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山白和松月心在苏园忙活的时候,苏樨和应紫荆去逛大街采集回家的物资,买了好一些特产。回到房间,姬玉衡拿着食盒坐在桌前等她吃饭。
姬玉衡看着她手里的特产,没有多问,道:“过来用膳。”
苏樨哼了一声,手上拿过食盒里温热的饭菜,嘴里不饶人,“这是你哄人的态度?没有诚意!”
姬玉衡对此置若罔闻,翻了翻她买的特产,叮嘱道:“李润说阿奶喜欢吃宝鸣轩的荷花酥和张大饼摊子上的烧饼,莫忘了。”
苏樨应了一声“好”,又扭头看向他,奇怪道:“你班师回朝,我没见着润哥呀。”
“他已出发去临州。”
“他咋不跟我打声招呼呢?”
“在临州有的是机会,”姬玉衡又将她的特产包好,“若要习字,涵宝轩的笔墨纸砚也可带两套回去。”
“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你还不快给本姑娘列个清单。真不自觉。”
大晏骠骑大将军就这样被苏姑娘呼来喝去使唤,乐在其中,乐此不疲。
苏樨看着食盒里色香诱人的精致菜肴,“这是翠瑶楼的新菜式?”
姬玉衡边写清单边应道:“昨日管家见苏姑娘负气而去,特叫厨子做了新菜式,叫我拿来哄哄苏姑娘的。”
昨日苏樨牵着他进了将军府的大门,不出一刻将军府上下都知将军的心上人来了,但她却看都不看一眼府邸,气呼呼走了。
老管家反省再三,得出结论是将军府没得姑娘的心,连夜整顿上下。末了还跟厨子一合计,要想留住苏姑娘,得先留住苏姑娘的胃。遂而今天厨子做了满满一食盒的好饭菜,好一番劝说才叫大将军送过来。
“你真把我当憨憨吃货呢?我岂是能轻易就能被食物收买的?”苏樨大快朵颐。
“你看看人老管家和厨子都知要讨姑娘欢心,你付出什么了?姑娘跑了都不晓得追,活该你孤家寡人到现在。也就我,单纯善良,被你骗了。”
话说回来,将军府的厨子比翠瑶楼的手艺要好!
姬玉衡没驳她,收了笔,将纸条折好,唤了太傅府的一个小厮进来,“送去将军府,给管家置办妥当。”
姬玉衡走到她身侧坐下,问道:“明日宫廷国宴,你要同我一起去么?”
“大将军,我现在以什么身份出席国宴?你的贴身丫鬟吗?”
“是准将军夫人。昨日你牵着我进将军府,今日满城都在讨论你。若你不去,恐怕我会被百官围着问东问西脱不了身。”
“这点苦都吃不了,怎么当我苏樨的夫君?”苏樨哼道,“再说了,你姑母都没同意我们的亲事,我没事触她老人家霉头做什么?”
“她的话你不必在意。国宴的山珍海味你不想见识见识?”
苏樨迟疑了。
“谁要跟你去,我要跟九王爷一起去!”
自从得知晏玖是女王爷以后,姬玉衡深感他的地位大不如前。
对此晏玖乐不可支,“早知如此,本王该早点表明身份。”
苏樨盛装出席,叫臭屁王晏玖好有面子。
国宴上有景元帝坐镇,倒没出什么幺蛾子。姬太后凤体欠恙,并未出席国宴。皇后和贵妃坐在景元帝两侧,苏樨偷偷瞄了好几眼。晏玖颇为嫌弃,“要看就光明正大看,何必偷偷摸摸的?”
“我这不是怕多看一眼冒犯天家吗?”
“你摸本王胸的时候怎不觉冒犯?”
“我不是故意的。”
“本王觉得就是有意的。”
“……九王爷您不一样,您是太阳,普照大地,我这朵花儿一直仰仗您给照着呢,只敢借光,不敢射日。”
“小可爱,你拍马屁的功夫可日益见长啊!算啦,本王既是红日当头,自然不能跟花花草草鸡鸡鸭鸭一般见识。”
“……”都骂了个遍。
见九王爷带了个面生姑娘参加国宴,八卦的百官没围着姬玉衡问将军夫人的事,都围着九王爷问这是哪家姑娘。
苏樨远远对上自家小哥哥似笑非笑的神情,觉得自己又被坑了。这狼是在转移你们注意力呢,各位大人你们要抓重点啊!
晏玖高高兴兴介绍,“这是苏樨苏姑娘,本王狱友。”
一些在朝堂审讯时见过苏樨的官员看了半天才认出人来。“苏姑娘在朝堂慷慨陈词,立下高远,今日一见更是才貌双全,叫人另眼相看。”
他又朝着晏玖作揖,“九王爷慧眼识珠,识人于微末,微臣佩服之至。”
苏樨站在一旁,又学到了。
什么国宴,拍马屁大会啊。
看来她的马屁功夫还得多精进精进。
百官入席以后,晏玖拽着苏樨坐到了姬玉衡对面的座位。晏玖凑到苏樨耳畔低声道,“本王还是更喜欢小可爱你那不着调的狗屁,能崩上天。”
苏樨翻了个白眼,“九王爷您是王爷啊,吃大餐的时候咱能文雅点不?这有失您尊贵的身份啊!”
