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不止自己想要他,多的是人想要他,那些身家丰厚的豺狼和老鹰,终日在戏班外徘徊着,想要将他娶回家去。
她有心接受顾月,只要他再主动一点……
不料在接受她的讯号后,顾月变了,台上的他情意绵绵,台下却冷得像座冰山,明明有一张花一样美的脸,却冻得人瑟瑟发抖。
阿霜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第一次主动约见了苏醉,问他这是怎么回事,苏醉认认真真地听她说完,忍不住笑道,“还能怎么着,他就是在钓着你玩。”
在他眼里,就是顾月动了心思,勾引到一半,结果发现自己弯不下腰,只能僵持着不上不下。
苏醉长了一张好看的脸,眉眼精致,容貌艳丽,眼睛狭长,慵懒又勾人,此时,他顶着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凑近了。
“他装腔拿调的,不是个好东西,要不,你考虑考虑我呗?”
阿霜笑着将他推远,“你的情谊,不真挚。”
这样随随便便,随便对着她就能缠上来的男人,只怕是跟过不少人了,他对她死缠烂打,必是图谋不轨,想着拿她当接盘侠呢。
苏醉的母亲是个可怜的女人,娶了苏醉那个从良的爹。
她不要做第二个这样的人。
“为什么?”苏醉抓着她的手,“为什么不真挚?”
“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吗?”
苏醉坚定地摇了摇头,见他不懂装懂,阿霜笑了一声,把窗户纸彻底捅破,“因为你的身子不干净。”
不干净的男人,如何能乞求别人的真心。
她恐怕只是他万千备胎中的一个,正因为如此,她才收下了苏醉送的那些昂贵东西,算是给自己的补偿。
“我是第几个?”
苏醉恍然大悟,他就说阿霜的行为为何如此异常,原来她误会他在在外面勾引人,不干净,不老实,他掀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红砂。
苏醉掷地有声道,“这个戏班里,没有哪个男人比我更干净。”
阿霜看着红砂,又惊又喜,难道真是她误会了。
她使劲擦了擦,擦不掉,才终于确定这是真的。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原来你是个清白的男子。”
现在想来,她往日的行径的确有些轻佻。
苏醉会伤心吗?
苏醉的确是有些伤心的,他喜欢的人,竟然误会他是那样的人,但伤心当不得饭吃,眼看阿霜防守的城墙裂开了一道缝,他怎能不迅速抓住机会。
他年幼时跟着母父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进了戏班后才稍稍安定下来,但依然穷困,有些日子,甚至吃不饱饭。
因这种日子,他对钱有超出正常范围的喜爱,为了得到钱,他甚至想过,要不以后就趁着自己还年轻,找一个富婆嫁了。
只是那些人只喜欢他的脸,不懂他的意趣,他选来选去,怎么都不满意,直到遇见了阿霜,她是同行,造诣比自己更深,还前途无量。
往日,是别人喜欢他,而阿霜,他很喜欢,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攀上了她,不仅能得到自己喜欢的,还能从此过上衣食无忧、再也不需要操心的日子。
他顺势握上了阿霜的手,微笑着问,“现在,我的情谊,还真不真挚?”
阿霜不由道,“真,比真金还真。”
“那你要他,还是要我?”
阿霜犹豫一瞬,最终还是说道,“当然要你。”
她其实想两个都要,本来她是看不上苏醉的,不料他这般痴情,又有一副干净的身子,只能笑纳了。
阿霜和苏醉在一起了,不过不知是因为她对苏醉是喜欢太过浅薄,还是因为她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她以影响不好为由,暂时将苏醉的名分压下了。
不过在外人面前,她丝毫不掩饰苏醉的存在。
顾月很快就知道了苏醉和她在一起的事,他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他心中生出怒气,他算什么?
阿霜之前明明还喜欢他。
什么都不算,他只是她的师傅,不能上前质问,当阿霜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心里有太多话,但一句都说不出来,因此在阿霜眼中,他只顾着盯着架子发呆。
像是一点都不在乎。
她如今觉察不出自己演戏时,顾月那些微妙的情绪呢,比起她,师傅更喜欢戏吧。
自己抢了他的风头,他不恨自己都不错了。
一定程度上,可以这么说,戏于顾月而言的确很重要。
顾月为了戏付出了不知多少,戏于他而言,早已不是能轻易割舍的,顾月也不知道在他的世界里,阿霜和他的戏谁更重。
他因为戏受尽苦楚,他恨过,但戏却又养活了他,离了戏,他什么也不是,活着的这几十年,唯有唱戏是头等大事。
当那场运动波及到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逃出了京城,辗转多方,最后缩进了这个小县城。
唱戏越不过他去的人,他看不上,但越过了,他又忍不住愱殬。
他对他的徒儿,四成是喜爱,两成是怜惜,剩下四成,都是愱殬。
可是做师傅的,怎么能愱殬自己的徒儿。
他该一路扶着她,让她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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