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邵明川怎么进去这么长时间还没结束?”沈清悠托着腮,目光盯着紧闭的房门。
“毕竟他是程岚姐的同……”陆言初话还没说完,我立刻接过去,眼神不着痕迹地示意他闭嘴。
“毕竟他是程岚姐的丈夫,想必会被问更多的问题。”我语气平静地补充道。
不知为何,我并不想沈清悠知晓邵明川和程岚姐假扮夫妻的事情,也并不想让她掺和进邵明川所说的事情。她太单纯了,掺和进去只会惹来麻烦。虽然昨晚的录音很多是失踪人口家属的,但村里的这些人我并没有真实的确认过是否真的是失踪人口,在没有证实下来之前还是少一个知道为好。
更何况,邵明川也未必会向警察承认“假扮夫妻”的事情。
我盯着那扇半旧的木门,心神有些恍惚。正想着,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邵明川先走了出来,脸色不见半点慌乱,像是在琢磨什么。
紧接着,李卫东和周小颖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李卫东眉头紧锁,他环视了我们一圈,清了清嗓子,最后开口道:“在案子没有查清之前,你们最好不要随意走动。我们目前还不清楚凶手的动机是什么,你们这些外来人员更要注意安全,要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信息随时找小周。”
他的目光在邵明川身上停留的时间尤其长,李卫东又将视线移向许微,略微眯眼:“你之前说过存放尸体的地窖,在哪里?”
许微动作缓慢地站起身来,她抬手把额头的一缕散发别到耳后,神情不紧不慢:“在后院。我让浩东带你们去。”转身唤来林浩东,把手里的钥匙递给他:“带警察同志去看看吧。”说完,又重新蹲下身,伸手去逗弄安安。
“我,我们不用跟着去吧?”沈清悠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她脸色发白,指尖紧紧拽着衣角。
“当然不用。”周小颖冲她微微一笑,声音温柔。
“那就好,那就好……”
我看着林浩东带着两名警察往后院走去,脚步声逐渐远去。我心中隐隐有些躁动,便想跟上去看个究竟。
刚抬步,却被陆言初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去?”
“我就是想去看看地窖在哪里。”
“你胆子可真不小。”邵明川插话,他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从我们身旁走过,像是要回房间。
“怪吓人的,小沐姐,你别去了吧。”沈清悠小心翼翼地拽了拽我的袖子,眼神怯怯的。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警察和林浩东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拐角处。
“好吧好吧。”
好奇心驱使着我,走上前去想要找邵明川聊一下刚刚审问的事儿和昨天还没聊完的事情。
本来陆言初也想跟我一起,但被一旁的沈清悠拽住,脸色微红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我没有管他,径直跟着邵明川进了他的房间关上门。
门“吱呀”一声关上,屋子里空气混杂着旧木头和烟草的味道,看样子是抽了不少烟。
“你跟着我进来做什么?”邵明川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随手推开窗户点了一支烟。
“我只是好奇。”我靠在墙边,双手环胸,语气尽量装作随意,“警察问了你什么奇怪的问题?或者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哪里不对劲?”
“就这么好奇?想当侦探?”他对着窗外吐出一口烟雾,眼神半眯,声音带着几分揶揄。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行,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说完作势要离开。
“那两个是真警察。”他忽然开口。
我一愣,转过身来:“嗯?你这么确定?”
“别以为会有什么冒充警察的狗血桥段。”他叼着烟,语气笃定,“我跟程岚跑过不少地方,见过的警察多了。真假,我还是分得出来的。”
我正要追问,他又补了一句:“可他们不像是‘正经’警察。”
“什么意思?”
“他们说是北山区双龙镇派出所的警察,说来这里只要两个小时,说实话这时间昨天只是来确认一下的话,时间我感觉是完全够的,那为什么不来呢?非要拖到今天?”
“还有就是,我在问这事儿的时候,旁边那个周小颖疑惑的看着我就像是不知道一样,李卫东却有些气急败坏。”
“而且,正常来说,警察来这里不应该先去现场查看,然后确认尸体的情况,最后再来做笔录吗?那周小颖看她表情应该明显也是知道的,她看着也不太清楚那个李卫东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怕是不合规吧。”
“你的意思是说,那李卫东是故意的?”