“本王又不是奔着饭来的。”
但是苏樨是啊!
国宴上的歌舞却没什么稀奇的,苏樨甚至觉得当时德亲王那前卫的品味比这些红红绿绿的搭配要好看多了。没事造什么反,来当个文娱大臣,创造喜闻乐见的文娱活动不好吗?
苏樨凑到晏玖身侧,靠近她的耳朵小声问道:“九王爷,我请教个事。”
两人靠得极为紧密。
自从得知晏玖是女儿身以后,苏樨不再跟晏玖保持距离了,甚至因为自身中毒原因,比对面坐着的某个人还要亲密。
对面的这个人喝着酒,目光幽冷地落在这不顾场合不知分寸的两个人身上。
苏樨压低了声音,“但我不知能不能问。”
那厢乐师正激情澎湃地演奏。
晏玖道:“不碍事,他们听不见。”
“德亲王为何想造反?”
“哦,这事啊……就我大哥,太子失踪,他是先皇后所生次子,他觉得自己该坐这位子。”
“就这样?”苏樨端起面前的燕窝来吃。
“早年,也有不少大臣拍他马屁,吃屁吃多了膨胀。”
苏樨呆滞。这家伙今天跟屁过不去了是吧。
晏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替苏樨拿下手中的燕窝,道:“我大哥呢,先皇后教养,生性温吞,三哥觉得大哥那做派太假太窝囊,看不上;又觉得二哥生母身份低微,也看不上。”
“剩下的几个年纪小,这看不上那看不上,只有自己最合适,因此他早就开始拉拢朝中势力。你家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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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后整了个大活,逼老头子退位,禅让于二哥,三哥他当然不服气。”
苏樨迟疑,“可是他德不配位,没被扶持到那个位置不也很正常吗?”
晏玖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老头子年纪大了,脑子不行,不看德行,只论喜好。”
苏樨不敢置信,“可这事事关国之将来啊。”
晏玖给了一个无奈的笑容,“谁说的准呢。”若真为大晏着想,又岂会让两代无双上将心寒。
曲终人散后,苏樨坐上了晏玖的马车。马车行驶到皇宫城门口,姬玉衡上了马车,带来柳梦荷及其余党一月后被问斩的消息。
“藏宝图拿到了?”苏樨问道。
“小可爱,你这关注点写策论不会离题吗?”
苏樨撇了撇嘴。
姬玉衡回道:“已经拿到了。”
马车经过了晏玖府邸和将军府,径直往西大街驶去。
“九王爷不回府?”
“小可爱你莫不是过几天要回乡了?本王再多陪你玩几天。这几天过节,不设宵禁,咱们上街去,今日由本王买单。”
晏玖从马车里拿出了三个丑绝了的面具分发给苏樨和姬玉衡,看来早就做好了要逛大街的打算。
苏樨一阵感动,“九王爷,您实在是太好了,我会想你的。”
晏玖给她甩了个“媚眼”,“小可爱,你是第一天知道本王好?你原来对本王误解很深啊!”
苏樨笑嘻嘻地戴上了面具。
没想到晏玖竟是带她和小哥哥逛大街的第一站是祈愿。
苏樨朝姬玉衡伸出手,“我的牌子带了么?”
姬玉衡依言从袖中掏出那枚被摩搓得发亮的祈愿牌递给她。
晏玖“唰唰唰”在木牌上写了几个字,将笔丢给姬玉衡,“小可爱,我们先去抛祈愿牌。”
苏樨拿着磨得发亮的祈愿牌,丢了好几次,力气不足丢不上去,被晏玖疯狂嘲笑,“要不给你小哥哥算了,他以前也算是大晏第一美男,你也算实现毕生夙愿了。”
苏樨羡慕地看着晏玖,人家轻轻松松将祈愿牌丢到了高处。她眯着眼看着九王爷牌子上的字,上头写着“得一小可爱”。
“九王爷,恕我直言,我这样的小可爱世间仅有一枚。”
姬玉衡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拿过苏樨手里的祈愿牌,与他的牌子系在一起打了个死结,随手一甩便甩上去了。
苏樨定睛一看。
她就知,原则性问题小哥哥从来不惯着她。哪怕是这种不着调的祈愿也不会退让半步。
晏玖带着他们继续逛大街。
祈愿树上挂着的两个牌子被一对前来祈福的少男少女发现。黄衣少女咯咯笑道:“阿宽,你快来看,这写的,坐拥天下美男,枉做春秋大梦。”
那位叫“阿宽”的少年走到树下,仰头看到牌子也不由笑了,“一字娟秀工整,一字放荡不羁,不知是哪对冤家写的,真有趣。”
少年看着看着,指了指旁边的牌子,“阿宽,这边还有个祈愿牌,一样的字迹。”
黄衣少女眯了眯眼,牵着少年的手念道:“敬祈吾妻,长命百岁,长乐无忧。好恩爱呀!”
少年红着脸认真道:“阿乔,你放心,我会一直待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