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安俟戎又要与谢舒雅起争执,莳栖桐连忙制止,“停!”
她牵过谢舒雅,对安俟戎冷声询问,“王子究竟意欲何为?”
见莳栖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安俟戎又笑了起来,“无事,只是想提醒栖桐美人一句。做好准备,不日与本王同游越宁。”
莳栖桐冷冷瞪向安俟戎又想伸出的手,皱眉反问,“那我是不是该说多谢大王?”
迎着莳栖桐的目光,他得寸进尺,那只手愈发靠近莳栖桐,“美人执意要说,本王也不介意。”
但他还未来得及靠近,便感觉指尖传来一阵疼痛,他垂头一看,疼痛处沁出了殷红的血珠。他玩味一笑,看向莳栖桐,“不愧是栖桐美人,有意思啊。”
莳栖桐朝他走近一步,压低声音对他道,“王子再不收敛,只怕,到时候废掉的,就不止一只手了。”
随即,在他玩味的目光中,莳栖桐与他迅速拉开距离,眼里露出冰冷的杀意。
他眼里意趣盎然,看着是对莳栖桐更加感兴趣了。
莳栖桐最后冷冷瞥了他一眼,挽上谢舒雅与洛肃宁,径直穿过人群,离开了他的视线。
见莳栖桐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抬指于眼前,看着仍冒血珠的手指,嘴角轻扬,低声喃喃,“带刺的花,果然最美。”
铁帕尔上前一步,看着安俟戎冒血的手指担忧询问,“王子,要不要请御医看看。”
安俟戎抬手取出那根银针,仔细端详后,珍重收起,“不必,她不会蠢到在上面下毒。”
说罢,他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属下们,方才还春风拂面的脸上瞬间染上阴冷气质,他抬手指了指几人,恨铁不成钢道,“你们!回去自己领罚。”
几人连连认错,希望他网开一面。
安俟戎头也不回,径直离去。
几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这时,铁帕尔状似无意道,“这一切都怪那莳栖桐。”
几人同时转头,将仇恨的目光投向莳栖桐离开的方向。
见此,铁帕尔勾唇一笑,快步跟上安俟戎的步伐。
安俟戎在远处静静等着他,见铁帕尔过来,他端详了他许久,冷冷问道,“你在笑什么?”
铁帕尔莫测一笑,“无事,王子可以期待一下。”
安俟戎转头离开,落下一句,“哼,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
铁帕尔连忙跟上他的步伐,谄媚道,“属下哪敢?”
安俟戎头也不回,落下句,“你最好是。”
……
竞元殿前殿
莳栖桐先安抚好谢舒雅的情绪,随后又与几人商讨了明日赴成均学宫的相关事宜,便与几人告别。
洛肃宁虽满脸不舍,还仍抬手与她告别。
莳栖桐辞别几人,转身离开。
将下高台时,一人喊住了她。
“栖桐姐姐,留步。”洛肃安清朗的声线从身后传来,喜怒不辩。
莳栖桐闻声回头,见他从高处一步步走下,朝她走近。虽然洛肃安嘴角微微上扬,但莳栖桐却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仿佛早被毒蛇盯上,成为他的猎物。
她不喜欢这个感觉。
见莳栖桐面色微冷,虽未表示不耐,但周身气质都在述说着对自己的拒绝,洛肃安嘴角低了几分,停住了脚步,“借一步说话,可好?”
阳光明亮而耀眼,却驱不散洛肃安眼中的阴霾。
莳栖桐迎着他阴郁的眼光,抬手指向远处角楼,“去那。”
“请。”洛肃安抬手示意莳栖桐引路,随即跟上了她的步伐。
远处,洛肃岚目睹了两人的交流,他眸光微暗,眸子死死盯住跟随莳栖桐朝远处走去的洛肃安,嘴角笑意尽失。
若非从阶下跑上来的谢之玥唤了他一声,恐怕他的目光已如利剑穿透洛肃安。
洛肃岚回头看向谢之玥,没好气道,“表兄有何事?”
谢之玥拍了一下洛肃岚的肩膀,低声询问,“谁又招惹大王了?”
见谢之玥一脸八卦,洛肃岚转过头,再往远处望去,哪还有两人的身影,他顿感不悦,冷言提醒谢之玥道,“表兄,先说正事。”
谢之玥失望地摇摇头,“嘁,没意思。”迎着洛肃岚冰冷的目光,他正色道,“你托我查的事有结果了。”
……
竞元殿,角楼。
莳栖桐走上角楼,环顾四周。
此处位置偏僻,鲜有人至,是个适合密谈的好地方。
除此之外,此地地势也颇高,站在此处,宫室一览无余。
莳栖桐站在栏杆旁,看近处宫室连绵,飞檐画栋,微风拂过,不远处御花园中的馥郁花香扑入鼻中,令她的眉心不禁舒展。
她顺势朝远处望去,甚至可依稀看见越宁城中鳞次栉比的青砖绿瓦,亭台楼阁。垂头,可见绿树成荫,花团锦簇。
风景固然很美,但至此地并非赏景,她回头望向洛肃安,冷声询问,“大王意欲何为?”
