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心搂着闻姝静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查看闻姝静颈间的伤势,那里被掐出大片明显的淤青。
窗外雷雨声轰鸣,暴雨如注,却盖不住闻姝静压抑的哭泣。
“她怎么敢这样对我,她疯了吗?!”闻姝静又痛又恨,边哭边骂。江凝心一边为她处理伤口,一边耐心地哄着她。
闻姝静仰着头,目光扫过一旁的镜子,看清脖子上一大片狰狞的痕迹,情绪更加崩溃。
她的泪水如潮涌,浸湿眼角。江凝心抬手温柔地抹去她的眼泪,低头亲吻她的鼻尖,轻声低语:“别哭了,姝静。”
闻姝静低下眼睫,手指抚上江凝心的脸颊:“我不要就这么算了,我要她们付出代价!”
她眼眶通红,泪珠一颗一颗地下坠,如断线的宝石。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美丽又脆弱,可眼眸深处却淬着冰冷的恶毒。
她说完,猛地扯住江凝心的衣领拉向自己,将吻印在江凝心唇畔。
“如果我最开始遇到的是你该多好。”闻姝静闭眼喃呢,江凝心顺势张开唇,让她深入进去。
江凝心凝视着她,哪怕与闻姝静已经吻到深处也未阖上双眼。她目光痴迷,近乎病态地想要看清闻姝静每一刻的神情。
江凝心用力咬破闻姝静的嘴唇,那股血腥味反而点燃了她的兴奋点。阻止了想要退开的闻姝静,她吻得更深更狠,直到闻姝静沉溺得喘不过气,江凝心才终于肯松开一些。
但她的目光变得危险,阴鸷的眼隐匿在睫毛之下,她将人搂得更紧,仿佛要将闻姝静揉进自己的身体,融入自己的骨血。
“我帮你。”江凝心倏然轻笑起来,苍白的脸上漾起诡异的温柔。
“让她们都消失掉。”
话音落下,江凝心愉悦地不断亲吻闻姝静,错过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
……
另一边,江晚榆和阮笙也回到了房间。江晚榆对今日的冲突早已习以为常,倒是阮笙对闻姝静的所作所为厌恶至极,回房后仍是一脸愠色。
窗外电闪雷鸣,这场暴雨来得毫无征兆,天气预报都未曾预警,从昨夜直到此时,毫不见停歇之意。
“你还好吗?”阮笙见江晚榆沉默地伫立窗边,忍不住询问一句。
其实要说她与江晚榆没那么熟,但或许是两人特殊的联系,让阮笙不得不对江晚榆产生出更多的关注。
江晚榆闻声音回头,漠然的目光扫来,让阮笙瞬间不适应,毕竟江晚榆在她面前大多是温和的模样。
不过也只有这一瞬,江晚榆很快垂下眼帘,又变成阮笙更熟悉的神情。
“我很好。”江晚榆轻声回应。
可自从知晓江晚榆被操控的事后,阮笙总是忍不住观察她,总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种死寂般的哀伤。
阮笙无声地叹息,但又下意识不想把这样负面的情绪给江晚榆看到,于是打起精神笑了笑,说:“等你彻底摆脱了控制,最想做什么?”
她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江晚榆因此流露出更深的悲戚,再度沉默许久,才慢慢低声道:“向母亲们道歉吧。”
前世,江凝心与闻姝静逼死了她两位母亲,她还被控制着交出了公司,母亲到死都不明白她怎么变成了那样。
甚至她连母亲的葬礼都没能参加,被闻姝静一个电话喊去了国外。
江晚榆抬眼阮笙,后者眼中对她盛满同情。她知道阮笙天真,因此稍加利用,让这个善良的女孩自愿留在她身边。
但她也明白,阮笙不可能永远留在她身边。
江晚榆握紧手机,屏幕上是监控江凝心的人发来的短信,她低头看了一眼,随后面无表情地将短信删除。
【江凝心想对您动手了。】
江晚榆眼底掠过一抹寒芒。她毫不意外,前世江凝心就几度欲置她于死地,只是看她对闻姝静言听计从,才留下折磨她。
“之后的事,慢慢再计划吧,不用担心我。”江晚榆移开与阮笙相视的眼,不想再让对方探究她的内心。
阮笙撇撇嘴,才不肯承认她的担忧,小小地“哼”了一声。
阮笙不炸毛时说话缓慢轻柔,带着清甜,哪怕轻哼这声也柔和得不像在发脾气。
江晚榆一直看着她,心中已有了计划。
……
只是谁也没料到这场暴雨一刻也没有停下,连下三天,将她们困在了岛上。河水漫过堤,冲入地势最低的居民区。
