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浔打定主意要努力挣钱。
只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在线上找的那些兼职挣到的钱十分有限。
各种游戏号和视频号虽然很快都能租出去,但是租期长,数额小,金钱回报率低。
帮抢票的工作也因为手速、网络等因素,抢到的可能性不太高,尤其是回报比较大的明星演唱会的门票。
至于其他的诸如陪小学生背单词等,不是每天都有这样的任务可以接,小朋友经常不听话,还有中介扣中介费。
所以没多久,应浔就没有第一天挣到超出最低余额42.4那种满足快乐的感觉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脚还没有完全好,暂时还不能出门去找线下的工作,这就很令人发愁。
[浔哥,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新一天的早上,周祁桉照常做好早饭,两人坐到餐桌前,小哑巴似乎看到自己情绪不佳。
应浔耷拉着脑袋,有些食不下咽:“没什么,就是在想我的脚什么时候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只是扭了脚,但也要修养好,不然以后有可能留下后遗症。]周祁桉耐心宽慰。
道理应浔都懂,他可不想以后一瘸一拐地走路,太丑了。
可是他要挣钱,线上这些兼职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应浔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
[对了,浔哥,我看你最近在做门票代抢。]小哑巴忽然放下筷子,[你用普通的方式抢效率太低,还有其他兼职要做,不能时时刻刻盯着,所以我帮你做了个专门抢票的小程序。]
表述内容多的时候,小哑巴就会拿出手机给应浔打字。
但今天,除了这些文字,他还向应浔展示了一个自己做的小程序。
“你还会做抢票的小程序?”应浔抬起头,终于提起一点精神。
周祁桉微微笑着:[我大学主修的计算机,做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很简单。]
“这样啊。”说来应浔还不知道小哑巴现在念的什么大学,学的什么专业,之前在小巷看到小哑巴那么会打架,他生怕小哑巴不学好,消失以后辍学了。
现在听他说起自己主修的专业,应浔感到意外的同时,心底也舒了一口气。
毕竟周祁桉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为了他专门跳了一级,如果不是方便伺候他,周祁桉还能跳。
所以当年小哑巴转学后,学校的老师都很不舍,应浔也害怕因为自己耽误了小哑巴。
“有了这个小程序就能抢到票吗?”应浔思绪一晃,问周祁桉。
小哑巴打字告诉他:[百分百成功率不能保证,尤其是大热门票,但几率要比你用的这些抢票软件高很多,并且我帮你设计了多张门票全程二十四小时监控,自动抢票,这样你就不用一直盯着手机和电脑,可以腾出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你也太厉害了,周祁桉。”应浔上挑的眼眸瞬间点起光亮,一张昳丽漂亮的脸上也扬起令人晃神的笑。
周祁桉就喜欢浔少爷肆意明媚的样子,可惜浔少爷就像天边的皎月,又像一只高贵倦冷的猫,大多数时候都吝于展露这样的笑意。
他心情跟着很好:[那浔哥把手机给我,我帮你把程序装上去。]
应浔一向不怎么会摆弄技术相关的东西,自然而然把手机给了小哑巴。
安装好,周祁桉问:[浔哥,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我等下要出门,如果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给我发消息问我。]
应浔这才想起被小哑巴收留了好几天了,他们两个还没有互相加联系方式。
一来两人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事都在家里直接说清,面对面解决了。
二来应浔心里还在意着小哑巴当年不告而别,专属两人的手机号成了空号,所有的联系方式也都被单方面删除。
偶尔也想过问小哑巴当初为什么突然离开,这些年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可应浔心里堵着一口气,又拉不下脸面。
人家走都走了,不告而别,自己却一直记挂着,仿佛很在意这个狗腿似的。
但现在小哑巴收留自己,像以往那样尽心尽力地伺候他,还给自己做抢票的小程序,应浔态度软了下来,打开二维码,抬高下巴,骄矜地对周祁桉说:“那你扫我吧。”
小哑巴漆黑的眼眸似是闪过惊喜,立刻拿出手机:[好的,我扫浔哥。]
两人添加了联系方式。
周祁桉还要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应浔想着,万一以后自己不小心把微波炉炸了,或是被那些追债的人找到。
小哑巴还是很有用的。
他于是不计前嫌,大方地把手机号给了小哑巴。
周祁桉自己说过,不会再让那些人欺负他。
安装完软件,添加完联系方式,小哑巴再一次出了门。
应浔不知道周祁桉每天都在忙什么,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样子,猜他应该和自已一样在做暑期兼职,毕竟周阿姨过世后,小哑巴也是一个人了。
他等小哑巴走后,尝试用了一下这个抢票程序。
别说,还挺好用的,应浔将自己帮抢的几张门票信息添加上去,没多久真让它自动抢到了。
应浔小赚了几笔佣金,决定以后对周祁桉好一点。
他纤白手指不自觉点开小哑巴的头像。
仿佛走投无路的那个夜晚被周祁桉从路边捡回家,第一次走进小哑巴的居所,应浔充满好奇地望着着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另一个小哑巴的私密空间。
周祁桉的微信头像是一张雾蒙蒙的飘了零星雪花的树林,应该是冬季拍的,接近夜晚,图片上昏蒙一片。
树上枝叶落下,光秃秃的,一派枯寂的景象。
雪花伶仃地飘落,马路栏杆延伸向远方。
应浔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像小哑巴那样在外人面前怪异冷酷的人,会用那些经典的酷哥专属头像,氛围感,朦胧神秘,多是黑色系。
现在这张头像也是偏暗色系的,却苍凉,冷寂。
还是风景照。
不是说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喜欢用风景照当微信头像吗?
