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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五章

作者:辛扶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尽管提出保护被她拒绝了,但褚景临想,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只是不想事情超出掌控。


    温行恍然大悟,原本黝黑的皮肤,此刻因尴尬涨的通红,没敢觑他。


    “主上,是属下误会了,属下这就去宛府!”


    褚景临感觉脑仁突突跳着疼,摆了摆手不欲多言。


    “去吧。”


    “是!”


    不只是他想揪出那人,宛翎瑶更是如此,被人暗中盯着的感觉并不好受,令她感觉自己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指不定哪天就发生点什么事,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然而那天过后,那批人却像从未出现般消失无踪,一切都仿佛是她的错觉。


    这天用过早膳,宛翎瑶收拾妥当陪同祖母出发去了普祥寺,这普祥寺出了名的灵验,香火鼎盛,祖母每年都会去寺中小住一段时间,为家人祈福吃斋礼佛,她便随行陪同着。


    乘着马车到了寺庙,下去后宛翎瑶这才发现出门时还艳阳高照,如今外面竟是黑沉沉一片,乌云罩顶,天气也格外闷热。


    接踵而至的大殿,来往进出皆是香客,僧人洒扫着地面,寺庙卷起的风中都弥漫着香火气,令人放松心神,宛翎瑶搀扶着祖母随僧人带路去了禅房。


    寺中清修一切从简,王嬷嬷陪着祖母住一间方便照顾,宛翎瑶则带着云昙一起,将包袱搁置后,祖孙二人先去正殿上了柱香,捐了香油钱,继而便回了禅房。


    老太太想先抄会儿佛经,但方才走过那百来层台阶,已是有些疲惫倦怠,宛翎瑶担心她的腿又要疼,自然不会同意。


    一番劝说说服老太太躺下后,宛翎瑶这才回了自己所居禅房。


    因着是来寺中,宛翎瑶穿着以素净端庄为主,月白色交领襦裙简单大方,不会过于鲜亮,乌黑发间仅一支嵌金丝羊脂白玉簪,再无其他配饰。


    “小姐,今日行的匆忙又赶了那么久路,你躺下休憩会儿,若有事奴婢叫你。”见她眼下隐隐发黑,云昙有些心疼。


    “不用,”宛翎瑶摇头拒绝,她非但不困倦还精神头十足,“我方才听祖母说,陛下给明珞和那状元郎赐婚了?”


    此事也算在她意料之中,长公主膝下就这么一个独女定要她得偿所愿,那江远博知晓赏花宴发生之事便说得通了,许是私下接触时议论过?


    这事云昙自是知晓,提及此她也来了兴致,“可不吗,说是昨个晚上传的圣旨,当晚京中就都知道了,也就小姐你歇下得早这才不知,说来那状元郎也是可怜。”


    “听你这么说,此事还有隐情?”眼前一亮,宛翎瑶心里猫抓似的痒,迫不及待询问。


    忙不迭点头,唯恐隔墙有耳,云昙压低声音凑到她耳畔悄声道,“听说那状元郎虽还未娶妻,但有一青梅竹马的表妹,二人情投意合,本来都打算成亲的。”


    表妹?


    这事宛翎瑶倒是头一次听说,“你都是从哪听来的消息?”


    “说起来也不知谁传播的,不止奴婢很多人都知道,说是那状元郎十年寒窗苦读,出身贫寒,好不容易高中接了母亲和表妹入京,结果哪成想到郡主竟求了道圣旨,故此,很多人背后议论着呢。”


    纵他是状元郎又如何,臣子何以拒天子?


    “是她姚楚凝会做的事,倒也不稀奇,这天下多得是棒打鸳鸯。”宛翎瑶心内感慨,这倒是同她昨日看的话本撞上了,也是个横刀夺爱的故事。


    云昙仍是不解,“小姐,你说那状元虽有才学,但出身贫寒,长公主怎会答应?”


    “你啊,只看表面,”宛翎瑶手指轻戳了下云昙脑袋,语气柔和,“世家公子大多是纨绔,后院妻妾成群,靠着家族荫蔽过活,鲜少有成大事者,现今陛下重用寒门子弟,成亲后又有长公主扶持,何愁前途。”


    当然,最重要的是,门当户对姚楚凝难保不会受气,江远博贫寒好拿捏,又无妻妾,区区表妹在她们眼中和蝼蚁又有什么区别呢?