“江总,下游一些岛民希望能在酒店这边暂时躲避洪水,水位已经进入民房了。”岛上的项目经理忐忑地前来请示江晚榆,若非老板和重要合作伙伴正好这几天住在岛上,她本可以自行处理。
项目经理说完看都不敢看江晚榆,后者冷然的目光只扫过她一眼,就让她遍体生寒。
这事她们开发商本来也没有帮助的义务,但问题就在于那些岛民不是第一次闹事,拍着视频闹,闹到了网上,开发之初项目经理就吃过亏。
“救援队那边也打来电话,希望酒店能提供地方先安顿下居民。”见江晚榆不语,项目经理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方案,“家里被淹了的,没地方住的大约七十来家人,酒店普通的套房就足够了,不会太影响高层的房间。”
江晚榆依旧沉默,抬头望着窗外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压顶的乌云,心间也似被这阴霾压得窒息。
她目光转向阮笙,从昨日开始除了夜晚阮笙一直跟着她,阮白对此已颇有微词,但都被阮笙搪塞过去。
老板一直不讲话,项目经理头上冷汗涔涔,憋得她都快要受不了时江晚榆才终于点头:“可以。既然接了人上来就务必安排妥当,别出现乱子。”
“我明白。”项目经理如蒙大赦,得到江晚榆首肯,立即打电话安排人清理出场地。
阮笙站在一旁把情况听了个大概,得知下游被淹了,蹙眉嘟囔道:“这雨下得真是奇怪。”
确实古怪。
现在已并非雨季,江晚榆邀请众人上岛前确认过近期的天气预报,近一周都是晴朗天气。
即便暴雨初降那日,白天也万里无云,不见一点下雨的征兆。
江晚榆被控制这事本就玄乎,她看如今这天色,也一样的玄乎。
没多久下游的居民到达酒店,居委会代表众人要感谢江晚榆,江晚榆便去了一趟。
酒店不仅提供了房间和基础物资,厨房还做了饭菜供应众人餐食。
“江总,我安排了跟拍,正好可以用于网上宣传。”项目经理走过来汇报。酒店是做好事,但也不影响宣传一下酒店的正面形象吧。
江晚榆听闻点头,一旁的阮笙却是瞪大了眼睛,江晚榆回眸时正好瞧见,她这回才看仔细,阮笙生了一双杏仁眼,瞪起来时不显得凶,倒是可爱。
“怎么?”江晚榆问她。
“没,没什么。”阮笙摇摇头,她懂其中门道,只是惊讶对方毫不避讳她这个外人,直接就这么说出来。
她也不纠结于这个问题,指了指正在搭架子发放物资的工作人员,向江晚榆问道:“我能去帮忙吗?”
“当然。”江晚榆十分清楚自己没有束缚阮笙的资格,对方询问她也不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只是闻姝静也住在酒店,她不想离阮笙太远,于是也跟过去要帮忙。
不过她一身矜贵,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做过粗活?项目经理看她挽起袖子时吓得赶紧冲过去,好说歹说给了她一个记录员的事做。
江晚榆也没反对,毕竟她只是要跟着阮笙。
不远处的阮白及其她合作伙伴正好目睹了此情景,啧啧称奇。
“江总这是有了新欢?”反正江晚榆不在,有人笑着开口调侃,“那是阮总的女儿吧,阮总好手段啊。”
阮白皱着眉目光冷冷地盯着阮笙与江晚榆两人,根本不理会那人。
气氛骤然冷下来,那人自讨没趣,干脆转身离开。
.
“能……能多给我一份饭吗?我女儿病了,下不来楼,我端上去给她。”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女人怯生生地对正在盛饭的阮笙问。对方本就不太好的面色,被这场暴雨折腾得都快不成人样。
阮笙正好在帮忙盛饭打菜,立即微笑点头:“可以的,需要多盛点吗?”
“不,不用了。”女人怯弱地打量着阮笙,毕竟阮笙的穿着与气质同周围工作人员完全不同,随后又瞥见她身后气质清冷的江晚榆,神情立即有些不自然,“你不是酒店的人吧?”
阮笙一边干活一边点头,友善地对女人笑:“嗯,我和江总是一起的。”
这些人到酒店时江晚榆出去露了面,主要是配合拍视频,好让上面看到她们开发商有多配合救援队的工作。
住进来的七十多家也大多看到过江晚榆的脸,自然认得。
“哦哦,谢谢,谢谢江总。”中年女人弯着腰连连感谢。阮笙回头瞥了眼江晚榆,见后者一脸冷漠的样子,刚想说让江晚榆也跟人打个招呼的话立即又咽回了肚子。
“阿姨你先端好一份,我再给你拿个餐盒。”阮笙回过头去找空的餐盒,正在转身之际,一道寒光忽然闪过她眼睛!