应浔盯着这张图片,又去点小哑巴的朋友圈。
可朋友圈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应浔:“……”
他在期望看到小哑巴什么?
不再将注意力放在探究周祁桉的头像和朋友圈上,应浔继续自己的赚钱大计,代抢票这边有了小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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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给他设计的小程序,帮他腾出一些时间,他决定再给自己多找一份兼职。
做什么呢?
有什么是能赚钱比较多,卡学历和技能不那么高,还能长线发展的工作呢?
好吧,他又开始眼高手低,犯少爷毛病了。
应浔驱散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滚动着鼠标,浏览兼职网页,像上一次那样筛选和整合信息。
一条链接从微信界面弹了出来——滴滴,友人开黑,等你上线发车啦!
应浔迷惑,点开。
发现是曾经一块开黑打游戏的其中一个富二代小团体的成员发来的消息,带他躺出各种标的,他最信任要好的那个。
[对不起,浔哥,发错了。]
那边很快接过来一条消息。
应浔:“哦。”
沉默一会儿。
对面似是小心翼翼地问:[浔哥,你最近还好吗?]
应浔:[没死。]
谢临砚打字的手指顿了又顿,落寞地望着这两个字。
许久,才又重新编辑一句:[对不起,浔哥,我当时不是故意不帮你,你知道的,我家那时候正在筹钱还银行的一笔贷款,我又是家中老小,没什么话语权。]
应浔:[嗯,我知道,不关你的事。]
谢临砚:[浔哥你现在在哪?我这段时间跟我表哥学做生意,赚了点钱,你要是有需要,可以先拿去用,你有地方住吗?我上次去找你看到你家都被查封了,要不要我帮你租个房子?]
应浔:[不用了。]
他现在有地方住,也过得挺好的。
那边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似乎在斟酌措辞。
突然,一个飘着零星雪花的雾林头像闯入眼帘。
小哑巴的消息插进来,问他:[怎么样,浔哥,那个小程序还用得顺手吗?]
应浔呆了一秒,左滑删掉曾经狐朋狗友的对话信息,给小哑巴打字:[还行,确实像你说的抢票几率比我之前高了很多,到现在为止已经赚了好几笔佣金了。]
周祁桉:[能帮上浔哥就好 ^_^ ,如果有bug或是哪里用得有问题,浔哥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哦,我帮你优化。]
[嗯,我会的。]应浔回过去信息。
小哑巴:[那我继续忙了,浔哥记得中午按时吃饭。]
[我知道了。]应浔答应他。
小哑巴果然是大爹,不在家里还能这么啰嗦,总是一个劲儿地叮嘱自己要按时吃饭,好好吃饭。
……不过,确实受用。
他的胃在这段时间规律饮食和吃的饭菜干净营养的情况下,舒服了很多,不再动不动就难受胃疼,照镜子时看到脸上也有了血色。
应浔的心情忽然间变得轻快。
谢临砚还在给自己发消息,对话框再一次弹了出来,他看到,直接无视,一句也不想回了。
倒不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应浔在懂得了困境时看透人心的道理后,也在刚才对方向他道歉,诉说当时的难处时,又领悟了一个道理。
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说到底,那些人不欠自己的。
他没必要道德绑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