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厄对昔涟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因为当他想要得到一个具体的回答时,粉色的少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哎呀,怎么能对美少女追问这种事情,这可不是救世主所为。”
“救世主什么的,就别调侃我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拿着木剑,满脑子想成为冒险英雄的小孩子了。”想到幼年时期的某些中二病时刻,白厄就忍不住想让昔涟行驶「岁月」的力量,把那些惨不忍睹的黑历史删光。
可惜那些黑历史再怎么不堪回首,也青涩得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白厄终究没有发出这种强人所难的请求。
“对了,虽然我还没能得到人、咳咳,或者说黄金裔究竟需不需要上厕所的答案,但我把自己发现的秘密告诉给了你,按照之前的约定,你也该把你的秘密告诉给我了吧。”
白厄的眼中重新亮起求知的光芒,如果被那刻夏看到,估计会感叹一句要是上学时有这样的热情,何苦还会被考试折磨。
“好呀,那就从我童年时做过的一场梦开始说起吧。”昔涟笑眯眯的诉说起那场令她印象深刻的梦境。
少女说,她梦到了翁法罗斯的天外,有位叫浮黎的神明瞥视到她,一些陌生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
少女说,原本她以为这只是年幼时向往外面世界的一场幻梦,直到她接过火种,成为「岁月」的半神,她才得知「岁月」泰坦口中念叨的天父,便是那天外的神明。
“既然天外的神明真实存在,那位名为浮黎的「记忆」星神赐予我的记忆,是否也是真的呢?”昔涟晃荡着脚丫,这是自她成为半神后就一直困惑着她的问题,如今和信任的竹马倾诉出来,没想到令她心中轻松了不少。
白厄提议道:“事关泰坦的内幕,本来就需要我们全体黄金裔重视,这件事你有和阿格莱雅还有缇宝老师说过吗?”
昔涟摇头:“没有,说了的话,可能会动摇逐火之旅。”
白厄有些错愕:“居然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那位天外的神明,究竟给了你什么记忆?”
“……在祂传送给我的记忆中,我得知了一件事,那就是翁法罗斯其实是一台计算机器,而我们,仅是这台机器进行某种演算的因子。”
昔涟说出的话实在过于惊人,白厄一时间呆愣当场,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真的吗?”
昔涟很干脆的说:“不知道呀,这种事情不到最后一刻,恐怕无法验证真实性。”
“可是昔涟,我一直坚信着哪怕有人就此死去,我们也能在新世界重逢,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再创世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这样我岂不是再也无法见到他了!”
白厄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焦躁,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昔涟却没有错过白厄脱口而出的话语,她眨了眨眼睛,带着好奇问:“他?你口中的他是谁?”
白厄狡辩道:“当然指的是我亲爱的伙伴们。”
昔涟当然没有被白厄的说辞糊弄过去,她有些好笑的拖着下巴分析:“让我猜猜吧,既然你说「再也无法见到他」,说明这个人你已经很久没见,或者对方即将远行。”
“和你关系亲近的人里,暂时没有符合前者的,而符合后者的,就只有即将重回悬锋城,决定在战争的最前线抵御黑潮的万敌了。”
那位金红色的悬锋王储,在拿到「纷争」的火种时,曾一度拒绝进行「纷争」的试炼,当时白厄接过了试炼的职责,结果却失败了。
兜兜转转,「纷争」的火种最终还是由万敌接手,并做出了去前线独自直面黑潮,为逐火之旅争取时间的决定。
“你还说自己和他只是好对手的关系,在我看来,你很在乎万敌,绝不仅仅只是好敌手这么简单呢。”
白厄无奈的说:“我和万敌除了是好敌手,还是伙伴、挚友,除此之外,我们还能是什么关系?”
“唔……比如说恋人?”
“噗咳咳!昔涟你在胡说些什么啊!”白厄被昔涟的惊人发言呛到,怀疑自己听错了。
“也不是没可能哦,遐碟就很看好你们呢,为此她还写过有关你们的读物,如今都已经出到第三本了,你要不要看看。”带着点捉弄人的小心思,昔涟从怀里掏出本封面一看就不是很正经的书递给白厄。
白厄连忙把头扭到一边:“不不不,我才不看!我现在立志要成为一个正经人,这种读物会腐蚀我的心智!”
