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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给未来皇帝的鼓励

作者:可靠的东记牛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在与梅特涅亲王,立下了那个充满了“恶趣味”的三年之约后,林亚瑟就将这位“即将退休”的老对手,彻底抛到了脑后。


    所有的前提都已经布好。剩下的,就只需要,安静地,等待“历史”这股东风,将他那张巨大的、名为“**”的收割网,给准时地吹起来就行了。


    当晚,在美泉宫那华丽得如同神殿般的镜厅里,奥地利皇帝斐迪南一世(虽然精神上有些缺陷,但依旧是名义上的君主)和他的皇后玛丽亚·安娜,为女王夫妇,举办了最后一场,也是最隆重的一场告别国宴。


    整个国宴的气氛,充满了哈布斯堡式的……尴尬。


    皇帝陛下全程精神恍惚,时不时地,会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发出一两声意义不明的痴笑。而皇后陛下,则像个最高贵、也最没有感情的木偶,只是端坐在那里,保持着僵硬的微笑。


    整个宴会,几乎全靠梅特涅亲王、皇储妃苏菲公主,以及林亚瑟和维多利亚这几位“正常人”,在尬聊中,勉强维持着。


    宴会进行到一半,那个今天在赛马场上,大出风头的“小明星”——茜茜公主,被她的母亲卢多维卡女公爵,牵着手,带到了女王的面前。


    她已经换下了一身汗湿的骑马装,穿上了一件新的、漂亮的粉色公主裙,头发也重新梳理过,看起来,又变回了那个如同瓷娃娃般精致可爱的小淑女。


    “女王陛下,”她仰着小脸,对着维多利亚,行了一个她新学会的、还不太标准的英式屈膝礼,奶声奶气地说道,“谢谢您,今天下午,送给我的……勋章。我……我非常喜欢!”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骄傲地,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好让女王能更清楚地,看到她胸前那枚,在烛光下闪闪发光的“嘉德骑士”胸针。


    维多利亚看着她这副天真烂漫的可爱模样,心都快要被萌化了。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她那还有些婴儿肥的、粉嫩的小脸蛋。


    “不客气,我勇敢的小骑士。”维多利亚笑着说道,“这是你,靠自己的本事,赢得的荣耀。”


    她看着眼前这个,无论是长相、性格、还是那股子不服输的倔强劲儿,都和自家那个“小魔王”维琪,有那么几分神似的巴伐利亚小公主,心中,越发地喜爱。


    “唉,”她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对着身旁的林亚瑟,用一种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语气,说道。


    “亲爱的,我忽然觉得,我们这次欧洲之行,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哦?什么错误?”林亚瑟明知故问。


    “我们,就不应该,把我们家那个最闹腾的‘小麻烦精’——维琪,给留在伦敦!”维多利亚一脸“懊悔”地说道。


    她转过头,拉着小茜茜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和善”的姨母笑。


    “我的小茜茜,你都不知道,我们家那个维琪啊,跟你,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也最喜欢骑马,最讨厌穿那些麻烦的公主裙!她也天天在家里,嚷嚷着,说她以后不想嫁给什么王子,她只想当一个,能开着她爸爸的铁甲舰,去环游世界的……女船长!”


    “真的吗?!”小茜茜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感觉,自己找到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理解自己的……知己!


    “当然是真的!”维多利亚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她又故作惋惜地说道,“唉,只可惜啊,她这次没来。要不然,你跟她,肯定能成为,最好的朋友!你们俩,说不定,能一起,把整个美泉宫的马场,都给跑遍了呢!”


    听到这番话,一旁的奥地利皇储妃苏菲公主,和茜茜的母亲卢多维卡女公爵,也都跟着,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林亚瑟这时看着苏菲公主,对于这位美貌一流的皇储妃,未来的“苏菲太后”,他可不会真把她当成简单的花瓶看。


    苏菲公主,是一个极其传统的、控制欲极强的巴伐利亚公主。


    在嫁入哈布斯堡家族之后,面对着一个精神有恙的皇帝(斐迪南一世)和一个软弱无能的丈夫(弗兰茨·卡尔大公),首相梅特涅也年事已高。她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帝国的宫廷内部事务,被誉为“维也纳宫廷唯一的男人”(没错,就是男人)。


    她的世界里,只有权力、责任和哈布斯堡家族那至高无上的荣耀。


    对于维多利亚这种,不仅自己“离经叛道”,还要把女儿也培养成“女骑士”的“新女性”做派,她是打心眼儿里,既鄙夷,又……隐隐地,有些向往。


    但她更清楚,与这样一位深不可测的英国女王,和她背后那个魔鬼般的丈夫,搞好关系,对于未来奥地利的国家利益,以及……她自己儿子的未来,有多么重要。


    想到这里,她对着身旁的一个侍女,使了个眼色。


    很快,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少年军官制服、身材挺拔、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丝少年老成严肃表情的英俊少年,便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就是苏菲公主的长子,未来的奥地利皇帝——弗兰茨·约瑟夫。此时,年仅十五岁。


