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这边,就在林亚瑟,还在为如何“优雅”地处理爱尔兰那颗即将**的“土豆”而进行着沙盘推演时。
一封来自圣彼得堡的、由纯金打造边框、散发着昂贵香水味的皇家婚礼请柬,被送到了白金汉宫。
“我最亲爱的维多利亚姐姐,&我最尊敬的林亲王:”
请柬的开头,是奥尔加公主那熟悉的、清秀而又带着一丝俏皮的笔迹。
“我与我最深爱的史蒂芬,即将于下个月,在冬宫的皇家教堂,举行我们的婚礼。届时,整个欧洲的王室,都将前来观礼。”
“所以,我,以我个人的名义,也以我父皇的名义,向二位,我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人,发出最诚挚的邀请。”
“你们,一定要来,亲眼见证,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信的最后,还用一行小字,俏皮地补充了一句。
“P.S.这是命令,不是请求哦。——来自你们最爱的小麻烦奥莉。”
……
于是,圣彼得堡迎来了它一年中最美的季节——“白夜”。
极昼的阳光,将整座城市的运河与宫殿,都染上了一层梦幻般的、柔和的金色光晕。空气中,漂浮着丁香花的芬芳和节日的喜悦。
因为,今天,沙皇俄国最受宠爱的明珠——奥尔加·尼古拉耶芙娜女大公,将与来自奥地利哈布斯堡家族的史蒂芬大公,在这座“北方威尼斯”,举行他们盛大的婚礼。
婚礼的仪式,在庄严宏伟的圣以撒大教堂举行。
这座巨大的、拥有着金色穹顶的教堂,是整个俄罗斯帝国的象征。此刻,它被装点得如同神话中的天国圣殿。成千上万支蜡烛,将教堂内部照耀得如同白昼,地面上,铺着由波斯进贡的、最顶级的深红色地毯,一直从门口,延伸到圣坛之下。
整个欧洲的王室成员,几乎全员到齐。他们穿着最华丽的礼服,佩戴着象征着家族荣耀的珠宝和勋章,宛如一场流动的、璀璨的星河。
上午十点整。
当教堂那厚重的、雕刻着圣徒故事的青铜大门,被缓缓推开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悠扬的、由柴可夫斯基亲自改编的《婚礼进行曲》,在巨大的管风琴和唱诗班的合唱中,庄严地响起。
奥尔加公主,挽着她的父亲——沙皇尼古拉一世的手臂,缓缓地,走进了教堂。
她今天,美得不可方物。
她身上穿着的,是由巴黎最顶尖的设计师,耗时数月,为她量身定制的、一套极其华丽的婚纱。婚纱由最顶级的里昂丝绸和布鲁塞尔蕾丝制成,上面手工镶嵌了超过一万颗产自南洋的细小珍珠,如同将银河穿在了身上。长长的拖尾,由八位同样穿着白色礼服的小花童,小心翼翼地提着。
她的头上,戴着的,是罗曼诺夫王朝传承了三百年的、那顶由硕大的钻石和蓝宝石组成的“大公夫人冠冕”。在烛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她那张本就白皙绝美的脸上,因为幸福和一丝新娘的娇羞,而泛着动人的红晕。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亮晶晶的,里面满满的,都是对未来的期许和对爱情的憧憬。
而站在圣坛另一端,等待着他的新娘的史蒂芬大公,则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象征着哈布斯堡家族最高荣誉的奥地利元帅礼服。他高大、英俊,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个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他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忧郁和不自信。
只剩下,最专注,最炽热,也最深沉的……爱意。
两旁观礼的席位上。
维多利亚女王,正紧紧地挽着丈夫林亚瑟的手臂,看着眼前这如同童话般的一幕,她那颗少女的心,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眼圈都红了。
“亚瑟,”她靠在丈夫的肩上,小声地呢喃着,“真好啊……看到他们,我就想起了,我们当年结婚的时候。”
“是啊,”林亚瑟也笑着,握紧了妻子的手,“就是我们的婚礼,没他们这么……夸张。尼古拉这个老丈人,为了嫁女儿,简直是把半个国库都给搬出来了。”
……
沙皇尼古拉一世,今天也一改往日那“欧洲宪兵”的严肃面孔。他穿着一身挂满了勋章的华丽礼服,脸上笑得像一头刚刚偷吃了整个蜂巢的巨熊。
他牵着自己最珍爱的女儿,走过那长长的红毯,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慢,那么的不舍。
最终,他走到了史蒂芬的面前。
他将女儿那只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小手,郑重地,放在了眼前这个奥地利年轻人的掌心。
他看着史蒂芬的眼睛,用一种混合了“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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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威严和“过来人”的祝福的复杂语气,沉声说道:
“史蒂芬,我的孩子。”
“从今天起,我的奥莉,我生命中最珍贵、最明亮的的掌上明珠,就正式地,交给你了。”
“我不管你姓哈布斯堡,还是姓别的什么。我只要你记住一件事——”
他的手,重重地,拍在了自己这位“新女婿”的肩膀上。
“——好好地,爱她。让她,永远像今天这样,快乐,幸福。”
“是……是的,父亲大人!”史蒂芬看着眼前这位,既是君王,又是慈父的男人,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动和敬畏。他紧紧地,握住了奥尔加的手,用他这一生,最郑重、也最坚定的语气,许下了他的誓言:
“我发誓……”
……
在东正教大牧首那庄严的祝祷声中。
在整个欧洲王室的共同见证下。
史蒂芬,为奥尔加,戴上了那枚象征着永恒的结婚戒指。
奥尔加,也同样,为史蒂芬,戴上了戒指。
“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史蒂芬缓缓地,掀开了奥尔加那长长的、带着蕾丝花边的头纱。
他看着眼前这张,比天使还要美丽,因为幸福而泪光闪烁的脸。
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心中那汹涌的爱意。
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轰——!!!!!”
那一刻,教堂外,喀琅施塔得军港的方向,百炮齐鸣!
整个圣彼得堡,都为这对冲破了所有**与国界的阻碍,最终走到一起的“神仙眷侣”,献上了最狂热、最真诚的祝福!
掌声,如同雷鸣般,响彻了整个圣以撒大教堂!
林亚瑟和维多利亚,也在人群中,用力地鼓着掌。
他们看着那对在圣坛前,紧紧相拥,深情拥吻的新人,脸上,都露出了最欣慰,也最……“功德无量”的笑容。
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此。
爱情,终将战胜一切。
当然,如果在这份伟大的爱情背后,还顺便,达成了一系列能让自己赚得盆满钵满、并能让竞争对手都乖乖闭嘴的“秘密协议”……
那就更美好了,不是吗?
——至少,林亚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