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卓潇？”
“嗯。”
李若若惊讶：“最近找你的一直都是他？他还来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顾书芮拿过手机走出卫生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大堂跟他们汇合吧。”
“好。”
酒店大堂内，沈筠安看向靠在一边的张良京：“你上次说的那个项目，还缺不缺人？”
“怎么？你想通了？”
“做可以，但不是他们给的这个价格。”
张良京正色：“怎么了老沈，你不是一向懒得接这种外包项目吗？缺钱了？你们家破产了？”
“呸，你就不能盼老沈一点好？我看就是他谈恋爱了，开销大了。”
“开销得多大他负担不起？需要自己找活。”
“能不能别这么多废话，等回去你帮我约一下那个项目负责人。”沈筠安打断他们，“这件事别跟顾书芮提。”
张良京三人对视了一眼，默默闭嘴。
女生们陆陆续续下楼。
正值五一假期，山下的小镇热闹非凡，烟火气十足。
“那边有小吃一条街，我们去看看。”
顾书芮跟在队伍后面。
“没有想吃的吗？”沈筠安看向她，她摇摇头。
他算是发现了，她对吃这方面真的很挑剔，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那里有奶茶，想喝。”
沈筠安替她去排队买奶茶，顾书芮就找了一个树荫等他。
“怎么是热的？”她接过递来的奶茶，苦下脸。
“空腹不要喝凉的。”
“我找的到底是男朋友还是爸爸？”
沈筠安牵过她的手：“走吧，我们要掉队了。”
顾书芮抱着奶茶，被他拉走。
“找家餐厅先吃饭吧，这些小吃等晚点当夜宵吃。”
“行，听老沈的。”
顾书芮咬着吸管偷瞄了他一眼。
“那我们去吃什么？”周嘉期四周看了看，小镇上大多是苍蝇小馆。
“我网上找了一家，评价还不错，发群里了，大家看看。”
顾书芮拿出手机低头看沈筠安的信息。
贺泽意挠头：“老沈，你什么时候这么细心周到了？”
顾书芮边看边顺嘴接话：“你也不看看是谁的男朋友。”
“嘶～”贺泽意看向洛汐，“我不好吗？”
洛汐被他逗乐，哄道：“好，你比沈筠安可爱多了。”
“哪有，明明是我们安安可爱。”
“小芮，嘘。”
顾书芮对着洛汐抿紧嘴巴。
洛汐失笑。
“火锅呀？我们小芮喜欢，看起来挺干净的，要不就这家吧。”李若若翻看着评论。
“原来是包藏私心，我说平时跟我们出去，吃什么都无所谓，今天竟然开始做攻略了。”
沈筠安收到顾书芮灼热的目光，不自然地撇开脸：“走吧。”
李若若轻轻撞了下顾书芮的肩，对她挑挑眉，姐妹牛逼。
顾书芮含蓄地笑笑，追上沈筠安的脚步。
8个人要了一间包厢，中途沈筠安出去了一趟。
吃饱喝足，李若若瘫坐在椅子上：“来个人去买单，一会儿群里A一下。”
“我买过了。”
众人看向沈筠安。
“多少钱我一会儿发群里。”
“行，那我们出去再逛逛？”
顾书芮没有异议，抱着没喝完的奶茶跟着大部队走。
回程的车上，张良京皱着眉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串数字：“老沈，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这么多人饭钱才这点？我记得这家店挺贵的，小票还在吗？”
“扔了。”沈筠安看了眼靠在他肩头昏昏欲睡的顾书芮，“你安静点。”
顾书芮翕开眸，迷迷糊糊蹭了蹭他的手臂：“算错账了吗？”
“没有，离酒店还有一段车程，困的话你接着睡吧。”
“嗯……”
顾书芮很快又没了动静。
张良京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老沈，你真的完了。
回到酒店后，大家各自回了房间。
顾书芮闭着眼洗漱一番，倒头就睡，李若若张开的嘴又默默合上。
第二日，考虑到大家想法不同，他们分了两队，一队出发去各处游玩打卡，一队留在酒店躺平。
顾书芮睡了一夜，直到10点多才起，整个人满血复活。
月亮：醒了给我发信息。
顾书芮侧头，李若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门了，她举起手机打字：醒了。
月亮：洗漱一下，我带你去吃饭。
两人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了个早午餐。
“安安，我知道这个酒店后面有一条小道可以上山顶看日落，我们晚点去好不好？”
“嗯。”
“等晚上回来，还可以去泡温泉，昨天太困了，都没泡成。”
沈筠安迟疑了一下：“你约你的室友她们去。”
“我问过了，她们不想泡，小汐和贺泽意要过二人世界。”顾书芮叹气，手上的咖啡都不香了，“你都不想跟我过二人世界。”
沈筠安才不上她的当，反问道：“那我们现在是在干嘛？”
“这么多人，哪里就二人世界了？”顾书芮垂下眼睫，用叉子戳着盘中的蛋卷，“上次来就没有泡到温泉，这次来还是这样。”
沈筠安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知道了，陪你。”
顾书芮抬眸，漆黑的眼眸闪过狡黠的光。
就知道她在故意装可怜，沈筠安好笑又无奈。
下午，顾书芮在房间内改了会儿稿子，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出门去找沈筠安上后山看日落。
