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依旧是人来人往,和现实中一样我们再次买到了过路火车的车票。
方大师与建明叔向我叙述着他们之前所遇到的情况。
建明叔说在这辆列车上他们并没有遇到任何的异常,正常的上车然后到站,整个过程都很平常。
如果不是单独出现这样的场景,他们并不认为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们有没有遇到一个拿着蛇皮袋的阿婆?”听了他们的叙述,我思索了一会问道。
“没有……”建明叔还未说完就被方大师打断,
“见过,我们见过的建明,”他说着一边捅了捅建明叔的胳膊,
“就是咋们换座位的时候的那个阿婆,她就拎着一个蛇皮袋!”
听他们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在此场景中,阿婆给的橘子是我进入厕所的关键。
但不同的是现实中的我们是两个人,因此在三个连着的座位中,阿婆还能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但在这里弟弟加上建明叔方大师那就是三个人,阿婆很容易就被换到其他地方,如此没有阿婆的参与后面的一切也就无法触发。
如此思考着我将自己在这辆列车上所遇到的情况,以及弟弟当时话语全部都详细的向二人描述了一番。
没想到情况如此复杂的他们也立刻陷入的沉思。
“二妮,我是这样想的,”方大师率先开口,
“前两次我们都是直接上的,虽然我们这边没有任何损失,但很大程度上也只是依赖于你的梦,以及我们对王翠花的了解,这才算是勉强解决,
但这也是因为我们的对手其实并不强大……”
方大师在不断的总结着我们过去的经验,我这才认真的审视着眼前的滔滔不绝的他。
“二妮的‘眼’看到的就是没有问题的,”
建明叔突然开口打断了方大师,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眼”这个字,和王婆子的说法高度重合,
“方和,二妮的‘梦’是绝对正确的,只要在这上面继续分析就可以了,不用怀疑。”难得的建明叔竟然在解释。
说实话,建明叔这个人,如果我不是他以前的师傅,他面对我绝对不是这个态度。
他不管和谁相处都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虚浮感,说白了就是有些傲。
他之所以对爷爷一家乃至弟弟都是那一个态度,就是因为他打从心里的瞧不起他们的所作所为。
我能感觉到建明叔从不觉得自己和这些亲人有任何的联系的必要。
大胆猜测,倘若不是我还在这个家中,恐怕爷爷早就失去了建明叔的所有消息。
甚至包括王婆子,他也同样的不屑一顾。
在家中的那两天,不管是爷爷还是父亲都无数次向他提起过王婆子的说法,可建明叔是没有一句听进耳朵的。
他似乎只听他自己的,只相信他自己的推断。
但,我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方大师,虽然他被吞的早,能比我们后来的多一些经验,但能做到让建明叔对他解释,这可真的不容易。
“那就说说婴儿云,婴儿云的攻击力我是体验过的,能感觉到,幸亏她们是抱着找母亲的态度出来的,否则我早就只剩一副骨架。”
方大师一脸深沉,闻言我们也是一阵后怕。
“那,照你这么说,其实我捆的那个湿的王翠花,其实也是破坏力无法估计的对象?”闻言建明叔也提出了他自己的疑问。
“那只是因为弟弟在现场,”我很肯定的回答他们,
只看湿母亲的后面的动作,扭曲的四肢,灵活的躯体,明显就是专门为狩猎而设计的,只要被缠上,后果难以预料。
听我这么说两人一脸若有所思。
“虽然那是母亲对弟弟的恨意,但弟弟在场就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我肯定的说道。
“不是,不是。”建明叔明显没有跟上节奏,
“我没听错的话,你说的是王翠花对有李承业恨意,然后又因为李承业我们反而安全了?”
建明叔虽然认可我说的话,但逻辑依旧跟不上。
“二妮的意思是不是,虽然王翠花很恨李承业,但她也拿李承业没有办法?”方大师补充道。
“是的”我跟着点了点头,
“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因为对方和自己的利益深度绑定,真拿对方无可奈何,恨意才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滋生增长。”
望着身旁的弟弟与母亲我幽幽的说道。
“那列车上呢?又要再来一遍?”建明叔问道。
“嗯,先分析场景,”方大师一脸认真的说道,
“起码在这辆列车上一共有两个空间。一个是二妮所在的外部空间,另一个则是李承业当时消失的内部空间,
同时两个空间被厕所连接,”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外部空间是同一段车厢且不断重复,
内部空间则是完全的空列车,具体是否和外部一样,我们还不得而知。”
方大师继续说道,
“然后就是现实世界中,二妮是打破了厕所的镜子才把弟弟带回现实,那么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听方大师这么说。
我和建明叔颇有默契的一同回应道,“——我们要分开行动。”
“是的,这就是关键所在,我们究竟谁在外面?谁在里面?一旦分开我们不一定有机会联系。”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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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说的非常的详细,这确实是我们所面临的难题。
未知的诡异,未知的出现方式,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正当我在思考的时候建明叔发言了,
“我和二妮进去,方和你在外面接应我们,即使有什么意外,以你的脑子应该也可以应付,”
说罢建明叔又看向弟弟与母亲的方向,
“至于那李承业那小子,就和我们一起进去,王翠花留在外面,保持布局不变。”
后面多余的话建明叔没有再说,但我们也清楚。
就像“找不同”游戏一样,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尽量还原现实状况,来换取未知的施展空间。
顺利上车,特意保留了阿婆的位置后,我们一起七手八脚的帮阿婆放好蛇皮袋。
捏着她递来的橘子,我们相互隐晦的看了一眼,最终方大师吃下了全部的橘子。
过了一会,看着方大师去厕所的身影,我和建明叔都无比警惕,终于要去了吗,另一个空间……
紧跟而上,顺手拉起坐在座位上的弟弟,一起在门外等待,
哗——啦,伴随着冲水声响起,门诡异的自己开了。
我没有去推,只先仗着自己视力好凑着门缝细细打量了一番。
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
和建明叔相视一眼,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弟弟夹在腋下,一看就很好携带的样子。
吞咽了一口唾沫,我紧紧的扯住建明叔的胳膊,推开了那扇无比正常的厕所门……
门越开越大,什么都没有。
越开越大,依旧什么都没有。
突然,
就在我精神过于紧张时,
一只惨白的手突兀的出现,一把抓出我的手腕,于是连带着我、建明叔、弟弟。
“碰”,门关了。
瞪大了眼睛,
整个空间都只有惨白的手臂,纵横交错,无限延伸,形状奇异的构架于无比窄小的厕所空间,犹如纵向观测的密闭树冠。
正当我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惊时,那手臂突兀的向后一缩,一把把我们三人再次推出了厕所——
此时我们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厕所的门再次被打开了,
脚步混乱,被推搡。
昏黄的灯光,空荡荡的车厢,列车的轰鸣声清晰可闻,
浮沉在空气中不断的扫荡,整齐的阴影在地上抖动,呼啸的风声前后穿梭……
被抛弃的感觉……
“建明叔——”赶忙回头,我这才发现。
不知何时和我一起被推出来的建明叔以及腋下的弟弟,
全部都,
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