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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套麻袋开揍~

作者:风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昏黑的客厅内,唯一的光源是悬在头顶的一盏老旧吊灯,灯光时而明灭,映得屋内人影莫名。此处封闭隐秘,四壁密不透风,没有窗户,阳光难以企及。


    两个贼眉鼠眼的人在此窃窃私语。


    其中一人腰背佝偻,瘦可见骨,面色晦暗,眼白发黄,眼部黑眼圈格外明显,面相是一副凶狠模样。


    另一人身形肥胖,皮肤苍白干燥,皮下瘀斑丛生,脖颈前倾,眼窝深陷,眼底藏着精明算计。


    “听说了没?”瘦子用手手肘捅了捅胖子,压低声音道:“最近不知从哪冒出个疯子,把道上几个有头有脸的人都套麻袋揍了一顿。”


    “哦?”胖子眼里略过一丝精光:“怕不是踢到铁板咯。”


    瘦子神秘地摇头:“谁知道呢,听说那几人的身份地位可不简单,估计能和里面那位坐一桌。”说着,他指了指客厅内的一扇门。


    客厅内一共两扇门,一扇通往外面,是房屋的进出口;一扇通往一个未知的房间,那个房间是他们这样的小人物没有资格进入的。瘦子指的就是后者。


    胖子肥厚的手指无意识搓动着,仿佛指尖还夹着筹码:“一山更有一山高嘛。筹码够了总会有人接的。总不可能那个人不为钱权,只为伸张正义,充当英雄吧?”


    说到这,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挖出熟悉的讥诮。正义这种东西,早在他们第一次为了钱不择手段,选择碰“毒”时,就和良心一起喂了狗。


    “你说……”瘦子朝胖子挤眉弄眼道:“今晚会不会遇上那位‘英雄’?”


    “管他呢。”胖子道:“老子只关心今晚的筹码能不能翻本。”


    瘦子讥讽:“赌鬼!”


    “色胚!”胖子反唇相讥,与瘦子交换了一个下流的眼神:“而且遇上了也不必太担心,别瞧这破屋子寒酸,但这不过是障眼法。”


    瘦子被勾起了好奇心:“怎么说?”


    “这看似不起眼的屋子,上面、下面,可都装满了厉家的科技狠活。”胖子笑道:“就说这其貌不扬的门和墙吧,那隔音,就是外面世界被搞了个天翻地覆,这屋子里面也能毫发无损,听不到一点声。更别说巷子里的‘暗桩’,比老鼠洞还密,一旦有点风声,哼哼……”


    瘦子明了胖子话里的意思,倒吸一口凉气。


    “知道里面那位是谁吗?”胖子眯起眼:“那可是厉总!厉家的太子爷,在g城只手遮天的存在,阎王爷都得递烟的主!你之前说的那些说的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不定给厉总提鞋都不配。”


    此时,他们无法触及的房内,一盏煤油灯蜷缩在方桌上,勉强照亮了一方不大的区域。方圆不过三步的光圈外,阴影浓稠如实质,仿佛随时能将这微弱的光芒吞噬殆尽。


    光暗交界处,一人半跪在地,朝身前坐于黄花梨木交椅上之人俯首。


    坐于椅上者后倾靠在椅背上,双腿自然交叠,左手随意支着太阳穴,食指轻抵眉骨,右手搭在扶手上,指尖有节奏地轻叩。


    他的脸像是被冰刀凿刻而成,下颌线如刀削般,锋利得能割破空气,眉骨与鼻梁构成一道冷峻的阴影。


    他是《帝国枭宠:厉少的心尖宠》中所写,黑白两道通吃的男主:厉渊。


    跪于厉渊身前者,是他最忠实、最能干的手下。


    手下一五一十的报告着近期的收获:“之前那批货运出去了,这批货也安全到‘仓库’,只待约定时间到就能发货。”


    “那些被安插进来的条子,已经被拔除干净了。我们的人安排好了,死的过程不会轻松。”


    厉渊颔首,声音冷得像能结冰:“上次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听到厉渊的话,手下身躯不自觉颤抖。他用尽量平稳的声线快速道:“是。”


    厉渊深邃的目光落到手下身上:“这次货的重要性你清楚,作为我最看重的手下,希望你能抓住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那股无形的威压像一只巨手,沉沉按在他的后颈上。他的脊背一寸寸弯折,头颅越垂越低。


    突然,两道响声打破了室内凝固的局面,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咔!”


    “叮!”


