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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纯情约会

作者:凯歌17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就在小吴与纪主任在暗处密谋窃取鳗场交易之时,亦嘉正端坐在农发行办公室内,与史行长谈笑风生。小刘与小何则在小顾的协助下,有条不紊地办理着贷款手续。待繁琐的流程终于尘埃落定,小顾将申请表郑重递交给史行长签字,小何亦将贷款合同呈至亦嘉面前,请他签署。


    “晚上若有空,可否再聚一聚?”亦嘉笑意温润,目光诚恳。


    史行长略显为难,既惦记着上次会所的惬意氛围,又无奈于公务缠身:“晚间需开会传达上级指示,恐怕得耽搁至深夜。”


    亦嘉并未退却,语气依旧热忱:“无妨,我们等您散会便是。”史行长沉吟片刻,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婉拒道:“不必久候了,会议耗时颇长。改日得闲再联系吧——上次那位小姑娘不仅长得漂亮,歌唱得也动人,着实令人怀念。不过今晚确是无法脱身,下次定当补上。”


    亦嘉了然,颔首道:“好,那我们先回场里。史行长再见。”他转身离去,心中却暗自思忖:上次宴请、KTV的花费近五千元,实在令他心疼不已——这笔钱足以购置半吨饲料,喂饱鳗鱼一日。可为了贷款审批,场面上的应酬不得不阔绰大方,待回到鳗场后,他仍不免为那“五千元”心头隐隐作痛。


    安排好小何、小刘先行回场盯梢,以防意外,亦嘉便趁机直奔邮局而去。一日未见晓艺,竟如隔三秋,思念如藤蔓般缠绕心间。


    此刻贷款手续已妥,诸事渐稳,他的心情如春日晨光般澄澈明朗。拨通电话,他声音轻快:“晓艺呀,何时下班?”


    “五点半点钟呢,你在哪儿呢?”晓艺的声音俏皮灵动,亦嘉嘴角不禁上扬,仿佛能窥见她眼底流转的狡黠。


    “我在环游宇宙呢。”他故意逗趣,“今日定是盐吃多了,不然怎会闲得满脑子都是那个长发飘飘、羞怯含笑的姑娘?忍不住便来问你在忙些什么?”


    “说人话,到底在哪儿?”晓艺佯装嗔怒,实则早猜到他身在何处。


    “在邮局门口呀。”亦嘉刚踏入邮局旁的书摊,指尖还残留着书页的墨香,低声回应道。


    “骗人!在邮局门口做什么?”晓艺双眸灵动一转,噘嘴嗔道,语气里却分明藏着笑意。“不做什么,等人。”周围人声嘈杂,他只得压着声音,不敢倾吐心事。


    “等谁呀?”电话那头,晓艺的天真笑意仿佛穿透了电波,瞬间点亮了他周身。“等那个爱害羞的长发姑娘。”他压低嗓音,声音里掺着几分温柔。


    “谁爱害羞?”晓艺佯装不解,尾音却微微上扬,带着少女特有的娇俏。


    “晓艺呀。”他声音轻快,带着笃定。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娇嗔:“去,油嘴滑舌的!”可那嗔怪里分明裹着甜蜜,如蜜糖滴入清泉。


    亦嘉刚翻阅过抒情语录,此刻灵感迸发,将满腔情意化作绵绵情话:“我会一直等在这里,等你出来,心甘情愿地陪你走过四季,看遍每一个日出日落。你就像盛夏的阳光,热烈又温暖,照亮了我所有的日子。”这温柔攻势,让初涉情事的晓艺心似春花绽放,暖意融融,晕晕然迷失在他编织的蜜网之中。


    经不住亦嘉那如蜜糖般甜腻的软磨硬泡,晓艺心头泛起涟漪,俏脸微红,闭上双眸偷笑,继而佯装嗔怒,娇声道:“你这人油嘴滑舌的,真在门口等着?怎不早些打电话?我五点半才下班呢。”


    亦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目光灼灼,仿佛要将她融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你朝我一笑,又觉三秋不过一日。并非寂寞才想你,而是想你才寂寞——若不早些来,心便如悬丝般不安呢。”自那初吻之后,晓艺的身影便如烙印般刻入亦嘉心底,他刻意背下这些肉麻情话,只为博她一笑。


    晓艺听他这般说,心尖一颤,脸颊更烫,嗔道:“少贫嘴!离下班还有半刻钟呢。你先找个地方坐坐,等我下班便去找你。”挂断电话,她心头小鹿乱撞,既盼立即相见,又怯他再次靠近。


