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野营
许泽晏的脸色霎时暗了下来,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
许泽晏:“你说什么?”
季棉鼓起勇气,稳住声音道:
季棉:“少爷……我知道你从小就讨厌我,你可以打我、骂我,都没关系。但……请不要再这样了,我真的……”
季棉:快要受不住了。
许泽晏盯着季棉的眼神好像带着刺,要将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剥开。季棉险些以为是自己做错了。
骄傲的三少爷被拒绝当然会羞愤不已,季棉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个时候如果许泽晏能恼羞成怒打他一顿然后从此两不相干,那就再好不过了。
许泽晏:“你什么意思?”
季棉一愣,打算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季棉:“我是想说……少爷你可以不可以,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捉弄我了。我不好看,还没分化,你的身边有很多优秀的Omega……”
许泽晏冷哼一声,打断了季棉的话,眼里的笑意叫人胆寒。
许泽晏:“你觉得我是为了戏弄你才这么做的?”
季棉下意识地回答。
季棉:“难道不是么?”
许泽晏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恶狠狠地道:
许泽晏:“……是啊,我就是为了欺负你、戏弄你,谁叫你他妈的犯贱,就会勾引男人。”
许泽晏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的火药桶,好像再说一个字就要炸了。季棉被这些肮脏下流的话吓得不敢吱声。
许泽晏:“少在这儿给我装纯,那天晚上你喝多了,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个欠肏的样子了吧?随便摸摸就敏感得和什么似的,在我怀里趴了一夜,那会儿怎么不见你这么贞洁啊?”
许泽晏:“是啊,我就是想玩儿你,但从来只有我许泽晏玩腻了丢掉的,没有别人说不的份儿。你不过是我们许家养的一条小狗,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把你干得腿都合不上。”
许泽晏的拇指按上了季棉颈部的动脉,露出白森森的牙。
许泽晏:“你要你要是敢跑,我就咬死你。”
即使早有准备,季棉还是被这个人的无赖程度给吓到了。
季棉:“如果……妈妈知道了……”
他无奈拿出了最后的底牌。
许泽晏:“呵。”
只见许泽晏拿出手机,划开了相册,将一张放大的照片摆在季棉眼前。
照片上的他赤身裸体,蜷缩地躺在床上,浑身都是暧昧的痕迹。
最为不堪入目的是,他手上握着一根巨大的紫红色性器,连上面虬扎的血管都拍得清清楚楚。画面看起来极为淫靡。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再清楚不过。
季棉当时没有意识,完全不知道许泽晏干了什么。现在看到这些照片只觉得胃里发寒,想要呕吐。
季棉:“你,你怎么可以……”
许泽晏:“如果妈妈知道你在床上这么勾引他的小儿子,还会无条件地保护你么?”
季棉:“我没有,我没有那么做。”
许泽晏:“这只是其中一张,还有视频呢。你要是想让妈妈又或者——你那个方学长看到这些,就尽管试试。”
季棉:“不要,不要。”
季棉惊恐地摇头。
季棉:“求求你,删掉吧,我……我会听话的。”
许泽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
许泽晏:“好啊,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季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教室的,听到同学们兴奋的喧闹声他才回过神来。
方沐回头看到一身校服的季棉很是诧异。
方沐:“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季棉:“什么?”
季棉这才发现,大家穿的都是休闲装。
方沐:“今天是要去野营啊,野营!天呐,你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方沐夸张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方沐:“好点儿没啊,你这两天不在学校我可寂寞了。算啦算啦,我带了好多衣服,你一会儿穿我的吧。”
这几天发生太多事,季棉早忘了有学校组织的野营这么一回事,还来不及适应,就被满脸兴奋的方沐拉去了广场集合。
季棉:“我……要不就不去了吧,什么东西都没带。”
季棉有些惶恐,他书包里只塞了两支抑制剂,如果要去外面野营两天跟可能会不够用。
方沐:“说什么呢,这可是一年才有一次的机会诶!东西不够可以买嘛,再说了,还有我哥呢。”
季棉:学长……
这次的野营活动是按照报名表格进行的自愿分组。季棉和方沐到广场的时候,方淮已经领好了物资等在了车前。
两人再次见面都有些局促,季棉想到那天酒店的事情,不自觉低下了头。
方淮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了下,没有再提酒店的事。
方淮:“听小沐说你病了,好些了吗?”
季棉:“好,好多了。”
方淮:“那就好。”
方淮:“这两天好好放松下吧,我会照顾好你们的。”
季棉:“谢谢学长。”
方淮的声音很好听,不会过分低沉,带着点儿少年气,语气淡淡的却能给人安心的感觉。
季棉每次听到,都会心跳加快。
方淮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方淮:“不客气。”
只是下一刻他的手就被拽了下来。
许泽晏皮笑肉不笑。
许泽晏:“方少照顾好自己的弟弟就行了,别整天惦记着别人的东西。”
季棉的表情像是大白天见了鬼。
方淮:“你来做什么。”
方淮冷脸。
许泽晏不要脸地说道:
许泽晏:“哦,我临时发现野营也蛮有意思的,就让老师多划了个名额,刚巧分到了这组。”
方沐:“我们不欢迎你,你换一组吧。”
许泽晏:“这可说不好,说不定棉棉很欢迎我呢,是不是?”
许泽晏看向季棉,眼神透露着淡淡的威胁。
季棉在三道目光的压迫下,咬牙说了声:
季棉:“……是的。”
方沐:“棉棉,你别怕他,我们又不是打不过!”
有方淮在方沐的胆子大了许多,他早就看许泽晏不顺眼,这会儿说什么都要护着季棉。
方淮:“学校不是你作威作福的地方,趁我好好说话,请你离开。”
许泽晏双手插兜,满脸的不屑。他也不着急,慢慢瞥向季棉,故意放缓了声音。
许泽晏:“要我走可以啊,只是我这个人脾气大得很,到时候要求我回来可就难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似是随意地把玩着手机。
季棉脸色一白,有些僵硬地劝说:
季棉:“就让他一起吧。”
其余两人都惊异地看着他。
第22章:争锋相对
许泽晏露出满意的笑容,把背包往季棉怀里一丢。
许泽晏:“上车吧。”
这次户外野营的地点是A市的香山,从沪市市中心出发要开三个多小时。
车子开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就已经有些少爷小姐开始不适应了,抱怨人多车子晃。
许泽晏舒服地靠在座椅上,半眯着眼睛,好像在看车载电视。余光却不时瞥向旁边的人。
他手一摊,一颗剥好了的砂糖橘就放了上来。
许泽晏:“还挺甜。”
季棉埋头剥着橘子,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流。
方淮作为学生会长,忙着统筹,许泽晏就趁机挤走了原本坐在季棉身边的方沐。理所当然地要小Omega伺候。
许泽晏没有得到回应,慢慢侧过了头,拿着半瓣橘子。
许泽晏:“尝尝?”
季棉摇头。
许泽晏:“怎么,在生我的气?”
他那语气说得就好像季棉不能生气也不该生气一样。
季棉:“没有。”
许泽晏挑眉不语,把橘子塞进了嘴里。等季棉一抬头,就搂住了他的脖子,把人往身前一带。
他们坐在车尾,前面是热闹的人群。
酸甜的果汁被强行渡入口中,季棉被许泽晏这意料之外的大胆行为骇得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来。
他想把人推开又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任由许泽晏占便宜。
许泽晏自然也从那张皇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愈发过分,把季棉堵在怀里,啃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末了,擦了擦唇角的汁水。带着些得逞的愉悦。
许泽晏:“我就说很甜吧。”
季棉羞臊不已,已然成了煮熟的虾子。许泽晏看着他被欺负了又不敢反抗,攥着小拳头委屈的样子,只觉得心痒痒。
突然变态地想到,季棉在床上哭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就这么,车开了一路,许泽晏怀着龌龊的心思,吃了一路的豆腐。
太阳西沉时分,大部队才终于抵达了山脚的民宿。
直到下了车,季棉僵硬的身体才有所舒展,他在人群中看到了方沐和方淮本能地想要跑过去,还没迈脚却被人从后一把揪住。
许泽晏就跟提小鸡仔似的,把人揪到了自己身后。
许泽晏:“跑什么,你家少爷在这儿呢,这么着急去找那个小白脸?”