“好吧好吧,不看就不看嘛。”昔涟十分惋惜的收起书,她还挺喜欢以白厄为主角书写的读物,结果被正主用这么退避三舍的态度对待,总觉得有点点不甘心。
于是昔涟眯起眼睛,笑着说:“就算你再怎么逃避,也改变不了你很在意万敌的事实哦,从刚才你无意间说出的话语里,我能充分感受到,在新世界里,你最想见的人是他呢。”
“不,我只是……”
只是自那次讨伐「纷争」的中途狼狈回来后,即便解除媚药状态,他的脑海中还会时不时回想起当时的冲动,自那之后,悬锋王储那裸露在外的精壮身体,依旧莫名吸引他的视线。
白厄想知晓自己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可万敌又急着重回悬锋城,他一直没找到好时机寻求原因,所以白厄才想着,等到了新世界重逢后再问吧,在那个欢声笑语,无需担忧末日来临的新世界里,才能无所顾忌的关注别的事情。
还不知道白厄在短短时间内就经历了一段内心OS的昔涟追问:“只是什么?”
“没什么,我们重回宴会中去吧。像这样安宁的日子,之后说不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了。”
白厄没有忘记他刚刚得知的惊天大秘密,他想,倘若整个翁法罗斯真是谁人在进行的实验,那么背后肯定有个观察者在其中。
白厄开始留意起周遭的一切,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和昔涟一起揪出了幕后黑手,那个自称来古士的安提基色拉人。
在创世涡心里,和二人对峙着的来古士感叹:“没想到你们竟然洞穿了翁法罗斯的本质,NeiKos496、PhiLia093,你们二人是所有轮回中,最出色的因子。”
昔涟不喜欢来古士喊她的称谓:“十二枚火种被依次归还,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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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厄的火种,整个世界因此产生异变……看到如今的翁法罗斯,不心生怀疑才不正常吧。”
白厄附和道:“就是!而且你这家伙做实验一点都不严禁,竟然连需不需要上厕所这种BUG都不知道修一修!”
昔涟:“……”
来古士顿了一下,淡定的反驳:“NeiKos496,我对任何实验都保持最严谨的态度,即便是模拟出来的人,生理需求在其中也担任着非常重要的一环,我怎可能会忘记,出问题的,仅仅是这一世的轮回,不得不承认,在这次的数据收集里,出了点小意外。”
说着,来古士看了昔涟一眼。
昔涟眨眼:“哎呀,看来是我当年做过梦之后,想要探求背后的真相时不小心拨动了什么。”
来古士坦然道:“这点我同样深感意外,幸运的是,实验终于还是顺利走到了现在,只要把这次的火种全部归还,「铁幕」将以毁灭的姿态诞生。”
来古士看着白厄和昔涟两人,有些感慨:“NeiKos496、PhiLia093,你们是最特别的两道因子,以你们现在的数据……我向你们承诺,你们会随着「铁幕」的诞生,去往外面的新世界,成为真正的生命体。”
“那其他人呢?翁法罗斯其他的所有人,就只配成为微不足道的燃料吗?”白厄的眉眼终于染上愤怒。
“这点我绝不接受!”白厄斩钉截铁的说着,突然暴起砍断了来古士的头颅。
仅是失去一个分身的来古士并不恼,在语言功能即将耗尽的最后一秒还在劝解:“「铁幕」的诞生已成定局,内心的挣扎只是徒劳,何不拥抱最完美的结局。”
“对我们来说,这绝不是最完美的结局。”直至来古士,昔涟也依旧坚定得微笑否定。
昔涟抬头看向天空中亮起的「岁月」图标:“更何况,谁说现在的情况已成定局,无法挽回的?我们不是还有「岁月」背后,那位来自天外的神明吗?”
得知这个消息的白厄大喜过望,有种想要喜极而泣的感动:“原来,我们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昔涟郑重的说:“是呀,还没有到大结局的时候呢。”
“接下来要做什么,哪怕拼尽全力,燃烬此身,我也要将翁法罗斯拉出这样的结局!”
“办法就是——杀了我,获得「岁月」的力量,回到过去,阻止逐火之旅,「铁幕」收集不到这一世的数据,就无法诞生。”
白厄的表情僵在脸上,他很快意识到这个方法的不妥之处:“可是昔涟,仅仅只是回到过去,不算真正的拯救翁法罗斯,只是陷入另一个轮回里。”
“是啊,毕竟我也不知道真正能拯救翁法罗斯的办法,只能先这样了。”昔涟面露苦恼,手上却不停,她将仪式剑塞到白厄手里,锋利的一面对准自己。
昔涟说:“但我相信你,白厄,你一定会带领翁法罗斯迎来真正的明天。”
“……是的,昔涟,我早就和你、和阿格莱雅、和缇宝老师、还有万敌约定好了的。”
“我一定会拯救翁法罗斯,到时候,我们新世界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