邵明川摇摇头,吐出最后一口烟雾:“不知道,没摸透他到底是想做什么,不过那周小颖看着像是个好的,不过,谁又知道呢,只能看他们接下来要怎么调查了,如果看过了尸体,接下来应该会让痕检和法医的过来。”
他顿了顿,眸色微深:“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不应该随意挪动尸体才对,这样挪动了尸体,很可能会破坏现场的一些痕迹和尸体上的一些痕迹线索,但你姐姐为什么要把尸体搬到地窖呢?仅仅是为了不让尸体腐烂的更快吗?”
提到许微,我心里咯噔一下。
当时许微的这个决定,我确实没想那么多,可能因为她是我姐的缘故,让我没往深处思考,但现在想来,她当时那么冷静快速的做出决定,像是经常处理这类事情一样!
邵明川见我不说话,随即轻描淡写地摆摆手:“我也不是说你姐姐有问题,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有什么其他想法吗?”
我敛了敛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没事,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了解到的信息还没你多呢。对了,你昨天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他手里的烟只剩下烟蒂,指尖轻轻弹了弹,神情若有所思。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微弱的哭泣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随后是一声关门声。
紧接着,“咚咚咚”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打开门是陆言初,那刚才哭的是沈清悠?
看着陆言初脸上有些尴尬的神情,瞬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我挑了挑眉,看来八成是沈清悠告白失败了,语气带着调侃:“你小子,把人家小姑娘欺负哭了?”
陆言初的耳根子一下红透,支支吾吾:“是......也不是吧。”
“你们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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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聊什么?是关于那两个警察?”他赶紧转移话题。
邵明川看了眼陆言初,随后将手里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我没有什么要再说的了,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会儿。”
我点点头,也不再多问,拉着陆言初出了房间。
刚一推开门,就差点与迎面而来的沈清悠撞在一起。她手里抱着画板,眼眶红红的,看到陆言初,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别过头,快步走开。
我看着她背影,拍了拍陆言初的肩膀,叹了口气,对陆言初调侃:“你啊,伤了一个女孩的心。”
“感情的事,没有办法。”他微微低下头看着我。
沈清悠抱着画板和笔,独自出了门。她漫无目的地往后山的方向走去,只想找一处安静而风景优美的地方写生,好借此忘掉刚刚那场尴尬又失败的告白。
小路蜿蜒,她一路七拐八拐,踩着不平的石板路,鞋底被碎叶摩擦出细微的沙沙声。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村子的房屋已经被甩在身后,只剩下身边这片安静的树林。
林子里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阳光从密密麻麻的枝叶间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带着潮湿的青草气息,夹杂着泥土的味道。沈清悠的心情这才稍稍舒缓,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耳边忽然传来潺潺水声。她循声望去,只见前方是一条小溪,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小溪的对面有一栋别致的小木屋。
“正是一个写生的好地方!”
随意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支起画板,哼着歌开始写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当画面渐渐成型时,木屋里突然传出一阵模糊的声响。
“什么声音?”沈清悠抬起头,心里一紧。她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几秒,却再没有动静:“难道听错了?”
她正准备继续作画,忽然“砰”的一声,比刚刚更清晰、更突兀的声音猛地从木屋里传出。她被吓得差点将笔掉在地上,手指紧紧攥住画板,心脏怦怦直跳。四周除了鸟鸣、溪水声和树叶摩擦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响,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显得格外怪异。
这一次,她能肯定,声音的确是从木屋里传来的。沈清悠咬了咬唇,手忙脚乱地将画具收进背包,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没事的,也许只是……只是动物。”
她背起画板,正要转身离开时,木屋里忽然传来急促的砸门声。
那声音沉闷而急切。
沈清悠的脚步僵在原地。理智在催促她立刻跑回村子,但好奇心让她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
木屋孤零零地立在溪水对岸,门口铺着一座窄桥,仅容一人通过。她犹豫良久,还是小心翼翼地踩上那座窄桥,脚下的木板“吱呀”作响。
走到门前,只有一扇狭长很高的小窗。即使跳起来,也仍旧什么都看不见。心脏提到嗓子眼,她缓缓贴向门,想透过门缝往里瞧。
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冷不丁地从门缝里出现,死死盯住了她!
沈清悠的瞳孔骤然放大,身体条件反射般往后退了两步。还未等她尖叫,那只眼睛忽然贴着门缝,发出嘶哑急促的声音: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