方沐:“棉棉!”
方沐见状赶紧跑上来,一把圈住季棉,满是敌意地瞪着许泽晏。
方沐:“要分房间了,走,咱们去看看。”
许泽晏也打算跟上去,却被方淮拦住了。
许泽晏:“……怎么,想打架啊?”
方淮:“你是临时加入的,学校没有预定多余的房间,民宿也已经满了。”
许泽晏:“所以呢?”
方淮:“要么睡大厅沙发,要么找人打地铺。”
许泽晏:“呵。”
许泽晏轻蔑地冷哼一声,用懒洋洋的调子说道:
许泽晏:“可以啊,我跟他一间。”
方淮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季棉纤薄的背影,而后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睨着他。
方淮:“Alpha和Omega分寝。”
许泽晏漫不经心地说道:
许泽晏:“是吗?我怎么觉得是你在故意找茬呢?”
方淮:“找茬的是你,我不管你拿什么威胁季棉,也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跟来,只要我在就不可能让你再欺负他。”
许泽晏嘴角的笑意渐渐冷淡,转而变为嘲弄。
许泽晏:“我对他做什么,你那么激动干嘛?怎么,你看上他了?”
方淮:“许泽晏,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卑鄙无耻。”
许泽晏:“是啊我这个人就是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好意思,我得告诉你,刚刚在车上我‘欺负’他了,今天早上在车里我也‘欺负’他了,还有……那天在酒店,我都把他‘欺负’哭了。”
他故意把欺负两个字咬得很重,任谁听了都多了点儿暧昧的意思在里头。
许泽晏:“你除了张嘴说几句空话,还能做什么?”
许泽晏的挑衅蓄意而直白,方淮从来不是个冲动的人,也一向不赞同用暴力解决事情。
可在他看到许泽晏意味深长的下流眼神时,拳头不受控制地挥了过去。
两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尽管老师第一时间上前把他们拉开,两人脸上都挂了彩。
季棉和方淮听到动静拨开人群跑了过来。
许泽晏看到小东西满脸担心的样子,眸子一亮。伸手要人扶,结果季棉瞧都没瞧他一眼,蹲在了方淮身边。
季棉:“学长……”
方淮:“没事。”
方淮拍拍他的手,反过来安慰他:
方淮:“别担心,就是蹭破了点儿皮。”
方沐:“哥!怎么没事啊,都流血了。”
季棉:“我……我给你包扎一下吧,要是感染了就不好了。”
方淮微笑,故意瞥了许泽晏一眼。
方淮:“好啊。”
许泽晏:“喂!”
季棉刚把人扶起来,就被那一声大呵震得一抖。回过头就对了上许泽晏要吃人眼神。
许泽晏:“你他妈瞎了,没看到我在这儿坐着啊。”
季棉:“……我,我先给学长包扎。”
许泽晏:“你吃他家饭长大的啊,还不快滚过来。”
许泽晏像头受了伤的黑豹,坐在那儿暴躁又敏感。
季棉有些害怕,脚下步子发沉。
方淮一把抓住了季棉的手腕。
方淮:“别去。”
许泽晏:“你算什么东西。”
气愤霎时变得有些尴尬焦灼,两人看着像是要再打一架。
老师见状赶紧挡在了中间,这两位小少爷他可都得罪不起啊。
老师:“好了好了,出来玩儿不要闹不愉快嘛。那个……季棉同学是吧,你帮许同学处理下伤口。方沐你带着你哥哥去找随行校医,问题应该不大。好了好了,都别看了。”
季棉小心翼翼地包裹着纱布,不敢吱声,许泽晏的目光太过凌厉,盯得他头皮发麻。
季棉:“好,好了。”
许泽晏:“坐那么远干嘛,我他妈能吃了你啊。”
季棉无奈,往旁边坐了一点。
许泽晏说话不算话,用力地攥住了季棉的手腕,逼问道:
许泽晏:“你跟那个姓方的小白脸什么时候好上的?”
季棉:“我没有和学长……你误会了。”
许泽晏:“没有?没有他老盯着你看干什么。”
季棉:“真的,没有。”
许泽晏靠得太近,那霸道得信息素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许泽晏:“那你呢?你喜欢他么?”
季棉:“我……没有的……”
季棉回避了他的眼神。
就算喜欢又怎么样,他不可能和学长在一起,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喜欢也只能给学长带去麻烦。
许泽晏恶劣地道:
许泽晏:“不喜欢最好,你要是敢背着我和别人好,我就咬死你。”
季棉:“……”
第23章:顶级单身Alpha
这次的户外野营为期两日,经过昨晚的休整,今天所有人员要进山参加拉练。
组织部的老师也晓得这一群少爷小姐们娇气,受不得苦。所谓拉练其实是跋涉式的寻宝游戏,以小组为单位,从山脚出发,寻找事先埋藏在各处的勋章。
获胜的队伍可以获得参观安德森家族博物馆的机会。
作为三个世纪前在欧洲拥有强大势力的家族,安德森家族成员从银行业起家,获得了巨额的财富,并逐渐获得了旁人难以企及的政治地位。
在最鼎盛的时期,富有而慷慨谦逊的安德森家族赞助了发掘了不少艺术领域的天才。造就了闻名世界的安德森家族博物馆。
与其说博物馆,不如说是安德森家族的私人藏品室。那里至今还存放着许多不闻于世的瑰宝珍品,只是从来不对外开放。
虽然如今的安德森家族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辉煌,但这个古老家族的势力仍旧蔓延在世界道各个角落。其中就包括这所汇集了沪市精英子弟的贵族学校。
学校每三年会有少量的名额让品学兼优的学生赴南欧总部参观安德森家族博物馆。
这样的机会不是一般的财富和权力可以堆砌出来的,因而这次的拉练让所有人为之精神振奋。
老师:“我知道大家都很兴奋,想要赢得胜利,但一定要记住,安全是第一位的。虽然山上没有大型的猛兽,但是地形还是比较复杂的,如果不小心迷路了一定要……”
老师站在人群前,拿着扩音器高声提醒。人群早已跃跃欲试,所有人都被兴奋的情绪感染了。
季棉是为数不多的,在状况外的一个。
他不习惯竞争。
方沐看他不瘟不火的样子,有些很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他的脸颊。
方沐:“你怎么一点儿斗志都没有啊小棉棉,这样可不行。”
季棉朝他软软地一笑。
季棉:“你很想去吗?”
方沐:“当然啦,你不想吗?”
季棉:“我……能去的话当然很好,要是不行也没关系。等暑假我们可以去其他的博物馆看看。”
方淮闻言转过头来。
方淮:“这个暑假学生会组织去大英博物馆游学,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一起去。”
季棉:“真的吗?”
季棉眼睛亮了亮,可突然想到了许泽晏昨天的话,一下又蔫了。
季棉:“我可能……没有空。”
就在两人交谈时,一只手毫不避讳地搭上了季棉的肩膀。睡到自然醒的许少,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许泽晏:“谁稀罕和你一起去什么破博物馆。”
方淮:“……”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对季棉说:
许泽晏:“等着,本少爷给你拿个第一看看。”
两人咋天才打了一架,这会儿又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方沐见势赶紧上前掐灭了两人即将迸溅的火星。
方沐:“啊呀,看不看博物馆有什么要紧,关键是能见到安德森家族的人啊。”
季棉:“什么人?”
