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一从秦屹川口中念出,顾渊的身体竟然僵直了一瞬。
凶名在外的无度,此刻居然在……恐惧。
七杀剑凌霄之名,如雷贯耳,即使顾渊活于尘世,也常有耳闻。
原因无它,百年前魔域暴动,诸多修士有去无回,而她单枪匹马在魔域杀了个对穿。众仙宗人士赶到时,少年凌霄独自一人持剑立于尸山血海中,据说只问了他们一句话
——
“还要杀谁?”
如今早有传闻暗指凌霄已是天道之下第一人,她却闭门不出,除收了几个弟子外罕少入世。有说多年前那件事后她道心已碎得道无望,也有说她是已至瓶颈在冲击真仙……众说纷纭,但无论好意歹意,都认可了她的实力。
而凌霄此人,除了实力强横外,还有一个闻名于世的特点——
护短。
很不幸,无度同样有个特点。
她僵直不过瞬息,下一刻即欺身而上,扯着他发丝的手转而粗暴按在他唇角,一字一顿道:
“本座生平最恨、威、胁。”
秦屹川被她摁在唇上,本就浅淡到可怜的笑意也如融雪一般消逝了。顾渊不知道他怎么挣脱有华的看守,又怎么一路找到这里,但这几天接连不断的摧残下来,纵然他天赋卓绝,又几次在逆境中硬是以惊人的意志反抗,此刻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大概是实在没了力气,秦屹川不再开口,只是涣散的目光虚虚聚在她脸上,目光中残留一丝还未来得及散去的怜悯,像极了挑衅。
就像在说,“那又如何?”
“好,好,好!”她连着狞笑数声,左手握紧鞭柄在支离血肉中缓慢拧转着,压在他唇角的右手却转而掐住他两腮,逼得他张开嘴。纤细玉白的两指夹住泛着水光的舌,强硬往外拽去。
秦屹川不是会示弱的性格,先前被她再怎样折磨,也只咬牙将痛声咽下,可如今被?元弄着舌、连嘴都合不上,伤口又被反复恶意拉扯,到底还是从喉间泄出点细微闷哼。
细细的、低低的,好像被抛弃、偏又知晓自己死掉了也没人在乎的流浪狗。
极奇异的,顾渊浸泡在悲愤与惊惶中的心脏忽的漏了一拍,有幼犬湿热的舌头在她的心上轻轻舔了一下,她于是竟无缘由生出种酥麻的快/感来——这倔强的天之骄子,如今居然是她的奴隶,送他上云端又或踩他入污泥,不过是她一念之间。
“这条舌头,尽说本座不爱听的话,太多余。”
她听到自己哼笑:“本座替你拔了,如何?”
不行!
顾渊一下从那种飘飘然的快意中清醒过来。
一定是无度的身体影响到了她,她方才才会有那种诡异恶劣的想法!
可无度此话却并非戏言,眼看她的手指真的作势要往外拔,顾渊疯狂动起脑。
“害怕了?骗你的。”她果真松开手,笑着拍了拍青年苍白的脸,俯身压下,暧昧地用被濡湿的手指揉弄着那两瓣毫无血色的唇:
“本座还等着你被//操的痛哭流涕,用这条舌头向本座求饶呢。”
秦屹川猜的不错,无度的确不敢对七杀剑凌霄的弟子动手,何守明与周静暂时安全。但与此相对的,无度的怒气有增无减,得不到发泄,只会更加狂暴地倾泄在他身上。
顾渊已没时间去在意自己的粗俗之语,她集中所有精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绪。即便知道言行举止越像无度就越不容易受系统影响,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对面前为她一身伤的小川做那种事。
她心中还隐有一丝侥幸,无度偏好的那种方式……不是得要那什么吗?
出门时她两手空空,身上肯定是没带的。
一声轻佻哼笑,比起在笑秦屹川,反而更像是在嘲笑有这种侥幸想法的顾渊。
她单膝顶入青年双月退之间,左手毫不留情一把拽出鞭柄,右手则拉住他衣领一扯,破破烂烂的衣袍顿时片片撕裂。
还是那只手。
那只把玩他舌头、又撕烂他衣袍的手。
随着右手的动作,顾渊双眼难以置信地缓缓睁大。她眼看着瞳孔失焦的青年涣散目光在那一刻聚拢,于几乎叫他晕死过去的疼痛中恶心而憎恶地怒视着她。
可他动不了。
他的灵台已又一次被彻底刺穿,失血带走了他最后的力气。即便他还能动弹,脖颈上狗环一般的黑色符文也清楚证明着他奴隶的身份。
此刻他还能清醒着感受痛苦与屈辱,已是主人对他的无上恩赐。
酥麻发痒的快/感再一次不可抑制地从心底升起,毛茸茸幼犬钻入她的胸肋,短而圆的吻部细细蹭着她心尖。
小川的睫毛,绒羽一样,颤得好厉害。
他很疼吧?
