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大才子奋发图强之时,突然传来一阵铜锣声。
四人抬头看去,县丞带着县衙的三班衙役全体出动,鸣锣敲鼓的直奔博物馆而来。
“卧槽!咱们开店也犯法吗?”
“不就是角色扮演吗?至于来这么多人吗?”
四人猛地站起身,惊恐地看向三班衙役,耳边也传来他们的喊声。
好像是嚷嚷着什么试点工程之类的话,听得四人一脸懵逼二脸茫然。
完全搞不懂状况。
很快,安宿县丞苏悯农出现在人群中,手中展开一卷圣旨,高声宣读:“保定府施行摊丁入亩制度,自今日开始丈量农田……”
宣读完圣旨,苏悯农详细解释关于摊丁入亩的细节,周围的富户、百姓、乡绅们提出问题,他也一一解答。
百姓们听闻,眼睛都直了,嘴角忍不住地上扬,严重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富户、地主、乡绅们则耷拉着脑袋,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傻子也听明白了,摊丁入亩就是朝廷为他们量身打造的杀猪盘。
“沈庆之!”苏悯农回答完周围人的问题,便看向博物馆门口的沈庆之,“内阁和秦王殿下为感谢你提出如此利国利民的决策,特免除保定府百姓三成的赋税,免你沈家二房三年徭役赋税。”
嘶,山塘街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庆之。
免三成的赋税,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事情。
恐怕整个保定府的百姓,都要把今天当成年三十儿过了。
能获得如此福利政策,竟然全因为沈家二房的沈庆之。
来参加开业盛典的周桦骢,都要乐疯了。
周围人纷纷对着他拱手道贺。
不出意外的话,周桦骢距离升迁之日不远了。
告示张贴在县城的每一个角落。
生怕百姓们看不懂,三班衙役在苏悯农的带领下,沿街高颂圣旨内容。
消息轰动了整个安宿县城。
几乎每个人都是又哭又笑,不可置信的神情。
当得知这政令,皆因沈家二房沈庆之而起,百姓们也激动地准备找沈庆之道谢。
“沈公子,你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沈公子,你就是我们安抚百姓的恩公啊。”
“恩公,请受我等一拜。”
一切来得都很不真实,就连当事人沈庆之都僵立原地。
观复四废相互对望,就感觉脑子晕乎乎的有些发懵:“咱贤侄一个建议,就免除了保定府百姓三成的赋税?”
“就连内阁和秦王殿下都对贤侄称赞有加,未来封侯拜相不是梦啊。”
“我的老天爷呀,兄长你是怎么教导出一个妖孽的?”
沈道正同样是瞠目结舌,使劲儿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这才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在百姓们的注视下,安宿县官员在周桦骢的带领下齐刷刷地对沈庆之躬身致谢。
那场面,真叫人一辈子都忘不掉。
“小子今年才十八岁,着实担不起诸位大人的行礼。”
沈庆之急忙回礼,“诸位大人,此事并非小子一人之功,而是县尊大人觉得制度可行这才上报朝廷。我相信在县尊大人的带领下,安宿百姓都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百姓们听闻,发出热烈的掌声和震天的欢呼。
周桦骢等人看着沈庆之,都觉得自己眼光毒辣。
马统、陈万金、吴道荣、钱半城、李千重几人,作为沈庆之的合作伙伴,更是把腰杆挺得笔直。
“儿子,你被内阁和秦王殿下夸赞了!”
沈道正抑制不住内心激动,泪流满面地看着老天爷:风水轮流转,气运这东西终于轮到沈家二房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激动的人群陆续离开。
观复四废和沈庆之坐在了博物馆内,开始计算今天的收入。
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钱箱子几乎都装满了。
五个人带着伙计们一起数钱,足足有三百多贯。
三百贯相当于三百两银子,本质上是不够陈长青他们一次勾栏听曲。
但凭本事挣来的钱,却比什么都香。
去掉三分之一的成本,足足有二百多贯,相当于安宿县最好地段的一处房产了。
“今天是第一天开业,来的人比较多。”
“随着热度下降,小说周边的生意也会逐渐变差。”
“所以,我们依旧要把小说慢点写,十集十集的上市。”
“另外,就是让西游博物馆走出安宿县,开遍整个保定府。”
“到时候,我们不光要做小说周边,还要做游戏周边。”
“三百贯只是小钱,咱们要做的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把老爹拍死在沙滩上!”
“要让陈、吴、马、沈四家彻底崛起,成为武朝最大的世家!”
想要成为顶尖的名门望族,就要全方位地升级声望、人脉、功名。
这些光靠沈庆之一人是万万做不到,得靠所有人共同努力。
陈长青、吴超群、马彼德、沈道正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沈庆之,眼里全都是振奋。
“那岂不是说……”陈长青猛地站起身,“我能在陈家的族谱单开一页了?”
“小了,格局小了!”吴超群兴奋地开口道,“是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四家,都以我们四家作为标榜,这才是真正的名扬天下!”
“还有几天就是县试了,我准备了几道题目。”沈庆之从袖口中取出一张宣纸,“你们抽空做一下,这些题目都紧跟武朝时事,对你们考试会有很大的帮助。”
啊?
还刷题?
四人脸上的激动消失,顿时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
就在沈庆之给四大才子开小灶的时候,一名身穿儒衫的长者,骑着小毛驴晃晃悠悠地来到了灵山镇。
举目远眺之下,那山万壑千岩,连一川又一川;那河星奔川鹜,结一湾又一湾;整个灵山镇,如同鸾回凤舞,重峦高不可攀。
“果然,灵山镇人杰地灵,有润我锦绣河山之气。”
“老爷,你让我办的事情都办好了。”牵驴的随从开口道,“新置办的小院,和沈公子家只有一墙之隔,随时可以入住。”
“袁青,你说老夫就这么赤果果地住在沈庆之的隔壁,是不是有些过于市侩了?”老者扭头看向袁青,“会不是让别人觉得,是沈庆之出名了,老夫才过来收徒的?”
“老爷,难道你不是吗?”袁青表情一凝,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急忙改口道,“以您的身份地位,沈庆之求您收他为徒还差不多。”
“都是先帝、当今陛下,以及那群朝廷大员给面子,才让老夫有那么点儿薄名。贸然过去收徒确实不妥,传出去有损老夫的颜面。”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突然计上心来,“住进去之后,你就说我们是来保定府游历的,顺便去观复书院指导指导教育工作。万一沈庆之收到消息,主动前来拜师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