    她深知自己已被这厮“吃干抹净”,可他的身影总在脑海挥之不去,此刻听闻他就在邮局外等候,心跳快得似要冲破胸膛,既想飞奔而去,又怕他当众唐突。


    “好,那我便在前方新华书店等你,不见不散。”亦嘉说罢,脚步轻快地朝书店走去。他刻意避开人群,尤其不愿被小青等人撞见——毕竟此刻,他与晓艺的关系尚不宜公开。


    书店内,文学、历史、励志、管理、机械、理工、医药、美术,外文书籍分门别类,整齐排列,应有尽有。亦嘉目光扫过书架,心中欢喜,最终驻足于管理书柜前。抽出一本《中国总经理》,翻开扉页,内里股权激励、精神激励与金钱激励相辅相成的论述,令他眼前一亮,不禁沉浸其中,渐入佳境。不知不觉间,竟忘了等待晓艺的约会。直至一声清甜如莺啼的“你在看什么”在耳畔响起,他才恍然回神。转身刹那,见晓艺俏生生立于眼前,他心中狂喜,本能地伸手欲揽她入怀。


    晓艺却惊得连连后退,双眸瞪得溜圆,压低声音嗔道:“你作甚?这儿人多眼杂呢!”


    亦嘉这才醒觉身处闹市,讪讪捋了捋短发,坏笑道:“哎呀,一时忘形了。”


    晓艺白了他一眼,嗔道:“没个正经!”继而莞尔一笑,柔声问道:“想去哪儿呢?”她悄悄偷瞄亦嘉,心儿又怦怦乱跳起来,生怕他再有什么唐突之举。


    邮局同事众多,若被瞧见搂腰牵手,岂不羞煞人?此刻乖巧顺从,方是明智之举。


    “去‘怀来堂’饭店吧,那儿清幽雅致,菜肴也甚合口味。”亦嘉提议。


    晓艺嘟了嘟红唇,乖巧应道:“嗯,好。”她心中如揣小鹿,既盼与他独处,又惧他炽热的目光,只得将心事藏于眼底,步步紧随。


    不久,二人来到“杯仁堂”饭店。这家馆子隐于主街旁的小巷,车马声渐稀,店内却别有洞天:浅褐墙纸间嵌着绿竹浮雕,潺潺水声自石槽流淌,檐下铜铃轻晃,引得笼中雀鸟啁啾。暗黄的壁灯投下柔光,山水纹样在光影中浮沉,静中有动,恰似一幅流动的水墨。此处多是双人或三人的雅座,木制围屏高过肩头,将食客们私语声隔成朦胧的絮语,连杯盏轻碰的脆响都染上了几分矜持,仿佛怕惊扰了这方清幽。


    五号座内,亦嘉与晓艺相对而坐。唤来侍者,点了西芹百合、骨肉分离、扣肉梅菜、西子酥鱼四道菜,又添了碗豆花灿烂汤。菜名如诗,倒与这环境相映成趣。点罢菜,亦嘉含笑望向晓艺:“想喝什么饮料?”


    “柠檬水即可。”晓艺答罢,便垂眸理着衣角,似在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昨夜睡得好吗?”亦嘉嘴角微扬,尾音拖得绵长,带着几分试探。


    晓艺抬眼,眉间浮起疑惑:“睡得很香呀,问着干嘛?”


    亦嘉眸中泛起涟漪,轻声道:“有没有做梦?梦中是否有我?”晓艺别过头,故作嗔怒:“才不梦你呢!梦见大恶狼追着我,凶得很!”


    亦嘉轻笑出声:“后来如何?莫不是躲在我身后,搂着我求救?”晓艺一愣,耳尖泛红,旋即嗔道:“谁搂你了!你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跑不动了,你也不拉我,急得我直喊,连老妈都被吵醒了!”说罢,似恼似怨地瞪他一眼。


    亦嘉闻言,笑意更深,嘴角几乎要翘到眉梢。晓艺方觉失言,暗骂自己心直口快,忙低头啜饮柠檬水,不理他。恰逢侍者端上菜肴,热气氤氲间,亦嘉挟起一块酥鱼,轻轻放入她碗中:“吃鱼,堵上你的小嘴。”二人相视一笑,低头默默用餐,银箸与瓷盘相碰,叮咚如私语。


    正此时,邻座屏风外忽传来酒盏碰撞与喧哗笑谈。亦嘉耳尖一动——那声音分明是农发行的小顾小谢!他欲起身招呼,却骤然听见一个熟悉嗓音插入喧闹:“……那鳗场的事,你们可得上点心……”是纪主任!亦嘉忽地敛了笑意,指尖轻压在唇边,示意晓艺噤声。


    那浓重的乡音如雾锁重山,断续飘来只言片语,却字字如针扎进耳膜。鳗场二字如火星溅入油锅,霎时点燃他心底的疑云。纪主任的声音时高时低,裹在醉意与方言的旋涡里,亦嘉蹙眉竭力捕捉,额角已沁出薄汗。晓艺亦屏息凝神,唯闻屏风外杯盏交错,笑语渐沉,仿佛一场暗潮正在觥筹间悄然翻涌……