方沐一副要被气晕过去的样子。
方沐:“他们Alpha不知道就算了,你一个Omega怎么能不知道呢。”
方沐:“赛恩·安德森,顶级单身Alpha,比王室王子还受欢迎是美第奇家族现任继承人。关键是他长得还非常、非常、非常美。”
季棉不知道一个Alpha长成什么样子会被形容成美。光看皮相的话,他身边的Alpha都很出色,大哥二哥还有……许泽晏,他们都是一等一出挑的Alpha,走到哪里都有无数的Omega和Beta追捧。只是这些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
季棉:“可是这和博物馆有什么关系?”
方沐:“老天,你这不会抓重点的性格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参观博物馆一般会礼节性地和主人见一面。”
方沐:“要是能和赛恩·安德森说说话,我胖二十斤都愿意!”
许泽晏不屑地冷笑。
许泽晏:“我说那些Omega怎么都和打了鸡血一样。”
老师好不容易才在一阵阵的尖叫中把话说完,无奈地吹响了口哨。那些平日里娇弱可爱的Omega发疯一般跑在了最前面,一副要拼个头破血流的架势。
方沐也不甘落后,一溜烟跟着人群往山上跑。方淮怕他走丢了,只能跟在后面。
季棉正打算跟上去,却被揪住了领子。
许泽晏:“你这么着急干嘛,也想去见那个什么贵族王子啊?”
季棉已然习惯了这个人的无理取闹和不可理喻。
坚定地摇了摇头。
季棉:“我只是想好好比赛。”
许泽晏:“切,有什么好比的,幼稚死了。谁要参加这么无聊的游戏。你也不许去,听到没?”
季棉:“……嗯。”
季棉没什么意见,他只想好好地过完这两天,于是乖巧地站在了一边。
许泽晏看他乖顺听话的样子,心里一动。初夏的阳光穿过山间枝叶碎隙照在小Omega细腻光洁的脸上,他棕黑的瞳仁也被映衬得发亮。
季棉的眼睛很好看,眼瞳比一般人要偏棕一些,像琥珀,带着点儿不沾世事的天真。
许泽晏不知怎么就想起那天摸他头发时的触感,细软蓬松,发尾微微有些自然卷,摸起来叫人很舒心。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季棉:“大家好像……都走了。”
季棉小声地提醒道。
许泽晏:“……知道了。”
在许泽晏的蓄意妨碍下,一整个上午季棉只找到了两枚勋章。他们一直脱离大部队落在后面,也没能和方淮方沐一起行动。
等中午回到事先搭建好的营地,方沐看到季棉手中的仅有的两枚勋章,差点儿哭出来。
方沐:“啊……我的赛恩,我的爱情……”
季棉:“……我下午帮你再找找,好好地找。”
方沐失落地点点头,难过地吃了两大碗速食炸酱面。
下午活动照旧,只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许泽晏崴到脚了。
吃饱喝足的许三少不小心踩进了猎人留下的捕兽坑,只能原路返回营地休息,做简单地处理。
临走前许泽晏还不忘抓着季棉叮嘱:
许泽晏:“离那个小白脸远一点儿。”
季棉:“……”
做了伤号的许三少在一堆空荡荡的帐篷前打了半天的山鸟,想找个人说话,一回头只剩下顶着光滑锃亮地中海的教导主任,别提多憋闷了。
这时候他就更加忍不住地去想那小东西在干什么。
是傻乎乎地在那儿刨土找勋章,还是和方淮说笑?
许泽晏:操,早知道就跟着去了。
忽然一滴水落到了额头,许泽晏从垫子上起身。紧接着两滴、三滴……雨点急促地落下。
毫无征兆,来势汹汹。
等到有人匆匆跑回营地时,雨势已经大了起来。
第24章:失踪了?
许泽晏翘着二郎腿坐在躺椅上,看着一个个被淋成落汤鸡的同学从山上跑下来。
他看似漫无目的地扫视着,过了二十分钟依旧没有在人群中找到那个身影。这才忍不住蹙眉“啧”了一声。
又过了一会儿,远处有两个人奔来。是方淮和方沐,他们也不知道在山上耽搁了多久,浑身都湿透了,看起来格外狼狈。
许泽晏觉得有些不对劲,站直了身。果不其然,方沐一路着急地小跑过来,开口就问:
方沐:“季棉回来了吗?”
许泽晏脸顿时垮了下来。
许泽晏:“你什么意思,他没回营地,他人呢?”
方沐也慌了,回头看方淮。
方沐:“哥,怎么办啊……棉棉他,可能还在山上。”
方淮:“你别乱动,我去找他。”
方淮正欲走,被许泽晏不客气地拽住了。
许泽晏:“你把话说清楚,他人呢?”
方淮脸色有些难看,眼中闪过些许愧疚。
方淮:“我们分头找勋章,约好在小溪边汇合,突然下起了暴雨。我们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棉棉,以为他先回营地了……”
许泽晏的脸色和天色一样暗,老天还煞是应景地打了个闷雷。闪电明暗交际间,显出几分阴鸷。
许泽晏:“所以,你他么把他一个人丢山上了。”
方淮:“现在不是争口舌之快的时候,雨下大了,他一个人很危险。”
方淮用力一甩,拍开了许泽晏的手,重新跑入雨中。
方沐:“哥!你,你小心点!”
下一秒,许泽晏也朝着山上跑去。
方沐惊诧地看着他红肿的脚踝,不敢置信地朝着远处的背影喊:
方沐:“喂!你不怕残废啊……”
这是A市入夏以来最大的一场雨,满山的树叶被雨打得窸窣作响,疾风从山谷穿过,在山间呼啸。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个Alpha在雨中显得格外窘迫。
大雨覆盖了他们的声音,无论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许泽晏:“这样太慢,分头找。”
如果雨一直不停,按照这样的情况,很可能会引发山体滑坡甚至泥石流。
平时睡觉都要开床头灯的小东西,这儿怕是已经吓坏了。
方淮看了眼他的脚,眼神冷冷的。
方淮:“你何必装作那么关心他。”
许泽晏的眼刀横了过来。
方淮:“你除了会威胁他,欺负他还会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在你身边不开心吗?现在又假惺惺的干什么?”
许泽晏:“呵,那又关你什么事。他是我的人,我想怎么样都轮不着你操心。”
许泽晏:“我现在不想和你废话,要是那小东西真出了什么事儿,老子把你就地埋了。”
许泽晏头也不回地走了,天知道再和这个自以为是的白痴待在一起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漫山遍野地找范围实在太大,手机也没信号。许泽晏又跑了几路,泥泞的山道湿滑难行,他的脚踝开始隐隐作痛。
这里的山势并不算特别复杂,小东西虽然笨也不至于找不到下山的路。这么久没消息,或许……是被什么困住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阵阵闷雷响起,像撒旦的低吟。
季棉脸色煞白地靠在半截折断的树身上,他的腿卡在了两块硕大的岩石里,动弹不得。小腿的肌肉已经开始变得青紫,渐渐麻木。
雨水肆意地拍打在脸上,仿佛在提前宣告绝望。
这是条隐蔽的小径,现在又下着暴雨,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他。
季棉看着逐渐昏暗的四周,害怕得发不出声来,他的喉咙已经哑了。
三个多小时的寒冷和恐惧消耗掉了他所有的精力,季棉昏昏欲睡。朦胧间,他看到远处似乎有个黑影。
季棉:是野兽吗?
季棉:我今天就要死了吗?
季棉屏住了呼吸,浑身冰冷。
但随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使他浑身的血液又重新热了起来。
许泽晏:“季棉?”
