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我一眼就能看透前世今生，但是在你身上，我只能看到一片虚无，像是有重重浓雾，更别说虚无缥缈的未来，更是半点琢磨不到。”
老爷子摇了摇头：“你们南域的至尊长梯你已经走过了，感觉如何？”
“不错的，有很多很强的对手。”
“唔，休说是上古南域，哪怕是曾经的中域的至尊长梯，恐怕你也能一直走到头。”
老人十分看得起秦峥，对他做出了很高的评价。
“前辈，小子有很多地方不明白。”
“呵呵，不急，有些东西着急也没用，坐下来，喝口茶，我们慢慢说。”老人亲自为秦峥端来一杯茶水，让后又给剩下的三人一人上了一杯。
茶水芳香四溢，品质极高，不像是凡物。
“当年的南域怎么也是下五域中排得上号的存在，要不是当初被人逼得不得不站在前面，传承未断的话，现如今能到什么程度还真不好说。”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烟杆，在地上磕了一磕。
“前辈，您究竟活了…”
刀哥看了一眼这老头，心中同样有很多的疑问，但是这个应该是最大的疑惑。
这老人太强了，不但如此，他甚至能在他身上感受到远古的气息，像是那些黄金世家和白银世家的人复苏了一样，完全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甚至比自己所在的那一个年代还要久远！
“唔…这说来就有些话长了。”
老爷子笑了笑说道：“这些事情凭你们的本事早晚能知道，现在不说也罢，很多东西你看得清楚了，便也就变得没有意思了。”
“让我猜猜，是天鹿书院的那个小子让你过来寻我的，对吧。”他转头对着秦峥说道。
“当年，这几个小子要比仙道的那个更有天赋一些，但是后来糟了劫难，这辈子恐怕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那晦月仙君的咒术，可不是那么好解的。”
“晦月仙君…”
秦峥感到有些疑惑，说道：“前辈，这晦月仙君和渡月仙君之间，有什么关联么？”
“不能说有什么关联，应该说完全就是同一个人。”血魔猜测到。
“不错。”
“仙君仙君，若是没有长生手段，问鼎仙神，又怎么敢取这样的名号。”老爷子叹了口气，思绪缥缈到很久远的从前。
“长生?”
刀哥皱了皱眉头，从一开始，他所好奇的就是这个。
他很想知道，老爷子究竟有没有迈出那一步，成为一个真正的恒古不灭的存在。
“您的意思是，渡月仙君和晦月仙君是同一个人，而且是一位长生者？”
秦峥感到有些狐疑，毕竟当年按照柳青衣所言，当年的渡月仙君被天剑门的某位存在斩于剑下，那套剑法正是秦峥现在所用的珏灵剑法。
他可不认为天剑门那种存在能够斩下一位长生者。
“世界上真的有长生者…”
除此以外，这个消息才是最让秦峥感到震惊的。
“呵呵，天地何其浩瀚，光是中域就大的没边，更别说上头的九重天，每一层更是广袤的超乎人的想象，出现几个长生者，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那您…”刀哥欲言又止。
“算是半个，还没真正的跻身那个层次，不能真正意义上做到不死不灭。”
老爷子知道刀哥想问什么，笑着说道。
即便是这种回答，也让在场的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但凡是能够迈入这个行列，基本上已经可以说跻身于神话传说的行列，已经不在凡俗之人和修士的理解之中。
“想听听这晦月仙君的故事么？”老爷子看几人不说话，又给他们到了一碗茶。
“听。”
“很久很久之前，早在下四域诞生之后不久，这人便已经出生在某个偏远地域的部落之中。”
“当然，当时他的名字还没有那么多，也不叫晦月仙君，也不叫渡月仙君，而是单名一个逵。”
“他们部落所在的山头叫做流波山，传闻就是当年夔牛的诞生之地，他的名字也因此而来，和夔牛的夔同音。”
“逵这人，早慧，古籍中记载，此人三岁便过目不忘，五岁便饱读诗书，开始思索凡俗之上的一些存在。”
“那个年代，秩序刚刚建立，人伦刚刚兴起，不论是中域还是其他几域，都还处于一片尚未开化的境地。”
“就连上九天传下来的修炼方法，也还暂时没有在四域之中开枝散叶。”
“等到逵十五岁那年，总算是走出了一直生活的流波山，开始前往更为广阔的大城之中深造。”
“在那里，他遇见了自己日后的师傅，天逸仙君。”
“这也是个长生者？”刀哥忍不住打断道。
“确实。”
老爷子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凡事现如今四域之内存在的法，原初法和修炼法，都来自上九天之中，当时有很多上面的人对下面新生的位面很感兴趣，觉得这是一片初生之土，潜力甚至在上九天之上。”
“当时有很多负责传道受业的长生者从天而降，带下来上九天的礼法和修炼体系，逐渐在下界开花结果…”
“逵这个人，先前说过，他天资聪慧，勤奋好学，几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天逸仙君传授给他的道法和体系，也因如此，他十分被天逸仙君看好，作为继承人一样来培养。”
“又过了几年，等到十八九岁的时候，逵已经成为了一座城池的城主，不仅实力高强，而且治国有方，整座城池在他的带领和影响下蒸蒸日上，远超其他周边的城池。”
“这人是个天才。”连青龙小圣也忍不住感慨道。
“确实是个天才，彼时甚至有很多上界来人，不断地下来接触此人，想要将此人收为弟子，或者是接引到那些逆天的传承之中。”
“不过这些都被他拒绝了，他始终如一，想要和实现师傅的理想，将自己的道在这片新生的土地上贯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