等,收拾完东西在书桌文件底下压了几张现金,跟阿奶简单告别一番后他们离开了。


    下山的时候余朔开车,姜与烛靠在窗户上跟人聊天,旁边座位上扔着江祈炀的那件黑色外套。


    小鸟:加上了没。


    姜与烛盯着那外套,习惯性发语音回:“有缘无分。”


    想到江祈炀,她弯起唇角又说:“萍水相逢吧,有缘再见。”


    小鸟:真可惜了。


    可惜吗?倒也未必。


    只是一个外乡长得不错又恰好对她胃口的对象,要真下个定义,姜与烛更偏向于自己是见色起意。


    “哎。”


    隔了几秒,“哎,哎。”


    “啧。”姜与烛朝驾驶座蹬了一脚。


    “我还没被你姜与烛等过一上午呢,看来有人无福消受啊。”余朔不正经地说。


    “又在放什么屁呢。”姜与烛笑笑。


    “放屁吧,那么多捕兽套能是一个人做的。”


    江祈炀背着巡护包从乡道走过来,两手满满当当抓着拆毁的铁丝圈,走进社区甩手将它们丢在院子拐角。


    他坐在院子的圆凳上,整合所有捕兽套的位置,上报。


    捕兽套是一种用铁丝做的简易陷阱,看起来体积不大,但对小型动物如黄鼬、野兔等有致命威胁。


    “做个捕兽套多简单,有必要大惊小怪吗。”另一个人跟上来,他手上也拿了几个铁丝圈,是从江祈炀胳膊上卸下来的。


    “大哥,有二十七个诶,退二十七步来讲我们没拆就是二十七条生命。”江祈炀戴着农用手套,费劲的在平板上划拉,“要是个团伙就麻烦了,左右不过加强巡查呗。”


    “成,那我先回家吃饭了。”王小五看他手套往外渗血,提醒说,“你伤口处理一下,叫阿奶帮你涂个药。”


    “没事儿,我自己就收拾了,死不了。”江祈炀笑笑。


    “害,我走了啊。”


    “嗯。”


    王小五胖墩墩的,长相憨厚,跟江祈炀是同事,两人都是这边保护站的。


    他们年龄相仿,负责管理这几十里的林区。王小五负责走访村里,进行防火防虫害等的宣传;江祈炀主要负责在林里巡护。


    太阳西偏,黄昏再次笼罩这座山头,江祈炀裤腿上沾满了泥土和草籽。他去洗手间脱掉手套,开水,丝丝密密的刺痛从手掌传来。


    他的手指细长却粗粝,手掌上横七竖八几道深深浅浅的口子。


    疤痕是男人的胸章嘛。


    江祈炀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皱了眉,“啧”一声,嫌弃,“小伤口而已那么脆弱呢,笑起来,诶,这才对,这才是护林壮士!”


    简单处理好伤口,江祈炀回到屋里,拉开凳子坐下,开始今天的“业内”工作。


    这次投放捕兽套的盗猎者很聪明,整体呈中心散开,方圆一里形成一张网,动物们侥幸从一个里面逃脱,很快也会被另一个锁住。


    “哼,被我抓住可饶不了你们。”


    ·


    “饶了我吧……”


    余朔将帽子扣在脸上,姜与烛走的太快,跟拍的大哥也提着设备忙手忙脚,忙着拍照他觉得跑两步下一秒就得猝死。


    这几天两人真就照着那份“特种兵攻略”打卡。


    山下相对地势平缓,大部分打卡地都是古楼、古镇、竹园等,将人引入当地民俗之中,暂时忘却城市里的喧嚣。


    姜与烛很喜欢景点里的人,当地商人大都很淳朴,讲话一般用当地普通话,她跟余朔买个小手作,摆摊老板就将创作它们的过程讲述一遍。


    不止给她们讲,所有过来购买的旅客他都讲,不厌其烦。


    当时姜与烛跟老板开玩笑:“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为什么要多讲这些?”


    老板是个精瘦皮肤黝黑的大叔,他指着姜与烛手里拿的小木狗,说:“你我是萍水相逢哩,可你跟它不是,你刚刚卖走了它,他就是你的了。”


    人们来古村景点大约是为了这个,没有生意场上的弯弯绕绕,见到的全是面对面的真心。


    要离开的这天,姜与烛去做了当地最火的造型。


    上身墨彩抹胸,下身齐胯包臀长裙,卷发编成鱼骨辫从肩上穿下来,脖子戴的流彩颈环添了几分异域风情。


    姜与烛跟几个小妹妹合完照,在小摊里买了个小狗糖人吃,用舌尖慢慢舔糖人的轮廓。


    余朔坐在竹凳上阖眼,心中悔恨啊,“姐姐……我们昨晚就睡了4个小时,你今天几点起来的?”