季棉:“我……在这里。”
他艰难地发出了声音,远处的人怔了怔而后朝这边奔来。
季棉再也忍不住,扑在他怀里抽泣起来。
季棉:“少爷……”
原本许泽晏一腔的怒意,在看到季棉惨白的小脸时所有的责备都说不出口了。尤其小东西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充满了信赖与感激,可怜兮兮地盯着他。
许泽晏简单查看了下他的伤势,脸垮得不能再垮。
季棉:“我不小心踩空了,就,卡住了。”
季棉小心翼翼,来不及惊讶许泽晏能在雨中漆黑的山野里找到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许泽晏,生怕被丢下。
许泽晏:“笨死了。”
许泽晏轻轻碰了下他腿上淤紫的血块,心里堵得厉害,咬着牙骂了句。
季棉:“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不要……丢下我。”
许泽晏:“……”
许泽晏豁然转身,季棉以为他要走,差点儿喊出声。结果他再一回身,手里抱着截粗壮的树干。
许泽晏用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把季棉的腿从岩石缝里解救出来。
刚刚被压得没了感觉,这会儿同感渐渐清晰,季棉疼得直抽气。
许泽晏动作利索地找了树枝,撕了衣服,简单地做了个固定。
饶是这样,小东西的腿也肿得不行。
季棉抓着他的肩膀,绑树枝的时候没忍住,小猫似的喊了一声。
季棉:“……好疼。”
许泽晏心里一动,他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不该有这种念头。但季棉的表情,季棉的声音,季棉被雨水淋透后带着体温的信息素都在引诱着他。
真他么操蛋。
许泽晏有些僵硬地转过身,蹲在了季棉面前。
许泽晏:“上来。”
季棉:“可是你早上脚受伤了。”
许泽晏:“哪儿那么多废话,本少爷的体质又不像你那么弱。你要想待在这儿喂野狗我可就走了。”
季棉:“不,不要。”
季棉轻轻地趴在了他的背上,然后有些不自然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每一步山路都走得异常艰难,脚腕痛得叫人抓狂。
但许泽晏听到背上的人在他耳边用极轻地声音说了句:
季棉:“少爷……谢谢你。”
许泽晏觉得他今年应该是犯了太岁,要么就是季棉犯了太岁。
刚刚上山时不过一丈宽的溪涧,现下已经成了水流湍急的小河。
就算他的腿没有受伤,恐怕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背着季棉过去。
季棉有些茫然地看着凭空出现的河流。
季棉:“我们今天是出不去了么?”
许泽晏:“……嗯。”
第25章:林中小屋
溪水截断了去路,两人只能寻找临时避雨的场所。
这么大的雨山下的人一时半儿也没办法上来救援。
许泽晏想起在偶然在地图上瞥到过一处房屋,于是背着季棉在雨中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找到了一座小屋。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没有电力的照明设备,只有一盏油灯。单人床显得有些老旧,被子也有些潮。
大概是山脚的村民为了方便上山活动零时搭建的。
许泽晏把季棉放下来,又检查了一遍他的腿伤。刚刚他用外套把伤口包裹住了,没有淋到太多的雨。
许泽晏:“今晚在这儿对付一下,等明天雨停了再说……”
许泽晏一抬头,看见季棉在发抖,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重重地坠在身上。山里的雨夜格外冷,就连许泽晏都有些扛不住。
许泽晏:“把衣服脱了。”
季棉:“啊?”
季棉反应迟钝地看向了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许泽晏这才察觉不对。
小东西的眼里懵懵懂懂,透露着迷茫。嘴唇也红润润的,像雨后的野玫瑰。引诱着路过的行人采摘。
季棉也觉得自己不大对劲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他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像踩在云上。体内有股莫名的燥热,好想被人……抱一抱。
季棉:“我,好像有点发烧了。”
季棉喘着热气,有些局促不安。
许泽晏:发个屁烧。
许泽晏:这他么整个屋子里都是信息素的味道。
许泽晏僵在了原地,刚才在外面雨水掩盖了大部分都信息素。这会儿两个人面对着面,蓝风玲的香气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
许泽晏忍着想把床上的小东西扒光的冲动,咬紧了后槽牙。
许泽晏:“容易感冒。”
季棉:“哦……”
季棉像是后知后觉,慢吞吞地去脱衣裳,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看到许泽晏一直在盯着他,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有些无辜又茫然地看着他。
雨水顺着他白皙光洁的脖子下滑,滴落在漂亮的锁骨窝上。
白色衬衫泡了水,根本遮不住什么,紧紧地贴在温软的皮肉上,倒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季棉:“少爷……”
许泽晏没有办法地硬了,可看到季棉还绑着树枝的腿,实在下不去手。他还没禽兽到那个份上,急色急得对一个伤患下手。
可是……这小东西真他么勾人。
按照Alpha的择偶标准来说,季棉是有几分姿色的。可平日里,那几分漂亮颜色都被他的怯懦和小心掩藏起来了。
直到这一刻,许泽晏才知道,原来这小家伙也可以有这样的艳色。眼波流转间无意识地透露着情欲。尚还生涩稚嫩的身体,肆意地散发着令人失控的信息素。
那么地无辜,那么地理所当然,恃美行凶。
许泽晏:“你打抑制剂没有。”
他屏住了呼吸,与季棉撤开了些距离,但鼻腔里依旧满是蓝风玲的奶香。
季棉:“早上打了,但是……没有带够,用完了。”
许泽晏忽然有些某名的庆幸。
正是因为他们被困在山上,季棉只能和他待在一起,而不是其他的Alpha。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管叫哪个Alpha看到了都想拆吃入腹。
许泽晏抬起了季棉的下巴,强忍着亲下去的冲动,看着他一脸的潮红,哑声问道:
许泽晏:“你他么是不是发情了?”
季棉自己也不知道,他没有分化,也没有经历过发情热。
只能茫然地摇了摇头。
季棉:“我……我不知道。”
许泽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许泽晏:“听好了,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本少爷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再敢发骚,我可不会忍着。”
不待季棉回话,许泽晏就拽了被子把人裹了起来,往床角一塞。然后背对着季棉躺了上去。
倒不是他有多正派,只是他们还被困在山上,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真要做起来,这小东西出了什么事,就只能等死了。
他闭上了眼睛,却睡不着。身下的东西胀痛得厉害,呼吸间满是香甜的信息素。偏偏罪魁祸首就躺在身边。
风流不羁的许家三少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心里那股邪火越烧越旺。终于,在身后的人抱上来的时候炸了。
其实季棉只是靠在了他背上,小东西累坏了,很快就昏睡了过去。屋子里没有可供取暖的东西,他们在雨里折腾了半天,手脚都是冰凉的,季棉本能地靠近身边唯一的热源。
他的脸贴在许泽晏的背上,手轻轻地揪着他手衣角,还撒娇似的蹭了蹭。
许泽晏知道这是他睡着后无意识地行为,脑袋里依旧“轰”地一下炸了。
他转过身,正好对上季棉近在咫尺的脸,没有一丝一毫地设防。
许泽晏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小东西傻得让人生气。
真当他不会做什么吗?
只要他想,现在就可以把季棉办了。让他的身体里充满他的信息素,嘴里只能发出呻吟。
许泽晏忍不住了,脱下了裤子,对着季棉熟睡的脸抚慰自己蓬勃的欲望。
浓烈的Alpha信息素蔓延开来,薄荷烟草和蓝风玲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就像产生了化学反应一般,散发着情欲的气息。
许泽晏一面粗重地喘息着,一面盯上了那截白生生的脖子。
许泽晏:真想咬一口。
他像是许久未曾汲取过血液的吸血鬼,他能感受到身旁鲜活的肉体,那脆弱的血管中流淌着甘美的血液。
只不过驱使他的是千百年生物进化自然赋予Alpha和Omega的费洛蒙。
就在许泽晏犹豫着从哪儿下口的时候,季棉的眼里动了动,他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是有些心虚地闭上了眼。
第26章:互渎
季棉疲惫地睁开眼,还有些迷糊。衣物遮挡住了许泽晏的下半身,因此季棉没有发现那个对他蓄势待发、图谋不轨的器物。
他发现自己蜷缩着躺在怀里,手还揪着人家的衣服不放,不禁有些羞耻。
许泽晏就那么躺在他身边,呼吸沉重,眉心微微皱着,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季棉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有些烫。
他想到几个小时前许泽晏背着他在暴雨中疾走,脚上还有伤,肯定累坏了。
季棉:是发烧了吗?
