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过去愤怒的自己,白厄试图解释,他们本质上同为一个人,他们理应是世界上最能彼此理解的存在。
白厄原本以为说服过去的自己不会太麻烦,毕竟他和昔涟解释的时候就挺顺利,粉色的少女信任他,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未经历离别,而他也从未踏上轮回。
然而事实不尽如人意,过去的白厄并不相信男人的话,甚至因为理由过于荒谬,过去的白厄心中怒火越烧越旺。
从小陪伴在身边的重要伙伴就此死去,过去的白厄近乎将理智烧断,他不管不顾的朝男人疯狂进攻,誓要将这个顶着和他同样脸的凶手杀死,为昔涟报仇。
“冷静一点,过去的我。”
白厄不费吹灰之力的挡住一击:“听我说,我是未来的你,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拯救翁法罗斯。”
过去的白厄即便愤怒到失去理智,眼底带着少年人的清澈,语气坚定:“别骗人了!不管什么理由,未来的我都不会对重要的伙伴刀剑相向!你根本不可能是我!”
过去的白厄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用心险恶,不仅杀死了昔涟,还要编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罪行。
经历了各种成年人的无奈,和元老院各种斗智斗勇过的白厄神色复杂:“有的,过去的我,不得不违背意愿去做某种事情的情况是有的。”
两个面容一样的人缠斗了许久,直到白厄一时不察被擦破脸颊,他才惊觉说服过去的自己似乎并非易事,就像过去的他想要伤到现在的自己,原本是不可能的事,可年少的白厄还是凭着满腔的怒火与憎恨,击穿了他的防御。
金色的血从脸颊滑落,白厄思考半晌,才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过去的自己才是正常反应。
如果不是经历了逐火之旅即将完成,真相在眼前被揭露,他也会如过去的自己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这样荒诞的未来,陪伴自己从小到大的重要伙伴还因为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被杀死。
白厄非常理解这强烈的憎恨从何而来,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向过去的自己诉说那充满绝望的未来,只能暂且离去。
眼看凶手要走,过去的白厄奋不顾身的继续冲上去,挥舞手里的农具,农具被打掉了,就用双拳,即使双腿被打伤,也要拖着残腿勉强站起来,想要追上他。
后来白厄实在没办法,只好打晕过去的自己,将对方丢到自家门口,过去的自己不顾伤口恶化也要追着他杀,再不进行救治,伤口说不定会恶化,好歹是另一个自己,他又不是什么魔鬼,他还是很照顾【自己】的。
白厄的父母很快发现了倒在家门口浑身是伤的儿子,还有在一旁失去生命体征的昔涟,夫妻二人连忙喊来村民和医生帮忙,过去的白厄被抬走治疗,昔涟在被确认失去生命体征后,众人收敛了她的尸身。
奥妲塔哭得眼睛都睁不开:“究竟是谁?!竟然在我儿子即将出发前一天做出这种事,他可是期待这天期待了好久,连昔涟那么乖巧可爱的女孩子都不放过,凶手简直就是魔鬼!”
依旧在暗中偷看的白厄:……
没多久,过去的白厄就醒了过来,在众人的询问下,过去的白厄很快告知众人,杀死昔涟的人和他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看上去更高大,就像是十年后的自己。
“和白厄长得一样?那真的是凶手的真面目吗?他该不会有能改变外貌的能力吧?”
有村民发出这样的疑问,很快又有其他村民说道:“难道那个凶手有特别的能力,我们就不管了吗?凶手杀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这种穷凶极恶的人不找出来,大家都会有危险。”
众人觉得有道理,纷纷回家找出可以用来战斗的东西,在哀丽秘榭巡逻起来,誓要把那个狠毒的凶手找出来就地正法。
白厄瞬间成了故乡的敌人,他有些黯然神伤,隔着一段距离,白厄都能感受到那义愤填膺的高涨气势,白厄毫不怀疑,倘若他在此刻出现,绝逼会被被昔日的亲人朋友拿着刀叉攻击,并对他恶语相向。
那么窒息的场面白厄当然没有勇气面对,于是他逃了,离开了哀丽秘榭这个无比美丽的故乡。
因为和这一世的自己闹掰,白厄现在有点逃避和这一世的黄金裔伙伴们接触,毕竟想要阻止「铁墓」诞生,他的行为就将与逐火之旅相违背,白厄有些担心,万一和阿格莱雅、缇宝老师的接触也不顺利怎么办?!
