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欲望,
一旦开启就再难止住。
别给我甜头,或者让我汲取更多。
/
午后,孟白好像被梦境困住了。
他能感受到四肢的无力和瘫软,他动不了,自然也挣脱不开梦中少女的束缚。
粉色泡泡将他包裹,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位女孩同样被困其中,可她却远比他镇定,甚至抱紧他。任孟白如何撤离,泡泡有限的空间让他的挣扎毫无作用,反带上欲擒故纵的意味。
泡泡在半空中缓缓飘着,一扇门自动打开,门内空荡荡的,仅有一张床。
泡泡缓缓向下飘,底部刚触碰到柔软的床,突然脆弱,碎开了。
黏腻的液体遍布在他和女孩身上,女孩突然莞尔一笑,问他,“好玩吗?”
孟白一句话不说,转身去敲困住他们的门,这扇门没有门把手,他觉得太诡异了。
女孩突然在他耳边嬉笑,温热的躯体靠得越来越近,细腻的独属于皮肤才有的触感让他浑身僵硬。
赤裸的,细腻的,荒唐的。
任孟白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少女的力气居然格外大,亦或者他没了力气。
少女将他推倒,四周和上方都是粉色没有棱角的雾蒙蒙的一片,一扇门将两人困住,少女显然对他兴趣很大,孟白出神地想,如果不满足她的恶趣味,他出不去的。
“你成年了吧?”
孟白看不清她的脸,想来对方也看不清她的脸,于是恶狠狠冷嘲热讽,“我看你还没成年!”
“哎呀,人家是有魔法的,我现在施了魔法,是大人了哦……”
少女的脸越来越近,两人之间的雾气开始褪去。
“孟白!”
清脆的女声突兀地响起,声音空荡,贯穿了整个梦境,孟白能肯定是从这片虚假的粉色梦境之外传来的。
几乎是一瞬间就让孟白醒了过来。
他想回应池诗。
与此同时,梦境中少女的轮廓与声音的主人完美重合,孟白捂住脸,难堪地背过身去。
池诗闯进孟白的卧室,看着半截身子藏在被子里的孟白,愣在原地,她用气声问:
“哥,你睡着了吗?”
孟白忍着没有回答,静静听着池诗小动作藏不住的声音,池诗偷偷往床边挪动,她还没有看过孟白哥哥睡觉是什么样子呢。
孟白闭着眼睛,感受到池诗越来越近的呼吸,紧接着少女叹了口气,应该是得不到回应有些不高兴了。
他的手在被子底下,静悄悄地动了动。
池诗会不会走了?
在看到他还在睡觉,池诗会失望的吧,因为他没有及时给她回应。池诗一直是一个高需求的小孩,自己觉得她烦,也是情有可原。
耳边响起窸窣的被褥摩擦的声音,手上传来压力,并不重,床边微微下陷一块儿。
孟白脸烧透了。
而池诗慢半拍地发现自己不小心坐到哥哥的手了,她迅速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带上了门。
回忆涌进脑海,孟白盯着手里的感冒药,自嘲地笑了笑。
池诗这么多年依旧单纯,在她眼里的孟白也同样单纯,是他肮脏,以为池诗跟他一样肮脏。
单纯的池诗,在肮脏的孟白眼里早就变了味道。
他跟沟里的蛆虫有什么区别。
这种想法一旦产生便不可遏制,在那之后他想念了池诗多久,他跟池诗接触了多少秒,其实心里的蛆虫都在阴谋着作恶。
深夜,健身房里人渐渐少了。
跑步机区域已经归于安静,只有一台不停运作的跑步机,汗水自孟白额头滑落,滴落在白色毛巾上。
借此消欲。
借此一遍遍驱除对她的贪恋。
梧桐树下,陆之妙等何佳锁了医务室的门,和他一起回家。
少女毫不客气将书包扔给身边的人,何佳习惯接住。
“你最近跟班里的同学还好吗?有没有闹矛盾?”
“你管我呢?”
“没有,我关心你。”
何佳隐藏掉心里那点不愉快,继续追问,“你跟池诗怎么认识的?她跟李云勋很熟吗?”
男人拐着弯儿地打听她的生活,陆之妙翻了个白眼,明明他都清清楚楚,还要亲耳听她说才满意。
估计她跟李云勋在谈恋爱这种流言也传他耳朵里去了。
前面一道巷口映入眼帘,陆之妙率先走进了巷子,微风吹拂,驱散了夜里的闷热。
不用她多说,何佳已经跟在身后。
夜里巷子没人,月光倾斜撒在地上,巷子里一半明亮一半黑暗。
陆之妙就站在黑暗里,何佳紧紧跟在她身后,身躯完全笼罩她,她突然转过身拽了把男人,
“起开,你挡住风了。”
何佳被推到明亮的一半巷子。两人面对面站着,何佳想看对方的脸,可惜陆之妙身处黑暗,他看不清。
“你和李云勋怎么回事?”
