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温盛宜不解地看向裴雪时。
她微微歪头,低声叫了他的名字:“玉沙公子,你怎么了?”
其余二人听到这话,也都下意识看向裴雪时。
虽说她们根本看不清这人的脸就是了。
“……无碍。”裴雪时淡淡答道,只是嗓音略微有些低沉,“有些怕热罢了,我们继续。”
张砚原本想上前看看他的情况,也被他劝住了。
怕热可不会发抖,也不会面色苍白,更不会语音暗哑、步履虚浮哦。
温盛宜暗自观察着这人,又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
看见这人脚下又接着踉跄了一下,她轻啧了一声,仗着衣袖宽大不动声色往他那边挪了几步,用力抓住了裴雪时的胳膊,并用着巧劲将他的身体向前托举着。
看见裴雪时身体僵了一瞬,她不笑自弯的唇角都往下压了压。
玉沙公子,不要不识相哦。
我不拽着你,你早晚都会直接倒地上的。
所幸裴雪时还算识相,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也有认知,最终还是没有推开她。
二人也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和安静的氛围直到异样突生。
“哗——”
寂静了一路后,难得地出现了水流声!
四人脚步一顿,又往紧凑了凑,放轻了脚步向前走去。
在微弱烛火的照耀下,一扇木门在前方隐隐出现。
这门出现的这么直白,直觉告诉四人,门后估计并不简单。
温盛宜的另一只手缓缓握上了腰间缠缚的长鞭,其余三人也是,手都紧紧握上了剑。
四人走上前,慢慢地推开了木门。有光照了进来,这里竟是一处洞穴。
可跟着光亮一同映入眼帘的,是山洞里三个并排列着的、手上弓箭拉满了对着他们的黑衣人!
那三人在看到他们后,便毫不犹豫地射出了箭!
温盛宜反应极快地松开裴雪时的胳膊,抽出了腰间的长鞭往前一挥,卷劈之间就把箭都扫了下来!
幸好这山洞够大,她们两方人之间还隔着好些距离,不然她的鞭子都伸不直。
其余三人也利用着这个时间都冲了上去,与黑衣人交手了起来。
那三个黑衣人只好扔掉手中弓箭与三人周旋。
温盛宜趁着没人注意,运着轻功快步飘上前去。
那黑衣人还以为她是要偷袭自己,侧过了身就要格挡,正面还硬生生挨了张砚一拳。
可是只见温盛宜一个轻功,脚下步法繁杂地上前来,抢走了他们丢在地上的箭和弓。
黑衣人:……
温盛宜退出了战场,隐在一旁观摩着几人的战斗。
确切说,是那些黑衣人的功夫。
之前在槐安的客栈时,她们并没有机会与那些黑衣人交手,现下她想好好观察一下他们的手法。
正在打架的三人都不笨,自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于是她们便也控制着自己下手的力度,不慌不忙地与黑衣人缠斗着,同时感受着他们的招式。
真论实力,再来二十个黑衣人都不够她们打的。
看的差不多了,温盛宜才起身,拿起从黑衣人手中抢过的弓和箭。
三支长箭裹挟着风声接连射出,精准射在了三个黑衣人的腿上。
那边三人见状,随即便反应迅速地趁机制住了黑衣人——
张砚趁着黑衣人中箭倒地后,“哐哐”两拳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黑衣人被砸晕了。
翼鱼则直接从袖中甩出一柄飞镖,干脆利落地杀了那个黑衣人。
裴雪时——
“诶!手下留情!”温盛宜快步上前制止了裴雪时要往黑衣人身上踹几脚的动作,“留个清醒的好问话啊!”
三人,尤其是已经“灭口”了黑衣人的两人:……
那些黑衣人还带了绳子,估计是想等伤、或是杀了她们四人之后将她们绑走。
温盛宜冷笑一声,反手将那三个黑衣人都绑了起来。
翼鱼上前,抬手毫不客气地掀了那个唯一清醒的黑衣人脸上的面具。
只见那黑衣人的脸上赫然画着一个图案,与客栈里的杀手只是在一些小地方上略有不同,但确实极为相似!
那黑袍人看自己的斗篷被掀开,刹那间也不管自己性命难保了,抬头用极阴沉的目光盯着温盛宜四人。
他嘴巴开合,在说些什么几人听不懂的话。
只是说出的话虽听不懂,但温盛宜四人却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明显的辱骂与恼怒意味。
四人无语。
还是翼鱼又走上前去,手起箭落间,把这个黑衣人也弄晕了。
“他们这个组织,似乎不能让人看到脸?”
张砚看这黑衣人的状态,开口猜测道。
“更准确来讲,或许是不能被外人看到脸上的图腾?”