季棉有些愧疚,往日里被许泽晏欺负的那些埋怨和委屈霎时消散了大半,想着:
季棉:三少爷虽然脾气不好,但至少秉性没有太坏。
他不知许泽晏此刻想把他生吞入腹的心思,只觉得眼前的这张脸没有往日里那么讨厌了。
薄荷烟草的味道,竟然也有些好闻。
脑袋里浮现出他和许泽晏的一些画面。那些亲吻、抚摸,那么地真实。
只一瞬,季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掐了掐自己,拿手背捂着发热的脸颊。
季棉:一定是因为,没有打抑制剂,被信息素干扰了……
季棉注意到了许泽晏身上仅盖着一件半干不干的外套,于是分出一半被子,盖在了他身上。
突然间,许泽晏猛地睁开了眼,漆黑瞳仁里翻滚着欲望。
季棉愣住了,他仿佛在这一刹那看到了埋藏在许泽晏内心深处的兽性。
那种不加掩藏的占有欲、侵犯欲,叫人害怕。
许泽晏一把揽住了季棉的腰,将人紧紧地贴着自己。森白的虎牙轻轻地咬着他柔软的耳廓,像是野狼在享用迷途的小羔羊。
许泽晏:“小东西,这是你自找的。”
许泽言脱掉了短袖,露出健硕修长的身躯,线条流畅地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展现着这具身体的力量与性感。
他避开了季棉右侧的小腿,毫不费力地压在了季棉身上。有些粗暴地解开了小Omega的衬衫扣子。
季棉:“少,少爷,你干什么。”
季棉恍惚地看着他,仿佛不相信刚刚还冒着危险上山来找他的人会对他做种事。
许泽晏露出一个阴森的笑,故意往前顶了顶。
他快要憋疯了。
硬热的东西戳着季棉的小腹。
许泽晏:“你说我要干什么。”
他低头舔了下季棉的颈侧,贴着季棉的耳朵说:
许泽晏:“实话告诉你,我想睡你很久了。”
季棉吓得说不出话来,等许泽晏开始扯他的裤子,才手脚并用地反抗。
季棉:“少爷,不是这样的……我以后会听话的,不要这样了。”
小Omega的声音染上了哭腔,眼眶里蓄着泪水,无力地抓着裤子。
许泽晏掰过他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不同于之前几次带有挑逗意味的充满技巧的吻。这回许泽晏很急躁,肆意地掠夺着。他按着季棉的后颈,攻略着他的每一寸口腔。
酥麻的感觉直击大脑,季棉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被许泽晏完完全全地控制了。
薄荷烟草的气味渗透进鼻腔,灼烧着他的理智。身体在发烫,理智一点点被蚕食。
信息素的交缠,借由身体的触碰,滋生出了欢愉。
季棉不想承认,但他的身体却在渴求着更多的信息素。
季棉:不……
季棉:不该是这样的。
良久,许泽晏松开了他的下巴。季棉大口地喘着气,嘴唇红得吓人。眼神迷离,氤氲地沁着水汽。
许泽晏:“觉得舒服了?”
许泽晏嗤笑了一声,那笑声传入季棉的耳朵,刺激得他浑身又翻起一阵阵热潮。
这是季棉第一次真正地面对自己的情欲,羞耻地颤栗,从天堂坠入地狱。
季棉哭了,他没办法回答许泽晏的话。
许泽晏伸手抹掉了季棉的眼泪,抓着他的脚踝把两条腿分开。
季棉惊愕地转头看着他。
许泽晏的拇指抚上了他圆润粉嫩的乳珠,暧昧道:
许泽晏:“放心,今天不进去。”
季棉的脚趾都缩了起来,眼神就像落入陷阱的小鹿,无助又可怜。
许泽晏的动作稍稍温柔了些,他开始亲吻季棉的身体。从额头、眼睛到下巴,从胸口到肚脐。像是一场缠绵的前戏。
如果他没有一边亲,一边用力地磨蹭着季棉的臀缝的话。
季棉浑身僵硬,他能感受到那东西的硬度和热度。害怕他一时兴起真的更进一步。
他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只能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可耻的呻吟。
可许泽晏看出了他的企图,偏偏不让。他一把抓住了季棉的手,往下带。
在摸那那个粗热物体的时候,季棉大脑一片空白。那个东西在他手里有力地勃动着,他甚至能感觉到上面虬结的筋脉。
季棉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仿佛被针刺一般松了手,却被许泽晏一把握住,撸动起来。
小Omega的手细软酥腻,就像没有骨头似的,再加上季棉那表情。使得许泽晏获得了生理和心理地双重快感,忍不住低声喘息起来。
许泽晏借着季棉的手弄了好一会儿,季棉手腕都酸了也没有要释放的意思。
他又把埋在被子里的季棉给揪了出来,强迫他对视。
许泽晏:“怎么,这就羞得不行了?”
季棉没有猜到许泽晏接下去的意图,眼睛红肿地看着他。
许泽晏恶劣地一笑,伸手抓住了季棉的东西。
季棉:“啊……”
季棉本能地叫了一声,急迫地伸手去推。可许泽晏已经开始玩弄起来。
许泽晏:“小东西,你的玩意儿和你挺像啊,又细又白。”
许泽晏:“以前有没有自渎过?嗯?一定有吧,偷偷躲在被子里,那时候想着谁呢?”
许泽晏:“是你自己弄自己舒服,还是我弄你舒服?”
……
季棉没有性经历,连自慰都是懵懵懂懂,哪里受得了这些。不多时,就在许泽晏的污言秽语中泄了。浓厚的白色液体溅了许三少一手。
高潮过后,Omega浑身透着粉,无力地喘息着。眼里还残留着攀登欲望顶峰时的迷惘与快感。
像一颗饱满的,亟待采摘的水蜜桃。
季棉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许泽晏又托着他的大腿,把他往下一拉。
许泽晏喉结滚动,发狠道:
许泽晏:“你舒服了,我还憋着呢。”
季棉一愣,而后惊恐地摇头。
季棉:“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行的。少爷,求你了……”
许泽晏:“怎么不行呢,你看看,你这小棉棉可比你诚实多了。”
许泽晏把自己的东西和季棉的贴在了一起,不断地抚弄耸动。
季棉被激得浑身颤栗,又被弄得泄了一次。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季棉哭都哭不出来了,许泽晏才一个挺身,射在了季棉的肚子上。
第27章:跟着我吧
季棉醒来的时候,浑身的肌肉都很酸软,挤不出一点儿力气。明明没有做到最后,可许泽晏近乎疯狂的样子叫他心有余悸。
他像是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只能无力地挣扎着。没有了抑制剂,信息素驱使着他不断地索求。像是春天发了情的动物,本能地追寻着欲望的满足。
季棉隐约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要分化了。
他很害怕,昨晚那样失控的场景叫他感到羞耻的同时又很慌乱。
他不想和许泽晏有任何其他的关系,也不敢想象妈妈如果知道了这些该有多失望。
就像现在这样,他和许泽晏赤身裸体地相贴,看似亲密地相拥着。
这一切诡异而荒唐,都是错的。
许泽晏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没有睁眼,而是把人搂紧了些。用嘴唇蹭着他的发鬓,一幅慵懒惬意的样子。
他不是个重欲的人,但没有刻意压制的必要。在他看来,肉体的交缠无非就是那么回事儿,怎么舒服怎么来。
在他们沪市的圈子里,许泽晏算不上荒唐的。他不滥交,也不喜欢一起玩儿,挑人的标准无非就是干净漂亮,听话耐操。
对待那些临时伴侣也相当大方,只要乖乖地听话不折腾幺蛾子,不傻兮兮地谈什么感情,许泽晏也懒得换人。
多数时候他都是做完了提裤子走人,从不和床伴相拥而眠。说实话,他原来觉得两个人抱在一起睡挺矫情的。
可现在,他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小东西,挤在一张不怎么结实的单人床上,意外觉得挺舒服。
做完他没有进入小东西的身体,可光是亲吻、抚慰久已经让他激动得颤栗。那种占有的感觉让他从心底生出一种愉悦。
季棉想从许泽晏的怀里钻出去,却挪不开那只搭在他腰上修长有力的手臂。
没办法,只好无奈地恳求道:
季棉:“……少爷。”
许泽晏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慵懒地睁开眼。
许泽晏:“嗯?”
