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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计中有计,谋取利益

作者:雪满星天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深秋的风卷着落叶,在宜宁院的青砖地上打着旋儿。白云桃披着厚厚的狐裘披风,由宋彦博扶着,正站在廊下看青禾喂那只刚满月的雪白小猫。


    “仔细些,别让猫毛沾到身上,仔细过会儿又要打喷嚏。”宋彦博替她拢了拢披风的领口,语气里满是细致的关切。


    自从知道她怀孕,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看着,连她多看两眼院子里的花,他都要叮嘱“风大,别站太久”,那份紧张劲儿,让府里的下人都私下里打趣,说世子爷是把世子夫人捧在了心尖上。


    白云桃笑着点头:“知道了,比我自己还紧张。”她低头抚了抚小腹,那里已经能摸到一点浅浅的弧度,系统每日都提示“胎儿发育良好”,让她安心不少。


    【叮!检测到异常物质靠近,疑似含有“落胎花”成分。】


    系统突然弹出的提示音,让白云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落胎花?她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面生的小丫鬟端着食盒,正怯生生地站在院门口,似乎想进来又不敢。


    “那是哪里来的丫鬟?”白云桃轻声问身边的青禾。


    青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皱起了眉:“回姑娘,看着眼生,许是外院新来的?”她正想上前询问,那小丫鬟却像是鼓足了勇气,低着头快步走了过来。


    “世子夫人,小的是厨房新来的,这是刚做的桂花糕,夫人尝尝?”小丫鬟声音发颤,将食盒递得高高的,眼神却不敢看白云桃。


    宋彦博眉头微蹙,刚要开口让她退下,白云桃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对那小丫鬟温和地笑了笑:“放下吧,辛苦你了。”


    小丫鬟如蒙大赦,连忙将食盒放在廊下的石桌上,低着头匆匆退了出去,脚步慌乱得像是身后有猛兽追赶。


    “这丫鬟看着不对劲。”宋彦博沉声道,目光锐利地看向小丫鬟离去的方向。


    “嗯,”白云桃点点头,示意青禾打开食盒,“尝尝这桂花糕。”


    青禾虽疑惑,但还是依言拿起一块,刚要送入口中,却被白云桃拦住:“让院角那只stray猫试试。”她故意用了个现代词汇,又怕宋彦博听不懂,补充道,“就是那只总来偷食的野猫。”


    青禾立刻明白过来,拿着桂花糕走到院角,将糕点放在地上。不一会儿,一只瘦骨嶙峋的黑猫就凑了过来,嗅了嗅,几口就将桂花糕吃了下去。


    不过片刻,那黑猫突然惨叫一声,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口吐白沫,很快就没了气息。


    青禾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姑娘!这糕里有毒!”


    宋彦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寒意凛冽,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他猛地看向白云桃,见她虽脸色发白,却还算镇定,才强压下怒火,扶着她的肩膀:“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我没事。”白云桃摇摇头,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定国府对她腹中的孩子下手?她看向系统面板,刚才那小丫鬟的信息一闪而过——【临时雇佣,来自善宁伯府方向】。


    善宁伯府?白云桃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除了白云杏,还能有谁?


    “查!”宋彦博的声音冰冷刺骨,“给我查清楚这丫鬟是谁派来的!查不清楚,你们都不用活了!”


    守在院外的小厮和侍卫连忙应诺,如临大敌地冲了出去。


    白云桃轻轻握住宋彦博的手,他的手冰冷,还在微微发颤,显然是气得不轻。“别气坏了身子,”她轻声道,“这事……怕是与我娘家脱不了干系。”


    宋彦博看向她,眼中满是不解:“善宁伯府?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嫉妒。”白云桃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嘲讽,“尤其是我那位好姐姐白云杏,她见不得我过得好。”她将回门宴上白云杏的刁难,以及后来种种针对她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宋彦博越听脸色越沉,拳头紧握,指节泛白:“他们竟敢如此!真当我定国府是好欺负的?!”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白云桃看着他,眼神坚定,“但也不能闹得太难看,毕竟……我现在怀着身孕,不宜动怒。”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总得让他们知道,有些事,做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宋彦博看着她眼底的光,心中一动:“你想怎么做?”


