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乔是被突然谢卓掳回京城的,程业玄没有跟在她身边保护她,换言之,现在她身边连个能打的都没有,她只能老老实实听谢卓的安排。
而且,她也有自知之明,目前的她还没有能力直面端亲王府和礼部尚书的压力,她虽有县君之位,但在绝对的权势她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傅知乔思绪不断发散着,为了爱情丢了小命是不是有点不值得?
“其实,我们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可能!分开你想都不要想。”谢卓凝视傅知乔的眼睛,一字一句都透着不容置疑,他不允许她有丝毫退缩!
傅知乔无奈的点了点头,比起性命难保,此刻缩在别苑里憋屈一下都不是事了。
第二日,她明显感觉到别苑里护卫增多了,就连她的院门前也多了几个护卫,美其名曰保护她的安全。
傅知乔双手捧腮,长叹一声:“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与此同时,左慕蕊正在王府里准备礼单。
礼单就是聘礼清单,上面详细标明聘礼的种类与数量。
谢卓的聘礼单子在交换婚书的时候就已经送到于家了,眼下左慕蕊要做的是将礼单上的物品一一找出来,等过大礼的时候送到于家。
过大礼是正式成亲前最后一个隆重的仪式。
谢卓成亲是王府里的头等大事,除了谢和山大寿,王府已经好几年没有办过这样大的喜事了,为了办得隆重体面,左慕蕊不敢有半点马虎,事事都亲力亲为,她指挥丫鬟小厮打开库房,将礼单上写的奇珍异宝都挑选出来。
礼单代表着王府的脸面,左慕蕊准备的聘礼更是五花八门,除了万两黄金之外,还有金银玉器,绫罗绸缎、百年山参、极品灵芝……
礼单密密麻麻写了十几页,像赤金嵌宝龙凤镯、沉香木镶玉如意等可以传家的珍宝也不在少数,透出浓厚的世家贵族的底蕴。
在库房里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将聘礼单子上的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左慕蕊刚回到正厅里,端起茶杯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听见管家急匆匆的走进来禀报:“王妃,世子爷受伤昏迷了!”
“什么?”
左慕蕊顾不上喝茶,急忙赶去谢卓的院子。
谢卓在缠斗中被歹徒砍了一刀,受伤的部位在左肩,殷红的血穿透衣料将他的胸口都染红了,看上去十分惊险。
“王骞信,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端亲王谢弛面色不善。
王骞信跪在地上:“回王爷的话,世子今日在街上发现了一伙疑似拍花子的贼人,他率先冲了上去,等属下带人追到城外时,世子正在跟几个黑衣人搏斗……”
“废物!你们都是废物吗?为何让世子一人冲在前头?”谢弛发泄完,心情沉重,问:“黑衣人抓到了吗?”
王骞信的头低的更低了,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掉:“属下无能,还在追查中。”
*
出事这天,谢卓照常下值回府,在路上看到了两个男人抱着一个女童,步履匆匆向城外的方向走去。
他察觉到不对劲,这两个男人疑似拐子,悄悄跟上去后发现两个拐子要把女童卖了,他站了出来:“住手!”
两个拐子受到惊吓撒腿就跑,谢卓跟着两人一路跑到了城外。
两人分别往树林的不同的方向跑去,谢卓只能盯紧一人,拐子身形十分灵活,三两下就消失在林中。
一阵风吹过,沙沙作响的树叶掩盖住了脚步声。
谢卓本能的感知到危险,把手按在剑柄上,目光环视着四周。突然,周围林子里冒出来一群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黑衣人有手持弓箭的、也有手握刀剑的,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
黑衣人已经盯梢“孙元明”两三天了,一直没有找到落单的机会,今天终于让他们等到机会了。
“孙元明?”
谢卓后退两步,装出一副略显惊慌的样子,反问:“你们是谁?”
“是要你命的人!”杀手们也不废话,直接冲了上去。
索命门的杀手个个都是练家子,眼里迸射出夺目的凶光,挥刀的动作又快又狠。
杀手们的出手很快,但谢卓的动作更快,他抽出剑,手腕一转挑开了杀手的刀,持刀人后退两步,虎口被震的发麻。
余下的杀手们互换一个眼神,这小子有几分本事,大家需要全力以赴。
长刀锋利,利剑灵巧,刀剑每次相撞都碰出了火花。
谢卓以一敌多,渐渐落了下风,在多人夹击下错身时被砍了一刀,谢卓捂着受伤的肩膀,全身戒备,屏息地盯着黑衣人。
他自知打不过,正准备避开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和呼喊声。
“少爷?少爷你在哪?”
