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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接受分赃

作者:凯歌17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哼,想跟我玩小聪明?”王书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调似裹着冰碴的讥讽,“几个毛头小子,嫩芽未褪就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简直是蚍蜉撼树!且瞧着,我让你们连骨头渣子都逃不出我这掌心!”话音未落,语气陡然一转,如毒蛇吐信般问道:“你小子何时滚来鳗场?”


    “王书记一声令下,小的哪敢怠慢,即刻就到!”电话那头的小吴声音带着哭腔,仿佛被掐住喉咙的鹌鹑,“可如今这风口浪尖,我哪敢踏进鳗场半步啊?若摸不清里面的门道,如何给您老递情报铺路?您得赶紧想法子,把那些碍眼的货色撵走才是!”


    “怎么?老板瘾犯得骨头痒了?”王书记的声音阴恻恻地渗着毒,仿佛蛇信舔过耳膜,“快了,再熬几日便见曙光。不过我警告你,别学从前那副扶不上墙的烂泥样!”


    “您老放心,小的定当鞍前马后,绝不给书记大人抹黑!”小吴在电话里谄媚如狗,语调黏腻得能滴下蜜来。


    次日,亦嘉连番拨打鳗鱼收购商的号码,回应皆是压价收购的冷语。他心头如坠铅石,越沉越深。那些倾注心血、日夜哺育的鳗鱼,竟在出栏之际撞上行情冰崖!满腔滚烫的希望被寒流瞬间冻结,他僵坐在沙发上,胸口剧痛如绞,连呼吸都凝滞了片刻。怎么会这样?这质问在喉间翻滚,却只能化作无声的叹息。


    选别已定,工人要薪、鳗鱼需粮药,资金早已捉襟见肘。更要命的是,王书记与纪主任如饿狼环伺,再难容他立足。他只能咬牙剜心,割舍这数月汗水凝成的血肉——卖!


    与收购商定妥后,次日夜出鳗的价目敲定:2P——4.5万/T;3P——5万/T;4P——7万/T;5P——6万/T。


    “价怎又跌成这副鬼样子?”搬迁在即,鳗价却雪崩般下坠,众人听闻,心疼得五脏俱颤。小何、小刘怒骂如沸水泼溅:“日本鬼子早该绝种干净!”


    绝不得!万万绝不得!”小黄酒气冲天地呛声,眼珠因醉意泛着血丝,“日本佬吞了全球七成的鳗鱼!他们男人二战死得七零八落,政府鼓吹吃鳗补阳,好生崽续香火,不然那小岛国岂不学越南娘们,满世界抢汉子?”


    “抢我干啥?”光头涎笑着嚷道,“老子一炮一个娃,保准她越南婆娘一年揣百个崽!”


    “哈哈哈!这架势,赛过第二个康熙,比乾隆还威风!”醉语喧腾中,亦嘉踱至光头身侧,压低声音,眉宇间凝着霜,“明晚出鳗的池在外围,里头21#、23#、25#、36#那四口池子,半步不许人近!光头,你给我钉在那儿守夜,眼睛瞪牢了!出鳗的事自有旁人操办,你这任务,就是死守池子,听见没?”


    “出鳗时,务必寻机与收购商大吵一场,吵得越凶越好,声势越大越妙!”小黄眯起眼,嘴角浮起一抹狡黠,压低声音道,“事先绝不能露半点口风,唯有装得浑然不知,这戏才演得逼真无破绽。”


    “这有何难?”刘子龙舌尖顶了顶腮帮,嘴角一歪,眼中闪过算计的光,“随便抓个由头便是——称不准,重量有鬼;规格混了,鱼目混珠;或是称重时,暗将5P的鳗鱼掺进4P的筐里,打氧时故意少放气……吵嘴的法子多如牛毛!只要不事先通气,看我的演技,保管闹他个天翻地覆。”


    “好,就依此行事!”亦嘉目光扫过众人,声如铁钉钉入木板,“各司其位,装要装得真,演要演得狠!保密越严实,胜算才越大!”明日这场出鳗,注定是场抢款分赃的戏码,分便分了,横竖是最后一遭,退路早已铺得严丝合缝。能抠回多少银两便抠多少,这出戏,还得唱得十足十!待光头、刘子龙他们闹腾够了,对方警惕松懈,自己与工人们方有隙可逃。这盘算,早已与小黄、小刘他们密谋妥当,此刻正一步步嵌入齿轮,咔嗒转动。


    下午四点左右,收购商的冷藏车轰隆驶入鳗场。那车体笨重如巨兽,引擎轰鸣声震得值班室的玻璃都微微发颤。纪主任眯眼透过窗缝打量,喉头滚出冷硬的指令:“收鳗的车与众不同,你们眼睛给我钉牢了!这种大家伙若敢闯进来,便是信号——盯紧了,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你们的差事倒也不难!”几个企业办的人点头如捣蒜,喉间挤出几声应和。


    亦嘉面带微笑,迎向收购商,几句寒暄仿佛蜻蜓点水般轻盈,那些在电话中敲定的条款早已铁板钉钉,只需此刻打包装车。一切确认无误后,他手臂一挥,声如裂帛:“开闸打包!”


