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娘,你爱吃的鲈鱼。”
桃花笑容僵在脸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剃了鱼刺的肉放到了温稚面前。
“世子爷……您……”
为何这般对我?
桃花目光幽怨,温稚没有动那碗鱼肉,更没有干涉痴情的桃花向自己的夫君诉说爱意。
“希儿可用好了?我们去院子里荡秋千,好不好?”
“好呀!”
李承希后知后觉气氛微妙,任由温稚用帕子给他擦嘴巴,牵着他到外面。
崔寂待温稚的背影离开视线,嘴边若有似无的笑顷刻间荡然无存,无力地靠在椅背,盯着矮桌上搁着的同心球出神。
“世子爷,少夫人她是为了国公府的荣华富贵留在您身边,她待您何曾有过一丝真心?她游走在您和二少爷身边……”
“闭嘴!出去!”
崔寂目光似淬了寒冰,面容愈发清冷。
“世子爷,桃花仰慕您多年!做通房也心甘情愿,求您垂怜……”
桃花惊骇跪下,膝行至崔寂跟前,不甘心想伸手触碰他垂落在身侧修长如玉的手,却只碰到他的衣袖。
“平安、吉祥!将这婢子送到母亲身边,待少夫人不敬,妄想挑拨我与夫人的感情,杖责二十送出府!”
不远处旁观一切的芳菲觉察到崔寂扫过来的凛冽视线,将脑袋垂得低低的,害怕到身体发颤,双腿无力跪到地上。
“世子爷,奴婢愿回到长公主身边侍候,请您通融。”
不到半个时辰,两个欢欢喜喜前来的婢女哭哭啼啼满脸幽怨被送走。
崔寂站在窗棂边,看到小花园里无忧无虑荡秋千的二人,默默看了一阵,鼻息间似乎闻到衣袖间沾染了脂粉味,拧眉吩咐人抬水,沐浴更衣完,带着他喜欢冷梅香去院子里找他的妻子。
“青烟,推得再高些,我和稚娘喜欢!”
秋千宽敞,李承希一手紧紧攥着绳子,另一只手抱着温稚的胳膊。
青烟看到那两个婢子哭天抹泪被送走后,满脸愤懑转化为喜悦,正要给二人推秋千,旁边伸出一双如玉的手抢先一步,而她被赶回来的平安拉走。
“青烟,我没吃饱,等会儿吩咐小厨房给我做一碗海鲜面吧。给希儿准备半碗。”
温稚不知道后面换了人,语气间有些抱怨那几人影响到她的食欲。
“那崔寂呢?他几乎未动饭菜……”
“他?饿着……”
这人招了两朵桃花,不去做人家的正头娘子上赶着给他做妾做通房,合该饿两顿反思一下!
不对!身后的人……
“夫君?你怎么出来啦?桃花和芳菲两个是母亲身边嬷嬷的女儿,给你做妾才不算委屈了她们,你怎么看?”
青烟方才想说在小花园隔壁看到的一幕,但刚提起那两个婢子,温稚打断她,以至于温稚现在不知道那两个婢子被赶走。
在小花园荡了一会儿秋千,温稚想明白了,她现在主要目标是养好身子,崔寂年轻气盛,那方面她应付吃力,若是一味推他出去恐怕他心里起疙瘩,进而影响夫妻感情。有两个妾室,她心里难免不自在,但无疑会轻松,待两年后诞下嫡子,崔寂爱去哪里去哪里。
“稚娘,你最好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出去。”
崔寂抬起温稚的下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眸子直直盯着她,温稚眼神躲闪,苦恼自己的想法怎么总能被崔寂轻易知道。
“夫君,我饿了……给你也来一碗海鲜面,大碗的!我们都有!”
“不打算饿我几顿解气了?”
崔寂摩挲了她细腻的脸颊几下,松开她下颌,牵她起身朝小厨房走去。
“我……怎么会如此想呢?我又不是毒妇!”
“喂!还有我呢!我还在秋千上面!我下不去……”
李承希目瞪口呆,朝前面挥手试图呼唤两人回头看他一眼,好在旁边吉祥抱他下来。
“桃花和芳菲呢?夫君把她们安排到哪个院子了?”