    过了好一会儿,晓艺才轻盈地走过来,坐在亦嘉身旁。她身上散发出的芳香让亦嘉心中一动,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手。晓艺微微示意,让他不要乱动,也不要说话,随后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他们在谈论鳗场贷款的事情,你先不要出声,等我听完后告诉你。”


    亦嘉听后一愣,贷款的事情不是今天已经顺利办妥了吗?明天就要上报给地区银行了,怎么还会出现问题呢?他的心中满是疑云。他也故意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以便让晓艺能够仔细听清隔壁餐桌的谈话内容。


    随着时间的推移,晓艺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俏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她低头蹙眉,吃饭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亦嘉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悄声问道:“怎么了?” 晓艺伸出手按在亦嘉的手上,示意他不要说话,继续吃饭。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晓艺用眼角向亦嘉示意,亦嘉心领神会,带着晓艺悄悄离开了餐桌。付完款后,他们迅速走出门外。


    来到大道上,晓艺向亦嘉讲述了刚才听到的内容。他们在讨论鳗场贷款的事情,其中一个人问贷款手续是否已经办好,另一个人回答说都办好了,明天准备上报地区银行。


    原来,说话的人是纪主任。他告诉小顾和小谢,贷款批下来后,款项不能由鳗场单独提出使用,预留在银行的印章必须是企业办的印章,每笔款项必须有企业办签字的支票才能使用。


    其中一个人表示不解,问道:“鳗场的贷款当然是归鳗场使用,企业办怎么能参与预留印章在银行里呢?除非是鳗场自己同意。”


    纪主任回答说:“鳗场预留印章的事情我们来办。款项不能让他们独自提取或转移到其他地方。”


    “贷款是专款专用的,鳗鱼场的资金用于购买饲料、药品和营养品等鳗场必需品,他们在申请贷款用途时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不会让他们转到别处的,这一点请放心。” 一个声音略显沙哑的人说道。


    纪主任又试探着问:“有没有办法限制他们提款或转账呢?比如说通过人为原因或者操作层面?”


    另一个人说:“不可以的,鳗场贷款是申请流动资金用于购买饲料,我们不能让他们提取现金,但转账是可以的。如果不让他们使用款项,那是不行的,银行没有这样的规定,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们申请的贷款额度是150万元,王书记的意思是留下二三十万元用于购买饲料,其他的款项要拿去还基金会的贷款以及我们企业办的借款和管理费等,所以请你们理解与配合。” 纪主任这样对他们说道。


    另一个人告诫纪主任不要这样想,因为贷款是有明确用途的,如果拿贷款去还款,项目肯定批不下来,让他自己去与史行长联系。


    纪主任说:“与史行长联系就不用了,到时候王书记会亲自与史行长联系的。王书记是担心我们企业办拿不到款项还款,款项却被鳗场他们拿走了。


    总之,那位纪主任的意图如明镜般清晰——要他们协助企业疏通关节,紧盯鳗场运作,确保资金如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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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般插翅难飞。


    亦嘉听后如坠迷雾,原盘算着贷款一旦到位,便优先偿还那如附骨之疽的高息债务,未曾想对方竟先发制人,扼住了咽喉。


    他原以为那两人整日堆笑逢迎,不过是贪杯好色的庸碌之徒,岂料暗处竟藏着这般阴损的招数,一股寒意自脊梁骨窜上后脑,如坠冰窟。笑里藏刀!这四个字如钢针般扎进脑海,原本还残留的几分愉悦顷刻间烟消云散,徒留满面寒霜凝滞。


    晓艺瞥见了他眉间的阴霾,悄然挽住他的手臂,夜风拂过她鬓角的碎发,声音轻柔如溪水:“走吧,别多想了。明早你先去农发行,找他们行长探探虚实。方才那两个信贷员虽不似附和纪主任,可咱们前脚刚走,难保他们不会改弦易辙。”


    亦嘉的眉峰拧成一座小山,却终究化作一声叹息:“明日这头绪,真如乱麻缠心!”说罢抬脚欲走,“去K歌吼两嗓子,松快松快!”


    “不要嘛,我就爱这般慢慢踱着。”晓艺挽紧他的胳膊,指尖轻轻揪了揪他的耳垂,语调里掺着三分娇嗔,“还惦记着K歌呢?不如多琢磨琢磨明日对策!”


    亦嘉忽而展颜,笑意如破云之月:“山人自有妙计,你且宽心。”


    晓艺又捻了捻他颊边的肉,佯嗔道:“就你鬼点子多!愁容都刻脸上了,还让人省心?”