    白云桃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宋彦博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赞赏:“好,就按你说的做。”


    不到半日,事情就查清楚了。那小丫鬟果然是白云杏买通的远房亲戚家的女儿,偷偷混进定国府的厨房,而那掺了落胎花的桂花糕,正是白云杏让人从善宁伯府偷运过来的“料”。


    人证物证俱在,白云杏的心思昭然若揭。


    宋彦博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按白云桃说的,先让人将那小丫鬟和相关人证看管起来,然后派人去善宁伯府“请”善宁伯夫妇和白云杏过府,说是“世子夫人想念家人,请过来坐坐”。


    善宁伯夫妇带着白云杏踏进定国府正厅时,脸上还挂着刻意堆砌的热络。白云杏今日穿了件藕荷色锦裙,鬓边簪着新得的珍珠钗,乍一看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娴雅,只是那双眼睛里藏不住的嫉妒,在瞥见白云桃微隆的小腹时,愈发灼人。


    “云桃身子重了,怎么还出来迎?快坐下歇着。”伯夫人亲热地想上前拉她,却被宋彦博不动声色地挡在身前。


    宋彦博面色平静,语气却听不出暖意:“岳母一路辛苦,坐下说话吧。”他抬手示意,小厮立刻奉上茶,茶杯在几案上发出轻响,像敲在人心上的警钟。


    白云桃抚着小腹,笑意浅淡:“说起来,方才厨房新来的丫鬟送了些桂花糕,味道倒特别,只是……”她话锋一转,看向青禾,“青禾,把那东西呈上来。”


    青禾捧着个托盘进来,上面是半块吃剩的桂花糕,旁边还躺着那只早已僵硬的黑猫。善宁伯夫妇脸色骤变,白云杏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溅在裙上,洇出深色的痕。


    “这猫……”善宁伯强作镇定,声音却发紧。


    “许是误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白云桃语气无辜,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巧的是,它死前就吃了那盘桂花糕。我让人查了查,才知道那丫鬟是三姐姐托远房亲戚送来的,说是……想给我个惊喜。”


    “不是我!”白云杏猛地站起来,打翻了茶杯,“是她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丫鬟!”


    “哦?”白云桃抬眸,目光清亮如镜,“那前日你让人往府里递的字条,说‘东西已备好,按计划行事’,又是写给谁的?还有你梳妆匣里那包没用完的落胎花粉,要不要让张妈妈来认认,是不是与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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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的成分一般无二?”


    她每说一句,就有一样证物被呈上——沾着花粉的字条、装过药的空纸包、甚至还有那小丫鬟指认白云杏时画的画像。证据链环环相扣,堵得白云杏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最后竟歇斯底里地尖叫:“我就是看不惯你!凭什么你一个庶女能嫁进国公府,还怀了孩子?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这话一出,满室皆静。善宁伯夫妇眼前一黑,几乎要栽倒在地。


    宋彦博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散去,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岳父岳母都听见了?我夫人怀着宋家的骨肉,你们善宁伯府就是这么‘惦记’的?”


    善宁伯“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世子爷恕罪!是小女疯魔了,我们管教不严,求您看在云桃的面子上……”


    “面子?”白云桃轻轻抚摸着小腹,那里传来微弱的胎动,像是在回应她的话,“我腹中孩儿险些没了性命,这面子,谁给得起?”她话锋微转,看向面如死灰的白云杏,“不过,念在血脉一场,我也不想把事做绝。”


    善宁伯夫妇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姐姐心性不稳,怕是得找个清静地方好好修行。”白云桃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城外的静心庵香火好,适合抄经养性,让她在那里待上三年,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说其他。”


    这无异于变相的囚禁,白云杏尖叫着不肯,却被宋彦博冷冷一瞥,吓得不敢再作声。


    白云桃又看向善宁伯:“至于伯府……前些日子我听说父亲想求陛下赐块御田,只是一直没门路。我夫君虽不敢妄议朝政,但在御前替伯府说句‘忠君爱国’的话,还是能做到的。”


    善宁伯浑身一震,御田!那是他求了多年的东西!他看向白云桃,这个一向被他忽视的庶女,此刻竟像握着生杀大权的判官,轻描淡写间,就决定了伯府的兴衰。


    “只是……”白云桃话锋再转,“伯府那处临街的绸缎庄,我瞧着地段不错,正好适合改建成药铺,给府里的下人抓药也方便。不如,就当是……姐姐给我赔的罪?”


    那绸缎庄是伯府眼下最赚钱的产业,善宁伯心如刀割,却在看到宋彦博冰冷的眼神时,咬牙应道:“……好,我们给!”


    一桩看似要闹到鱼死网破的阴谋,最终以白云杏被送往静心庵、善宁伯府割地赔款落下帷幕。


    送走灰溜溜的白家三人,青禾忍不住咋舌:“姑娘,您这招又打又拉,既除了祸害,又得了好处,真是……”


    白云桃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指尖划过微凉的窗棂。她不是圣母,别人递来刀子,她便要回以锋芒。只是这锋芒里,总要留几分余地——不是为了白家,而是为了腹中的孩子积福。


    宋彦博从身后轻轻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累了吧?”


    “还好。”白云桃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中一片安宁,“只是觉得,往后总算能清静些了。”


    【叮!成功化解危机,胎儿健康度+3%。宋彦博好感度+5,当前90。获得善宁伯府绸缎庄一处。】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白云桃唇角微弯。这场风波过后,不仅是她,连带着腹中的孩子,在这定国公府的根基,都又稳了几分。


    深秋的风还在吹,但宜宁院里的暖意,却比往日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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