谢卓眼睛一亮,趁机大喊:“我在这!”
王骞信伪装成家丁冲了过来,冲着“你们是谁?为什么要伤害我家少爷?”
他冲着黑衣杀手怒喊:“兄弟们,给我上,为少爷报仇!”
黑衣杀手们对视一眼,情况不妙,本来他们是以多打少,没想到形势突然转变了。他们是奔着取孙元明性命来的,绝不会轻易放弃杀人的机会,黑衣人彼此对视一眼,纷纷提刀迎了上去。
一番混战,两方人马各有伤情。
王骞信带来的“兄弟们”是骁骑军中的精英伪装成的,战斗力自是不弱。
渐渐地,杀手们落了下风,为首的黑衣杀手当即从怀中掏出烟雾弹往地上一扔,浓浓的白烟迅速弥漫开来,遮挡住了的视线。
烟雾散去,早已不见杀手们的身影。
王骞信走过去检查谢卓的伤势:“世子?”
谢卓忍着痛,往嘴里塞下一枚丹药,“不碍事,计划照常进行。”
*
不得不说,王骞信的演技是可以的。
这些黑衣人杀手是谢卓计划中的一环,就连拍花子的贼人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时间回到前半月。
盛安发布悬赏令后在汇丰赌坊联系到了索命门的线人,盛安在汇丰赌坊交了佣金,然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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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见到了索命门在京城的对接人——宋堂主。
在谢卓的授意,盛安将计就计,出钱让索命门帮他杀人。
在盛安的描述中,他叫吴海,是一个白手起家、有点家底的富一代,带领全家过上了富足的日子。在过了一段幸福日子后,他的妻子开始不满足,想要过更加奢靡的生活,妻子禁不住诱惑被更富有的人勾搭走了,他气不过,要报复勾搭他妻子的人——孙元明。
孙元明是谁?
宋堂主食指无意的在桌上敲了两下,立即有人奉上的孙元明的底细。
孙元明,京城人士,其叔父是孙宝平,他名下有良田千亩,是名副其实的地主,目前在京城做丝茶生意,孙元明仗着孙宝平的财力,平时没少沾花惹草。
“这个孙元明是富商侄子,身边有家丁小厮环绕,想要人不知鬼不觉除掉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盛安眉头一皱:“宋堂主,你们不会是怕了孙家的势力吧?”
宋堂主轻笑出声:“吴兄说哪里的话,不是我们索命门不敢,而是这费用嘛……”他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钱不是问题。”盛安做出一副激愤的模样:“无论多少钱我都要杀了他!哪怕倾家荡产我也要他付出代价!”
“吴兄,我理解你的痛苦。”宋堂主听完他的自述表示理解,对于男人来说,被戴绿帽子确实是奇耻大辱。
这种因情生恨的单子索命门不是第一次接了。
在接单之前,宋堂主还细细问了盛安的住址和家中人口,盛安装出一副迟疑的模样,“这、这不太好吧。”
“吴兄,我们索命门的口碑你是知道的,绝对不会泄露雇主的消息,问你的住址和家人也是为了核实你没有说谎,一旦你说谎被我们查了出来,呵呵……”
“呵呵”二字的警告意味十足。
宋堂主之所以问得这么详细,是因为在处理上一单生意的过程中意外遇到了骁骑军,不但任务没有完成还给自己惹了一身腥。为了保险起见,这回宋堂主多长了个心眼,将雇主和要刺杀对象的底细都盘查一遍,确定他们是与朝廷官员不相干的人后才接下单子。
盛安提醒道:“对了,我见那小白脸身上佩过剑,你们收了我这么多钱,可要多派两个杀手去,确保斩草除根。”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宋堂主呵呵笑道:“吴兄不必多虑,我们索命门向来说到做到,你就放宽心吧!”
见索命门接下了自己单子,盛安笑着走出汇丰赌坊,穿过两条街道和三条巷子,七拐八拐后回到了自己“家中”。
亲眼见盛安推门进去后,跟在他身后的索命门眼线折回去跟宋堂主汇报,吴海确实是京城人士,的确在城西的乌南小巷有一座二进院的宅子,算得上是小富之家。
察觉到身后的小尾巴走后,盛安撕去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捏造一个身份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就这样,盛安将自己伪装成吴海发布刺杀令,而谢卓则是伪装成孙元明,成了索命门的下一个刺杀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