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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作者:玉质金相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等待总是令人焦灼的。


    自那日在三条派部屋的日子已经过了五天了。这五天本灵源氏兄弟也不知道去了何处,突然间销声匿迹。如果不是真切的亲身经历过那两日的时光,小乌真的以为那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境。


    回到伊达组后,她在这短暂又漫长的日子里等的焦急又彷徨,这种焦躁感甚至感染了同寝室的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


    他们两人看着近日总是频繁失眠的刀剑付丧神,一张小脸失去了平日里那股巧劲儿,大大的金色猫眼下挂了两个黑眼圈。连唇色也白的吓人。


    烛台切脑子里一头雾水,张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又闭上了。他瞥了一眼一旁的酷哥儿大俱利,点点头。


    隔日,小乌还在寝房叠被子时,一只巨大的白色“鸟类”突然扔了进来。


    “什么东西?!”她吓得一激灵,耳朵上的红色耳坠都晃出残影。直到看见白影的一只手是骨化状,她长嘘了一口气慢慢走了出来。


    还以为是时政已经攻了过来了呢,吓死她了。


    小乌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地上的白影,疑惑地看向一旁抱手伫立的大俱利。


    “怎么把鹤丸给弄过来了,是他惹你生气了吗?”


    “我最近才没有惹小伽罗!”地上通身白的像鹤的刀剑付丧神不满的大声抗议,那只骨化了的手骨不干的在半空中摇晃示意。


    “我最近明明都很安静,小伽罗突然闯进我的房间将我打包带走!”


    “这样对鹤太粗鲁了!”


    大俱利伽罗看小乌满脸茫然的样子,抿抿嘴,头扭到一边。


    “我听、光忠说你最近一直睡不好。之前鹤丸有在半夜惊吓你的前科,所以……”


    话还未说完就被鹤丸国永打断,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两只手紧紧抓住打刀的肩膀摇晃,恨铁不成钢。


    “所以你就一点没听我解释也不想听我解释就将我绑了过来?大俱利伽罗,你这样对吗?”


    白色的鹤西子捧心状,声泪俱下的控诉小伙伴胳膊肘往外拐。


    这只鹤有愈演愈来劲的趋势,小乌赶紧上前插在他们两人中间。


    “嘛、嘛、谢谢、谢谢你大俱利,没想到你和烛台切这么关注我,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面对他人的好心小乌心里有点高兴,脸上红扑扑的,有点害羞的结结巴巴说话。


    “不过我这几日失眠并不是因为鹤丸。”


    她看了一眼眨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鹤丸,狠下心。


    “他近日已经很乖了,也没有再惊吓到我。所以不关他的事。”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她长长地睫羽低垂下来,像蝴蝶振翅般轻轻扇动。稚嫩纤细的少年体刀剑付丧神愧疚的低下头,闷闷的说话。


    好乖,乖过头了。


    两人皆是一愣,这个突然闯入这个暗堕本丸的本灵一直以来都是竖着若有若无的刺,保持着适当的警惕和戒备心。


    如今好像卸下了一部分刺,内里的柔软乖巧的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就像路边碰见的喂养了很久但一直不让你触碰的漂亮狸花猫,某日突然用它小巧的脑袋磨蹭着你的衣腿,还甜甜的喵喵叫。


    大俱利见状手痒痒的,他记得自己怀里还藏着几包猫条来着。


    他闭了闭眼,在内心里警告自己一番这是刀剑付丧神不是猫,才对着一旁的鹤丸国永干巴巴的说道。


    “抱歉鹤丸,是我过于独断了。”


    鹤丸挑了挑眉头,金灿灿的眼睛充满了笑意。


    “怎么会怪你呢小伽罗。”


    他松开圈住大俱利的手,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番低落的小乌,冷不丁开口问道。


    “髭切和膝丸的本体刀呢,怎么不见你拿在手里?”


    小乌身体一顿。他在问暗堕本丸的那两把源氏刀吗,还是……


    白发白睫羽的青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仿佛只是不经意提到这个话题。两只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小乌。


    “最近的夜不能寐是因为他们两个吗?”


    果然是敏锐的鹤啊。


    小乌叹息,她抬起头转而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望着鹤丸国永和大俱利伽罗。


    “不是。”


    “只是想问大家一个问题。”


    “暗堕本丸里的大家,在经历了这一次本丸的主人之后,”语气顿了顿,“还会再——想要一个新的主人吗?”


    “不会害怕,再一次受到伤害吗?”


    黑发金瞳的小乌就这么站在两人中间,那张憔悴却依旧漂亮的脸上透露出一种不定感,好像她不是在问他们问题,而是在问自己。


    真的要接受吗,这个重大的责任。她真的能够做到吗?


