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画整个人直接愣住了。
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摇头道：“不可能，殿主可是结丹修士，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便死掉？”
“是人就会死，即便那些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也有寿元将近的一天。”曹阳将南宫画自己的储物袋拿出来丢给了他，缓缓开口，“若你不信，大可以去联系赵裕。”
南宫画颤抖着手打开储物袋，拿出专门和赵裕联系的传讯令牌，急不可待地输入灵气。
可那传讯令牌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南宫画摇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殿主不会死的，他只是没空理我罢了。”
曹阳看着这个接受不了从r7到未亡人转变的女人，口中没有丝毫留情：“若你还是不信，也可以让宗门内的人去看一下赵裕的魂牌。”
每个加入宗门的人都会有一块魂牌。
魂牌不仅可以确定绑定之人的状态，也可以对那些想要脱离宗门的人进行一个限制。
“对，对，我应该让人去看一下魂牌的。”南宫画再次拿出一个传讯令牌。
可还不等她打出灵力传讯，那个令牌便闪烁了起来，从中传出一道声音：“画姐姐，不好了，殿主的魂牌碎了！”
只听“啪嗒”一声。
南宫画手中的传讯令牌瞬间掉落在地。
她双目无神地仰头看着天花板，嘴唇不断颤抖。
很难想象，被她奉为强者的殿主，竟然真的这么轻易的死了。
几天之内，先是丧子，再是丧夫，让南宫画有些无法接受。
她猛地站起身来，披头散发，状若疯魔，踉跄着走到曹阳身边，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我要你为我报仇！杀掉宋远洲和吴帅斌！”
曹阳却是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她的手，冷声说道：“你真当我是神人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筑基，你让我去杀掉结丹圆满？现在你怎么不说我和结丹修士之间差距巨大了？”
南宫画被曹阳一推，没了支撑点，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裙摆不规则地四散在地，露出一大片白皙柔嫩的大腿。
她仰起头，泪水在脸上流淌，原本高傲的神情已被击得粉碎。
本就凌乱的衣衫更加不堪，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
泪水滑过脸蛋，滴落在胸前，而后顺着流入沟壑之中。
她仰视着曹阳，眼神空洞。
曹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扫过她凌乱的衣襟以及那毫无防备露出的雪白大腿和若隐若现的沟壑。
姬云霏在一旁看着，眼神复杂，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默默退后了一步。
“报仇，我要报仇！”南宫画喃喃自语，眼神忽然聚焦在曹阳身上，一种近乎偏执填充进眸子当中，“曹阳，现在送我回宗门！”
她挣扎着跪坐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曹阳的裤脚。
曹阳缓缓缓缓蹲下身，伸手捏住了南宫画精致的下巴，“现在还当你是殿主夫人呢？你以为回了宗门就能报仇了？”
南宫画身体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殿主还有不少好友，我去求助他们，他们一定会帮忙的！”
“朋友？”曹阳轻笑一声，“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真正的友情？”
南宫画连连摇头，显然不信，“当时他们面对殿主的时候那么卑微，怎么可能会拒绝报仇？”
这时，姬云霏也蹲到了南宫画身边，轻声说道：“不要执迷不悟了，赵裕死了，那些狐朋狗友肯定会对你态度大变，与其受辱，还不如跟了曹阳，待他结丹，自然能为你报仇。”
南宫画却是坚定拒绝道：“让我和他合作可以，但是想让我从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我可是结丹修士的夫人！”
“是么？”曹阳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颌线，然后缓缓向下，划过她纤细的脖颈，感受着她皮肤下微微颤动的脉搏。
“放肆！”南宫画娇喝道。
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矛盾结合体。
明明在求曹阳将她带回宗门，却又要维护自己那可怜的自尊，不想低头。
“放肆？”曹阳手指停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边缘，触碰着那细腻的锁骨，“给你看看更放肆的。”
说着，他稍稍用力，勾住了那本就有些松散的衣襟，轻轻向下一拉。
嗤啦。
本就凌乱的衣衫应声裂开更大的缝隙，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鹅黄色的肚兜勉强遮住丰腴的轮廓，更添风情。
南宫画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却被曹阳轻易扣住手腕反剪身后。
曹阳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结丹修士的夫人？现在不过是个连储物袋都要靠我施舍才能拿回的可怜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放肆？”
南宫画浑身一僵，身体本能地挣扎起来。
但她身受重伤修为跌落，怎能挣扎得过曹阳？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
曹阳看着身下这具微微颤抖的娇躯，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他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然你想回宗，那我便成全你。”
他顿了顿，将南宫画刚才所说的话还给了她，“若是你碰了壁，后悔了，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说完，曹阳示意姬云霏扶起南宫画，走出静室，放出云纹玉楼，带着众女返回合欢宗。
此次出来大半个月。
曹阳还清晰地记得当初是被筑基长老慕容婉婉逼得不得不出来突破，却没想到后面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
不仅收获了碧落血晶，更是让一位殿主级别的人物死在了他的参与下。
不过他并没有任何得意。
经此一事，曹阳深切地明白了自己与结丹之间的巨大差距。
云纹玉楼在云端平稳飞行，穿过缭绕的雾气，合欢宗的山门轮廓渐渐清晰。
玉楼内，一半气氛轻松，一半气氛压抑。
轻松的是那边曹阳和众女之间的调笑，压抑的则是独自蜷缩在角落的南宫画。
姬云霏递给她的崭新衣裙被她抱在怀里，却并未换上。
她依旧穿着那身破损的华服，裸露的肌肤在微凉空气中泛起细小的疙瘩，但她似乎毫无所觉，只是失神的天花板，眼神空洞。
这副可怜的模样并未引起曹阳的半点怜悯。
他连看都不看她，视线穿过玉楼看向越来越近的合欢宗。
“慕容婉婉，该让你看看到底谁拿捏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