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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 34 章

作者:梦春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宁知韫的手背被石子砸红,血珠顺着伤口,随之而来还有钻心的疼痛。


    他脸上怒气冲冲,正欲发作之时,却在不远处看到宁楹泠生气的面容。


    宁知韫到底是吃亏,脸上的怒意渐渐消散,还未等他开口,宁楹泠便开口冷冷道,


    “你可知你自己在做什么?”寒风阵阵,少女的话语像是杂糅了冰渣子一般,狠狠向宁知韫刮去,“燕陵潇是我的人,容不得你来教训!”


    宁知韫挠了挠头,带着讨好的神情,忍着疼痛道,“我不过是与燕陵潇玩玩罢了!岁岁又何必当真?”


    玩玩而已?宁知韫手中的石子锋利无比,若是砸到脑袋上,后果不堪设想。


    因着他是燕陵潇,因着他如今还并非大人物,所以宁知韫便是这般草芥人命?


    宁楹泠望向宁知韫的眸子愈发锐利,她又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走到宁知韫面前,冷笑道,


    “既如此,不若我也与你玩玩?”


    话音刚落,宁楹泠便将手扬起。抬手间,掀起一阵风,宁知韫本以为宁楹泠不过是糊弄他罢了。


    可看着这架势,连忙双手抱头,顾不得什么脸面,“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宁楹泠到底是安国公府最受宠的二小姐,何况今日这事本就是宁知韫有错在先。


    如若当真让伯父知晓,只怕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更是没有地位。宁知韫不敢反抗,只能护住头部。


    见宁知韫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宁楹泠这才将手中的石头放下。


    “日后,莫要再招惹燕陵潇了!”宁楹泠看向宁知韫,随后又看到那站在湖边像是看戏的骏马,又道,“还有,你自己的马自己照料好,燕陵潇不是你的仆人!”


    宁知韫松了一口气,随后牵着自己的马,悻悻离去。


    待他走了以后,宁楹泠这才提起掉落的灯花。在垂花门之时,便看到宁知韫结结实实地扔了块石头在燕陵潇胸膛。


    清辉夜凝,水榭中央的少年被月华笼罩,细密的睫毛犹如蝴蝶振翅一般。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一般,只怔怔地待在原地。


    望着少年清隽的面容带着像是孩童一般的无辜,宁楹泠忽而觉得心中像是空缺了一块。


    她大步流星,走到燕陵潇面前,伸手在其胸膛抚摸一番,着急道,“疼不疼啊?”


    少年身上的青色如意长衫胸口那处俨然被勾勒出几条线,宁楹泠顺着那个方向,摸了摸少年柔软的胸膛,心疼道,


    “燕陵潇,你明明知晓宁知韫不怀好意?又怎么直直站在原地,任他摆布呢?”


    胸口传来一阵酥麻的触感,燕陵潇迷茫地摇了摇头,“那石头如飞来的弓箭,我根本躲闪不及。”


    燕陵潇没有做错任何事,可却总是遭受宁知韫三番五次的挑衅。


    宁楹泠看着少年像是破碎了的面容,抚摸胸膛的手愈发温柔。


    怕燕陵潇胸膛被砸坏,没有思索,宁楹泠便撕扯他的衣裳。


    直至看到那饱满的胸膛露出白皙的肌肤,肌肤红肿,如同雪山上那刺眼的红日。


    寒风凌冽,吹打少年裸露的胸膛。


    少女一点都不介意,只仔细打量他胸口的伤痕,神色担忧。


    望着宁楹泠那潋滟的星辰被一层水雾覆盖,幽沉的花香随风而至。


    燕陵潇心中忽而生出一种冲动,一种想要将少女搂入怀中的冲动。


    秋夜寒凉,少年少女却迎着水榭的风,只觉得甚是温暖。


    ……


    姜庭屹那日在京兆府门前见到沈昭容,沈昭容望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释然。


    两人约在茶楼,望着人来人往的路人,心中皆是万般感慨。


    特别是看到拖家带口的行人,年轻夫妻日子虽然简朴,但望着身边的孩子和配偶,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昭容看得生羡,直至那年轻的夫妻都离开茶楼,这才将视线收了回来。


    她给自己和姜庭屹都倒了一杯热茶,笑着道,“在围场之时,我还以为自己是有希望的!直至听到镇国公夫人念叨你在她出事以后,日夜不休,只为还她清白!我这才明白,一切不过是我的奢望罢了!”


    年少绮梦,终究是镜花水月。本以为能如愿以偿,可谁知伸手去触碰之时,才明白镜中花水中月底下掩藏的,却是尖锐的荆棘。


    沈昭容亲身体会,终于明白,镜中花水中月虽然美好,但却只能远远观望,切莫生了亵渎之心。


    一饮而尽,她又往自己茶盏上倒了一杯热茶,虽没有饮酒,但沈昭容整个人却像是多了几分醉意一般,脸上生出淡淡的胭脂色。


    她看向夜空中绚烂的烟花,倒映着短暂却惊艳的烟火,眸光闪烁,“只是,家族联姻,却是让我以为少时的梦,终于能实现。奈何,终究不能如愿!”


