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名黑衣人见状,对视一眼后竟齐齐挥刀扑上,刀风裹挟着杀意,朝着玄烬周身要害袭来。
结果还没等这些人接近玄烬,就被玄烬周身突然漫出的黑雾,将全身包裹了起来。
几名黑衣人全部落在地上,挣扎不得。
玄烬提着长剑就朝着几人走了过去刚抵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时,谢临月还是忍不住拦住玄烬的长剑说道:“殿下不如留个活口好回去审问?”
玄烬握剑的手顿在半空,黑色魔气萦绕的剑刃离那名黑衣人的脖颈不过寸许,寒气已让对方浑身发抖。他侧头看向谢临月,面具下的目光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留活口?谢护法倒是心善。”
话音未落,他手腕轻转,黑色长剑突然脱离掌心,化作一道墨色流光,绕着被魔气裹住的几名黑衣人转了一圈。剑风掠过之处,黑衣人身上的弯刀尽数被挑飞,连束发的玉簪都被削成两段,发丝散乱地垂在肩头,却没伤到他们分毫。
“唰”的一声,长剑又稳稳落回玄烬手中,他甚至没回头看,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剑刃——明明没沾半点血,却像是在擦拭绝世神兵般郑重。
“想审问,何必脏了我的剑。”玄烬抬步上前,足尖在为首那名黑衣人肩头轻轻一点。一道淡黑色的魔气顺着他的指尖钻入对方体内,黑衣人浑身一颤,眼神瞬间变得空洞,竟像被抽走了魂魄般乖乖站直。
这是魔教的“摄魂术”,无需动刑便能读取记忆,谢临月在凌天宗古籍里见过记载,却从未想过有人能将这等秘术用得如此举重若轻。
她看着玄烬单手负后,另一只手捏着剑诀,周身魔气萦绕成淡淡的光纹,明明是威慑敌人的场景,却被他衬得如同月下赏景般从容。
“凌天宗在明日的宗门大比倒是给我留了一份大惊喜啊。”玄烬闭着眼,语气平淡地读出黑衣人记忆里的信息,像是在念一段无关紧要的话。
念完,他指尖一弹,那道魔气从黑衣人体内抽离,几人瞬间软倒在地,昏死过去。
“喏,活口留着了。”玄烬转身看向谢临月,故意晃了晃手里的长剑,剑身上的流光随着他的动作闪烁,“不过现在看来,倒不用劳烦谢护法动手审问了。”
看着玄烬这么简单就把消息套了出来,谢临月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挂不住了,对自己刚才莽撞救人的行为感到懊悔不已。
谢临月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指尖泛白。方才她急着拦剑,只想着救人,却忘了眼前人是魔尊,摄魂术信手拈来——她那点小心思,在玄烬绝对的实力面前,反倒像班门弄斧般可笑。
虽然救了人,但却暴露了宗门大计。
玄烬似是瞧出她的窘迫,故意上前两步,黑色长剑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剑花,剑身上的魔气流光随着动作簌簌落下,映得他眼底的笑意更浓:“谢护法是觉得,凌天宗的人,还需要用‘审问’这种麻烦法子?”
他抬手,指尖凝出一缕魔气,那魔气在空中化作方才黑衣人的模样,连服饰上的纹路都分毫不差,“他们的记忆,于我而言不过是随手可翻的书页。”
说着,他指尖一弹,魔气幻影瞬间消散,“倒是谢护法,方才那拦剑的动作,挺利落。”
这话像是故意戳她的痛处,谢临月的耳尖微微发烫,低头道:“属下失虑,扰了殿下的事。”
“扰?”玄烬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戏谑,“本殿倒觉得,挺有意思。”他转身走向芦苇丛,白衣下摆扫过昏死的黑衣人,故意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其中一人的肩膀,“这些活口留着也没用,不如……”
谢临月心头一紧,刚要开口,却见玄烬抬手召来两道粗壮的魔气,像绳索般将几名黑衣人捆得严严实实,连嘴巴都堵上了。“留着给凌天宗递个信也好。”
他拍了拍手,魔气顺势将黑衣人拖进芦苇深处,只留下几道浅浅的拖拽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回头看向谢临月,故意晃了晃手里的长剑,剑刃映着月光,泛着冷冽的光:“走吧,谢护法。再呆下去被凌天宗发现了就不好了。”
谢临月默不作声地跟上,指尖仍在无意识地抠着袖中玉牌——方才玄烬读取记忆时,她清晰听见“宗门大比”几个字,不用想也知道,凌天宗定是在大比上布了针对魔教的杀局。
可她连传信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玄烬将一切掌控在手中。
玄烬似是察觉到她的走神,忽然放慢脚步,与她并肩而行。
黑色长剑垂在身侧,剑身上的魔气流光偶尔蹭过青石板,划出细碎的火星。
“谢护法似乎有心事?”玄烬忽然开口,目光却没看她,依旧落在玄霜蓬松的尾巴上,“从湖边出来,你已经偷偷攥了三次玉牌了。”
谢临月心头一紧,下意识松开手,又怕显得刻意,只好假装整理衣袖:“属下只是……在想方才那些黑衣人的话,担心宗门大比会对魔教不利。”
玄烬轻笑一声:“担心魔教?谢护法倒是比我还上心。”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却没再追问,转而抬眼望向远处酒楼的灯火,“不过也难怪,云川城的月色虽好,终究不如魔教的星火热闹。”