她本能闭上眼再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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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下意识朝光源的地方看去。
这突兀的动作立刻被一直注视着她的江晚榆捕捉到。
“小姑娘你长得真俊俏,跟我女儿差不多大吧,她今年刚满21岁。”女人在这时又搭了话。
“那正好与我同岁诶。”阮笙转过去后没看到什么寒光,又下意识地接了面前中年女人的话,思绪一下就断掉。
她再看两眼,还是没看到任何突兀的寒光,眨了眨眼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于是又转身找出空餐盒递给中年女人:“那边有常用药,若是需要可以去问问。”
阮笙还以为对方的女儿是淋了雨感冒,于是伸手指向医疗物资的地方。
“谢谢啊,你们真是好人。”女人接过餐盒,连声道谢,阮笙还笑着摆手说“没关系”,看不见对方始终低着头,眼底闪过的一抹的怨毒。
突然,女人一把抓住阮笙手腕,猛地将她往前拽去!
阮笙毫无防备,瞬间失去平衡,眼看要撞上餐台。
一直紧盯着她的江晚榆及时伸手,将她拉住,紧紧搂入怀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阮笙被江晚榆拥在怀中后还是惊魂不定,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女人。
谁承想对方一击不成,竟又亮出了凶器!
阮笙方才没有看错,那闪了她眼睛的寒光,正是女人藏在怀里的刀!
“都别过来!我今天就要讨个公道!”中年女人此时面目狰狞,双眼赤红布满血丝,挥舞着刀嘶吼,像是要跟人拼命一样。
动了刀子,周围的人群顿时吓得惊惶四散,酒店保安见此立即靠了过来。
“你要讨什么公道?”江晚榆紧紧搂住阮笙,却没有一丝慌乱。声音如冰,眼眸似霜,冷冽地直视着那女人问。
“你们这些有钱人,抢走了我们的土地,就赔那么点钱!以为我们会就这么算了吗?!”中年女人拿着刀乱挥,刀尖乱颤。
阮笙这时却冷静下来,看着对方提着刀的手一直在抖,全身都在抖,眼睛不仅在怒视她们,还时不时瞥向一旁。
阮笙立即扯了扯江晚榆衣袖,小声说:“那边有人在拍。”
江晚榆循着看去,只见几个年轻人躲在角落,拿着手机正对她们拍摄,两人立即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项目经理这时也反应过来,带着保安赶过来,一边疏散开人群,一边将女人团团围住。
对方一见来人,变得愈发紧张,喘着粗气,手臂挥舞的动作越来越大。
江晚榆蹙眉,在保镖的掩护下搂紧阮笙不断地后退。
“你们别逼我!都别过来!”女人见保安逼近,惊恐地尖叫着。她看到阮笙阮笙与江晚榆已经退得很远,所有人都用恐惧的目光盯着她。
她终于承受不住,歇斯底里地朝还在拍摄的那几个年轻人大喊,试图寻求她们的帮助。
但那些人只是拿她当枪使,又怎会在这时候帮她?
她们一见众人看过来,吓得视频都不敢再拍,赶紧低下头躲入人群中。
这下女人的情绪像一根老旧的弦终于彻底绷断,她疯狂似的又哭又闹,已经丧失了理智。
保安见状立即上前合力将她制住。
她手上有刀,几名保安相互打了眼色,一人冲上去擒住她的身体,一人死死地按住她持刀的手。为了防止她挣扎时伤人,还有一人用电击器让她完全丧失行动能力。
几人配合默契,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料女人脱力的瞬间,手中的刀竟脱手飞出!
刀子脱手的力道不大,也飞不了多远,人群早已退开,伤不到人。
可阮笙看见那飞旋的寒刃,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心脏在刀飞出的一瞬便骤然狂跳!
好像有只手突然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无法正常地呼吸。仿佛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拨动她敏感的神经,莫名的危险感如冰水灌顶!
这一个瞬间,脑袋里仿若有个声音不断尖叫着在向她发出致命警告!
躲开!
她必须要躲开!
哪怕那把刀起始的力量并不足以扔到她的位置,但阮笙却产生出若是不躲开,必定会死在这里的错觉。
完全是本能驱使,阮笙猛地抬手,用尽全力将江晚榆狠狠推开!借着反作用力,她自己也踉跄着向后急退数步。
这变故发生得实在太快。
江晚榆被推开后惊愕地朝阮笙望去,却先见到一把刀,正正插在两人先前站立之处!
而阮笙惨白着一张脸,死死盯着地上的凶器,面上惊恐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