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此言当真?”温时琰抬头,便迎上温煜霖锐利的目光。
温时琰没有躲开他的目光,不慌不忙道:“儿臣岂敢妄言?昨夜就传人来说叶女害喜了,儿臣半信半疑,今晨便派了医师前去请脉,已确为喜脉。”
“那便是叶女命不该绝了,”温煜霖说,“来人,传叶女进帐。”
天还未亮,叶长赢便被仆妇叫醒了,睡眼朦胧地被拉去梳洗更衣。
她还没有开口询问缘由,一个医师就急匆匆赶过来,在叶长赢满脸疑惑下替她把了脉,并对她说:“恭喜夫人,您有喜了。”
“啊?”听闻此言,叶长赢惊得差点从床上跌下来,但随后便反应了过来,原来是对方医术不精呀。
不过,在看到对方古怪的神色后便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果然,医师压低了声音道:“公子知夫人有了身孕,故特意吩咐在下过来为夫人诊脉……”
说到这里,他便警惕地朝门口望了望才继续说:“夫人已身怀六甲,从喜脉看来,已逾两月。如今形势危急,唯有腹中这胎儿,方可保你性命。”
叶长赢闻言惊骇道:“有人要杀我!是……”
“隔墙有耳!”医师出言立马打断她道。
医师离开后叶长赢就坐立不安,对方虽不说,但她也明白是温煜霖要对她下手了,温时琰为了保她的性命,才诈称她有了身孕。
这几日都风平浪静的,叶长赢以为自己逃跑的事儿就算过去了,她不明白温煜霖怎么突然就对自己起了杀心。
不过,现在她最关心的不是温煜霖为何要杀她,而是“怀孕”之事能否瞒过他。
倘若瞒得过,那么她的小命暂且可以保住,但如若瞒不过……
“夫人,国主急召,还请速去!”下人突然的到来将叶长赢吓了一跳。
她忐忑不安地跟着下人去了温煜霖的军帐,一进门就看到跪在地上的温时琰,俩人对视一眼便都迅速将目光移开了。
“叶氏,你明知自己有孕在身,为何还要逃跑啊?若是温家的血肉因此有了任何闪失,你当担得起吗?”
室内灯火灰暗,温煜霖坐在阴影里,叶长赢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得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帐内回荡,压得她几欲喘不上气来。
叶长赢的手心已经被她捏出了一层汗,她向身侧的温时琰投去求助的目光,但见他目视前方,根本没有朝她看一眼。
她便心知他帮不了自己了,只能压下心中的恐惧,道:“国公恕罪!都怪儿媳年幼无知,才让事情发展至此。”
“前些日子,儿媳就察觉身体有异,时常恶心乏力,只是儿媳懵懂无知,从未往‘有孕’这方面想去,只道是因中毒而起的旧疾又复发了。”
“又因回家省亲之事与夫君闹了别扭,儿媳怄气之下稚心大起,才做出了逃跑这样的荒唐事。若早知自己有了身孕,也不至做出这样的蠢事。”
叶长赢说罢便掩面泣泪。
“既然如此,那我便派一个经验老成的傅母来照顾你,可好啊?”
温煜霖此话一出,叶长赢也管不了他话中的真假,只管伏跪谢恩。
“既然已经有了身孕,就不能再跪着了,”温煜霖说,“老二,带你夫人回去吧。”
这一关的考验算是过了吧?叶长赢想着,起身跟着温时琰出去了。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了住处,叶长赢终忍不住问他道:“国主为何又要杀我?你撒这样的谎,迟早都会被人看穿的。到那时,不光是我,连夫君你也……”温时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叶长赢见状,才发觉帷帘动了动了,她吓得连忙捂住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公子,国主命在下来为夫人视诊。”帐外果然立马传来了声音。
这个老狐狸果然还是起了疑心。叶长赢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但见身旁之人镇定自若的神色,她便安定了下来。
得到温时琰许可,那医师便进来了,为叶长赢把了脉,道:“夫人好生安胎,老臣便不打搅了。”
说罢便提着药箱离开了,叶长赢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她还是心存疑惑,看了眼温时琰,想要张口问他,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方才进来的医师是个两鬓斑白的老者,定是从医多年了,而且是温身边的人,说他医术不精那自是说不过去了。
那他替自己把脉,怎么会看不出端腻呢?
是了是了,定是早上那颗药丸起了效!
叶长赢恍然大悟,早上医师匆忙给她诊视之后便塞给她一颗药丸。她当时还怀疑这是一颗毒丸,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才吞了下去。
原来温时琰早就猜到自己的父亲会起疑心,提前让她服了这颗药丸,才让她出现了假喜脉之症。
现在是瞒过去了,可往后呢?
纸终究包不住火,此事怎能瞒得长久?