洛肃安还沉溺在她纵览美景时舒展眉心不经意上扬的嘴角中,闻声,他回过神来,浅笑来口道,“不知栖桐姐姐风寒可愈?”
哦,是来找她谈论昨日之事来了。明知故问,既然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也不介意陪他演上一出。
闻言,莳栖桐摇了摇头,夸张地咳嗽了几声,矫揉造作道,“咳咳咳,大王离臣女远一下,传染了您,可就不好了。”
洛肃安轻笑一声,见莳栖桐还欲再演,他直接表明来意,“栖桐姐姐,无顷就是辛离这件事,你已然知晓,是吧?”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他眼中尽是笃定,笃定莳栖桐心知肚明。
莳栖桐自然知晓,但洛肃安主动询问,她不从他这里套取点消息,可说不过去。
莳栖桐皱起眉头,疑惑询问,“大王说什么呢?无顷怎会是辛离,辛离不是身在内廷吗?”
洛肃安笑而不语,静静看着莳栖桐在他眼前表演无知。
既如此,便没了演的必要了。莳栖桐冷下脸色,迎上洛肃安饱含探究的目光,“大王既已怀疑,想必臣女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大王不妨直言,你寻我,究竟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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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事,只是好奇。”洛肃安走近莳栖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眸子死死锁定莳栖桐,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见她不畏不惧,他压低声音,暗含恐吓,“好奇怎会如此之巧,临春山死尸,京畿群尸,甚至是许党余孽,全部都是在你回京之后,出现在越宁。”
莳栖桐眼中尽是无辜,还有些许被污蔑的委屈,“大王究竟在说什么?臣女怎么听不明白?”
洛肃安再次发笑,他笑意盈盈,眸光如水,只是这水,并非清亮透彻的泉水,而是暗流涌动的暗河。
他暗藏的情绪被莳栖桐透过这双眸子,尽数窥知,然而他却无知无觉,仍带着笑意。
最后,他失声一笑,仿佛是与莳栖桐开了一场玩笑,疑惑莳栖桐为何会做出这么激烈的反应,“只是好奇罢了,你怎么摆出这幅好似我欺负了你一般的神情?”
又要演情深似海的戏码了,她对这个,可没兴趣。莳栖桐冷下脸色,静静看着他自以为是地表演。
洛肃安对莳栖桐的心理变化无所察觉,他又走近莳栖桐一步,抬眸直视莳栖桐眼睛,玩味一笑,暧昧说道,“叫外人看见,还以为我们之间,藏有不可告人的私情。”
莳栖桐皱起眉头,拉开了与洛肃安之间的距离,“大王此言,莫名其妙。您是又将我先前告诫与你的话抛之脑后了吗?”
见洛肃安脸上涌起不悦的神色,莳栖桐又添了把火,“若你忘记的话,我不介意再给你复述一遍。”
果然,洛肃安积攒的怒气已至顶点,莳栖桐此举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嘶声询问,言语中含着几分癫狂,“你为什么非要躲着我啊?”
可以听出,他已经尽力压抑怒火了。
但莳栖桐才不关心他有多愤怒,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戏码,与其被他再三骚扰,不如趁此机会直接挑开说明,让他以后别再自以为是地演着这出情深似海的戏码。
莳栖桐眸光冰冷,冷声询问,“为什么我非得见你,你是什么需要顶礼叩拜的神明吗?需要我为你烧香拜佛,虔诚叩拜?”
她无所谓的态度刺痛了洛肃安,使得洛肃安额上青筋尽显,他黝黑的眸子死死锁住莳栖桐,嘶哑着嗓子道,“莳栖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莳栖桐不慌不忙,抬眸静静凝望,“哦?什么是罚酒?”见洛肃安被她问住,她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向洛肃安,“是未问过我的意愿,枉自请求赐婚?还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对我情深义重?”
“你……你……你……”
看着洛肃安“你你你”你了个半天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反而给自己憋得满脸通红,莳栖桐哈哈一笑,仿佛先前只是与洛肃安开了个玩笑。
然而洛肃安脸上却无半分笑意,他黝黑的眸子仍死死盯着莳栖桐,仿佛莳栖桐是一个负心之人,将他一颗真心几番践踏。
不是喜欢看旁人因为他一两句话而神色大变吗?怎么换到自身,就笑不出来了?
莳栖桐只觉得他这幅样子十分好笑,这群上位者,总自以为是,总以己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