    刹那间,整个鳗场如同紧绷的琴弦突然弹响:技术员高声调度,工人则有序地放水、捞鳗、称重、覆冰、捆扎,他们的动作如齿轮般精密咬合,流水般倾泻不止,鳗鱼在网中拼命翻腾,银色鳞片溅起细碎的水花。


    眼看半数鳗鱼已被装入冰箱,刘子龙突然一声高喝,声音如惊雷劈开喧嚣:“慢着!你们的电子秤有问题!”


    未等话音落下,他一把夺过一包鳗鱼,小何早已如离弦之箭冲进仓库,扛来自家的电子秤,“哐当”一声放在地上。刘子龙镇定地将鳗鱼置于秤盘,显示屏上的数字赫然亮起:21.5公斤!“喂!你们是怎么称的?鳗鱼的分量明显不足,每包应该是20公斤没错吧?”他指着秤面,声音如炸雷般响起。


    纪主任的脸色瞬间铁青,怒火从眼底喷射而出:“你们在搞什么鬼?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吗?”收购商满脸困惑,眉头紧锁:“按照20公斤打包没错!我的秤显示的就是20公斤,为何你的秤会多出1.5公斤?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怎会搞错!我们称饲料、称鳗鱼都用这台称,3P的二十公斤打包,每包60条左右,我刚数过几包,每包都64、65条,只多不少,这就不合常理了!你的称肯定有问题,难怪鳗鱼重量相差这么多!”


    小刘双目圆睁,喉头迸出嘶吼,声音如刀劈开喧闹。他胡扯时连眼皮都不眨,谎话如连珠炮轰出:“我的3P鳗鱼实重1.58吨,你们才称1.45吨,差了一百多公斤,几千块钱呢!一个规格就差近万元,四种规格加起来得亏五万元!这不行,必须重新来过!”


    收购商脸色骤变,额角青筋暴起,声音尖利如哨:“怎么可能重新来?你这样做要拖到什么时候?实在不行,拿新秤校对,或者用秤砣!”


    众人皆知收购商的秤必有问题,半公斤误差是潜规则,但小刘为找茬早已暗调自家秤,故意将每包重量拉高1.5公斤。


    纪主任闻言怒目如炬,厉声咆哮:“绝对不行!小范,立刻去借电子秤!”转头又瞪向收购商,字字如钉:“敢在这儿耍花招,门都没有!吃不了兜着走!”


    收购商过称的小伙子脸涨成猪肝色,粗着脖子吼道:“不可能超重半公斤!我一抓便知分量,你们别胡搅蛮缠!”


    刘子龙拎起一包动过手脚的鳗鱼猛砸到他面前,挑衅如火上浇油:“这是几公斤?你来抓抓看!”


    那小伙不知陷阱,抢过鳗鱼掂量,脸色由红转白,又抓过旁边一袋,脸色才缓:“你那袋不对,不是我称的!你掂这袋!”


    刘子龙寸步不让,声如炸雷:“这袋哪来的?不也是你打包的!”


    小伙语塞僵立,纪主任趁机嘶吼:“称!重新过称!不然被你们多吞多少重量!”众人嘶吼声如潮,鳗场骤然陷入狂躁旋涡。


    收购商冷汗直冒,瞥见冷藏车内的鳗鱼在冰水中渐弱挣扎,尾鳍拍打声如死亡倒计时。他咬牙服软:“别浪费时间!明早七点赶不到烤鳗厂,鳗鱼会死,损失就大了!若真有差,我们抽检几包平均补贴,大家各退一步,行不行?”


    纪主任心头权衡,时间如焚,鳗鱼死亡将血本无归。他强压火气,瞪向小刘:“你说怎办?重称耗时太长,他们愿补贴,你看……”


    话未落,鳗池方向突然传来工人们嘶哑的吼声:“鳗鱼快缺氧了!增氧泵压力不够!”众人心头一凛,池水翻涌,银鳞狂甩,腥气刺鼻。纪主任瞳孔骤缩,嘶吼回荡:“快决定!再拖全完了!”


