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尘、逐风、飞羽、白羽,唐年回忆着上回见他们几个并排站一块,好像还是褚停云小时候挑选侍卫的那日。
后来陌尘成了他的贴身侍卫,逐风与南溪入了暗卫,飞羽、白羽等几人被编入羽卫专司情报。
抚过顺滑的皮毛,唐年挠了挠褚非赢的下颚,逗弄道:“饿了不,晚上有鱼,咱们再等会啊。”
长长的一声“喵”,褚非赢不耐烦地抬头望向烛火通明的屋子。
小小的野猫不知,等它的鱼上桌可能还需要很久。毕竟屋内的女子还在气头上,那个惹了她的男子,正变着花样,百般讨好。
又是给擦脸洗手,又是帮忙脱衣裳。当她询问他伤势时,立马又摆出一副不躺上半月无法起床的架势。
季寒受不了地拿起换洗衣裳准备沐浴,他挡住门硬生生挤了进来。
她站在门边,恼怒地看着他利索地脱了外袍,一脸谄媚地环上她的腰。
“夫人可要擦背?”
“呸,”她啐他,“谁是你夫人?出去。”
“你啊,”唇瓣贴着额头,扫过鼻尖落在她的掌心,“婚书都写了,你不能不认。”
里衣单薄,身躯紧贴,他的气息混合着蒸腾的热气将她包裹。推不动他,季寒威胁地眯了眼,“我现在后悔了。”
褚停云背脊一僵,立时正色道:“那不成,你敢始乱终弃,我就去开封府喊冤。”
就着缠在腰上的胳膊拧了一把,季寒耻笑他,“开封府还能管我嫁不嫁吗?”
不料,他龇着牙反问道:“所以,你承认准备始乱终弃是吗?”
“……始乱终弃是这么用的吗?”对上哀怨的桃花眼,她恨不得咬他,“褚停云,要不你应了官家提的亲事算了,郡王和太傅之女确实般配。正巧我也懒得应付你发疯,如何?”
谁能想到,安平侯的如意算盘被官家打乱了。欧阳太傅之女欧阳琅月,褚停云的青梅竹马。
“不如何,你也别剜我心了,”一手掐着她的要,一手扯开自己的衣襟,褚停云慷慨道,“咬吧,只要你能出气,咬死算我的。”
热气氤氲了泛红的眉眼,她揽上他的脖颈,用力将他拉下,然后一口咬在他的锁骨。
憋闷的笑声发自胸腔,抬手取下木簪任由长发垂落,“原来你也会吃醋啊?”她咬得更重了,褚停云却觉值了。
半晌,她松了发酸的牙口,瞥了眼咬出血印的锁骨,认真地问他:“官家给你的三天时间,不是用来考虑的,是让你来说服我的对不对?”
他就没想过能瞒过她,“是。”
季寒点点头,“那么我也告诉你,我不做小不做妾,更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如果实在皇命难违,趁着什么都还没发生,我们可以选择就此结束。”
褚停云颔首,“的确,这是最好的选择。”
然后从此无关彼此。看着她某一天嫁给别人,喜服不是为他而穿,红绸不是为他而结,洞房内她笑盈盈地唤那人夫君……只是想,已经让他嫉妒,他会再疯一次。
“但却不是我褚停云的选择。”掌心抚过被水汽打湿的乌发,他吻上她的眼,吻去眼角的湿润,“你也别做梦我会再傻到放手,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注定纠缠。你不喜欢,也不能反悔了。”
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说着发狠的话,感受着他极尽温柔地爱/抚。
“我探过官家的话,他清楚你的出身,是今年的举子,是书院的学生,也知你是替谢沉舟昭雪之人。还有沅陵秋闱一案的奏折,至今仍摆在一边。”
话音落下的地方是裸/露的肩。
“我觉得,官家不止想看我是否能说服你,也是在试探你。”
舌尖舔过淡去的印记,细碎的吻一路落下。季寒试图推开,却误将自己送入他的口中,一阵酥麻自尾椎骨直窜而上。
呻/吟/溢出刺激了神经,他愈发地卖力舔舐、轻柔地啃咬,覆着薄茧的手掌游/移在每一寸肌/肤。
她咬着唇,艰难地躲避,奈何身后是墙,直至无处可逃放弃抵抗地攀上他的肩。
“不要……”
隐隐有些哭腔。稍稍松开,他望向求饶的女子。
半衫垂落欲盖弥彰,泪眼朦胧,脸颊绯红,微张的双唇鲜红欲滴,“寒寒,”唤着她的小名,他竭力压抑着冲动,指腹轻柔地拭去她的泪,“叫夫君。”
她茫然地看着他,在察觉脚尖又离了地之际,慌乱地搂住他的脖颈。
再度欺身而上,褚停云亲了亲诱/人的唇瓣,抱在后背的手轻拍,一遍一遍地哄她,“叫夫君,寒寒。”
终于,她熬不住这番折磨人的方式,呢喃道:“夫君……”
他闷哼一声笑了起来,伸手扯掉他们之间最后的阻碍。
罗衫尽褪,只留一室旖旎……
俯身打量因沾染/情/欲而愈发明媚的眉眼,他笑得一脸餍足,单手撑在她枕边,一手替她整理碎发。
眼瞅着那张脸越来越近,季寒警惕地拉高了被子,杏目圆睁似欲语还休。
褚停云好笑地将被子往下拉,无奈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他只得躺下,隔着被子搂住她,“还疼吗?”轻轻在她耳边道。
季寒憋了一会,沙哑着嗓子说道:“滚。”
大笑的那个换了人。边笑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下回我再轻点,嗯?”