陆之妙翻了个白眼。
为了维护池诗,她把流言蜚语往自己身上引,没想到李云勋也挺懂事,没有多说一句话,默默承受了旁人的闲话。
何佳也信以为真了。
少女嗤笑一声,越凑越近,毫无保留地打量着他。
“池诗不是我的,李云勋也不是我的,就你是我的。”
“你能别多想了吗?”
“我每天都要应付你,很烦。”
何佳点点头。
陆之妙烦得想抽根烟,上去摸何佳的口袋,没摸到。
差点忘了,何佳不抽烟,要说唯一上瘾的东西,可能就是她陆之妙。
她自讨没趣,刚想退开距离却瞥见男人脸上不对劲的一点痕迹。
月光下,男人眼下透着光亮的一点,陆之妙犹疑地伸出手,何佳偏过脸,
“我送你回家吧。”
陆之妙强硬地去摸他的脸,摸到一手湿润。
何佳哭了。
她反思自己的行为,一边利用他一边不给他甜头,好像是过分了点。
巷子里,两个人身影重叠,陆之妙给他道歉。
“宝宝,高考完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我刚刚太凶了,是因为最近周测有点难,我有压力。”
陆之妙蹭他的肩膀,“原谅我嘛。”
何佳说好,陆之妙暂时松了一口气。
学习紧任务重,她没有太多时间跟何佳纠缠,先稳住何佳,然后她就跑得远远的。
何佳只是一个校医,她就不信天南海北他还能找到她。
“好了,我们走吧,明天我还要接着考试呢。”
何佳握住陆之妙即将撤开的手,声音低沉,“牵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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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哭得嗓子都哑了,陆之妙只得答应他的要求。
周一上午的考试就比周日晚上放松多了,对考试难度有了大体了解,班级气氛不再那么紧绷。
这次是池诗去看陆之妙的。
陆之妙掰着手指头数数,模样认真,如果忽略这场是语文考试的话。
考试结束,班长照例收卷。
“诶诶!我感觉我这次能进步!”
池诗耳边某人的兴奋劲快震痛耳朵,她躲开陆之妙的触碰,“你别激动。”
这么做可能会伤朋友的心,池诗补充道:“我也觉得你能进步。”
陆之妙没放在心上,她又兴奋起来,“这次周测老师们任务量挺大,成绩和排名大约要十天才能出来,你要是进步了,你打算做什么!”
池诗沉默片刻,“想再进步。”
她没有什么想做的,如果进步了,她想第一时间跟孟白说,因为孟白是她从小到大的榜样,她最想听到他的夸奖。
那时候池诗被他夸了,能兴奋一整天,像陆之妙这样身后有个摇不停的尾巴。
现在她不能再告诉他了。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陆之妙放学后会和何佳会面,池诗便和两人道别,自己回家。
周测成绩出来的那天,池诗在校内的图书馆自习。她收拾书包站在图书馆门口,看着人群在雨中来来回回,被困在了屋檐下。
不出所料,池诗进步明显,陆之妙打听到了消息,说这次的进步奖是她。她对着雨发呆,想起上一次孟白来接她的时候,雨也是这样大。
“从图书馆借书吗?”
池诗抬头,瞥见了熟悉的何佳,她感到意外,四处看了看。
“之妙没来,她说你在图书馆学习没带伞,刚好我也在这里看书,没想到会遇见你,我送你吧。”
何佳戴了一副银框眼镜,看上去颇有老师范。校医来图书馆看书,池诗觉得何佳还挺好学的。
何佳就一把伞,她不习惯跟陌生人靠得太近,可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她还需要等多久。
踌躇片刻,池诗开口:
“麻烦你了,送我去超市买把伞。”
两人保持着距离,露在外侧的胳膊都落上了雨。
一路走到校门口,有不少同学对池诗多看几眼,但大概都是因为池诗身边的人。
“何助看起来很年轻,名气好像也很大。”
“在校医院待了三年,认识我的同学比较多。”
这番说辞也对,池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总觉得你有些眼熟。”何佳推了推眼镜,目光一瞬都不曾离开过池诗。
池诗尬笑。
“哈哈,再走几百米就是超市了,谢谢你。”
“你认识何温怡吗?”
孟白坐在劳斯莱斯车里,目光冷漠地看向戴着眼镜的斯文男,跟他倒有几分相似。
靠得太近了。
难道除了他,那个斯文男也能让她舒服?
她允许那个男的离她这么近。
难道除了他,那个斯文男也能让她舒服?
她对着那个斯文男笑意盈盈,太刺眼了。
孟白眼眶通红,强忍着,他深吸一口气,手指隔着车窗触摸模糊的少女。
少女离他越来越远。
“你好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