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玉城北门。
沈渊命几人先将俘虏押解回城,自己则是在城外唤来两头猛獒。
随后,在城门守卫的惊讶中,带着它们回了岑府。
三只猛獒又聚在一起,自是高兴,沈渊命人准备了食物将它们安顿好。
同时跟岑宝珠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赶往城主府复命。
他想第一时间劝图库审问俘虏,从他口中得知黑狼部更多的军事安排。
作为一个主帐守卫,沈渊有理由肯定,他会听到大帐内讨论过的军事机密。
沈渊要第一时间掌握这些,好谋划下一步对策,从而得到图库更多的信任和重用!
城主府内。
听完沈渊的汇报,图库面色凝重的说道:
“黑狼部已至,其余三部十日内抵达……看来萨术台这次是铁了心…要彻底铲除我们!”
随后看向沈渊,满意的点头:“阿木渊,你带回的消息至关重要,还带回来了黑狼部俘虏。立了大功”
说到这,图库顿了顿,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选择,最终对沈渊说道:
“本将就赏你羊十头,中原上好铠甲十副!”
说完,就看着沈渊静等他领赏,可等了半天仍是见他站立没动。
图库起身对深渊挥了挥手。
“好了,奔波几天,你先下去好好休整。记得近日要盯紧萨术台那群兔崽子的动向!”
沈渊见图库没有与他讨论军情的意思,立马右手捶胸行了个军礼,主动开口提出建议:
“将军,萨术台召令四部是想保存自身实力,他一定会派四部出兵,自己按兵不动……”
沈渊顿了顿,抬头观察了下,图库见他抬头,冲他笑了笑,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你继续说。”
沈渊见已勾起图库的兴趣,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正色说道:
“属下认为,我们应该立刻审问俘虏!他是黑狼部首领身边的守卫,肯定听到了不少机密!”
沈渊语气斩钉截铁,“我们必须知道黑狼部的详细计划,他们到底有多少人,装备如何。
最重要的是……他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如果能掌握这些,就能抢占先机!”
图库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一拍桌子:
“好!就依你!阿木渊,这个俘虏是你抓的,就由你亲自审!老子倒要看看,黑狼部首领台吉到底有什么打算!”
“是!将军!”沈渊领命,眼中寒光微露。
他需要的不只是情报,更是借此进一步巩固自己在图库心中的地位,并获得更大的主动权。
当天深夜,城主府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那名黑狼部守卫被铁链锁在木架上,身上带着伤,精神萎靡。
沈渊没有用繁琐的刑具,他只是让人端来一盆冰水,泼醒了俘虏,然后屏退了左右,独自面对他。
地牢里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俘虏粗重的喘息。
沈渊没有说话,只是用深邃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俘虏。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弯刀,用刀尖轻轻划过旁边石壁,发出刺耳的“滋啦”声,在这寂静的地牢里格外骇人。
无形的压力如同巨石般压在俘虏心头。
他见识过沈渊在军营外的狠辣,知道自己绝无幸免。唯一的区别是死得痛快还是受尽折磨!
但出乎俘虏的意料,沈渊朝他露出了个瘆人的笑容,缓缓开口:
“只要你说出我想要的,我可以代表图库将军接受你的投降。”
“我…我说…我什么都说…”俘虏的心理防线在沈渊那骇人的目光和活命的承诺下彻底崩溃,声音颤抖着求饶。
沈渊这才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台吉,他打算什么时候出兵攻打北玉城?”
“台吉…台吉他想抢头功,在萨术台大人面前露脸…他…他等不及其他三部到齐了…打算…打算后天一早就拔营,直接渡过额伦河,进攻北玉城!”
沈渊心中一震,没想到台吉如此急切!“他带了多少人?装备如何?具体的进攻路线是什么?”
在沈渊的压迫感下,俘虏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
“三万精锐骑兵,还有一支五千人的重甲步兵,都是从大靖朝购得的精锐铠甲。
计划后天清晨出发,快速渡过额伦河,然后直扑北玉城北门,企图趁图库部不备,一举破城。”
得到了所有关键情报,沈渊履行了承诺,让人先把他押下去,等着图库的最终发落。
他走出地牢,夜色已深,但心中却一片清明。台吉的冒进,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岑府内堂
沈渊回到岑府,已是后半夜。
岑宝珠竟还未睡,收到消息后,就一直在灯下等着他,见他满身尘土地回来,连忙递上一杯热茶。
“怎么样?”岑宝珠关切地问。
沈渊将几天来发生的事和刚刚审讯结果简单说了下,岑宝珠听得花容失色:
“三千精锐?!后天就到?这…我们就两千人能守住吗?”
“守?为什么要死守?”沈渊冷笑一声,,“台吉急着送死,我就成全他。正好用他和黑狼部,来给我铺路!”
他随即将自己初步的构想告诉了岑宝珠,听得她心惊肉跳,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或许是当前局面下最好的选择。
说完正事,沈渊想起那三只猛獒。他来到院中,目光落在了那只最为雄壮的“獒王”之子身上。
它正慵懒的趴在那里,一副大爷模样。
沈渊拿起一大块还带着血丝的新鲜羊肉,走到它面前,没有直接递过去,而是与之对视。
同时运转“兽心通”,一道清晰而强势的意念传递过去:
“跟我…有肉吃…有架打…认我为主…带你…纵横沙场…”
那猛獒抬起头,黄澄澄的眸子盯着沈渊,似乎在权衡。
它感受到了沈渊身上那股不同于常人的气息,强大、冷静,甚至带着一丝让它都感到心悸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