    经她一番解释,云昙顿时恍然大悟,连连称赞‘小姐说的有理’。


    午时在庙中用的斋饭,说起来这普祥寺的素斋也是出了名的好吃,虽清淡素食为主,但手艺极佳,哪怕宛翎瑶平日里胃口小也吃了不少。


    末时可随僧人一同去取水,清净祈福,如今时辰未到,祖母回房间抄佛经,宛翎瑶吃的略有些撑,决定四处走走好消食。


    天空仍旧是灰蒙蒙的一片,却迟迟未下雨,哪成想,宛翎瑶刚走到一棵大树旁,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树上挂满的桃木祈福牌被吹的叮当作响。


    风雨欲来,香客们皆四处奔逃,想寻个避雨之处。


    焦急朝四周打量一番,云昙视线落在一旁的四角凉亭,“小姐,怕是要下雨了,不然你在这凉亭中等一等,奴婢去回房拿伞。”


    她脚程快,若是一起回去,只怕还没到便下大了。


    宛翎瑶明了遂点头应下,她入了凉亭,云昙立刻便走了,不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拐角处。


    乌云笼罩,狂风大作,顷刻间周遭便没了人。


    宛翎瑶独自一人在亭中等待着,衣摆被风卷起,下一刻,她视线中闯入一名身着玄色长袍头戴玉冠的男子,他约莫二十出头,面容端正温和,身后跟着两名带刀侍卫,其中一人为他撑着伞。


    见到男人宛翎瑶有刹那的错愕,旋即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颔首低眉,“刑部尚书之女宛翎瑶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圣安。”


    此人正是东宫太子赵翊谦,她方才也是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上,适才失了仪。


    赵翊谦虚扶了她一把,声音温润,“此处乃清修之地,不必多礼,你来此是为礼佛?”


    “谢殿下,”宛翎瑶起身,不卑不亢回话,“臣女随祖母来寺里小住几日,为家中祈福。”


    面前女子穿戴素净端庄,皮肤白皙素面朝天,分明未上妆却比开的正盛的花更显娇艳,朱唇嫣红,宽松的衣服也遮不住玲珑身段。


    倒是和几年前的小丫头相比,整个人都长开了,仿佛熟透了的桃子,引人采撷。


    眸中划过一抹惊艳,赵翊谦面上是温润如玉的笑,和蔼关切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此?”


    “臣女看这天气可能要下雨,便遣了婢女去拿伞。”宛翎瑶解释。


    “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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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看你眼熟过来确定一下,既如此你便先在此等候片刻,孤还有事在身,先行离开。”


    “臣女恭送殿下。”


    宛翎瑶又是屈膝,恭敬福身行了一礼,待太子离开后起身,望着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是她的错觉吗?


    总感觉太子看她的眼神,有些许怪异,可京中人人口中皆称太子温和谦顺,待人有礼,处事周到,后院多年也仅太子妃一人,鹣鲽情深,可堪储君之典范。


    甚至有人谣传,若太子继位,定是明君!


    这时,云昙拿了伞匆忙赶过来,出声打破她的沉思,“小姐,我们快回去吧。”


    “好。”


    伞终究没用上,她们脚程快,前脚刚回到禅房,后脚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亏的回来及时,否则哪怕有伞也撑不住,还是要淋湿衣服。


    因雨势较大,外面天色整个都暗沉了下来,末时取水祈福之事也只能取消,宛翎瑶索性待在禅房中抄写佛经,遇见太子之事,她未曾告诉任何人。


    寺庙夜间多清净,简单用过晚膳后,宛翎瑶伴着雨打树叶声早早便歇下了,淅沥沥下了很久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卯时还未到,天不过将将亮。


    云昙点亮摇曳烛火动作轻慢的入了里间,看着仍在榻上熟睡的宛翎瑶,有些心疼却不得不叫醒她。


    “小姐,该起床了,老夫人那边都有动静了。”


    不知是因为寺庙宁静,还是近日有些累,云昙喊了两遍,熟睡的宛翎瑶才迷迷糊糊应声,艰难坐起来拢了下微敞开的衣襟,她视线朝着紧闭的窗扫去。


    “雨停了?”


    云昙自包袱中拿了套浅蓝素色齐襟襦裙,一边伺候宛翎瑶下榻更衣,一边回答,“是,奴婢去看了下现在已经不下了,老夫人那屋也有动静,估摸着是起来了。”


    “好,一会儿将备好的护膝找出来,我陪着祖母去殿外听经,”宛翎瑶条理清晰吩咐,“你且留下和王嬷嬷一同将礼佛的供品整理好。”


    “奴婢晓得。”


    收拾妥当后,宛翎瑶陪同祖母一同去了大殿,小住普祥寺的人诸多,她们赶到时里面早已聚了不少,诵经结束后前往斋堂用早膳。


    脱离了尘世纷扰,宛翎瑶难得的宁静,每日随祖母礼佛、抄经,因老夫人此次打算多住段时间,宛翎瑶待了三日便先行回府,打点妥当留王嬷嬷和仆人好生照顾。


    人烟稀少的道路上,一辆马车平稳行驶着,卷起尘埃。


    马车内壁以棉絮包裹,除此外铺了多层软垫确保不会颠簸,距回府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的路程,宛翎瑶靠着软垫揉了揉脑袋,眉头轻蹙。


    “云昙,我先歇会儿,等到府门口你喊醒我。”


    点燃车内备着的熏香盒,云昙应下,“小姐,奴婢知道,你就安心睡会儿。”


    路途平缓舒适,嗅着安神香,宛翎瑶眼皮越发沉重渐渐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夫突然一声惊呼,将宛翎瑶被惊醒,她还未回过神就发现马车朝着左侧,狠狠倒了下去。


    砰的声巨响,包袱软垫滚着险些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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