    亦嘉孩童似的挨近她脸侧,反被她蜻蜓点水般拍开,却掩不住眉眼间漾开的笑意。


    “中秋国庆连着休,我有五日闲呢,想出去透透气。”晓艺话音里带着雀跃,“你知道有哪里好玩的?”


    “那真是太好了,终于有机会去庐山了。来到江西这么久,却一直未能领略当地的自然风光,实在是遗憾。”亦嘉兴奋地提议,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庐山之行大约需要三四天的时间,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庐山可是有着著名的三叠泉瀑布,水流从高处倾泻而下,如同银河坠落,轰鸣声震彻山谷。还有那变幻莫测的云海,晨光初现时,缭绕山间,仿佛置身仙境。对了,还有庐山会议旧址,那些斑驳的砖墙里藏着风云际会的故事,我们还可以去触摸历史的痕迹。”


    晓艺显得有些犹豫,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得先问问同事是否愿意同行...不过说实话,听你这么说,我也很心动。”


    亦嘉听到这话,不禁一愣,心底涌起一丝失落,但仍强打精神笑道:“我们两人单独去其实更自在,我可以给你当专职导游,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晓艺狡黠一笑,躲开他悄然伸来的手:“我们两人?你想得倒美!我可不敢和你这个大色狼单独相处呢。” 亦嘉悻悻地挠了挠头,眼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说完,晓艺如灵巧的雀儿般侧身一闪,轻巧地避开了亦嘉伸来的双臂。亦嘉的指尖只触到一缕被夜风卷走的衣角,悻悻地收回手,嘴角却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晓艺提议道:“我们去河边散散步吧,一边聆听溪水潺潺,一边欣赏明月当空。”


    亦嘉点头应允,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的背影,柔声道:“一切听你安排。”


    两人漫步至河边,夏夜的河畔弥漫着湿润的草木香。晓艺忽然驻足,侧身望向亦嘉,眸中映着粼粼水光:“你会游泳吗?”


    亦嘉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自嘲:“我可是个彻头彻尾的旱鸭子,连泳池都不敢下。”


    晓艺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指尖轻点水面,漾开一圈涟漪:“其实,我是想游泳的。你瞧这溪水多清,像小时候爸爸教我游泳的那条小溪。我水性可好了,还救过落水的小孩呢!”


    亦嘉半信半疑,故意逗她:“真的假的?该不会是你被救上来,倒被传成了英雄吧?”


    晓艺佯作嗔怒,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不信我现在就跳下去游给你看!” 亦嘉连忙伸手拉住她,掌心触到她微凉的腕间,慌忙收回力道,只虚虚扣住衣袖:“别别别,我信!可别真摔了。”


    此时,明月如银带垂落,清辉浸染河面,虫鸣与蛙声在芦苇丛中此起彼伏。亦嘉忽觉心弦微颤,这般良辰美景,若错失眼前人,岂非辜负了天意?他悄然牵起晓艺的手,引她至岸边石凳坐下。石面沁着夜露的凉意,晓艺轻呼一声,亦嘉忙将外衣铺在石上,才让她倚坐。


    他轻声细语描绘着未来:“等忙完这阵,我带你去庐山看云海,去武夷山品茶……对了,就像现在这样,找个清静河畔,建座小木屋,夜里听水声,白日赏花开。” 说着,自然将她拥入怀中。


    晓艺静静倚在他胸前,指尖抚过他下颌的胡茬,忽而将小指抵在他唇边,眉眼弯弯:“你这嘴唇倒软得像糯米糕,猪八戒哪有这般细皮嫩肉?”


    亦嘉微微一笑,擒住她的指尖轻吻,声音低哑如夜风:“别说话,你听——虫鸣在奏夏夜曲,蛐蛐在唱情歌。以后每逢月圆,咱们便来这儿,让月光作纱帐,繁星为灯笼,你靠着我,我闻着你发间的兰花香,仿佛身在永不凋零的花海。”


    晓艺听得耳尖微红,却将头埋得更深,嘴角漾起浅笑:“你总能把粗布日子绣成锦缎,但愿这锦绣能成真。” 她喃喃道,小手缓缓抚过他眉峰,似在描摹未来的轮廓。


    月光在他们交叠的衣袂上流淌,如银纱覆着两枚相扣的影子。


    亦嘉凝望着她鬓边被夜露沾湿的发丝,心中柔情如藤蔓疯长,可另一股思绪却如暗礁潜伏——自己满怀诚意来此创业,欲以鳗场为舟,载梦渡沧海。可王书记那笑里藏刀的眼神,纪主任含糊其辞的承诺,真如他们所言是扶持?还是觊觎鳗场这块肥肉?前路迷雾重重,他这孤舟,能否劈开这浑浊世道,驶向心中的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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