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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作者:玫瑰味的焦糖布丁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都城里如今风头无两,让许多到了合适年龄的男子都想嫁的墨将军突然就名花有主了。


    不知是从哪处传出来的消息,不出一个上午,全城人基本尽数听到:不久前凯旋的墨云徵,不过几天时间就要娶夫郎了,那让人羡慕忮忌的男人还是个卑贱的花楼出身。


    好像还是一个名不经传的美人


    现下他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但让人好奇的还是,那人究竟是怎么被看上的。


    虽然有许多版本,但多是杜撰。


    而最广为流传的版本更是将墨将军说成了风流成性之人,谁让她第一天回到都城就一头扎进了那烟花柳巷中,甚至不止一人看到她左拥右抱。


    不过这样反而加强了流言的准确性。


    “主子,这件事情已经传到街头巷尾了,如此败坏您的名声真的有必要吗?”


    “哎呀小雨,说过很多次了,不用叫我主子的,要实在不行,叫我小姐吧,你母亲是我姐姐的旧部,现在我搬了家,这个宅子还需要个管事的。”


    萧祁安再次醒来时,听到的就是在耳边响起的两道女声,让习惯的安静的人还未睁眼就先皱起了眉。


    “都听小姐的,只是……”


    “我懂你的意思,但你也不是不知我如今的处境,好了,他好像醒了,你去挑些人买回来吧,这府里一点人气都没有总不是办法。”


    她们在说什么?


    青年感觉眼皮格外沉重,费尽力气也只能让它张开一条缝。


    好刺眼。


    蓦地,一个温热的掌心覆上他的额头试探,“还好不那么热了,再发热下去,说不准要变成笨蛋了。”


    手掌勉强为他遮住了些许光线,萧祁安终于看清面前人,那坐在自己身侧一直吵闹的喋喋不休的正是墨云徵。


    怪不得。


    墨云徵见他睁眼,便要收回手,却听到那人不满的轻哼,只得还将手放在原处,被那对蝶翼似的睫毛轻轻挠了挠。


    “怎么了?还有哪处不舒服?”


    青年发白的唇瓣嗫嚅一下,却没发出声音,她了然地倒了被温水用指尖沾了些涂给他,“现在有没有力气自己喝?要我扶着起身吗”


    “多谢姑娘。”萧祁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而后轻轻抿了下变得亮晶晶的唇瓣,这才哑声回道,“我自己可以的,劳烦姑娘了。”


    闻言,墨云徵便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托着他的脊背将人揽着靠在了自己怀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完全看不出半点生疏,速度也没有很快,让这位弱柳扶风的病人感到半分眩晕与不适。


    萧祁安感受到她贴心的动作,又因被抱着按在怀里,耳尖又悄悄攀上了红,看着被递到唇边的茶杯,小声道,“姑娘,这样……”


    知道他又要说什么,这样不好吧的一类词。


    可墨云徵完全没有退步的想法,只回他,“这样挺好,乖,你先喝了。”


    深知这人的脾气,自己实在拗不过她,萧祁安便小口小口地喝着杯中的水,直到觉得腹中胀的慌,这才停了下来,“玉清感觉好多了,辛苦姑娘。”


    他还是那般小鸟胃,还不喜欢喝水,才不到半杯就撑了。


    墨云徵将杯放在一旁,将盖在他身上的衾被裹了个严实,“玉清公子怎么和我这般生分,如今可不是在楼里了。”


    睁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入目是全然陌生的环境。


    果真是被带了出来,萧祁安心里除去了然,就是从见她第一面就挥之不去的酸涩感。


    不过现在的他可以轻松地压制住,便没所谓了,这具身子向来没什么爽利的时候,还有这时时刻刻泛着憋闷的胸腔,他也早就习惯了。


    “那玉清该如何称呼姑娘?”


    青年被包成了蚕蛹,却不妨碍他用仅剩的露在外面的脸蛋装傻,头微微歪了些看她,连额上的碎发柔顺地垂落,随着他一颦一笑间荡起勾人的弧度。


    “我昨日说的,玉清公子是半分没入耳?”见他这副模样,墨云徵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轻轻撩起那些垂落的碎发,又托着他的脸颊不让人又逃避的机会,轻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再说一遍可好?”