等他们回来时，出游小分队也恰好回来。
“正好，我们带回来好多好吃的，去我们房间边吃边玩扑克。”张良京提议，其他人纷纷附和。
“好香。”顾书芮翻开袋子，他们买了烧烤回来，还有面食，大多都是肉。
张良京看了眼沈筠安，对顾书芮说道：“香吧，这几个人都是肉食动物，特意多买了些荤的，那边那个夜市东西便宜量又大，敞开了吃。”
齐林斌将牌拿出来：“两副牌，有多少人要玩牌的。”
“我不会，我看你们玩。”李若若摇头，周嘉期点点头，“我也不会。”
“我玩我玩，□□。”顾书芮蹿过去，“来钱吗？玩多大？”
“没筹码怎么玩？”
“这简单。”顾书芮扫了眼他们买回来的零食袋子，掏出瓜子，“用这个代替不就好了。”
齐林斌傻眼：“这也可以？”
“当然，你们想玩多大？”
“小一点吧，一颗瓜子五块。”
沈筠安走过来：“一颗一块。”
“一块？”顾书芮拿着手中的瓜子，那玩得也太小了吧？她在沈筠安的眼神下默默噤声，一块就一块。
张良京打圆场：“我们就图个乐，来来来，谁做庄？”
“我。”顾书芮自告奋勇。
“行，庄家发牌。”
顾书芮接过牌，快速地将大小王过滤掉，然后洗牌。
李若若目瞪口呆：“小芮，你这动作，过于熟练了吧。”
“以前没事的时候经常和朋友一起玩。来吧，下注。”顾书芮看向坐在她左手边的沈筠安和张良京。
周嘉期抱着腿挨着李若若默默看着他们，牌局玩了几轮，她还是没怎么看懂。
“不是，老沈你这么好的牌干嘛不跟下去？是不是故意给顾书芮放水。”
“哎，你别侮辱我，赌桌无父子，谁要他让了。”
沈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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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胡说什么？”
顾书芮撇撇嘴，伸展手臂开开心心地将面上的瓜子都捞到自己这：“都算好，一会儿一个都不许赖。”
“顾书芮，你今天赚钱来了？你下去，换个人上来。”
“输不起是不是？”
“老沈，赶紧把人带走。”
沈筠安确实有些头疼，一晚上她都快玩上瘾了：“你不是说要泡温泉吗，还去吗？”
顾书芮醒神，对哦：“去，等我一下，我回房间换衣服。”
“你们要去泡温泉？”
“嗯，你们要一起去吗？”沈筠安问。
洛汐靠在贺泽意身边：“我们也要去，不过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剩下4人摇头。
“诶，顾书芮，你钱不要了？”刚才还说一个都不许赖，这会儿不喊住她，她都快跑出房间了。
“算了，留给下一位接着玩吧。”
“这么大方？”
“我们小芮可是小富婆，哪里真的差这三瓜两枣。”李若若打趣。
沈筠安停下脚步，看向顾书芮。
顾书芮愣了一下，急忙冲李若若使眼神。
奈何李若若完全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一个月的稿费，抵得上我三个月的生活费，我们宿舍要是谁有困难，全靠她接济。”
顾书芮假笑：“若若，你可真是我的知心好姐妹。”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李若若茫然地揉了揉耳朵。
张良京看向沈筠安。
“那什么，小芮虽然挣得多，但她自己要负担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所以其实有时候也挺辛苦的。”
顾书芮松了口气，可算说了句有用的话。
“这么厉害，都不需要靠家里给钱吗？”齐林斌感慨。
“小芮早早就经济独立了，还用得着家里给吗？”李若若瞪他。
“哦哦。”齐林斌反应过来，没再多问。
“走吧，你不是要换衣服吗？”沈筠安陪着她出门，在她房间门外等候。
顾书芮换完泳衣，穿着浴袍出来：“你不换衣服吗？”
“走吧。”
“安安，你生气了吗？”
“没有。”
“我不是故意让你误以为我生活艰苦……”她停顿了一下，又改口，“好吧，我是故意的。”
“我就是想让你可怜可怜我。”
“我没生气。”沈筠安停下脚步，无论是什么原因让她在这样一个大部分人都还在依靠家里的年纪，就已经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他都无法再跟她生气。
李若若说得没错，虽然她能挣钱，可看她修稿赶稿的样子就知道，这些远没有她表现出来得这么轻松。
“真的没生气？”
“真的。”
“没生气就好。”顾书芮看了眼周围，假期的最后一夜，酒店已经没什么旅客，温泉这里更是无人问津，“我们在这里泡。”
她脱下浴袍，里面是短袖款连体式的泳衣，黑白拼接，并不暴露。
顾书芮走下温泉汤池，转过身，长发被她梳起在脑袋上扎了一个丸子头，温泉的热气一熏，白皙的脸蛋透着微粉，眼睛亮亮的，煞是可爱。
“安安，你真的不跟我一起泡吗？”
“嗯。”
顾书芮坐到池边，双臂交叠搭在池边，下巴搁在手臂上：“好安静。”
“别泡太久。”
“安安。”
“嗯。”
“我眼睛好像进虫子了。”
沈筠安走过去，蹲下身：“哪只眼睛？”
“右边，好疼。”她仰着脸，眼睛不适地眯起。
沈筠安小心地托住她的下巴，仔细帮她查看：“没有…….”
“扑通”一声巨响，沈筠安猝不及防被她扯下汤池。
“顾书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