    沈昭容望向姜庭屹,笑得苦涩,“姜大人,你可知,你是我少女时期做的一场美梦?”


    三年前,姜庭屹高中探花。沈昭容得知以后,甚至比姜庭屹还要高兴。


    眼见他步步高升,短短三年便成了京兆府少尹。在其位,谋其职,沈昭容明白,京兆府少尹有太多无可奈何。


    怕他得罪贵人,沈昭容日日为其担忧,生怕他因着公事深受牵连。


    再后来,姜家有意与沈家结成亲家。沈家适龄的女儿唯有沈昭容一人。


    沈昭容得知以后,高兴得病倒在床上。旁人都说她傻,只有她自己清楚,姜庭屹这一场梦始于十岁那年,于十七岁这年能开花结果,谈何容易。


    但容易,大梦初醒,沈昭容终于明白了。姜庭屹心中,始终被宁楹泠占据。


    她不要不完整的姜庭屹,与其两人成亲以后同床异梦。沈昭容宁愿做出割舍。


    “只是,梦该醒了!姜大人,我沈昭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只想要一个真心实意对我好,满心满眼皆是我的夫君。”沈昭容笑得灿烂,胸膛却是承受着撕心裂肺之痛。


    “姜大人,看来你并没有这个好福气,能娶到我这样好人家的女儿!我们的婚约,就此作罢吧!”


    与沈昭容谈话那日,犹如昨日。


    姜庭屹望着明亮的烛火,很是感慨。他失笑,明白自己当真没有这个福分。


    可沈姜两家的婚约,又怎么能这般容易作罢?


    姜庭屹明白,不能再让沈昭容难过了!窗牖外还传来镇国公夫人叮嘱丫鬟他迎亲的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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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燃烧得发黑的烛芯剪去,俊朗的脸上生出几分愁容。


    娘,扶砚要让你们失望了!


    ……


    赌坊。


    烟雾缭绕,不见天光。宽敞的大堂中人声鼎沸,皆是醉生梦死。


    上一刻,有人喜极而泣,装着满满当当的银两,扬言就此收手。下一刻,便听到有人跪在地板的声音,锤着胸口,悔不当初。


    这种情形,在赌场却是习空见惯。无人会在意赌徒们的眼泪,他们只在乎,他们那装得鼓鼓的钱袋。


    顾乘渊立于最高层的五楼,笑看下面的人生百态,如同看那卑微的蝼蚁一般。


    他们的生死,都掌控在顾乘渊的手中。


    见到小厮递上来的账单,顾乘渊随意翻了几页,脸上的笑意更甚,便从钱袋中掏出一锭黄金塞到小厮的手中。


    小厮见到黄金,两眼放光,连忙道谢,“多谢大人!”


    顾乘渊看着小厮那见钱眼开的模样,心中很是鄙夷。脸上的笑容敛去,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问道,“近来的老熟人可还有来?”


    小厮将黄金装好以后,明白他口中的老熟人指的是谁,当今回话,


    “大人放心!您交代的,小的们都记得呢!安国公府那败家的宁大公子,如今已然欠下咱们赌坊一笔巨债。只等公子开口,随时便能同宁知韫开口要钱。”


    小厮快速将宁知韫签下的账单递到顾乘渊的手中,顾乘渊看着上面的数字,脸上无悲无喜。


    见顾乘渊神色淡淡,那殷勤的小厮当即慌了神,小声追问道,“大人可是不满意这笔账?”


    赌场无父子,宁知韫原先不过是欠下了几百两。而且利滚利,先是由几百两变成几千两,再由几千两变成几万两。


    若是再拖欠下去,日后数字只怕更加惊人。


    顾乘渊点了点头,见底下的人群中不见宁知韫的身影,眉头一皱,“宁知韫多久没有来了?”


    小厮数了数指头,“将近半个月没有来了!”


    顾乘渊想起了安国公府近来出现的事情,宁大小姐宁二小姐相继出事,只怕宁知韫也难出门。


    他将视线收回,随后坐在柔软的榻上,闭目养神,“想办法,让宁知韫再欠一笔大的!再过一月,便向宁知韫追债!”


    “小的明白!”小厮为其盖上温泉舒适的白狼锦裘后,便大步离去。


    宁王从屏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看着赌坊的装潢,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着闭目养神的顾乘渊,宁王走到其身旁,抚摸其乌黑的秀发,“小阁老这份礼物,本王很是喜欢!”


    听到宁王的声音,顾乘渊倏忽之间将眼睁开,看着宁王那滚动的喉结,他笑着道,“殿下喜欢,那便不枉费我一番心意!”


    宁王将手收了回来,放在鼻尖嗅了嗅,“小阁老自是知晓本王的心思,不愧是十三岁便夺取状元,十六岁成了内阁中一员的神童!赌坊盈利颇丰,如此一来,倒是能填空本王清川楼的亏损。”


    顾乘渊闻言,蓄满笑意的眼眸微微一怔。


    “如若小阁老能再送本王一份大礼便好了!”


    “殿下指的是?”


    “桑南质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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