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跟谢含月的那些比起来,不知道高级了多少个档次。
谢青苒似笑非笑:“到底是什么让你们觉得,我会因为这些东西嫉妒生气?”
这话,无疑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狠狠地抽在了两个人的脸上,尤其是谢含月。
在谢青苒回来之前,谢含月可是谢家当之无愧的宝贝,家里什么好东西都是她优先使用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好像不一样了。
谢含月看着那些东西,心中更是嫉妒的发疯。
她的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掉下来,一言不发,转身就跑。
“谢青苒,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谢昭野丢下这话,转身去追谢含月。
“大小姐也没说错什么呀。”
宝珠蹲在地上收拾东西,默默地念叨了一句。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一天时间,大小姐都没有出门,可是他们一波一波的过来找麻烦,简直就是太欺负人了。
可是偏偏,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没错,都要把责任推卸在谢青苒的身上,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
谢青苒挑眉,盯着地上的宝珠,开口询问。
上一世,她不招人待见,所以也没有在家里有过什么心腹,甚至对宝珠的样子,印象都很模糊。
宝珠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吓得瑟瑟发抖就这么跪在地上:“大小姐息怒,奴婢什么都没说。”
“起来。”
谢青苒走上前去,亲自把人扶起来,开口询问:“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十四岁。”
宝珠是个小丫头片子,比谢青苒小很多,是因为谢家不在意谢青苒,所以才会把这个年纪小也不会做什么的人,送了过来。
“十四岁,才这么大,怎么就来了谢家了?”
谢青苒皱眉,不解的看着宝珠。
“家里爹娘病重还有两个弟弟妹妹,为了他们,我没得选择。”
“大小姐你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干活,一定不会给大小姐找麻烦的。”
宝珠就是这院子里的一个三等女使,就是干干粗活的,她生怕自己真的会被赶出去,那就更没有容身之地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婢女,跟着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说着谢青苒打开盒子,拿了一个金元宝出来,丢给了宝珠。
“这个,你送回家里,给你爹娘治病。”
沉甸甸的金元宝,就好像是直接砸在了宝珠的心口上,她鼻子一酸,就这么跪在地上:“奴婢多谢大小姐恩典,从今天开始,奴婢这条命,就是大小姐的,小姐让奴婢干什么,奴婢就干什么!”
“大小姐,这只怕是不妥吧?”
侍女芫花开口,不满的看着谢青苒。
她才是谢含月精挑细选给谢青苒的大丫鬟,年纪比谢青苒大一岁,在这个院子里面大包大揽,简直就是比谢青苒还像是主子。
如今,谢青苒绕过她,直接就让宝珠做贴身婢女,她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怎么?”
谢青苒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芫花。
“我的贴身婢女,我不能指定吗?”
“我以为妹妹把你送过来是给我当奴才的,不是来给我做祖宗的!”
芫花万万没有想到,一向不在意这些事情的人会突然计较起来。
她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却也根本不敢顶嘴,只能是默默低头,一言不发,只是一双手死死的拧着自己的衣角。
谢青苒也不管这些,只是淡淡道:“我饿了,你去弄点饭菜过来。”
之前这些都是小丫头做的事情,如今,谢青苒却指定芫花去做,哪怕芫花不愿意,却也不好真的顶撞谢青苒,被赶出去的话,她可是要被二小姐责罚的,只能是不情不愿的朝着外面走去。
“大小姐,芫花姐姐,一向厉害,你何必……”
“映荇阁,我是主子,唯一的主子。”
谢青苒面无表情,盯着宝珠。
宝珠被谢青苒看得有些不太自在,却也还是点点头,小声地说道:“是,奴婢明白了。”
“对,在我身边当差,若是不明白这个,就不配留在我身边。”
谢青苒满意的点点头,随意坐下,揉了揉眉心,也有些头疼。
这谢家实在是太不安稳了,还是要快点落实这门亲事才是,否则的话,只怕是要一直都被这些乌烟瘴气包裹。
她现在刚刚重生回来,甚至都还没有见过上一世那五个未婚夫,宫宴他们一定会出现,也是时候,做点准备了。
也不知谢延康用了什么办法,愣是让谢青苒过了三五天的安生日子,终于是等到了海棠花宴这一天。
早早的,王氏身边的刘姑姑就走了过来,给谢青苒梳洗打扮。
“夫人的意思是说,一会大小姐跟着夫人的车一起进宫,进宫之后一定要守规矩,千万不能乱走,更不能乱说话,可不能丢了我谢家的脸面。”
刘姑姑对谢青苒的态度十分冷淡,甚至隐隐约约带着点嫌弃。
毕竟,谢含月可是刘姑姑从小看着长大的,疼爱得不得老,这些天,因为谢青苒哭了一次又一次,刘姑姑自然是对谢青苒十分不满。
甚至给谢青苒梳头的时候,都不管不顾的扯着她的头发。
啪!
谢青苒忽然起身,狠狠地给了刘姑姑一个耳光。
“姑姑在母亲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伺候人的功夫这么差?”
“梳个头发都梳不好,真不知母亲留你在身边是为什么!”
刘姑姑被打的偏过头去,随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谢青苒,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对自己动手?
“放肆,我是你母亲的陪嫁,你!你敢打我,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何为尊卑?我是谢家唯一的大小姐,我是尊,你是卑!”
谢青苒丝毫不示弱,上前一步,冰冷的眸子,就这么定定地盯着刘姑姑。
“若是做不好,就滚出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丢下这话,谢青苒重新坐下,透着镜子,冷冷的哼了一声。
刘姑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再次走上前去,给谢青苒梳头,哪怕心中再怎么不满,也不敢乱来,规规矩矩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