顾渊。
你为什么在笑呢?
“太多了,吃不下?”
她听到自己的笑声。
终于在这个人身上找回了绝对的主导权,愉悦的,餍足的,心满意足嬉笑着说——
“本座没有做前//戏的习惯,只能你来习惯了。”
与此同时,她眉心一轻,体内的某种存在似乎寻到了入口,径直朝秦屹川识海汹涌而去!
识海是每个人最私密的地方,不同于身体部位的私密,识海作为神魂本源所在,是修士性命根本,若遭强行破坏,轻则痴傻,重则死亡。好在神识强行侵入他人识海同样极为危险,除非实力百十倍于对方,否则若是识海主人抗拒,入侵者极可能遭受神魂反噬。
而无论是采/补又或双/修,无一例外需要神识进入对方的识海。只是到了那种地步,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自愿,至少算是你情我愿。
顾渊不晓得这些。她只觉视野突地一变,竟闯入一处灰雾笼罩的世界。
举目四望,尽是灰白雾气涌动,无法视物。晦涩浓雾中时而有银紫雷电隐现,与先前从秦屹川手中轰然炸开的电光形貌相似。她向前走去,那雷光寻到目标般,劈头冲她打来,又像有某种顾忌,在触及她前不甘心地消散。
“啊……”她状若苦恼地摇摇头:“闭门不出,连全貌都不给看,是不欢迎本座呢。”
无人回应。
浓重雾气包裹着紫电环绕在她身周,此方天地,似乎只有她一人存在。
顾渊感到自己正在低下头。这是种矛盾而玄妙的感觉,在她的视野里,她明明正立在不知何处的雾气里,但她脑中又同步着另一幅画面。
空下来的另一只手粗暴揉过,激起一片细密战栗。她好像张开口,带着惩罚意味在哪里重重咬下,血色的珊瑚珠于是从被利齿撕开的雪色沙地上沁出,一颗连一颗往外冒。
……必须承认,前所未有的舒服。
精神像被取之不尽的乳与蜜滋润着,举手之间似乎连日月星辰亦可摘下;肉/体在肥沃土壤中扎下根系,肆意夺取着血肉酿成的养料。
但是不行。这不可以。这不对。
她挑起眉,若有所思看着周身的紫电,终于微笑道:“秦屹川,你不肯出来迎接本座,真要寻死?”
……不行,这是小川……不行……
顾渊挣扎着,试图从割裂的沉雾与蜜/乳中锚定自己。她清楚地知道这具身体正在对小川做什么,也清楚地明白这让她无比愉悦……
但是,不行。
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阻止,而剩下的……她的直觉告诉她,既然无度一定要在这里找到小川,那就绝不能让她找到。
可她不修真,也无从知道采补的具体过程,没法生成详细的念头来歪曲自己的行为,只得勉强凭已有的信息拼凑碎片,告诉自己可以了……这样就已经采补了、得到滋润了,不需要非得将秦屹川揪出来。
“好啊,自讨苦吃的蠢货。”她一扬手,这回未有那种神魂一轻的感觉,玉白长鞭已自然在她手上凝实。
她笑:“你躲得了,你的神府可长不了腿。”
神府乃是识海中心,具现的场景通常为一个人记忆中最眷恋深刻的地方,神魂也通常在此栖息。而若是到了洞虚境,彻底与神魂绑定的本命法器同样可纳入神府,又因其与神魂已密不可分,其状态同样会反过来影响神魂,因此也被称为“神武”。
这具身体果然不再执着于揪出他神魂,转而在地上一踏,借势如疾风一般朝前掠去,长鞭自手中窜出,骤然暴涨数十丈,如银蛇横贯天际,竟生生在浓雾中撕出道缝隙!
除非一方百倍强于另一方,断不该有如轻松的入侵。
可无度与秦屹川的差距当然没有这么大。
只是他先前两次违了契,尚未痊愈的灵台被二次摧毁,又因这契约就算在识海中也无法伤害无度,这才被轻易破开防护。
踏过散乱的雾气,一座四面漏风的破庙正在她面前。
说只是四面漏风,其实还要更破烂一些。神府作为神魂栖处,说是识海最精细的地方也毫不为过,可这识海主人竟虚弱至此,连这核心之地,都有一半多笼在厚重的雾气里凝不成型。
“哦?断成这样了。”她几步上前,饶有兴致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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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踢了踢地上断剑。
顾渊心猛地一沉。
无度的长鞭每次都是凭空出现在手里,秦屹川用来打断无度鞭势的银光同样没入手心后就消失不见。若她没看错,地上半柄断剑旁碎裂的几块残片,就是秦屹川先前打出的那道银光。
她尚不知晓神武与其主人息息相关,已觉出不妙——无度来寻神府,那神府必定重要非凡,而秦屹川的剑出现在他神府中,剑身断裂,还立刻引起了她注意……
系统允许她放弃寻找秦屹川本人,不会就是要用这剑代替吧?
