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掉了。”
“噢,谢谢。”
崔夏懒洋洋地慢一拍跟在江洄身后,把自己原先的位置暂时让给了讨人厌的忧郁仙男。
就听见忧郁仙男轻声细语地和江洄说了一路。
回到家。
忧郁仙男主动借了江洄爸爸的围裙,转而把江洄按在客厅里,不许她周末还要操劳。
他自己却温柔体贴地给她切好水果,泡好茶,才不疾不徐走进厨房开始做午饭。
“你们三个现在也难得见面,你坐在这里陪他们说说话就好,不用管我。”
他熟稔的语气俨然一个待客有道的贤惠丈夫。
江洄感觉不太好。
“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干活?”她站起来打算去帮他,心里很不好意思。
却被崔夏重新按在沙发上。
他说:“这有什么?都是朋友。你和程栩太客气,他反而觉得你见外,会不高兴的。”
程栩就是忧郁仙男。
又管她要来终端:“我要承认一个错误。”
江洄迅速被他吸引注意:“你终于决定不在我终端里偷偷装定位了?”
崔夏讶然:“你知道?”
“不然哪有这么巧?我一出门,你们就能找到。”江洄扬眉道,“而且你以前就有前科。”
“虽然不知道后来为什么良心未泯,又删了。”
“因为被明树发现了。”
崔夏飞快操作完,又把终端还给她。
“你竟然一直知道?”他笑吟吟地望向她,“那为什么不生气?”
江洄登时给他脑袋一记爆栗:“以后不许做这种违法的事!尤其不可以监控我的终端!”
“以前也就算了,后面我的工作可能涉及保密内容。小心你被当成嫌犯抓起来。”
崔夏吃痛地揉额头。
“你还没有说为什么不生气。”
江洄一副看傻瓜的样子:“猜也猜到了,你无非就是想知道我在哪里,在做什么。又不会真的害我,生气倒也还好,反而第一反应觉得果然是你干得出来的。”
她故意板起脸:“我没有说,就是在等你畏罪自首。还好你没有让我等很久,也不算无可救药。”
崔夏伸手戳她的脸。
被她一下子用力拍掉,把他手背都拍红了。
“你保证,以后绝不侵犯我隐私。”
她变魔术似的突然变出今天新得的那把脉冲手枪,并将冰冷的枪口抵着他眉心,一脸冷酷。
“不然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
崔夏握住枪身,稍稍加重力气带着枪口转而抵住勃颈上的动脉。
他微微仰起脖子,露出最脆弱的要害。
“再有一次,就像这样。”
他说。
江洄却顺势再往耳后偏了几寸:“我比较喜欢这个位置。”
崔夏的眼睫不自觉抖了两下。
那是他的腺体。
不过只短短一瞬,就被松开了。
装模作样警告了他之后,江洄松懈下来,瘫在沙发上和他小声抱怨:“你想知道我去哪儿,为什么不问我?”
“你可能不太方便。”
崔夏移开眼神,探出指尖轻触自己的腺体。
有点麻。
奇异的电流感一窜而过。
江洄觉得他这话莫名其妙。
“除了工作上需要保密的事,我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她认真地看着他,说,“反过来也一样。你第一次易感期躁动还是我——”
崔夏微笑着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这个家还有第三第四个人。
江洄闷闷的声音从他掌心里传出。
“不是你说的吗?都是朋友,没有外人。”她眨着眼睛。
“但即便是朋友,听你们讨论这些也很不合适。”明树走过来坐在江洄旁边,无情地一把扯掉崔夏的手,“让她好好说话。”
“好吧。”
崔夏从善如流:“那么今天你见的人是谁?”
江洄不满地又敲了一下他脑袋:“出门都说了是工作上的事,当然是我的现任长官。别的就不要问了,不可以说。”
崔夏抱头倒地:“我知道错了。”
明树瞥了他一眼:“你最好是。”
“不要含血喷人,至少我从来没有骗过江洄,”崔夏一个翻身,迅速爬起来坐好,一本正经向江洄寻求支援,“小洄你说,我答应你的事,是不是都做到了?”
“这个确实。”
江洄客观且严谨地予以赞同。
而后拍拍明树的卷毛脑袋:“但是明树出于对你人品的不信任,质疑有根有据,也值得肯定。”
程栩恰好冒出头,让她们洗手准备吃饭。
“这么快!好厉害!”
虽然江洄早就习惯了平时爸爸做饭的高效率,还是很给面子地捧场。
崔夏跟在后面:“不会是预制菜吧?”