    “弗兰茨,”苏菲公主用一种极其温柔,但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命令的语气,说道,“快,来向我们尊敬的女王陛下和亲王殿下,问好。”


    弗兰茨立刻上前一步,对着林亚瑟和维多利亚,行了一个最标准的、如同教科书般的奥地利军礼,腰杆挺得笔直。


    “向您致敬,女王陛下,亲王殿下。”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未脱的稚气,但语气,却异常的沉稳和庄重。


    林亚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在历史上,将统治这个庞大的多民族帝国长达六十八年之久的“末代皇帝”。


    他看着他那张因为过度自律而显得有些紧绷的年轻脸庞,看着他那双努力模仿着父亲,想要表现出威严,但深处却藏着一丝少年人迷茫的蓝色眼眸。


    林亚瑟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极其有趣的“养成”念头。


    “不必多礼,年轻的弗兰茨。”林亚瑟微笑着,站起身,主动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极其亲切的长辈口吻说道,“我听你的母亲说,你是整个霍夫堡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不仅精通六国语言,马术和剑术,也同样出类拔萃。”


    听到这番突如其来的夸奖,弗兰茨那张一直紧绷着的脸上,瞬间就泛起了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他有些紧张地,挺直了胸膛。


    “是……是的,殿下。这都是……都是我应该做的。”


    “很好。”林亚瑟点了点头,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极其精美的、金色的……打火机。


    正是他之前,送给尼古拉一世的那款“皇家典藏版”防风打火机。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他将那枚打火机,放在了弗兰茨的手中,“一个能让你在野外宿营时,随时都能点燃篝火的……小玩具。”


    “我希望,它能提醒你,孩子。”林亚瑟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如同“人生导师”般的、深邃的光芒,他看着弗兰茨,一字一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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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


    “不要只满足于做灰烬的守护者。”


    “你要做那个,敢于在凛冬将至时,亲手带去火焰的人。”


    ……


    这番充满了“哲学”和“暗示”意味的、神神叨叨的话,让一旁的苏菲公主,和她那已经被**斗争磨平了所有棱角的丈夫,都听得是一头雾水。


    但是,对于正处在世界观形成期的、十五岁的少年弗兰茨来说。


    林亚瑟的这番话,和他手中这枚,能“咔哒”一声就冒出神奇火焰的“魔法造物”,却深深地,埋入了他那颗年轻而又充满了渴望的心中。


    ……


    宴会结束,返回下榻宫殿的马车上。


    “亲爱的,”维多利亚靠在丈夫的肩上,把玩着又一只一样的打火机说道,“你今天,可真是奇怪。为什么突然,对那个弗兰茨小家伙,那么好?还送他那么贵重的礼物,跟他说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难道,你也想,把我们的爱丽丝……也许配给他吗?”


    林亚瑟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他将妻子拥入怀中,解释道,“我只是,觉得那个孩子,很有趣,也……很可怜。”


    “可怜?”


    “是啊。”林亚瑟的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被月光笼罩的、华丽而又冰冷的美泉宫,语气变得有些复杂。


    “他有一个,强势到近乎变态的母亲。一个,软弱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父亲。还有一个,即将被**火焰所吞噬的、腐朽的帝国。”


    “苏菲公主,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是‘宫廷里唯一的男人’。她用她自己的方式,在尽力地,维护着哈布斯堡的体面。但是,她的眼界,终究还是太窄了。她看到的,只有宫廷斗争,只有权力制衡。”


    “她想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个,像她一样,严谨、刻板、遵守一切传统的‘完美皇帝’。但她却忘了,一台被设置好程序的机器,是无法,去驾驭一个,即将迎来剧烈变革的、失控的时代的。”


    “而那个弗兰茨,他的骨子里,其实,埋藏着反叛的火焰。但是,这火焰,从小,就被他母亲那强大的意志,和他自己那该死的‘责任感’,给死死地压抑住了。”


    林亚瑟的声音,变得有些悠远。


    “我今天,送他那枚打火机,再跟他说那番话。不是想当他的老师。”


    “我只是,想给那个可怜的孩子,心里那点快要熄灭的小火苗上,悄悄地,再添上一把,来自我们英国的、混合着‘自由主义’和‘工业**’味道的……干柴而已。”


    “至于,这把火,未来,究竟是会,将他自己,和他那腐朽的帝国,都烧成灰烬?”


    “还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爆发出新的生命,让那只已经快要死掉的‘双头鹰’,浴火重生?”


    林亚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如同在看一场早已知晓结局的戏剧的、冰冷的微笑。


    “那,就要看他自己,和他那位‘铁腕母亲’的……造化了。”


    他是一个喜欢看戏的人。


    偶尔,也会客串一下,那个递上火柴的……魔鬼。


    “而且,”林亚瑟的脸上,忽然又露出了一个极其“欠揍”的、充满了恶趣味的坏笑,他看着远方维也纳的方向,仿佛已经看到了某个老家伙即将到来的“凄惨晚年”,用一种充满了期待的、幸灾乐祸的语气,轻声自语道:


    “……顺便,也想让梅特涅那个老家伙,能早一点,来我们伦敦,喝我老婆亲手泡的那杯‘下午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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