    萧祁安怎会不知她这一开口要说什么,那双闪着狡黠的眸子早就将她的坏心思透露了完全。


    想到从那嘴里说出的羞人的话,他便有些受不住了,脸颊轻轻贴着她的掌心蹭了蹭,眼睛却含着羞意同她对视,“玉清错了,不过是真的不知该如何称呼姑娘,若是叫妻主,万一僭越了,倒惹姑娘生气,可真是要吓坏我了。”


    他又低声补充了句,“姑娘知道我身子不好,经不起吓的。”


    尽管墨云徵见惯了他示弱的姿态,但时隔数月,再看到还是觉得颇有冲击力。


    不过她面上仍不显,只游刃有余的回他,“我不觉得僭越,就叫这个吧,毕竟我是真的想迎娶玉清公子做我的正夫的。”


    “咱们的婚事我也定下了,就在清明节假后,这几日你就好好养身子,顺便再作为男主人慢慢接手府中事物,金子银子之类都可以拿去给你添补嫁妆。”


    她嘴皮子太快,竟是将什么都安排好了。


    听完所有,青年咬着唇瓣似是纠结,“可姑……妻主,玉清怎么值得这么好的。”


    那轻弱的声音愈来愈低,“您将我赎回来,便是天大的恩情了,这正夫之位,如何使得呀。”


    “我说了心悦你,就断没有将人带回来委屈了的道理。”女人轻轻吻了下他的额角,“有何使不得?我一孤女,婚事自是自己做主,我选了玉清,你难道想我失望?”


    “怎会如此!”萧祁安赶忙摇头,纤细的手臂也环上她的脖颈,眼睫微垂,“只是玉清的身子终是累赘,总怕配不上妻主,而且……原来服侍的小侍也不在身边。”


    女人勾起唇角,“你说那个脾气不好的小侍?他被管事的一并给我了,作为赎了你的添头,拿了我那么多银子,一个小侍不是我张口就能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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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拒绝下去就是不识抬举了。


    萧祁安深知该如何反应才不容易起疑,便松了口气,软了身子重新贴在她怀里,“都这般了,玉清自是信妻主,也没什么怕的了。”


    墨云徵轻轻拍抚着他的脊背,“那今日你先休息着,我让管事去给府里添了些人,若是之后你有想换人服侍的想法尽管找她就好,她不会不应的。”


    “玉清知道了。”青年乖顺的点头,又问道,“那位管事该如何称呼呀?”


    “她叫周雨,你叫她什么都行。”女人应着,“你的小侍又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叫他小坏脾气。”


    听到她的称呼,萧祁安偷偷抿唇轻笑,“他叫小松。”


    “倒是好名字。”


    ……


    过了几日墨云徵的悉心照顾,青年终于不再病怏怏的了,可以穿的稍微厚些,被小松推着到院中晒晒太阳,顺便看上一小会账本。


    “公子,您干嘛这么上心呀。”


    原本一直跟在萧祁安的小松是个闷葫芦性子,可因一直不满墨云徵对自家主子的那些行为,让他逮到了机会,没给她好脸色,就被惦记着说成了坏脾气。


    于是为了不露馅,他就开始不再憋着那些偶尔想出的刻薄话,倒是有些板不过来了。


    “这府上也没什么东西可管,您何必费这个心力……”他俯身压低声音在身前人耳边劝道。


    萧祁安轻轻瞥了眼他,立竿见影地让小松闭了嘴。


    “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知道吗?”他将账本放在搭在腿上的薄毯间,有些疲惫的靠在轮椅背上,轻轻捏了捏鼻梁。


    阳光洒落,将他的侧脸都照的有些透明,像是通体都由那易碎琉璃捏出来的,从天上落入凡间的人儿。


    “对了,那间房还没去过,进去看看有没有要收拾起来放到库房的东西吧。”稍微恢复了些精神,青年重新睁开了眼睛,视线落在了那间紧闭着房门的屋子上。


    “是。”小松方才一直不敢出声,听到他的吩咐才应了句。


    木制的轮子在石板路上咯噔咯噔地滚动,最后停在门口,小松将其推开后,小心地抬着轮椅过了门槛。


    房间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物件,只有灰尘随着阳光浮动,一股陈旧的霉味铺面而来,呛的青年直咳嗽。


    “公子,这里只有一个坏的梳妆台。”小松看着里面除了床榻之外最为扎眼的东西,又问道,“要去看看吗?”


    萧祁安用衣袖捂住了口鼻,声音低的微不可察,“去看看吧,如果坏的不能用,就扔掉算了。”


    里面空间不大,就连地上的污渍也一览无余。


    暗沉的点点血迹早就渗透到地面,与之融为一体,不知曾经发生过什么,连带着梳妆台上也溅到了几滴圆圆的血痕。


    大抵是时间久远,就算刷了漆的木头也会开裂出缝隙,青年端详着梳妆台上的裂口,好似发现了什么东西。


    他又定睛一看,是一本薄薄的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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