“你好生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叶长赢正心乱如麻,温时琰却不慌不忙说道。
“夫君……”叶长赢还想说点什么,对方却已经阔步走出去了。
叶长赢在煎熬中度过了一日,每当帐外有脚步声时她的神经都会紧绷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温煜霖派来的傅母却到了。
叶长赢知道,温煜霖派她来无非是为了监视自己,因此难免对她心存芥蒂。
不过对方看似倒是十分和善,一进来便朝她行礼道:“老身于氏,奉主公之命特来侍奉夫人孕期起居。往后夫人有何不懂的,或是身子有何不适的,都与老身说。老身自当竭尽全力侍奉夫人,保小公子平安降世。”
听着于媪的话,叶长赢愈发地心虚,但她却不敢表现出分毫的慌张。
好在对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叶长赢趁机道:“傅母您若无其他交代,那我便歇下了。”
对方倒也识趣,朝她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叶长赢沐浴完正要躺下,帐子却蓦地被人撩开,借着阑珊的烛火,叶长赢看到温时琰那张冷峻的脸。
这么晚了他还来做甚?心中这样想着,顺口便问了出来,道:“夫君有何要事?”
温时琰不答话,自顾脱去身上的锦氅。
“我要歇下了,夫君若无要事,那便请回罢。”见他不说话,叶长赢便下了逐客令。
“我来,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是关乎你我性命的大事。”温时琰有些漫不经心道。
听闻此言,叶长赢便屏息凝地预备听他继续讲下去,不料他却话锋突转道:“还不快为我宽衣?”
“夫君正是要在这里歇下?”叶长赢有些不情愿地替他宽解衣物。
“不然呢?”温时琰瞟了她一眼道,“我不在这里睡,如何与你商讨大事?”
叶长赢终于是明白过味来了,他口中的“大事”,原来是……
她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面颊也不由自主泛起了红晕,吞吞吐吐道:“这、这怕是有些急了……”
“急了?”温时琰斜睨她道,“再晚,咱俩都得人头落地。”
虽然有些突然,但既然已为人妻,这种事儿还能躲得过去么?这么想着,叶长赢的神情倒恢复了自然,继续为他宽衣解带。
叶长赢替他褪去了深衣,他便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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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坐,抬脚示意她脱鞋。
叶长赢虽不情愿,但却无可奈何,蹲下来替他脱去了鞋袜,又端来脚盆替他洗脚。
给他洗了脚,再等他上了床,叶长赢才去吹灭了灯。可她却站在床边,迟迟没有上床,床上的人有些不耐烦道:“一直站着做甚?”
叶长赢吱吱唔唔道:“夫君······你想饮点酒么?”
对方却不理会她,只冷冷道:“上来。”
叶长赢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便慢慢挪至床边坐下,只是坐下之后就又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就这样静静坐了片刻,床上之人突然坐了起来,叶长赢被吓得“嗖”地一声从床上弹起,向后连退了几步。
“我会吃人么?”温时琰有些不耐烦道,“你不想上来睡便出去,别在这里碍眼了。”
叶长赢在原地思忖了片刻,终于又坐回了床上。
在生死面前,其他的事都便得无足轻重了。既然是逃不掉的事,她又何必扭扭捏捏?
心中想明白了,似乎就不那么害怕了。
她坐在床上,主动褪去了衣物。
当衣物一件件褪去时,凉薄的夜便无情击打在身上,她咬着牙,却忍不住浑身打颤。
她哆嗦着躺了下去,紧紧闭上了双眼,似乎这样就可以隔绝一切的恐惧与不安。
只感觉身旁的人动了动身子,下一刻,他炙热的呼吸便呼在了她脸上,她不禁睁开了眼,竟想要在他冷酷的眼眸里寻找一丝柔情。
只是那一双冰冷的眸子无情地碾碎了她心中的那一丝幻想,他大抵是没有柔情的,即使有,也不会留给她丝毫。
周遭的温度随着他粗重的喘息声渐渐上升,她的身子也愈发紧绷起来。
好像是完成任务一般,没有亲吻,没有安抚,更没有温柔细语。
又像是发泄一般,毫无节制。
叶长赢只能咬牙忍着,在褥子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很快便会过去的,她告诉自己。
只是这一忍,便忍了许久。
夜间因精疲力尽,便管不得其他,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时才发觉身上酸痛无比,全身竟似无一处好的地方了。
叶长赢怕被于媪看出端倪,所以早早便起来收拾了。
昨夜用过的褥子都收起来让仆妇偷偷扔掉了,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但叶长赢还是有些心虚。
倘若让于媪知道昨夜的事,那自己假孕之事就恐要被拆穿了。
所幸于媪只说她脸色不好,嘱咐她好生休息,便没再多言。
叶长赢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料却在用早膳时于媪突然说:“夫人,孕期行房是会动了胎气的。”
叶长赢闻言惊得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落,旋即便矢口否认道:“傅母多虑了,哪有这样的事?夫君白天劳累,回来便睡下了。”
“倒是我,因为身体不适难以入眠,心烦意乱便在房里走动,正才弄出动静,让傅母生了误会。”
于媪听后却陪笑道:“夫人误会老身了,老身只是觉得公子与夫人毕竟都年轻,只怕情到浓处,便会忘了孕期的忌讳,是故才出言提醒。”
叶长赢看了于媪一眼,心道:“只要我不承认,你还能撬开我的嘴不成?”
心中这么想,神色也恢复了自然,莞尔一笑道:“傅母大人用心了,不过夫君是懂得分寸之人,您不放心我,还不放心他么?”
叶长赢话刚说完,便见于媪脸上的笑容不自然起来,说:“夫人说得在理,公子自是极有分寸之人,是老身一时糊涂了,还望夫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