江洄笑容不变地偷偷拧了他一下。
“不用自己受累,还有的吃,就心怀感激吧。”
“谁让他没眼色地跟我们回家?本来今天中午应该是我做饭。”他和明树早就约定好一人一天轮流来,谁想到半路冒出个插队的。
“是我主动邀请他,你不要总对程栩有偏见。”
“你那是客套话,说明你有礼貌。但他如果也有礼貌,就应该委婉地拒绝。”崔夏遗憾地叹道,“只可惜,他没有。”
三个人洗了手,习惯性排排坐下。
坐好后,江洄想了想,觉得这样不妥,有搞小团体排挤程栩的嫌疑。
于是火速起身坐到对面,并把身边另一张椅子提前拉开。
明树也很上道地帮忙摆餐盘。
崔夏原本一直坐着不动,被江洄从餐桌下踢了一脚,就变得很配合。不仅把程栩大夸特夸了一通,还说吃完饭他负责收拾。
“说起来,你的戒指是准备送人吗?”
他突然笑眯眯地看向程栩。
程栩刚坐下来温柔小意地给江洄布菜,就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幸而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他抬头恬静地笑笑:“是我自己的,只有平时上班戴。”
江洄了然:“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现在上班的学校有同事总是很八卦,经常明里暗里打探你的感情经历,还想介绍你去相亲。”
“是,我实在烦不胜烦,就买了个戒指糊弄那些人,说我已经订婚了。”
“难怪我上回去你们学校,有人误会了。但你也没有解释,直接默认了,这样好吗?”江洄担心他以后万一真遇到喜欢的人会产生狗血的误会。
“我不要紧,倒是怕你介意。”
程栩歉意地对她笑。
江洄无所谓:“你在三区工作,我一年可能都去不了一次,误会就误会吧。”
【你又想多了。】
终端嗡嗡响了两声。
崔夏低头一看,挑眉与明树对视一眼,然后回复他:【。】
【他不是那种游戏开局就送人头的蠢货。】
崔夏:【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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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还以为他要求婚。
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把他踢出局。
竟然不是。
不过想想也在意料之中,程栩以前就最擅长玩好朋友的游戏。
不管是体能训练课邀请江洄和他组队,还是在刚分化成Omega时信息素紊乱,请求江洄在保健室陪他……
甚至。
他亲眼看见这个小白花躲在角落里,恬不知耻地引诱江洄拉开他的领口,露出他的腺体。
明明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说话声也很轻,开口却是:
“要咬一下吗?”
崔夏当时默不作声退出了保健室,转头就笑容满面地去找老师打小报告,说程栩在勾引江洄玩成年人的游戏。
事后。
程栩被迫接连补了几天生理知识辅导课,以至于放学都不能和江洄她们一起走了。
崔夏对自己成功一箭双雕非常满意,只遗憾于江洄并没有因此疏远这个变态的同学。
她的理由是:“程栩说,是因为觉得我们是好朋友,才会邀请我咬他的腺体。他没有别的意思,让我不要误会。”
对此。
连明树这种正直善良、从不会把人往坏处想的好学生都表示了一言难尽:
“只听过好朋友分享零食和玩具,没听过有分享腺体的。”
惊世骇俗了。
但程栩失落地解释:“我只是因为老师和家人都说,要把最珍贵的东西分享给最好的朋友,所以才……”
他脸色苍白,很美丽的一双眼睛含着薄薄的泪水。
江洄就觉得他一定不是故意的,还是情有可原。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程栩功力仍不减当年。
他给江洄布菜,看她吃得眼睛亮晶晶,立即很满足地捧着脸,对她说:“以后我每周末都回来吧,也方便照顾你。”
江洄摆手:“那太麻烦了。”
“没关系——”
“我们是朋友嘛。”他还没说完,崔夏就自觉猜到他下一句是什么。
这已经成了他的逗号,每说半句话都要用一次,日常频率之高,无异于普攻。
然而,他竟然猜错了。
程栩自卑又感激地对江洄轻声说:“你是唯一对我好、不嫌弃我,还愿意和我做朋友的人。”
“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
……虽然猜错,但台词也是老演员了。
只是这句话轻易程栩不会说,一般只有开大的时候才用。
崔夏顿时有所警觉地抬眼。
果然。
程栩垂下眼睑,咬唇静默了一会儿,似乎在酝酿如何开口。
少顷,他轻轻握住江洄手臂,专注地望着她,恳求道:“让我搬过来住吧,你以后正式工作,肯定很忙。我住过来,还可以照顾你。”
又说:“听说叔叔最近在忙博士毕业论文,这种关键时刻不能分心的。崔夏和明树周末一过,也要回九区,以后你们聚少离多,也不能总麻烦他们。”
沉默了很久的明树终于抬头盯着他:“那你呢?你不回三区上班了吗?”
“不要紧,我一周只有几节课,还经常被别的老师借用。”
程栩答。
他微热的目光凝在江洄的脸庞。
好朋友成为丈夫的第一步——
登堂入室。
至于登堂入室之后……
程栩微微垂下白皙的脖子,后颈的抑制贴在发梢里若隐若现。
他的腺体已经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