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一个家仆过来,手中还拿着封信。
承守财道:“这信是谁送来的?”
家仆道:“不知道,送信的人没有说,只说让我把信交给老爷。”
承守财哼了一声道:“我看他给了你不少钱吧。”
家仆一下红了脸,低下头去。
承守财摆手让他下去,自己拆开信封看。看着看着,他脸上的肉挤了起来,他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
马春兰不解:“怎么了老爷?”
承守财道:“有人写信给我,说愿用七十两银子租我那铺子。这下就算那丫头不租,我也有下家了。哈哈哈哈哈。”
三日之约,如期而至。
这几天花苓春东拼西凑只堪堪凑到三十两银子,离一百两银子还差得远呢,再加上系统给她施压,花苓春真的要焦虑死了。
“唉,失败就失败吧,死了更好,这活着还不如死了。”走前,安乐给自己上了一遍毒鸡汤。
这次去阳春街,曲水不放心,还是陪着安乐一起去了。
有了一次坐马车的经验,安乐这次坐时,没有上次那么难受了。
下了马车,曲水有些不安地拉住花苓春的手。花苓春安慰道:“别害怕,没事的。”
来到上次的位置,承守财已经在铺子前恭候多时。
承守财居高临下道:“钱备齐了吗?”
花苓春脸色有些难看。
承守财将其看进眼里:“没有?”
花苓春点点头,试探性地开口问:“能不能便宜一点?一百两实在是太多了。”
承守财上下打量着她,哼道:“最低八十两,一分都不能少了。”
花苓春恼了,指着承守财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奸商!这破铺子你租我八十两?你怎么不去直接抢呢!”
承守财道:“铺子破怎么了?这里是京城,你以为是什么小地方呢?就这铺子,有的是人要租。”
花苓春嘴角抽搐一下,要不是系统要求她租这里,倒贴她租,她都不要。
花苓春道:“京城?京城又怎么了?我宁可花八十两租别的铺子都不会来租你的。就你这破地段,一个人都没有还敢租八十两,就不怕遭雷劈吗!”
承守财道:“我遭雷劈?开玩笑,我承守财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都没有遭雷劈过。这个店你爱租不租,我还是那句话,这里是京城,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说完,承守财甩袖离开。
花苓春的表情也由气愤变为了看热闹。曲水道:“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租这里吗?怎么现在又不租了?”
花苓春道:“租是肯定要租的,只不过今天不适合。”
“什么意思?”曲水被花苓春搞得一头污水。
花苓春拉起曲水的手,道:“明天就知道了。”
回到府中,承守财大发了一通脾气,马春兰在一旁不敢出声。待承守财发完脾气,马春兰才敢上前,安慰道:“老爷消消气,为了这么一个黄毛丫头,犯不得这么生气。不是还有个人说要租那间铺子吗。”
承守财平定心神道:“那个铺子真是不吉利,早知道阳春街会出那档子事,前些年说什么我都不会在哪里买房产。这铺子得赶快让出去,越快越好。”
夜半三更,铺子几乎都关了门歇了灯,除了几家亮灯的客栈之外。冷月空照,阳春街上毫无火光,铺子几乎都紧闭房门,街边的摊子也都盖上了遮布,风声呜呜,别无他声,此时的阳春街更像一条鬼街了。
一辆马车驶入阳春街内,踢踏的马蹄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打破了这条街死一般的气氛。马车在一座破败的店铺前停下,承守财提着灯笼,颤颤巍巍地下了车。
现在夜色已深,阳春街上空无一人。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下了马车以后,承守财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
承守财咽了口吐沫,不停地安慰自己:“都是错觉,都是错觉,都是错觉。”
承守财提着灯笼,上了台阶,望着空荡荡的街道,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怎么还不来呢。”承守财嘟囔着。原来,在见花苓春之前,承守财就见了那个买主一面,并提前约定好了时间。所以,即使花苓春不租,承守财也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只是这个买主有些奇怪,他面对承守财的狮子大开口并没有讨价还价,只是要求在今天晚上让承守财过来一趟,陪他看一下店铺,没有问题后就直接租下。起初,承守财还暗骂买主蠢货,并暗自窃喜自己赚了,今天这么一来,他就有点后悔了,心中总有股隐隐不安地感觉。
现在尚未立秋,天气还没有那么冷,但承守财还是不停地搓手,缓解自己的恐惧。
“怎么还不来。”承守财不停地嘟囔。
风从街口吹来,灯笼左右晃动。承守财站在铺子门前,盯着地上。突然,一股微弱不可察觉地声音自他背后响起。
噔、噔、噔。
承守财搓手的动作一下子止住了。
噔、噔、噔。
声音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近。如同针一般,扎着他的耳膜,扎着他的心。承守财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身上忍不住地颤抖。
噔、噔、噔。
声音离他越来越近,承守财浑身僵硬,因为现在他能感受到,就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别怕别怕别怕别怕别怕……承守财安慰着自己。
这时,肩膀上突然一沉,承守财再也忍不住地大叫起来:“啊——!!!!”