季棉:“雨……好像,停了。”
许泽晏:“哦,然后呢。”
季棉:“可以,下山了。”
季棉不敢直视他,把手抵在两人中间,企图分开一些距离。
许泽晏却是不要脸,故意不理会,还把自己晨间蓬勃的欲望往前顶了顶。
季棉的身子霎时僵硬了起来。
许泽晏:“不想多睡一会儿?昨晚累坏了吧,射了几次来着?”
季棉羞成了鹌鹑,好像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埋着头不说话。
许泽晏有些粗暴地抬起他的下巴。
许泽晏:“又不想承认?是不是又要说我强迫你?”
季棉:“……我,没有。”
季棉鼻子发酸,抓着被子想要遮盖住身上那些星星点点,那是许泽晏留在他身上的烙印,烫得人发臊。
许泽晏看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柔情,摩梭着他柔软的唇瓣。
鬼使神差地说道:
许泽晏:“你以后跟着我吧。”
季棉没懂是怎么个跟法,不是一直跟着么?
许泽晏:“你做我的Omega,我以后就不欺负你了。”
季棉惊愕地看着他,难以置信。
季棉:“什么?”
许泽晏回味了下昨晚的味道,愈发觉得这小东西挺可口。还会伺候人,性格也温顺,他们一天能见上十个小时,做那事儿也方便。这么一想季棉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床伴选择。
就是一时半会儿不能吃个干净,不过没关系,这种看得着吃不到的滋味倒也别有一番情趣。等他彻底分化了,再补回来就是了。
许泽晏:“我说,你和我睡,作为交换条件我会好好对你。钱、房子、车,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季棉脸色发白,很是难看。
季棉:“我,不要钱。”
“你现在是不愁吃穿,可以后呢?你不是许家真正的儿子,也不可能继承公司的股份。妈妈不能保护你一辈子,到那个时候你怎么办?”
只要季棉听话,他不介意对这小家伙好一点儿。
季棉:“不……不可以的。”
季棉张皇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许泽晏脸色冷了下来,抓着他纤细的手腕,好像随时能捏断。
许泽晏:“为什么不可以?”
季棉:“我,我们是……”
许泽晏想了想,忽然笑了出来。
许泽晏:“你不会想说我们是兄弟吧?”
许泽晏:“你觉得我们除了名字写在同一个户口本上,还有其他地方像兄弟吗?”
许泽晏觉得他天真得好笑,一手圈住了他的腰,在那光滑的脊背上抚摸着。
许泽晏:“昨天晚上你也挺舒服的吧,嘴上说着不要,还一个劲儿的把东西往我手心儿里送。握着我的宝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以后要被它插?”
许泽晏:“你的第一次发情期快到了吧?到时候你不找我也得找其他的Alpha。”
说到这儿他磨了磨那颗虎牙,笑着说:
许泽晏:“当然你要是敢和别的Alpha做,我会阉了他再把你绑起来。所以你只能和我做。”
季棉浑身发抖,不住地摇头。
季棉:“不可以这样的。”
许泽晏有些不耐烦了,用力掐了掐他的腰,季棉疼得喊了一声。
许泽晏:“哪儿那么多废话,那你他么的倒是说为什么啊。”
季棉被一吼,眼睛更红了,无声中透露着抗拒与倔强。
季棉:“这种事,应该和喜欢的人做。”
季棉:“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的。”
他们本就不该做这么亲密的事。
季棉知道自己有缺陷,他不好看也不会说话,和那些娇美可爱的Omega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可他也有自尊,也期望得到一份平等的相互尊重的感情,一个体贴真诚的爱人。
在他看来,肉体的结合应该是件美好而神圣的事情。亲吻、拥抱、做爱,都应该和喜欢的人一起。
他从来不评判许泽晏对待感情的方式,但他不想成为许泽晏一时兴起的玩具。
第28章:冷战
许泽晏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秒而后逐渐变为了满脸阴云。
这大概是许三少生平头一回被人拒绝。
许泽晏听过很多的甜言蜜语,和他好过的没有一个不说喜欢他。
有人喜欢他的脸,有人喜欢他的信息素,还有人喜欢他这种散漫不羁的性格,抑或是财富、身份……
许泽晏差点儿忘了,不是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要顺从他的意思。可偏偏这个人是从小跟在他身后,逆来顺受,可以随意摆弄的季棉。
这让许泽晏作为顶级Alpha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有那么一瞬间,他看着季棉生嫩的脖颈,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许泽晏:“哈,不喜欢我?”
许泽晏:“那你喜欢谁?那个方淮?”
他的表情略微扭曲,愤怒转化为恶言嘲讽,脱口而出。
许泽晏:“你以为他会和你两情相悦,互重互爱?别逗了,他是方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和你在一起?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从孤儿院被捡回来的小怪物。”
许泽晏:“他左右不过也是想睡你,那天在酒店,他明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不还是追着那个Omega出去了。你真当他喜欢你啊?”
许泽晏看着他错愕伤心的表情,变态地生出些快感。
季棉:“不是的……”
许泽晏:“不信啊?”
许泽晏:“好啊,我可以把那些照片给他欣赏下,你猜他看到之后还会‘喜欢‘你吗?”
季棉:“不要再说了!”
季棉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也许是把这些年积压着的委屈和痛苦都释放了出来,他奋力推了一把,竟然将许泽晏推下了床。
年久失修的小木屋发‘咚’的一声,许泽晏闷哼了一声,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嘴唇一下子白了,脸色惨淡。漠然瞪着季棉,眼里酝酿着风暴。
他受伤的那只脚踝扎扎实实地撞在了柜子上,霎时肿得吓人。
季棉也没想到会这样,他不是故意的。
季棉:“少爷……”
许泽晏站了起来,趔趄了两步才站稳,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显然是在压制怒意。
从前季棉别说跟他动手了,就连开口争辩都不敢。
许泽晏手上的骨节被攥得发响。
季棉打心底里害怕,他畏惧许泽晏已经成了本能。而现在他知道许泽晏生气了,是真的想要掐死他的那种生气。
许泽晏:“好啊,很好。”
许泽晏磨着后槽牙,目光森然:
许泽晏:“既然你这么喜欢你的方学长,那就等着他来救你吧。”
季棉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许泽晏已经推门而出,头也不回地走了。
山风裹着水汽扑面而来,季棉背脊发凉,被抛弃都恐惧涌上心头。
经过昨天的折腾,再加上刚才那么一撞。许泽晏都脚踝错位明显,可他一步也没有停。气冲冲地朝着溪流处走去。
他只要一想到季棉满脸惊恐地推他的样子就火冒三丈。
季棉的那句不喜欢在他脑中不断地盘旋。
许泽晏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现在只想把方淮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许泽晏:傻逼。
许泽晏:那么个装腔作势的傻逼有什么好喜欢的。
跟在他身后十年连大声喘气儿都不敢的小玩意儿竟然敢推他?为了方淮推他?