    那扇被吹捧为固若金汤的门,自动向一旁滑动打开。


    阳光如利刃般劈开黑暗,刹那间,室内的阴翳皆溃败逃散。


    手下看到倾洒而入的光的那刻,身体便比脑子更快反应,动作迅速地反身护在厉渊身前。


    厉渊看到门朝一旁退去时,目光凝滞片刻。


    这个门是厉家新研发出的新产品,产量不高,还未投入市场,皆用于厉家老宅和某些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地方。比如秘密实验室,比如这里。


    这些扇门的程序,是由厉家最顶级的团队设计编写。可如今,它却背叛了他们,如被驯服的野兽,温顺地为入侵者敞开通道。


    厉渊抬眼的瞬间,照射而入的光被一道人影分割。来人逆光而立,轮廓边缘仿佛渡着一层猩红的光晕,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


    过肩的长发被束于头顶,紧身衣包裹身躯,完美勾勒出每一寸恰到好处肌肉。光影分割下,她的面容沉浸在黑暗中,不甚明晰。


    身后,胖子和瘦子以一种怪异的姿势交叠着,无声的血液从他们身下流出、蔓延。更远处,横七竖八的躯体铺满了目之所及之处,弹孔在他们身上绽放出诡异的花,硝烟与铁锈味在空气中缠绵不休。


    她随手将匕首上的鲜红甩净,抬眸时,那双冰冷的眼睛里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杀虐的兴奋,只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平静。


    厉渊的手下看到她身后的惨状,后颈汗毛根根竖起,冷汗顺着脊椎流进腰裤。他为厉渊卖命二十年,从毒枭到军火贩,他见过太多把杀人当呼吸的疯子,但没有一个,能像眼前这位般,举手投足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逃”这个字在脑神经里疯狂尖啸,这绝对不是他可以与之对抗的人物,藏于体内的本能已然让他右脚后撤半步。可脑海中仅存的一丝理智轻轻勾住了他,那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柔软,也是他如今必须违背本能、向死而行的理由——他的家人,还在他身后所护之人,厉渊的手上。所以,他绝不能退。


    手下的呼吸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粗重,仿佛每一次吸气都顶着足以致死的巨大压力。理性脆若游丝,勉强捆扎着即将挣脱而出的求生本能。他疯狂榨取着脑细胞里的每一分算计,试图找寻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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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逃脱可能:


    硬碰硬?


    简直是笑话。且不说这怪物身后铺就的血肉长廊,光是那柄在她指间翻飞的匕首,就足够把他削成一具骨架——更别提自己此刻赤手空拳的可悲处境。


    他齿缝间溢出一丝苦腥味。该死,就因为他身后的“控制狂”永远疑神疑鬼,他才沦落到如此绝望的境地。要是现在腰后别着那把“老伙计”,至少还能……


    目光扫过远处那些,被他在心中骂为废物的尸体时,他思绪突然凝固。等等……


    硝烟味浓得呛喉,弹孔密得像是被机木仓扫射过,可那女人身上根本没有木仓套!


    这个荒诞的发现还没理清,靴跟敲击地面的声响已如丧钟般逼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胸骨上,将那些仓促拼凑的计划碾碎成渣。


    "Boss,"他喉结滚动,声音压低:"我拖住她,您先走……"


    话音戛然而止。


    那柄匕首突然在她掌心旋出炫目的银花,随后像抛弃玩具般被随手一掷。"铮"的一声,刀尖没入混凝土,刀柄犹自震颤不休。


    厉渊的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弧度,依旧悠闲地靠在背上。他对此地所有机关了如指掌,正因如此,手下的提议在他耳中如同儿戏。


    厉渊的目光落在那些他无比熟悉的弹孔上——那是厉家设计的机关造成的。往常,它们只会出现在他的敌人、他的猎物的尸体上,而他会坐在视野最好的位置,如观赏戏剧般,看着人体各处炸孕育而出的朵朵血花。


    厉渊从来没想过,它会落到自己人,甚至是他自己身上。


    如果他猜得不错,射出子弹的机关已经和他面前的这扇门一样背弃噬主。他踏出这个房间的瞬间,那些机关就能将他射成塞子。


    离开房间不是生路,而是披着糖衣的子弹。甜蜜的表象下,藏着早已上膛的杀机。


    厉渊缓缓抬眼,指节抵着太阳穴的姿态依旧优雅,仿佛仍是那个在厉氏大厦顶层执掌生死的王。可在场所有人清楚,他现在不过是被困于绝境的囚徒。于是,他像所有穷途末路的赌徒一般,妄图站上牌桌,压上筹码:


    “那个人给了你多少?我给你五,不,十倍,换你为我做事。”


    阮清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双冰冷的眼眸依旧平静无波。她开口,语气平淡,像单纯称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她给的价格,你付不起。”


    交易破裂的刹那,厉渊便有了动作。他右手闪电般探向西装内袋,试图掏出微型手木仓扭转战局。


    他指尖刚触及枪柄的防滑纹路,视网膜上那道身影便诡异的扭曲消散。


    回神间,一个散发着谷物霉味的麻袋当头罩下,粗糙的纤维剐蹭着他挺立的鼻梁,视野在片刻间便被剥夺殆尽。


    腕骨传来粉碎性剧痛,逆转战局的唯一希望被人用专业缴器手法轻易夺走,指关节脱臼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视觉被剥夺后,疼痛反而获得了新的维度。第一记重拳穿透麻袋砸在面门上,鼻梁软骨碎裂的声音伴着手下的惨叫传来。


    随风而来的每记拳都精准落在神经密集区,压制的他们根本无从反抗。比起单纯的完成任务,这更像是在拿他们当某方面的素材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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