温稚喂饱了肚子,有闲功夫关心其他人了。
“我知道!文人喜欢舞文弄墨,一般会有美人在书房红袖添香,那两个婢子肯定在探花郎的书房……金屋藏娇!”
李承希举着小手抢答,发觉温稚一脸惊喜,好似他说了多厉害的话。
“希儿一句话会说三个成语!看来以后不光可以当大英雄还能当状元郎!”
“没错!状元郎比探花郎厉害!稚娘,等我出息了给你面上添光!”
崔寂又一次被败坏名声,冷着脸拎起李承希到书房,写了力透纸背的三个成语,给他讲解这三个词是什么意思,吩咐他各拓着写十遍,施施然离开。
李承希欲哭无泪,发誓他以后再也不说“舞文弄墨”、“红袖添香”、“金屋藏娇”这三个成语了!字难写不说还不是什么好词!
“稚娘,为夫成婚前求娶你的时候说过什么?”
崔寂收拾完胡言乱语的孩子,返回屋里教训半点不在乎他的妻子。
“……违抗圣旨是死罪,你的身份也无法肆意妄为……”
温稚手里的话本被他夺走,脑袋发懵,回想了一阵想起这一句。
“这句不重要。”
要人命的事不重要吗?
“我性情冷淡,不喜与外人接触,婚后会忠于妻子一人,不纳二色。”
崔寂见她油盐不进,梗着脖子要和他辩解,干脆自己说出来。
“可你性情一点都不冷淡!骗子!逢五逢十住在后院没有做到,不干涉我经营铺子这一点倒是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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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激动!稚娘,为夫和你讲讲道理。性情冷淡是可以改变的,你本不愿嫁给我,若是我性情如成婚前那般冷淡,你怕是会更加惧怕我。后宅不宁,我在朝中如何立足?”
崔寂讲着道理又把气成河豚的美妻抱在了怀里,在她耳边淳淳善诱。
“这话听着似乎没有错……”
温稚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逢五逢十之所以搁置,一开始是为了增进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未免婚后相处不和谐。后来是我高估了自己,我认床,对不对?”
“没错。”
“那稚娘为何斥责为夫是骗子?”
“……”
“夫君,我错了?”
“嗯,没事,我宽宏大量不计较了。”
“那两个婢子挑拨你我夫妻之间的感情,不敬重少夫人,我已经派人遣送她们回母亲那边,那擅自做主的婢子被罚了二十大板赶出府。”
崔寂不想让温稚猜忌,晚上睡不好,直截了当把对那两人的处置方式说明白。
“夫君,是不是太重了?不然放过她们吧……”
爱慕一个男子却落得那般结局,纵然温稚和桃花芳菲应该处于对立面,但同为女子于心不忍。
“稚娘,我给过她们二人机会,但她们一意孤行,便是做好了准备。再者,她们觊觎你的夫君,若是我贪.色收下她们,你该恨我,若是她们心存攀附污蔑之心,你该防备并且与我一起厌恶她们。”
温稚不喜欢读《女戒》,但她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这世道对女子的要求是严苛的,崔寂的话是离经叛道的,她听着觉得他说的对,但又不敢真的如他说的那样去想。
“夫君,为人妇要为夫君操持好后宅,妥善安置妾室,不可善妒,要顺从夫君,是错的?”
“是错的。稚娘不嫁与我,可以凭借自己的财力购置房产田庄,活得肆意,如今嫁给我困在内宅,若我承诺的忠于妻子一人是哄你的谎言,那你凭什么忠于我?我不要妾室,你便不可以勉强我,母亲逼迫,你可以告知我,我们一起解决,否则便是伤我的心。”
“稚娘,我今日不开心……很难过。”
“夫君,对不起,我错了!其实我也有一点点难过。”
温稚那一点点难过在自我开解后没有了,但崔寂重新提起,那双含情桃花眸里满是受伤,她心头丝丝缕缕的难过似乎又泛起。
“稚娘,哄哄我,好不好?”
崔寂下颌搁在温稚肩膀,低声恳求。
“夫君,我给你念话本?还是唱童谣?不然我学小动物叫吧?”
“喵~小猫是说,探花郎不生气,生气会变丑……”
“那变丑怎么办?”
“不能不变丑嘛?”
她喜欢俊的,看着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