    “七点。”


    又有人给姜与烛拍照,她将糖人反拿遮住半张脸,露出似笑非笑的眉眼和唇边痣,对方迅速出图道谢离开。


    姜与烛腰窝顶在一旁的栏杆上,正午的太阳嚣张的散发热量,她反拿拍立得照了一张,相纸出来后把它丢去余朔身上。


    “现在几点?”姜与烛问。


    “十二点多吧。”余朔回。


    那天他们等江祈炀差不多也到十二点,今天他是否还在巡林呢。


    姜与烛脑海中没由来出现那句“不过萍水相逢。”


    因为萍水相逢,所以连她的名字都不愿叫,公务员都这么大牌?在姜与烛的世界里,她想要什么,结识某段关系不过打几个电话的事。


    现在她连电话都打不了。


    余朔接住相纸,阳光有些刺眼,图片里是姜与烛的侧颜。纵使跟姜与烛穿一条裤筒长大,余朔总想在一些时候感叹:“长得真牛逼。”


    姜与烛踩着细脚高跟鞋转身,扔一句:“走了,下一个地方,别墨迹。”


    “不是说好了休息一会儿?”


    “我现在改主意了。”


    原定下午六点打卡完成的特色步行街,姜与烛拽着余朔硬是四个小时赶完了。


    直到姜与烛买下妆造,车子驶进熟悉的山路,余朔反应过来见鬼一样的表情看姜与烛,“所以你不要命的赶路,是要去找小江?”


    “不然呢。”


    姜与烛冲他眨眨眼,表示毫无悔过之意。


    她还笑,她竟然还敢笑?!


    “你!”余朔怒。


    “回去我那辆塞纳给你了。”姜与烛说。


    “你做的真棒!”余朔笑得开朗。


    但是一码归一码,作为发小和好蜜友,总不能看她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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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歧途,他问:“你这次回去是打算做什么,就加个联系方式?”


    “再说吧。”


    让她要了联系方式立马走,油钱都烧得不划算。遇到一个合眼缘的不容易,况且江公务员这人蛮有意思的,她想再了解了解。


    余朔不理解:“就一个毛头小子。”


    姜与烛靠在座位里,单手扶方向盘,问他:“你也觉得江祈炀看着年轻?”


    余朔点点头,说:“顶多二十,圆滑的人不会给自己揽事。”


    “对了,你这次打算待多久,按理说叔叔那边有个项目该提上日程了。”


    姜与烛笑起来,说:“急什么呀,我待够了自然就回去了。”


    余朔立马拉脸,姜与烛补充:“我跟阿姨说让秦叔叔派人来接你,应该这两天就到了。”


    “好小烛,我余某一辈子都会追随你!”


    “行了,回去当你的让酒店公主吧。”


    余朔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立马打开花名册给自己约局去了。


    刚才的问题,姜与烛跟他想法一致。


    因此心中有一点费解,少年不是都志在四方么?余朔这种读不进去书的纨绔败类尚会高谈阔论,而我们小江在朝气蓬勃的年纪不趁机考出去,反而考回来了。


    看来真的很爱自己的家乡。


    拐过最后一个十字路口,这辆气势磅礴的越野开上通往社区的乡道。乡道是单行道,又窄又长,姜与烛横行霸道直接杵在最中央,眼前的半个社区越来越近。


    自上次拆除整整二十七个捕兽套后,江祈炀心里仍有余悸,每天都巡护到六七点才下山。


    姜与烛他们来的时候,江祈炀刚把自己收拾干净从卫生间出来。


    他愣愣地站在台阶上,那辆不属于这座山头的GX嚣张地从远方朝自己开过来,闯进院子,最后停在眼前。


    “哈喽,好久不见~”姜与烛用脚蹬开车门,跳下车。


    “又见面了,兄弟!”余朔从另一边下来,冲江祈炀吹了个口哨。


    本以为再也无缘见到的“有钱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江祈炀只有一个想法,小庙容不下大佛。


    他不要再被当一次性餐具使了。


    江祈炀扯了扯嘴角,“嗨,你们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么?”


    “嗨,江公务员,这么久不见来个拥抱。”


    姜与烛丝毫不顾及自己穿的抹胸,张开手臂抱过去,完美的腰线从肚脐两侧没入小腹,线条随步伐游动。


    江祈炀耳尖瞬间烧红,一下子跳出三米远,连被叫公务员的不适都忘了。


    “别过来别过来,我们还没熟到那个程度吧,姜与烛小姐?”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就是熟了。”


    余朔即将拥抱自由,心情畅快无比,他跳过去搂住江祈炀的肩,说:“我发小就这样,人不仅自以为是,行为还有点失礼,以后习惯了就好。”


    “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习惯了就好了,他们哪儿来的以后?


    余朔用下巴戳姜与烛的方向,江祈炀回头,姜与烛从车上拿下那件属于他的外套,接着披在肩头。


    她偏头隔着一指距离嗅了嗅,挑起眼问:“江公务员,用的什么香水呀?我要带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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