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将孙正刚的脸色映的昏黄。
他被结结实实地绑在铁椅上,到这一刻还在嘴硬。
还指望着,靠关系能够走出这里,岳父能够把自己给捞出去。
但也得是,自己没有承认被策反的情况下才行。
要说了的话,那就是神仙难救,而不说自己还有可能有些活路!
陈适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玩味。
他知道,能够选择投靠鬼子的,骨子里大多是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根本不存在什么忠诚跟信仰。
孙正刚此刻的坚持,不过是落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看似坚硬,实则一触即溃。
“继续。”
陈适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刑讯人员心领神会,他狞笑着从炭盆里夹起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
“滋滋”作响的烙铁表面,散发着灼热气息,让人恐惧。
“不!不要!”
孙正刚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他疯狂地挣扎着,铁链被他挣得“哗哗”作响,但一切都是徒劳。
“滋啦——!”
烙铁被狠狠地按在了他的胸膛上,皮肉烧焦的气味与凄厉到变形的惨叫声,瞬间充满了这间不大的囚室。
白烟升腾,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肉糊味。
而陈适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
既然选择了当汉奸,选择了背叛自己的国家和民族,那么对于眼前这一幕,就应该早有觉悟。
任何怜悯,都是对那些死在他们手中的同胞的亵渎。
一轮残酷的烙刑过后,孙正刚已经彻底不成人样,浑身如同一个破烂的麻袋,瘫软在铁椅上,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陈适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感觉怎么样?这还只是开胃菜。”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孙正刚即将崩溃的神经上:“接下来,该上电刑了。”
“电刑……不用我介绍了吧?”
“我告诉你,你现在说的话,还可以算是‘自首’,家里面并不会对你母亲下手,明白么?”
“可要是继续顽抗下去……”
听到“电刑”二字,孙正刚那原本已经涣散的瞳孔,猛地剧烈收缩起来,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似乎是感触到,来自于灵魂最深处的恐惧。
作为军统的一员,他当然听说过,甚至亲眼见过军统的刑罚有多么残酷。
所谓的电刑,绝非简单的用电击那么简单。
行刑者会将两个带着电流的夹子,分别夹在犯人身上最敏感、最脆弱的部位——比如指尖、耳垂,甚至是……私密处。
当电流接通的那一刻,那种痛苦,据说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你的骨髓。
会感觉自己被拖入了无尽的黑暗地狱,无法脱身。
问题是,电流还会有刺激人清醒的效果。
这就意识着,受刑者只能是清醒地承受着超越人体极限的折磨,这种折磨直到死亡才会终结。
而陈适后面说的,也让他有些触动。
军统的家法,向来比较严格。
一旦出现叛徒,那不仅是他要死,就连家人也不能够幸免于难。
但如果,按照陈适所说,自己只要说了,母亲就能够平安无恙的话……
“你觉得自己,能扛得过去吗?”陈适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说白了,你心里也清楚,已经当了叛徒,交不交代都是个死。但你现在开口,起码能落个痛快,留个全尸。”
“负隅顽抗下去……只会让你在死前,尝遍这世间所有的痛苦,你自己选。”
这番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孙正刚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肌肉剧烈地抽搐着。
他挣扎着,翕动着干裂的嘴唇,血沫从嘴角溢出,润湿了早已结痂的伤口。
最终,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如同蚊蚋般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
“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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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两个字,陈适和一旁的王天风,都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这就代表,最艰难的一关已经过去。
电刑虽然威力巨大,但极难控制,很容易将犯人直接电到休克甚至死亡,到时候就再也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了。
“很好。”陈适点了点头,拉过椅子坐下,“说吧,你是什么时候被策反的?”
他看过孙正刚的履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这种人,基本不可能是潜伏多年的鬼子间谍,只可能是后天被策反的。
孙正刚似乎没想到他连这一点都判断了出来,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用沙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开始了断断续续的交代。
“两……两年前……”
“我的邻居,刘林……他对我很好,我们两家来往频繁,他还……还经常照顾我母亲……”
“熟悉之后,有一次他跟我说,他是个军事爱好者,对一些军队里的事情很好奇,问我能不能……跟他说一些,他会给我一大笔钱。”
“我看在他平时对我家小恩小惠的份上,就……就把一些最基础的,不算机密的情报,告诉了他。他也……他也真的给了我一大笔钱。”
“那笔钱,我改善了生活,还在他的出谋划策下,追到了我现在的老婆……她是我大学时的校花,家里是大家闺秀,娶她……需要更多的钱。”
“后来,刘林就说,以前那些情报太老旧了,不值钱了。让我……让我提供更高级的,才能换钱。我就……我就想办法偷一些我岳父书房里,保密级别不高的文件给他……”
“你就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陈适冷声打断了他。
“我……我没有……”
“放屁!”陈适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一个教国文的中学老师,跟你说他是军事迷,你就信了?这话你糊弄鬼呢?你早就知道他有问题!你只是在自欺欺人!”
“以为这样假装不知道,就能骗过自己的良心,心安理得地拿着**的钱去讨好女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