谢临月听见“魔教的星火”几个字,心里悄悄松了口气,顺着话头应道:“殿下说得是,魔教的星火确实热闹,属下也盼着早些回去。
玄烬听她这么说,脚步忽然顿住,抱着玄霜转身看向她,面具下的目光里藏着几分她读不懂的深意:“回去?我可没说要回魔教。”
谢临月心里“咯噔”一下,诧异道:“殿下的意思是……”
“凌天宗既然敢在宗门大比设局,我若是不去,倒显得怕了他们。”玄烬抬手,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玄霜的耳朵,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笃定。
“可是……”谢临月还想再劝,却被玄烬打断。
“没什么可是的。”玄烬转身朝着酒楼走去,白衣下摆扫过青石板,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谢临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知道,玄烬一旦做了决定,没人能改变。可她该怎么办?宗门大比就在后日,她若不能及时传信,凌天宗的计划不仅会落空,还可能因为玄烬的突然出现,付出惨重的代价。
她跟着玄烬回到酒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后,立刻反锁房门,从袖中摸出玉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玄霜的叫声,紧接着是玄烬的声音:“谢护法,玄霜吵着要吃你之前给它做的桂花糕,你方便开门给它拿一块吗?”
谢临月吓得手一抖,连忙将玉牌藏回袖中,深吸一口气后才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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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烬带着玄霜站在门口,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发红的指尖,却没多问,只是笑着道:“这小东西,嘴倒是刁。”
谢临月从桌上拿起桂花糕,递给玄烬,指尖尽量避免与他接触:“殿下早些歇息。”
玄烬接过桂花糕,却没立刻离开,反而靠在门框上,指尖逗弄着玄霜的下巴,目光落在谢临月身后的房间里:“明日去校场,你打算穿什么?校场风大,别冻着。”
谢临月心里一紧,连忙侧身挡住他的视线,强装镇定道:“属下有常穿的劲装,不碍事。”
玄烬却像是没察觉她的闪躲,从怀里摸出一枚黑色玉佩,递了过去:“拿着吧,能驱寒。”
玉佩触手温润,还带着玄烬身上淡淡的冷香,“明日校场人多眼杂,带着它,也能让魔教的暗卫认出你,免得误伤。”
她只能点头应道:“多谢殿下费心,属下都记着了。”
玄烬看着她接过玉佩时指尖的闪躲,眼底藏着几分笑意,却没点破,只是揉了揉玄霜的脑袋:“这小东西今晚怕是想跟你睡,你若是不介意……”
“属下房间狭小,怕委屈了玄霜。”谢临月连忙打断,她哪敢让玄霜留下——平日里就算了,自己待会儿还要想办法给宗门里传消息。
玄烬似是早料到她会拒绝,也不勉强,抱着玄霜直起身:“也是,玄霜夜里爱闹,免得扰了你歇息。”
他转身要走,又忽然回头,目光落在她紧握玉佩的手上,“对了,明日卯时在楼下集合,别迟到。”
“属下明白。”谢临月应声时,玄烬已带着玄霜走远,走廊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最后消失在拐角。
她关上门,后背瞬间抵在门板上,手心的玉佩还带着余温,却让她觉得浑身发凉。她走到床边,将玉佩放在桌上。
烛火跳动着,将玉佩上的魔教纹路映得愈发清晰。
谢临月盯着桌上的玉佩,指尖在袖中反复摩挲着手里那枚玉牌。烛火摇曳,映得玉佩上盘绕的玄纹忽明忽暗,像极了玄烬那双藏在面具后的眼睛,总带着几分看不穿的深意。
门外又传来细微的响动,谢临月猛地转身,握紧了袖中的传讯玉牌。却只听见走廊里脚步声渐远,想是巡夜的小二。她松了口气,后背已沁出薄汗。
必须想办法传信。
她走到桌前,将那枚魔教玉佩拢入袖中,指尖触到玉牌冰凉的棱角时,忽然想起玄烬方才递玉佩时的模样。他指尖修长,骨节分明,捏着玉佩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可那双眼藏在面具后,分明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他定是在试探我,不行,现在传信,说不准反而会中了他的计谋。”谢临月喃喃自语。
谢临月将玉牌重新藏回袖中最隐秘处,指尖仍在微微发颤。
她走到门边,推开一条细缝望向对门——玄烬的窗纸依旧亮着,那道挺拔的剪影始终未动,仿佛一尊亘古不变的雕像,却又透着无形的压力,让她连呼吸都觉得谨慎。
“中他的计谋……”她低声重复着,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玄烬的手段她已见识过,摄魂术信手拈来,对她的小动作了如指掌,若真要设局,她这点能耐怕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可若不传信,明日宗门大比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