温盛宜回忆了一番自己从前在伊塔尔的时候见过的一些部族,其中确实有几个部族有这样的规矩。
即以物覆面而不能被拥有本族信仰外的其他人看到,否则就会被视为对所尊信仰的大不敬。
只是有这样规则的部族,都是相信“神本为恶”的啊……
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过于凝重,张砚看其他二人都像锯嘴葫芦般不说话,只好略有些僵硬地无奈开口问她:“怎么了吗繁姑娘,我看你表情似乎不太好。”
温盛宜也并没有隐瞒,将自己思索的东西告诉了他们。
九霄如今的四国也都是从传统部族发展起来的,在先祖时期他们也都有自己的信仰。
比如说古燕国最原始的信仰和部族图腾就是燕子,可不管怎么说,这些国家都是坚信“我所信者必为正”。
“神本为恶”的思想是在几十年前才由南泽国的一家邪教组织所创立的。
这个组织后来虽然被南泽朝廷彻底歼灭,但这种思想却不知为何竟在北方的伊塔尔和南方的乌余达部落里广为流传,甚至还生过许多大大小小的事端。
而信仰这种思想的部族在这个各方势力都以“正”为本的大陆上,是真的会被人人喊打的。
所以渐渐的,这些人为了活命,也就在九霄隐了踪迹。
只偶尔会在遇到一些找不到凶手的命案时,或许会有人开玩笑说“那就只能是邪教做的了”。
其余三人都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是这事过于久远,她们一时没有想起来。
众人心下也觉惊骇。
她们没想到只是到春江查个多年前的旧事而已,该查的还什么都没查到呢,先查出个邪教来。
思及此,温盛宜倒是有几分“果然如此”的感觉。
毕竟在当初在杀了皇后之后,她还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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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要查更深层次的毒药的原因,就是直觉那东西不对劲。
但毕竟四人来此的目的都不在此,思考后,她们还是决定先查自己的事。
等离开这涟山后再去报官吧,这种事情过去严肃了,还是交由官府处理更恰当。
一番仔细查阅过后,她们这才无奈确认,山洞里真的什么都没有,那里应该只是被当作了一个通道。
四人把那三个黑衣人的尸体处理了后便出了山洞,站在洞口能看到外面的景色,雾比早晨他们刚从山洞起身时淡了些。
张砚环顾四周,大大咧咧开口道:“这儿应该就是涟山后山,传说中秦女花的所在地了?”
“这山洞既然是个连接通道,那这附近一定有什么重要东西,我们先紧着这附近查探,大家记得动静轻些。”温盛宜嘱咐道。
果然,没过多久她们就在不远处的缓坡上看见了远处的一大片荒地。
其实说是荒地也不准确,因为那片土地都已经变成黑色的了,地面上除了干涩的裂痕外什么都没有,明显是被焚烧过的!
她们穿过茂密的森林,来到山坡前。
“地都被烧焦了啊……”
四人站在坡下,怔怔看着眼前的画面。
这片土地明显有问题,可她们甚至不敢踩到上面去,生怕下一秒田地的裂缝就不堪重负化作飞沙,或是直接塌陷下去。
最终四人还是找了个地表裂缝较小较窄的地方,慢慢摸索着爬上了缓坡。
而当她们彻底爬上坡顶时,却直接被惊呆在了原地——
眼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粉色,高大的绿树立于花海之间。
鸟雀在花海中栖息,潺潺的流水横梗了整块陆地而和花海一样无边无际。
一间略大的点缀着鲜花的木屋毫不突兀地坐落其中。
和风吹过时,还带起了阵阵馥郁芳香。
堆积在地上的花瓣就这样在空中缓缓飘舞,美得如梦似幻。
花丛间还有一条一看就是人为修剪出来的小路,左右都插了栅栏。
栅栏上还系着白色的飘带,远望过去有些许的瘆人,但在周围美景的衬托下,竟又显出了一份别样的美。
“这就是……秦女花吗?”
四人看着眼前如临仙境般的景色,一时都忘了动作。
直到温盛宜这句无意识的呢喃响起,她们才回过魂来。
就在她们趴在坡上犹豫怎么进去的时候,木屋却里突然出来一个人。
四人将身子往下缩了缩。
那人应该是没有发现他们的,因为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篮子,从木屋走出来后便径直扎入了秦女花田里,似乎是在采花。
“你们说,我如果现在直接射杀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温盛宜看着那人,摸了摸下巴悠悠说道。
张砚不想对这么惊悚的提议有什么意见,只是瞪着温盛宜。
翼鱼不说话就是默认认同她所有观点。
她看向自从出了山洞后,便基本没怎么说话的裴雪时。
裴雪时目光闪躲,错开了她的眼神。
因为四人都是趴在缓坡上,温盛宜还要关注着底下花海里的人,所以只看到了他躲开了自己的眼神。
没看到裴雪时下一瞬便红了的耳朵和脸,温盛宜又一次生出了不解的情绪。
又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