    “不行,这差距究竟有多大,我们一无所知,必须逐一核对清楚才行,只有这样,我才能心里有数!”小刘的声音冷冽如钢刀划过寂静的空气,他的眼神犹如利刃般死死地钉在收购商的脸上,显然是不准备让任何人轻易脱身。他步步紧逼,言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核对数据,确认补贴额度,这是我们双方都应该遵守的规矩,不是吗,纪主任?”


    纪主任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那一片翻滚的鳗鱼池——银色的鱼鳞在翻腾的水面下若隐若现,整个水面已经泛起了暗红色,增氧泵在不断地轰鸣着,似乎在为那些缺氧挣扎的鳗鱼做着最后的努力。


    他咬了咬牙,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确实,核对称后再定补贴额度,每包加0.75公斤,就按20.75公斤算,这个方案如何?”


    收购商听到这话,瞳孔瞬间收缩,冷汗不由自主地从鬓角滑落:“这绝对不行!这样我们会亏得血本无归,老板会剥了我的皮!每包只多了0.5公斤,却要按20.75公斤付钱?”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小陈,这样真的不行啊!”


    电话那头的小陈声音却异常冷漠,如同冷水泼下:“没问题,就这样办,随便加,继续!”收购商挂断电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吧,时间紧迫,我们尽快搞定!”


    纪主任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小陈的爽快让他脊背发凉,心中充满了疑惑——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阴谋?但协议已定,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疑虑,转身紧张地盯着鳗鱼池,生怕下一秒那些鳗鱼就会因为缺氧而窒息。


    二十分钟后,5P鳗鱼开始出池。小何的动作如同闪电般迅速,他猛地将几条5P鳗鱼扔进了4P的筐里!收购商见状,起初只是隐忍不发,但当小何又抛入一条时,他终于忍不住嘶吼起来:“不能这样混规格!5P和4P的价格差距太大了!”


    小何冷冷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寒光:“190克就勉强算作4P吧,现在行情这么差,如果我们不这样糊弄一下,怎么生存下去?”


    收购商感到喉头一阵腥甜,声音颤抖地回应:“混一两条也就算了,多了的话,烤鳗厂会扣我们的钱,我们也会死得很惨!”


    小何突然压低了声音,语气如淬了毒一般:“烤鳗厂黑心得要命,压价到了一半!既然他们不让我们活,谁还跟他们讲规矩?”


    收购商手不停地颤抖着过秤,秤盘上的数字乱跳,他咬紧牙关:“那是日本人说了算!他们出价,爱卖不卖!现在鳗鱼堆积如山,不收你们的鳗鱼还看脸色!时间紧迫,抓紧点!”


    “妈的,倒霉事全撞一块了!”小何咒骂着。


    嘉的身影如鬼魅般倏然闪现于人群中央,声音似一道淬毒的鞭子凌空抽下:“催什么催?还不快给我打包!然后滚蛋!”他眼底血丝密布,如同困兽濒死前最后的凶光——方才晓艺那通电话,简直是一记炸雷劈裂天幕:小青男友今夜要奔赴五都执行任务,而鳗场卖鱼的动静竟又惊动了公安!电话里晓艺的咒骂如刀锋刮耳:“上次白忙活一场,今夜又搞事?关他们屁事!”亦嘉挂断时,鳗池已腥气冲天,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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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撞网的声响宛如垂死之兽最后的哀鸣。他目光扫过这群陷入混战的蝼蚁,一股彻骨寒意直透脊梁——这盘棋局,分明早已被人暗中布下死劫……


    亦嘉闻罢,冷笑一声,眼底寒意骤凝成冰,心中却早已翻涌如沸海。他深知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幸早有万全筹谋,那些珍贵的六P、七P、八P、九P鳗鱼,早已如蛟龙入海般悄然转移至新鳗场,此刻正于新池中自在游弋,生机盎然。


    而留下的这批大规格鳗鱼,今晚卖一批,明晚再卖一批,便要彻底割断与这片是非之地的最后一丝牵连!什么王书记、五书记,去他娘的,此刻在他耳中不过是阴魂不散的鬼魅,只待他挥剑斩尽,从此天高海阔!


    但心头另一块巨石却如鲠在喉——晓艺!那纯真的眼神总在脑海挥之不去,如同刀尖上的蜜糖,甜得灼人。他曾千百次在心底嘶吼:“该告诉她真相!别让我的泥潭拖累她!”可每每面对那双清澈的眸子,喉咙却似被滚烫的砂砾堵住,连一句“别陷太深”都吐不出!明知引诱天真的小鸟人品尝污垢是卑鄙至极的自私,可自遇见她起,那颗寻常心便彻底沉沦。无论走到何处,牵挂如影随形,桃花醉春、海吻夕阳,万千繁华皆成过眼云烟,唯独她的笑靥烙在心底,成了逃不开的劫。这辈子的情丝,注定要如毒蛇般缠缚余生,夜深人静时,那曾萦绕耳畔的声音便会化作利刃,剜心剔骨……!