许泽晏感觉就像被当众打了耳光一样,火辣辣地疼。
他要是继续待在那屋子里估计会忍不住把那个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办了。
想到这儿他低低地骂了句脏话,狠狠地拍上了旁边的竹子。竹叶叶沙沙作响,晃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雨已经停了,但昨晚骇人的暴雨把山上浇得泥泞不堪。稍不留神就会滑倒,一脚踩进水泥坑老半天都拔不出来。
许泽晏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溪边,昨天湍急的小河已然平静了下来,水位下降了不少。估摸着应该可以步行渡河。
许泽晏在溪边站了几分钟,忍不住回头张望了几眼。可他身后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人。
许泽晏:蠢死了,不知道跟上来么?
许泽晏:是跟不上,还是不想跟?
许泽晏快要被气疯了。
又等了十来分钟,忍不住开始想:
许泽晏:小怪物平时就够笨的,胆子还小。这会儿要是迷路了,估计只会坐在那儿哭。
许泽晏:山上坑坑洼洼,他腿还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走下来。
许泽晏对自己这种多余的想法感到反感。
照他以前是处事方法,Omega不听话就该冷着,等他们吃够了教训自然会乖乖地过来求饶。要是再不听话,就直接丢掉,他可没那个心思和时间去哄人。
许泽晏又在河边的石头上坐了半个多小时。
他想着,等水位再低一点走更安全。
太阳快升到正中时,许泽晏才看见了一个瘦小的身影一瘸一拐地朝这边走来。
他冷着脸,盯着季棉一步步走近。
小Omega显然没有料到他还会在这里,有些意外地睁大了眼睛。在不远处停住了步子,像是在犹豫该不该往前走。
季棉被盯得发毛,想了想,软软地喊了声:
季棉:“少爷。”
许泽晏没理他。
季棉垂下了脑袋,就那么局促不安地站在旁边。
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对许泽晏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可现在他一点儿也琢磨不明白这位大少爷在想什么。
他偷瞄到了许泽晏的脚踝,心里一惊。想起了昨晚在雨夜中的辛苦摸索,还有被卡在石缝中时的绝望。
不管怎么说,是许泽晏救了他。
季棉:“少爷……河水,变浅了。”
许泽晏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季棉鼓起勇气。
季棉:“……你是在等我吗?”
许泽晏:“我看起来很闲么。”
季棉攥着手指,不敢说话了。
许泽晏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作势起身,一脚踏进了河里。等他完全进入河中,水刚好漫过他的腰。
季棉反应过来,也跟了上去。
水位刚好淹过他的胸口,走起来有些吃力。季棉跟在许泽晏身后,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走到中间,突然被急流冲得脚下发虚,一个没站稳,栽进了河水里。
季棉慌张地扑腾了两下,一只有力的手把他拽了起来。
许泽晏一直把人拉到了对岸才松开,破口就骂:
许泽晏:“你连过个河都不会,还能干什么?”
季棉:“……”
季棉身上湿透了,现在还没到中午,河里的水还是冰凉的,季棉不住地发颤。
许泽晏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把衣服脱了下来,丢在季棉身上。
许泽晏:“不想冻死就穿上。”
许泽晏说完就继续朝前走去,一点没有要等季棉的意思。季棉只好迅速地套上衣服,跟在后面。
走到离山脚不远处,他们终于听到了人声。
第29章:妒忌
方沐看到季棉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直接扑了上去。
方沐:“你,你没事吧,我担心了一整夜啊。昨晚我哥都快疯了,怎么劝都不听。”
季棉:“我没事了,昨天……腿卡在石头里了。”
方沐低头看了看他的腿,又看了眼旁边的许泽晏,满脸讶异,欲言又止。
方沐:“你们,昨晚一直在一起吗?”
季棉点点头。
季棉:“……是他,救的我。”
方沐:“啊。”
方沐哀嚎一声。
方沐:“我哥知道了估计会憋屈死,他找了你一夜呢。”
季棉:“学长他也在找我吗?”
方沐:“当然啊,他找了你一晚上呢,好不容易被老师拉了回来。结果天一亮又带了几个同学上山去找。这里手机没信号,下山的路也被挡住了,可把人急坏了。”
季棉忍不住看向许泽晏,他昨天连提都没提。
许泽晏毫无愧意地瞪了回去。
许泽晏:“看什么看,他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季棉:“……”
三人回到营地的时候,方淮已经回来了,他脸上有伤,像是被什么剐蹭的。
季棉:“学长。”
方淮:“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季棉摇头,勉强笑了下。
季棉:“我没事,对不起害你们找了这么久。”
方淮:“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睛里全是血丝,脸色也有些苍白。
季棉:“不,不是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许泽晏:“恶不恶心啊。”
旁边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许泽晏讥笑道:
许泽晏:“矫情死了。”
方淮眯起了眼睛,往前跨了一步,可还没等两人动手,方淮身形一晃,竟然晕了过去。
季棉:“学长!”
方沐:“哥!”
下山的路昨晚被山体滑坡的土石给埋住了,他们暂时没办法跟外界取得联系。校医只能先简单地给方淮打了针退烧剂。
校医:“没有什么大的危险,就是太累了,加上淋了一晚的雨有点儿发烧。让他睡会儿吧。”
方沐:“好,谢谢医生。”
校医:“不客气。”
季棉的腿伤并不是特别严重,就像许泽晏说得那样大多是肌肉挫伤没有伤到骨头。校医帮着简单处理了下就出去了。
两只小Omega守在床边,一夜没怎么睡好的方沐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季棉:“你去睡会儿吧,我在这里看着。”
方沐:“可是……好吧,那我就去眯一会儿哦。”
季棉:“嗯。”
方沐起身,没有注意绊倒了椅子,差点栽到床上,被季棉扶了一把。
方沐:“好险,好险……欸……”
方沐脸上浮现出疑惑,对着季棉的脖子闻了闻。
方沐:“棉棉,你身上好像有信息素的味道。”
季棉下意识捂住了脖子,有些慌乱地道:
季棉:“可能是,昨天许泽晏背我……”
方沐:“不对,不止是Alpha的味道,好像还有Omgea的味道。”
末了他自己也觉得不可能,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方沐:“大概是我太累了吧,鼻子都出问题了,你身上怎么可能有信息素的味道呢。”
季棉:“是啊……”
方沐走后,季棉守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方淮的脸。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地观察他的眉眼,平时说话他都不敢抬头。
方淮的五官很端正,和许泽晏充满攻击性的好看不同。方淮给人的感觉是舒适的,温和的。在季棉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可靠。
他不禁想起许泽晏的话。
是啊,这么好的人,应该和更好的人在一起。喜欢方淮的人很多,他也只是众多人中间的一个。
站在他身边的Omega应该聪明、漂亮,有良好的家境,出色的教养。而不是一个从孤儿院被捡回来的小怪物。
季棉给他掖了掖被子,想着出去打个水,给他敷块毛巾降下温。
季棉刚走出帐篷就听到一声惨叫,是从对面的帐篷里传出来的。
季棉:好像……是许泽晏的声音。
季棉门口望了望,帐篷里许泽晏坐在垫子上,身边围着三四个老师。校医正蹲下身在检查,几个人都很是紧张的样子。
校医:“有一点撕脱性骨折,还是要去医院看下。在出去之前,千万不能再乱动了,否则彻底骨折就麻烦了。”
许泽晏不大耐烦地应了声,一抬头,正好同季棉对视。
季棉身形僵硬,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许泽晏的目光向下,落在季棉拿着的脸盆上,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那表情像是要吃人。
季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接着就听见他发脾气把其他人都赶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里面又传来许泽晏低沉的声音:
许泽晏:“进来。”
季棉:“……少爷。”
许泽晏:“鬼鬼祟祟在门口干什么。”
许泽晏语气严肃,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看季棉的眼神就像丈夫在看自己不忠的妻子。
季棉:“我去打水,听到你……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
许泽晏:“呵,你是想帮忙,还是替你的方学长过来看笑话?”