接下来的动作,让她不妙的预感更甚——
无度居然屈尊纡贵弯下腰,用她高贵的手指捡起了这遍地尘土中一片色泽黯淡的卷刃残剑。
指尖夹着残片,她轻笑:“你刚刚用的,就是这块?”
“可惜,看起来已经没法更碎了。”她笑着,又用脚尖挑起那半柄残剑,稍一抬腿,飞起的断剑即被她轻松握住。
“还是这个更完整些。”
这剑只剩半柄,却无半点钝意。刃口透着刺骨寒意,她指尖刚有触及,就觉凌厉杀气顺着骨头往上攀,好似在逼她松开。
顾渊手指反将剑柄握得更紧,空出二指夹住吹毛断发的剑刃暧昧摩挲,指腹贴着冰冷的剑身慢慢磨蹭,一路从锋利刃口滑到厚重剑脊,等触至不平整的粗糙断口,指尖竟还怜惜似的揉了揉。
断剑嗡鸣,警惕地在她掌中颤动,像是想要挣脱开来。
“真好啊。”她感慨道:“和你主人一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语毕,她就着握住剑柄的姿势,将那残缺断口直直往地上撞去!
本还算缓慢流向这片识海的灵力,终于寻到一处足以承载的连通处,肆无忌惮奔涌而来,好似挣脱囚笼的巨兽,携山崩之势朝珍馐冲来。
一瞬间,此方天地剧烈震动!
秦屹川瘫软的身体颤动了一下。
他嘴角又涌出血来,新血淌过好不容易凝起的血渍,新红叠着褐红,新伤盖着旧伤。那双在顾渊看来蜜糖似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已然完全涣散,毫无焦点虚虚望着洞顶。
……舒服,太舒服了。
飘飘然若云端,施施然如登仙。
采补之道,原是如此。她的灵力本只在体内循环,现在却到了这具与她极为契合的身体中。水乳交融,神识亦相通,杂质被摒弃在这广袤无垠的弃灰场里,只有愈发精纯的灵力,携裹着本该属于秦屹川的部分回到她体内壮大。
愈来愈磅礴汹涌的灵力冲击着断剑,它与它的主人脾性相同,作用也相同,不过是个承载转换的消耗品。剑刃断口被巨力压于地面,抗拒挣扎的嗡鸣愈发尖锐,几近刺耳。
似至尽兴处,现实中,她一掌高高扬起,抽在青年起伏微弱的胸口。这一下竟是用上了灵力,五指似烧红的热炭烙进血迹纵深的苍白皮/肉,本就不剩几块好肉的皮肤上瞬间浮现出五道淤红的指印。
而他已经不再睁着眼了。
蜜似浅淡的眼睛,被细密的睫绒掩上,嘴角蜿蜒而下两道血痕,在纸样惨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若不是时不时还会因过度疼痛而颤一下的眼睫,说是具尸体,也大有人信。
……够了。
残剑杵在地上的断裂处,不知何时又迸出几个崩口。
过载的灵力冲刷过它已不完整的剑身,某一时刻,清脆一声咔响,蛛网似的裂纹由其中一个崩口蔓延至全剑身。
……我说,够、了!!!
她紧握剑柄的双手毫无预兆地松开,震颤断剑摔落在地。
嗡鸣止息。
方才还剩一尺七的残剑,现今已只碎得只剩了三四裂片、和长不过一个手掌的剑身。
“哈,先放过你罢……还得留着下次用呢。”
女人的呼吸声仍旧平稳,甚至因灵力充沛而显轻快。
但如果秦屹川此时仍旧存有意识,他就会发现无度的面容堪称扭曲。
这张美艳到可憎的面皮,活像被两股力道反拧的绸布,一半绷得发紧,一半却得意洋洋地高高翘起。柳叶眉愉悦地弯着,明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眼睛却充血,红到吓人的巩膜上盈一层水膜,眨一眨眼便要滚落。
侵略此方的灵力尽数汇入体内的同时,顾渊视野中始终存在的黑色进度条终于缓缓往上跳了一跳。
金光闪闪的字幕跳出,喜气洋洋映在她面前。
【恭喜宿主完成剧情节点[恶无度强采俏郎君,美秦郎受激欲自绝]】
【完成度: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