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一个商业酒会上,陈浩正在和几个投资人谈论项目,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他回头看去,看到一个东方面孔的女孩正在和几个外国人聊天。她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优雅而知性,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那是谁?”陈浩问身边的朋友。
“苏雅,斯坦福大学的博士,专门研究国际贸易。”朋友介绍道,“她家族在东南亚很有影响力,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陈浩走过去,主动和苏雅搭话。
“你好,我是陈浩。”
“我知道你。”苏雅微笑着说,“那个''来自华夏的疯子'',对吧?”
“你也看《华尔街日报》?”
“当然,我对华人企业家的成功故事很感兴趣。”苏雅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你的商业模式很有创新性。”
两人聊得很投机,从商业聊到文化,从投资聊到人生。陈浩发现,苏雅不仅美丽,而且非常聪明,对很多问题都有独特的见解。
更重要的是,她让陈浩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和快乐。
从那以后,两人开始频繁联系。苏雅经常会给陈浩介绍一些东南亚的商业机会,陈浩也会和她分享自己的投资心得。
慢慢地,两人的关系超出了商业合作的范畴。
“陈浩,我觉得你变了。”苏雅有一天突然说。
“变了?”
“你以前总是很严肃,像个工作狂。现在笑容多了,也更有人情味了。”
陈浩心中一暖。确实,自从认识苏雅后,他发现自己的生活多了很多色彩。
但好景不长。
一年后,苏雅告诉陈浩,她要回东南亚接管家族生意。
“我不能再留在美国了。”苏雅的眼中有些不舍,“家族需要我。”
“那我和你一起去。”陈浩脱口而出。
“不行。”苏雅摇头,“你在美国还有很多事业要完成。而且,我们的家族背景差距太大,在一起会有很多阻碍。”
“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苏雅坚决地说,“陈浩,我们都是有理想的人,不应该因为感情而放弃自己的追求。”
最终,苏雅还是离开了。
陈浩站在机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中涌起巨大的失落感。
他知道苏雅说得对,他们确实不合适。一个要在美国发展事业,一个要回东南亚继承家业,各自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这并不能减轻他心中的痛苦。
在接下来的半年里,陈浩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事业中。他疯狂地工作,疯狂地投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忘记苏雅。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商业帝国越来越庞大,影响力也越来越大。
但在成功的顶峰,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五年的美国留学生涯即将结束,陈浩开始考虑回国的事情。
在美国这些年,他确实学到了很多,也积累了丰富的国际商业经验。更重要的是,他建立了庞大的海外关系网,这将是他未来发展的重要资源。
“你真的要回中国?”一个美国投资人问道,“你在这里已经很成功了,为什么要放弃?”
“因为那里是我的祖国。”陈浩淡然地说,“我在美国学到的一切,都是为了回去建设自己的国家。”
“你们中国人真是奇怪。”对方摇头,“明明可以在这里过更好的生活。”
陈浩没有解释。他知道,对于很多外国人来说,这种家国情怀是难以理解的。
但对他而言,回国从来不是一个选择题,而是一个必然的决定。
离开美国前,陈浩举办了一个告别宴会。
很多商业伙伴都来为他送行,包括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
“陈,你在美国的成就有目共睹。”一个投资经理说,“希望你回国后也能保持联系。”
“当然。”陈浩举起酒杯,“中美两国的商业合作,需要像我们这样的桥梁。”
宴会结束后,陈浩回到自己的公寓,开始收拾行李。
看着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地方,他心中五味杂陈。
这五年,他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成长为一个在国际商业圈有一定影响力的企业家。
这五年,他经历了成功,也经历了挫折;遇到过真爱,也品尝过分离的痛苦。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人生中最宝贵的经历。
第二天成为网红后的陈浩并没有沉迷于名气带来的光环,反而更加低调。各种媒体采访邀请被他一一婉拒,社交媒体账号也交给室友代管。
“你真的不考虑接几个广告?”室友李明拿着手机,“这个奶茶品牌出价二十万,就让你拍个视频。”
“不了。”陈浩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手中的财经报纸,“现在赚这种钱太早了。”
李明不理解:“为什么?这是白捡的钱啊!”
“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陈浩放下报纸,拿起桌上的一份简历。那是一家名叫“致远投资”的小公司,在上海的金融中心区租了一间不到一百平的办公室。
这家公司即将破产,正在招聘实习生。工资很低,只有两千块,但陈浩就是要去这里。
“你疯了?”李明看着简历,“一个快倒闭的公司,还是实习生,你去干什么?”
“学东西。”陈浩收拾东西,“真正的投资不是炒股,我需要实战经验。”
第二天,陈浩出现在致远投资的办公室里。公司总共只有七个人,包括老板在内。
老板叫张伟,四十多岁,头发花白,见到陈浩时很意外。
“你就是网上那个…”
“我是陈浩,来应聘实习生的。”
张伟上下打量着他:“你确定?我们这里条件很艰苦,工资也不高。”
“我确定。”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好奇地看着这个“名人”。
“行吧。”张伟摊摊手,“反正也没别人来应聘。”
第一天上班,陈浩就发现这家公司的问题所在。
账面上只剩下不到十万块钱,却还在维持着七个人的工资开支。最大的客户是一家传统制造业公司,投资收益连续三个月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