许泽晏:“这么上赶着照顾,我看你挺遗憾昨天找到你的不是他是吧?”
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个该死的小东西竟然丢下他跟着方淮走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偷笑,横行霸道惯了的许三少竟然还管不住自己的小跟班。
许泽晏这个人,兽性很强,好斗又敏感。对自己势力范围内的东西有极强的占有欲。
从前他把季棉当小奴隶,那也只有他可以欺负在,别人碰不得。现在他想睡季棉,把他划为了自己的Omega,谁碰他就咬谁。
季棉对方淮的种种行为,挑战了许泽晏的雄性权威。
季棉不会哄人,更不敢哄许泽晏,只能傻愣愣站在哪儿等着挨骂。
许泽晏:“你他妈哑巴了,不会说话啊?”
季棉:“……对不起。”
季棉被吓得一哆嗦,抬头看他眼神里充满了畏惧。
许泽晏胸口的起伏明显变大了,看着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季棉,突然就觉得心口窒闷。
好半天,把柜子上的被子往他脚边一砸。
许泽晏:“滚。”
季棉:“……”
季棉慌张地跑了出去,许泽晏一怒之下把身边够得着的东西都给砸了。
从来没有谁能让他这么生气,许泽晏觉得这是Alpha的占有欲在作怪。
他想睡季棉,但还没睡到,不能让别的Alpha下手,所以才会生气。
另外没有什么原因可以解释他这种反常的行为。
第30章:发情热
下山的公路损毁,最快也要明天才能下山。好在物资充足,大家不至于饿着肚子。
只是昨晚的狂风暴雨损毁了一部分帐篷,又出于安全性考虑。老师们决定安排学生在原本存放物资的大帐篷里打地铺过夜。
只是这样一来,Alpha和Omega晚上就要共处一室。
不少Omega们连声抗议,部分Alpha则显得尤为兴奋。
老师:“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都克服一下,明天救援应该就能到了,大家再忍一忍。”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大帐篷里。
季棉抱着被子走进去的时候,刚好看见许泽晏在和两个Omega说笑。
准确的说是那两个Omega红着脸兴奋地拉着许泽晏聊天,而许三少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看见季棉进来,他搂住了其中一个Omega的肩膀,暧昧地咬起耳朵来,一边又看向季棉。
季棉看不得这种场面,赶紧低下了头。
有些庆幸,许泽晏又恢复了正常。
季棉把被子铺在了方沐旁边,两只小Omega挨着睡下了。
Alpha和Omega分别睡在两边,中间隔着少数的几个Beta和老师。
季棉的位子其实不太好,晚上风能吹进来,有些冷,大家都是挑着里面的位置挤,但季棉不在意。他觉得离Alpha们越远越好。
山里的夜晚格外漆黑,聚集了几十个人的大帐篷里渐渐安静下来,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季棉也累了,枕着胳膊缩成一团,很快进入了梦乡。
凌晨的山间像是沉入海底的一座小岛,湿漉漉黑乎乎的,连夜猫子的叫声都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季棉是被热醒的,他的额头、脖颈、脊背都渗出了汗。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践开了,凉风从缝隙里吹进来,以后盖不灭体内的热意。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季棉心惊,昨晚也是这样的。
后颈的腺体像是过载的路由器,烫得吓人。
帐篷里住着二十多个Alpha,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信息素。
不同于之前的排斥和畏惧,季棉口舌发干,呼吸间带着热气。
他突然开始怀念许泽晏的拥抱、亲吻、抚摸还有信息素。
这让季棉感到羞耻,可身下却因这种异常刺激的想法有了反应。
他缩紧了身子,想要吹吹凉风清醒一点。可身体里的热意像是亟待喷发的岩浆,蔓延到四肢百骸。
季棉没有注意到的是,帐篷里隐约有窸窣的声音响起。
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蓝风玲的香气。
那种未经标记的干净香甜的信息素对Alpha来说是无法抵挡的诱惑,尤其这股格外馥郁的信息素里好像还藏着某种令人兴奋的因子。
像是为Alpha们量身打造的海洛因。
不少Alpha已经被激醒了,诧异又兴奋地寻找着这甜美信息素的来源。
某Alpha:“操,谁发情期到了。”
帐篷里一下子骚动起来,大部分的Alpha都已经醒了,本能地散发出信息素。
季棉感觉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捂住了口鼻,在有人开灯之前,强撑着跑出了帐篷。
没走几步他就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极度的饥渴已经快要把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季棉半爬半走地来到一个空置的小帐篷,拉上了拉链。
他没有发情期的经验,但也知道发情期的Omega曝露在那么多Alpha中有多么危险。
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有Alpha顺着他信息素的味道找过来,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季棉压抑着喉间的呻吟,他四肢绵软,没什么力气。身体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一点点蚕食他的理智。
季棉想起在小屋里,许泽晏和他亲热的样子。许泽晏的手要大得多,掌心温热,指节修长。很灵巧地摆弄,轻而易举地控制着他的欲望。
季棉哭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也许是被发情期汹涌的欲望折磨,也许是为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羞耻,也许是……想到许泽晏。
他曾经那么坚定地厌恶、拒绝,可现在却又如此卑微地、迫切地渴望他的拥抱。
季棉:不是……不是种感觉。
季棉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像许泽晏说得那样放荡又下贱。
嘴上说着讨厌,可身体却不受控制。
就在季棉被发情热折磨时,帐篷的拉链被扯开了。
外头的人蹲下身,露出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Alpha拿手电照在了季棉脸上,有一霎时的惊讶,紧接着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泛起精光。像饿了三天的豺狼看见了一块肥美的肉。
Alpha:“季棉?真的是你。”
季棉认出了这个声音,那时候在厕所门口堵他的Alpha。
但现在他来不及想那么多,这个人的眼神叫他害怕。
Alpha:“你竟然真的是Omega,我还当哪个小骚货发情了呢。”
Alpha上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
季棉:“不要……过来。”
季棉凭着仅有的理智,想要抽回脚。却被那个Alpha用力地拉了回去,牵扯到了伤口,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Alpha:“你发情了吧?”
Alpha爬进了帐篷,脸上挂着淫笑,在帐篷里闻到信息素的时候他就已经硬了。偷摸着跑了出来,没想到真让他给逮着了。
Alpha:“小骚货我帮帮你怎么样?”
季棉:“走开……”
季棉哭得声音沙哑。
那个Alpha明显更兴奋了,急不可耐地解了裤子,扑到了季棉身上。
Alpha:“别装了,这会儿三贞九烈,一会儿还不是要求着我上。乖乖的哥哥帮你啊,保证让你爽。”
季棉:“不……我,我是我家的人,许泽晏不会放过你的。”
Alpha:“哈?你不会还想着许泽晏能来救你吧?他这会儿指不定抱着哪个Omega偷偷在被窝里亲热呢。”
Alpah笑容可怖,要是别的Omega他还真不一定敢下手。不过这小东西,就是许家养的一条小狗,许泽晏那种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怎么会在乎这么个下贱的东西。
他也是在是忍不住了,都怪这小骚货发浪。
季棉:“救命……救……”
Alpha牢牢按住了他嘴巴。
Alpha:“靠,叫什么叫,把其他人叫来一起轮你?”
Alpha:“你乖乖儿地把本少爷伺候好,我保证不亏待你,要是再敢装烈性我让你知道厉害。”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