他明明依旧走在拯救世界的道路上,从未偏离,他希望自己的伙伴们无论何时都站在他身后,而不是他的对立面。
于是白厄不禁思考,他能否脱离与黄金裔的接触,自己一个人击败十二泰坦,夺走所有的火种。
白厄率先尝试朝「纷争」发起攻势,他来到悬锋城,驾轻熟路的寻到天谴之矛待的地方,一人一泰坦打了几天几夜,最终白厄败在了对方不死的机制上。
“天谴之矛不削能玩?!”白厄暂时撤退到悬锋城隐蔽的角落,郁闷的画圈圈。
上一世他们之所以能打败「纷争」,是昔涟使用「岁月」的力量,带着他和遐碟回到了久远的过去,和「纷争」泰坦的意识进行了友好交流,揭开了天谴之矛不死之身的秘密。
这一世白厄打算用同样的方法削弱「纷争」,结果他好不容易用相同的办法回到过去的时间点,还没泰坦化的天谴之矛却根本不鸟他,难道是因为这次没有遐碟和昔涟的缘故?没想到天谴之矛你还是个美少女控!
如今的悬锋城还没完全被黑潮侵蚀,与外面来往的路还没完全断绝,他和「纷争」泰坦战斗的动静闹得太大,说不定会惹来黄金裔的注意,这让想要暂时避免和黄金裔接触的白厄只能暂时撤退。
就在白厄再次思考该如何回收这一世的十二枚火种时,有人发现了他。
“那边的家伙,对,就是你,刚才和天谴之矛战斗的就是你吧,你也是黄金裔?”
突然出现的金红色少年发现了白厄,他气势十足的走到男人面前,双手环胸,话语中带着盘问。
“万敌……”白厄讶然的望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万敌如此年轻的姿态,不禁感到有些新鲜。
万敌挑眉:“你认识我?”
白厄回过神来,装傻道:“当然,大名鼎鼎的下任悬锋城王位的继承人,万敌的名字谁人不知。”
年轻的万敌眯起眼睛,哼笑一声:“我刚弑父上位不久,悬锋人只会喊我王储,同时由于悬锋城的人比较排外,和奥赫玛人不对付,外界通常只会喊我迈德漠斯。”
“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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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这个名字,只有跟在我身边常年征战的友人才知晓。”
白厄很后悔当年没有好好学悬锋城的历史,上来就露出马脚什么的,这一世的万敌肯定会把他当成奇怪的人戒备起来。
果不其然,万敌皱起眉问:“你不是悬锋人,你从哪来的?目标是「纷争」的火种?”
万敌上下打量着白头发的男人,拥有金血的人虽算得上稀少,但是比起成为传说中接过火种的十二人来说,夺取火种对黄金裔依然十分有吸引力。
“我……”白厄很想告诉万敌有关轮回的事,还有翁法罗斯的真相,可他又怕万敌不相信,不禁踌躇起来。
万敌话锋一转:“算了,如果你有本事拿到「纷争」的火种也不错,这样悬锋城的王储你来当,我退休。”
看到万敌和前世这个时间段一模一样的态度,白厄感到亲切,语气也变得像上一世两人聊天时那样放松:“你难道不怕我登上王位后,把悬锋城弄得一团糟吗?我在树庭的各种考试几乎全是低空飞过,还差点拿过朽木不可雕也的评价。”
万敌理所当然的说:“现在的悬锋黑潮肆虐,又敌视外来的同胞,不管怎么搞都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吧,如果你能拿到「纷争」的火种,反而证明你有几分能耐,有能耐的人,自然有资格成为王。”
白厄问:“你对王储的身份很不满?”
上一世万敌就迟迟不肯加冕为悬锋王,也拒绝接受「纷争」的试炼,没想到对方这么早就产生了抵触情绪。
万敌不介意对打算夺取「纷争」火种多说点什么:“算是吧,那些家伙催促着让我登上王位,不满我向奥赫玛递出同盟的条件,说什么宁愿战死在战场上……真是可笑。”
白厄感叹:“是啊,毕竟在你眼中,战死沙场或许能成为荣耀,但绝不应该成为日常,所谓的日常,应该是早起有面包,晚上能安全到家。”
万敌惊讶的看着白厄,有些不可思议:“你……为什么能知道我的想法……不对,我的确不喜欢现在的悬锋城,但连我都没想明白,为何看不顺眼悬锋人的某些态度。”
万敌紧紧顶着白厄:“而你却觉得我就该这么想……我甚至觉得你说的没有任何偏差。”
白厄再次惊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万敌应该是前往奥赫玛,看到那里人们安逸的日子,才逐渐想明白自己希望悬锋变成什么样子,看清自己的内心。
万敌的眼神重要凌厉起来,语气也不禁加重:“你究竟是谁?”
白厄委委屈屈:“只要我说,你就信吗?”
男人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狗,万敌仿佛能看见对方的狗耳朵抿成飞机耳,忍不住卡壳了一下,想要逼问的话没能继续说出口。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个男人,是在向他撒娇?
万敌憋了半天,最终说道:“只要你说,我……视情况而定,当然,如果你能拿出证据,不管什么话,我都会相信。”
白厄有些动摇,但是想到和过去的自己闹掰的样子,他对自己的语言天赋产生了怀疑,只好道:“那这或许会是个很长的故事。”
年轻的悬锋王储向来历不明的白毛男发出邀请:“既然如此,那就去我的寝宫吧,我不介意偶尔听点睡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