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遥讪讪地笑了笑,道:“说起来我好像对你不是很了解,我们这样的关系我竟然连你的生日都不知道。”
楚星河头也不抬沉默地吃着饭,并没有回应她。
安遥再接再厉道:“说说呗,说说你以前的事,我挺好奇的。”
楚星河这才抬起头来看她,那眼神是审视而凉薄的,他勾了勾嘴角,反问道:“对我感兴趣?”
安遥一怔,而后甜甜地一笑,道:“是有点。”可不止一点,是很想了解他。
楚星河原本无精打采的双眸因了她这一句倏然染上了光彩,可很快又转瞬即逝,他幽幽地道:“你想知道什么?”
安遥道:“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家里的事呗。”她顿了顿,“初恋啊、白月光啊都可以。”
听了后面一句,楚星河直直地看着她,似乎恨得牙痒痒,他咬紧了后牙槽,一字一顿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知道他还在生气,安遥并不气馁:“高中那会听说你初中是在渔城读的,你是渔城人吗?”
楚星河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郁结之气,他漠然道:“嗯,我读高中才到的翰州。”
“我们上次在齐昌银行门口遇到的女孩好像不是你亲妹妹,你们家发生了一些事情?”
楚星河放下碗筷,向后靠在椅背上,道:“你真要听?”
安遥是认真的神情:“当然。”
楚星河思虑了下,娓娓道来:“我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挺好的,想买什么都能买得到,过得也算开心,可好景不长,我外公外婆相继过世,我爸在外面包养了情妇,他出轨了,还瞒着我妈和我。没过几年,我爸就带着这个小三和她的女儿——就是你见到过的女孩,入住了我们家,一开始骗我们说是去世朋友的妻女,托他照顾。我们相处过一段时间,但是有一次我提前放学回家,撞见了我爸和小三的苟且之事。”
安遥吃了一惊,他那时该多气愤多受伤,以至于长大后才做了牛郎吗?
楚星河继续道:“我那时年少无知,当场训斥了他们,还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妈,我妈却早已知晓,只是一直在默默忍受。这事被我揭穿后,那小三再也装不下去了,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我爸听信她的谗言硬是把我和我妈赶走了。那个女人还不罢休,想置我们于死地,我妈为了救我,被打得肠胃出血,之后身体每况愈下。那时,渔城几乎都是那个女人的势力范围,我和我妈只有死路一条。后来,托翰州这边的一个远房亲戚,我们连夜逃到了这边,在这边落了脚。”
他说得云淡风轻的,可当年一定险象环生,稍有不慎她就遇不上他了。那在这过程中,他是如何遇上白月光的?难道白月光救过他,所以他才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
“之后我才发现,其实那个女人只是针对我,因为那时我爸妈还没离婚,我是我爸的唯一继承人,她用这种手法逼我妈净身出户,好让她嫁给我爸,她成功了。可是你猜后来怎么着?”楚星河想起往事,呲笑一声。
安遥猜测道:“他们有报应?”
楚星河冷漠道:“真是天道好轮回,我爸那个依靠岳父家发家的凤凰男竟然出了意外丧失了生育能力,我是他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他那老旧封建的思想让他不得不保全我,而那个女人则再一次要置我于死地。”
说到这,他看了看安遥,似想起一些久远的事,眉眼都柔和了下来,他继续道:“那时,我在读翰州一中,和你是同班同学。”
安遥担忧道:“那你怎么办呢?他们还敢找到学校来?”
楚星河呲笑道:“翰州又不是渔城,哪是他们放肆的地,他们哪敢明目张胆,只要我不出学校,他们就没办法。我外公生前在翰州有一些有背景的好友,所以他们也不敢动我妈。”
安遥疑惑道:“那两年你一直住在学校吗?没有回家?”
楚星河点点头,又看向她,笑道:“不过,有必要时,我还是会出外的,例如为了花掉那400块奖学金,或者躲到酒店去洗个澡,又或者去找某个独自外出却不知危险的女孩。”
他说的这个女孩不会是她吧……如果是她,是她让他涉险了吗?
安遥突然想起了那个他被一群小混混追打的傍晚,那时她还用了口技碰巧救了他。而且再遇周平时,周平也说过他曾托坡脚保安关照她。所以,他说的女孩就是她吧!他那时确实对她有不一样的关注,她之前回想起来一直以为他多年前的特殊对待是来源于白月光,可她现在又不那么确定了!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楚星河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安遥望着面前这张英俊帅气的脸,又是触动又是心疼:“你那几年过得很不容易吧,所以后来才出国了?”
楚星河抿了抿嘴:“还好。至于出国——”他看了看她,“当时心灰意冷,又被那个女人逼得太紧,就一走了之了。”
安遥从他口中听出这个小三上位的女人心狠手辣,不会善罢甘休,很是为他担忧:“那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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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你现在虽然人在翰州,可他们还会纠缠你吗?你还会有危险吗?你有没有雇保镖?”
楚星河笑了:“放心,我爸公司最近两年经营不善,亏损得厉害,他们又巴不得我回去接管,还想利用我联姻谋得融资,不会对我怎么样。再说了,我撞破了他们的事之后就开始练散打,普通的小混混奈何不了我。”
没想到他自保的武力值还这么高,能看能打多金智商高又深情专一,简直完美人夫!联姻融资?他们家果然不是普通富裕人家,很多富家千金都上赶着倒贴钱也要嫁给他吧。
安遥酸溜溜地道:“既然是联姻,娶个富家千金下半生不就无忧了吗?”
楚星河挑了挑眉:“怎么?难道我需要依靠女人过下半辈子?”
安遥连忙狗腿道:“当然不是,楚行一出手就是五千万,只有您养别人的份,哪需要别人养您,嘻嘻!”
楚星河意有所指道:“哦?你是说我用五千万养你?”
安遥立刻摇头摆手,嘻嘻笑道:“不是不是不是,我们不是写好了借据么,我们是债务人和债权人的关系。我是说您有的是钱,不需要依靠女人呢。”
但其实,你这么有钱,不也有一部分是出卖色相赚回来的么,不过,笑贫不笑娼,反正也是他辛苦赚的钱,她一个债务人用得心安理得。
安遥把话题转了回来:“那伯母现在还好吗?我去你家那么多次都没遇到过她,她一个人独居吗?”
“我妈在我回国那年过世了,她本来身体就不好。”
“那真可惜,没看到你现在事业有成。”
聊着他家里的事,饭就这么吃完了。本来一开始楚星河的胃口不好,但聊着聊着,似乎心情舒畅起来,吃得也多了。也许家里的事他从来没跟其他人说起过,也不愿说起,今天算破了例了。
吃完了饭,安遥将生日蛋糕插上蜡烛,让他许愿。
楚星河双眸幽深,缓缓道:“其实你能来给我庆生就是最好的礼物了,我妈走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和我一起过过生日了。”
安遥听他一说,更是动容,立刻道:“以后你每年过生日我都陪你。”
楚星河一怔,眉眼舒朗:“你记住你说过的话,你的承诺我追到天涯海角都要你兑现。”
安遥刚才是一时嘴快,经他一提醒,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嘻嘻笑道:“我就算到了天涯海角,你生日这一天也会回来给你庆生的。”
“呵!”楚星河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