一只手捂住了承守财的嘴:“嘘,是我你叫什么呢。”
看清来人后,承守财脸一下红了:“原来是蒲公子啊……哎,不对,你怎么从铺子里出来了?”
蒲青松道:“我看你这么久没来,觉得无聊便提前进去看看了。”
承守财松了一口气:“蒲公子觉得怎么样?可还满意?”
蒲青松点点头:“不错。”
承守财立马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连刚刚尖叫的事情都忘了:“那租金……”
蒲青松很爽快道:“好说。”说着,将一包沉甸甸地钱袋扔给了承守财。
承守财手捧着钱袋,钱袋的重量让他十分安心。
蒲青松道:“你先走吧,我今夜无事,就留在这里打扫铺子了。”
“好嘞。”承守财同意,拎着一袋子的钱走了,也不管什么鬼不鬼的了。鬼有没钱可怕吗?
承守财提着灯笼,哼着小曲,愉快地在道上走着。走着走着,迎面撞上了一个提着灯笼的人。
“承老板,你来这么早啊。”看清前人后,蒲青松十分惊讶道。
“你……”原本满面春风的承守财脸一下僵硬住了。
蒲青松不解承守财这是什么表情,问道:“承老板你怎么了?”
“你你你你!”承守财看看后面还亮着光的铺子,又看看自己面前的蒲青松。他像是想到什么了一般,拽下挂在腰带上的钱袋,打开一看,满袋子的石头。
顿时觉得脑袋嗡嗡,眼前一黑。
“承老板!”
……
【宿主,你确定你这么做能成功吗?】
安乐边嗑瓜子边道:“成不成功,也就那样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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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她已经彻底摆烂了,反正方法她也想过了,成与不成听天由命吧。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在死前多吃点瓜子,保证自己不是饿死鬼。失败了,就当提前吃自己的瓜了。成功了,就当是吃承守财的瓜。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不亏的。
系统有些看不下去了。
【宿主。】
安乐吐了一个瓜子皮:“怎么了?”
【有一点斗志啊。】
安乐笑了:“我很有斗志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有斗志的,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换一只新的。”
【……】
吃的差不多了,安乐拍拍手,把堆成山的瓜子皮扫到簸箕里面,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当作收尾。
“爽。”安乐把油灯熄灭,躺到床上。
【宿主,这就睡了吗?】
安乐点点头,一本正经道:“说不定这就是我最后一顿安稳觉了,明天不要打扰我,就让我这么平静地离去吧。”
【可是……】
“闭嘴,我是不会对你这个狗系统产生留念的。”
【……】
次日,安乐一觉睡到自然醒。从床上坐起来时,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十分轻松,胳膊不是胳膊,身体不是身体,整个人都得到了不一样的升华。
安乐伸了个大大地拦腰,以此来拉伸自己的肌肉。
“系统,现在几点了?”安乐照常摸到桌边给自己倒水喝。
【早上9:45】
安乐道:“还挺早。”
喝完水,安乐就去洗漱穿衣编头发,然后去厨房吃饭。厨房里的木桌上摆着今早的早饭,想来是今早李兮兰出门时,提前为安乐备好的。
安乐这边刚把饭吃完,那边院中的大门便被人敲响。
安乐去开门,见来人是曲水,安乐忙把她请进院内。
花苓春道:“你怎么来了?”
曲水一把拽住花苓春的胳膊,有些激动道:“苓春,你知道吗,承守财病倒了!”
“什么?”花苓春大喜。承守财出事,说明自己的计划成功了。看来,比自己的瓜先来到的,是他人的瓜。
曲水道:“今天早上,我意外听到爹爹说的。”
花苓春碎碎念道:“这下就好办了。”
曲水拉住花苓春的手说:“什么意思?苓春你还想租阳春街的那个铺子?”
花苓春点点头。
曲水眉宇轻皱,很是正经道:“你可知承守财为何突然病倒?”
花苓春下意识点了一下头,随后快速摇头。
曲水道:“阳春街真的闹鬼!承守财就是因为昨夜自己去的阳春街,然后被鬼附身病倒的。”
花苓春挑了下眉,道:“真的假的?”
曲水点头:“是真的,爹爹就是这么说的。这个阳春街,真的很邪门。我已经给爹爹说好了,让他帮忙给你物色家铺子,我爹爹也答应了。过几天,他就会带我们去看,苓春我们再等等好不好。”
花苓春嘴巴微张,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心中叹气:“并非是我不想啊,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这时,院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花苓春看了眼院门,道:“你先在这里坐会,我去开门。”
打开门,门前站着一名穿着褐色粗布衣的青年人,在他身后停着一辆马车
【姓名:林福。】
【身份:承守财的车夫兼家仆(路人npc)】
林福朝花苓春恭敬地鞠了一躬,道:“花小姐早,我家老爷想请小姐到府上一聚,商议一下租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