    凉凉的抓握触感突然间从手腕间传来,她怔怔的低头看去,是一只透明乳白色的“骨手”,轻垮垮的牵着她。


    对上那双相比于自己的更加澄澈的金色眼睛,小乌忍不住在心里想,鹤丸国永是否无论是什么样子,都能够拥有这般充斥着自由与肆意的眼眸。


    那样自由的一只白鹤,会愿意降落停留在她这里吗。


    “……小乌,三日月已经带你见了压切长谷部吗。”


    鹤丸没有用疑问句,而是在陈述。大俱利闻言,忍不住动了动身子,又忍耐下来。


    这种场合,还是更适合交给鹤丸处理更为妥当。


    小乌犹豫着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鹤丸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他皱眉又问,依旧是陈述语气,“你这两天也去见了他,所有的失眠都是因为这个?”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思绪不由得回到前两天。


    因为之前离开时长谷部临行前的那一句“你还会来见我吗”,小乌心里始终挂念着他。毕竟自己在他面前那么郑重的许下了诺言。


    于是在经过三日月的同意后,独自一人下了地下囚牢。


    在下去之前,三日月忽然对她说了一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与长谷部无关。”


    眼含新月的刀剑付丧神端坐在桌子前,脑袋上金色的穗子随他的动作摇晃,映衬着那张梦幻般俊美的脸。


    “望小乌殿能够原谅他,这都是我的一意孤行。”


    小乌没有说话,她叹了口气,忽然上前一把攥住三日月的下颌,将那张美的不可思议的脸拖到自己眼下。


    手下的刀剑付丧神很乖,甚至身体还往前倾了倾方便她更好的掌握自己。


    “你一直在撒娇卖乖三日月。”


    “是。”他回答道。


    “因为您一直是吃软不吃硬。”


    手指微微用力,三日月的脸上显出几分红痕,肆虐的痕迹装点在圣洁的脸上格外触目惊心。


    这把刀实在太聪明了,简直智近多妖,不。


    他本来就不是人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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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八百万神明中的一神。即使只是一个分灵也敏锐的不可思议。


    察觉她的喜好,又循着她的舒适点行走,牢牢地掌控全局,达到自己的目的的同时还在向她像模像样的表达:我是敬爱您的信号。


    “我会亲自问长谷部的。只有向他了解了一切,才会考虑是否接受你的目的。我愿不愿意配合也只取决于他,不是取决于你三日月。”


    三日月的两只手忽然搭在小乌攥住自己下颌的手上,此刻他的柔顺的蓝色头发终于变得有点凌乱了。


    新月眼眸弯弯。


    “当然。”


    “这一切都取决于你,小乌殿。”


    正是取决于您,所以他才敢下了这盘棋赌一赌。


    下去之后,手里的灯依旧是忽明忽暗的,小乌慢慢摸索着前进,,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很快到了目的地。


    还有一段距离时,空气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爬行动物在朝着她的方向前进。


    小乌警备的拔刀,直到一条巨大的骨尾穿梭在她脚下。


    是长谷部的尾巴。她放下刀,收进刀鞘,好奇的看着它,不知道它前来是要干什么。


    下一秒,那个犹犹豫豫的尾巴猛然将她裹住,如蛇尾一般一圈又一圈,缠的密不透风,末尾的尾巴尖还对着小乌点了点头,便迅速的带着她前行。


    最终来到了压切长谷部面前。


    不同于之前地下囚牢的黑漆漆一片,如今压切长谷部四周都点上了几盏明灯。


    俊雅美丽的青年低垂着眉眼,棕色的长发自上次被斩断后好好的修剪了,如今伏贴的模样变成了她所熟悉的压切长谷部。


    他就那样安静的坐在地牢中心,仿佛已经入定不见世间一切,只为等待一人归。


    小乌像被受到了蛊惑一般朝他走去,双腿迈进那间地牢,伫立在他面前。


    面前的人好似也感受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幽暗的紫眸,就那般静静地注视着她。


    压切长谷部张了张嘴,蓦然露出一个笑。


    “你来见我了。”


    “嗯,我来见你了。”


    小乌回答。


    她看向压切长谷部的喉咙,自上次一别不过三天,那时的他嗓音嘶哑,几乎说不出来话,如今看起来倒是已经非常流利了。


    小乌眼中神色复杂,她能够想象到这个压切长谷部为了尽快恢复,日日夜夜在这里反复练习的样子。


    他就是这样一个固执执拗且骄傲的刀剑付丧神。


    压切长谷部将自己的身体摆正,随后恭敬的向小乌觐见行礼。


    青年上衣破烂的神父装早已换下,只余一件白色衬衫整整齐齐的穿戴在他身上。弯下腰行跪拜礼时,那抹挺拔纤细的腰部线条直韧的如同柳树枝条。


    “自那日离别后,我一直想要向您坦白一件事。”


    他将头颅埋的更深更低。


    “那日我们之间之所以能够心意相通,是因为它根本不是简单的灵力互通,而是契约的作用。”


    “简而言之,您现在是我的主人。”


    压切长谷部一直没有起来过,他是一把渴望主人认可的刀,也无法容忍自己欺骗自己挚爱的主人。


    即使知道三日月这样做是为了在时政拿下这个本丸时不被刀解,私自将他与小乌定下契约。


    但是他还是无法容忍自己的欺骗。


    将实情全部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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