“还下回?”
猛地抬头撞上他的下巴,她痛呼一声赶紧去揉自己的脑袋。
明明是他更疼,这没良心的。褚停云摸了摸下巴,余光一瞥,趁着她分神的机会麻利地钻进了被窝。
长手长脚缠上想逃的人儿,顺带“威胁”她,“再乱动,我就当你愿意再继续。”毕竟,他还是遗憾没有进行到最后,实在是她哭得太厉害。
转脸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褚停云满意地看着她乖乖缩在怀里,忍了会,还是没忍住,开口道:“我有那么差吗?”
她没理他,打了个哈欠。
“那我们说正经的,”他也没脸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遂话锋一转,“下回等我伤好全了,我让你感受,嘶……”
她掐了把他腰上的肉,“这是正经事吗?不胡说八道浑身难受是不?”
褚停云揉着腰,认真回道:“比起别的,我觉着这事挺正经。”
季寒翻了个白眼,正准备转身睡觉,忽地一顿,“逐风他们是不是还在外面?”
“嗯,罚站呢。”
他答得那叫一个顺口。季寒一骨碌爬了起来,“现在什么时辰?”
褚停云望了眼桌上的烛火,“快亥时了。”见她捂住脸一副要命的样子,拉过她的手亲了亲,“没事,就算受罚,这个时辰唐伯也不会真饿着他们。”
“可,”季寒有些不好意思,“这事因我而起,罚好像也该罚我,吧?”
他歪过脑袋,“你已经受过罚了。还是,想再来一次?”
循着他意有所指的视线,季寒低头看了看敞开的衣襟。神色淡定地拢了衣襟,绑好系带,迎着他失望的眼神,她抓起床榻内的软垫朝他砸去。
“寒寒,谋杀亲夫是重罪,三思后行啊。”
“未婚配何来亲夫?自首还可减二等。不许跑。”
“你果然想始乱终弃?我要去开封府击鼓鸣冤。”
“褚停云……”她赤足站在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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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但见他抓起外袍快速穿上。
“你慢慢发火,我去看看那几个,嗯,吃饱了没。”
房门阖上的一刻,还能听见她骂他,“褚停云,你个不要脸的。”
失笑抬眼,倏而又紧急收住。扫过那四个努力奋力往下压的嘴角,褚停云轻咳了声,“全都给我去书房。”
“是,郎君。”
异口同声整齐划一,只是逐风和白羽颤抖的笑声根本藏不住。
他瞪了他们一眼,抬脚走向书房。
陌尘跟上前,悄声问:“郎君可还要换药?”
“不用,娘子,咳,”一抹羞赧浮上厚脸皮,褚停云小声道,“她给换过了。”
“是。”陌尘的声音怪怪的。
回头却见他也是一副忍笑的模样。褚停云摇头,自己的一世英名啊,算个屁。
等四人都进了书房,褚停云在茶案后入座。
陌尘熟练地将木炭点燃放入红泥炉,接过唐伯送来的茶壶搁上泥炉后,方要退至门口被褚停云叫住。
“陌尘,今夜由唐伯安排,你留在这,我有事同你们商议。”
他点点头站到了逐风身旁,望了眼门外,唐伯正拿着鱼弯腰逗猫。
“第一桩,自今日起白羽顶替积羽的位置,与飞羽统管羽卫。”
没有前因后果没有赘述废话,甚至未提对积羽的处置,褚停云看着白羽,“对你我只有一条,别再整今天这出了。”
对于突然的上位,白羽挠了挠头皮,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褚停云也不问他是否愿意,又道:“如果你觉得为难……”
“不为难,不为难,”蓦地回神,白羽忙不迭地摇头,同时回道,“属下领命。”
没人恭喜他,因为紧接着褚停云宣布,“第二桩,逐风你可愿做季寒的贴身侍卫?”
“没问题。”他答得又快又响。
压根没听出其中意思。褚停云瞥了眼陌尘,继续道:“你先把话听清了。我让你去做她的侍卫,不是再待在暗处,而是要近身护着她。同样,等南溪想明白了,她也不会再是我郡王府的暗卫。”
他们将从暗转为明处,期间的适应过程,只有陌尘知晓。
逐风闻言皱起眉头,想了会,不解地问道:“那属下要以什么身份待在季娘子身边?人多眼杂,外人会不会怀疑?”
真正是出乎意外的回答。褚停云料到了他会答应,就没算到从不过脑子的小子会思考。
“远房表弟,这个身份可还行?”
黑白分明的眼眸在听见新的身份后,闪耀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光芒。
“那,我岂不是成了郎君的小舅子?!”
果然。褚停云扶额,随口没好气道:“高兴不?”
“高兴。”他可太高兴了,嘴咧得能塞个包子似的。
褚停云受不了地摇头,抬眼对上陌尘投来的目光,有一些难言的激动——一手培养出来的孩子,谁又愿他一直见不到阳光呢?
“郎君,第三桩事呢?”
得,都瞧不见旁边两个朝他使眼色,直愣愣地等着第三桩事。
“第三桩,”褚停云抿了抿唇,“三日后,我将回禀官家,娶太傅之女。”
“啥?!”逐风第一个跳了起来,“那怎么行?”
还真像她弟弟。季寒“扑哧”笑了,推门而入,对上那张义愤填膺的脸,“是我不要你们郎君,你气啥?”
褚停云无力唤她,“寒寒……”
逐风却闻言愣了愣,然后才道:“哦,那也行。”
他倒戈的速度令人震惊?!褚停云怒道:“陌尘,最后一晚给我军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