    亦嘉猛地睁开眼,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试图驱散这蚀骨的痛楚。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踏出房间,朝打包现场走去。本欲避而不见纪主任那虚伪奸诈的嘴脸,只想让小黄、小刘应付了事,图个耳根清净。


    可采购商急促的电话铃声却如催命符般不绝于耳,他只得现身。收购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立刻如疯狗般催促众人快马加鞭。


    三个多小时,七吨鳗鱼竟被仓促打包完毕,装车之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方天地撕裂。


    装车完毕,收购商攥着出鳗单,战战兢兢地来到亦嘉房间。核对数量、称重的过程如绷紧的弓弦,稍有不慎便可能断弦伤人。一切终于“妥当”后,收购商颤抖着递上账款。


    纪主任却如饿狼扑食般要将鳗鱼款尽数吞下,亦嘉瞳孔骤缩,声音却裹着冰碴:“别折腾了,留12万给我应急,剩下的你们拿去分!若明日大家撕破脸,难堪的可不是我一个!”


    此言如火星溅入油锅,纪主任脸色煞白,慌忙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王书记电话。听筒里传来王书记阴沉如雷的咆哮:“只给十万!若不同意,全给我拉回来,看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纪主任手心沁出冷汗,声音里带着哀求:“王书记,小陈这次态度软了不少,怕真撕破脸……”


    “哼,他们怕我们是好事,我已经安排警方在外围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他们露出马脚!咱们得让他们骨头里渗进寒气,恐惧到了骨髓,自然得像狗一样听话!这几个兔崽子,我还不信整治不了他们!”王书记的声音裹着冰碴,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仿佛老狐狸嗅到了猎物的血腥味。


    电话那头,他语气如毒蛇吐信:“当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要是敢玩阴的,咱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这几天安防务必绷紧弦,别让他们钻了空子。过阵子,我定要他们卷铺盖滚蛋,但现在……绝不能掉以轻心!”


    “或许他们察觉了风声,最近倒是规矩多了。”纪主任汇报着,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今晚他们鳗场的小刘、小何跟收购商争得面红耳赤,斤斤计较重量规格,倒像是真为鳗场卖命。”


    “哼!表面文章谁不会唱?指不定是演的双簧戏,故意做戏给咱们看!”王书记的瞳孔收缩成针尖,语气森冷如刀:“你给底下人传话,眼睛擦亮了盯着!尤其是那个小黄……明天让他来我办公室,或者直接来家里!这枚棋子,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好,我这就安排。您看何时见他方便?”


    “明早若抽不开身,明晚直接来我家。”王书记的声音陡然压低,如同暗夜中的枭鸣:“记住,别走漏风声!”


    纪主任挂断电话,快步走进小陈房间,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他故作为难地开口:“王书记拍板了,只能留十万。上次基金会那摊子烂账,股东们怨气冲天,这次实在没法通融……”


    “十万?做梦!”亦嘉猛地拍桌,茶杯震得嗡嗡作响,眼底寒光迸射:“上次卖鳗剩三十几万,你们抠搜着给七万!这次全款五十万,我懒得再与你们争吵,仅留下十二万还嫌多?先留下十二万,明天让小黄去见王书记,让他亲自给我个说法!”


    纪主任喉头滚动,正欲反驳,小黄却忽然插话,眼角抽搐着挤出一丝笑:“纪主任,咱们老大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差这两万块真不算大事……要不先留下十二万?明天我去王书记那儿,定把话圆明白了,您看如何?”他说话时,拇指与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掐着什么看不见的猎物。


    纪主任盯着小黄那张看似诚恳的脸,心底冷笑:过不了几日,你们连这鳗场的土都得被铲干净!多两万买你们几天安稳,倒也不亏…… 他故作沉吟,最终咬牙道:“行,那就依你们!不过丑话说前头,若王书记追究……”


    “纪主任放心!”亦嘉倏然截断他的话,眼神如淬毒的匕首:“钱留下,明天小黄自会摆平!咱们……走着瞧!”


    窗外,夜色如墨,远处传来几声警笛的呜咽,仿佛蛰伏的猎豹正缓缓收拢爪牙。纪主任转身时,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待那枚棋子到位,便是收网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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