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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平反

作者:符县下小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叶大人,你的对手是我。”


    那黑衣人阴恻恻地笑,短刀与长剑相撞,发出刺耳的尖鸣。


    殿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亲卫们正与陆时闻的死士激战。


    殿内,烛火在刀光剑影中疯狂摇曳,将叶槿的影子投在龙椅上,忽明忽暗,却始终挺拔如松。


    剑与刀相抵的刹那,火星溅在“正大光明”匾额的鎏金纹路里,烫出细碎的黑痕。


    黑衣人的短刀刁钻如毒蛇,专挑叶槿铠甲的缝隙钻,叶槿则仗着玄铁剑沉猛,每一击都逼得对方只能后仰躲避。


    玄袍翻飞间,肘尖狠狠撞在黑衣人心口。


    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珠。


    叶槿冷笑,剑锋顺势下压,却被他用刀柄格开。


    对方借势后翻,踩着龙椅的扶手跃上横梁,指尖弹出三枚毒针,直取叶槿双目。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整齐的甲胄声,伴随着一阵怒喝:“拿下反贼陆时闻!”


    是太子陆行之和景王陆淮瑾!


    叶槿心头一振,余光瞥见殿门被撞开,几十名护卫鱼贯而入,个个手持铁尺锁链,甲胄上还沾着奔赴途中的尘土。


    陆行之指着陆时闻吼道:“陆时闻!你勾结北境之人,私养死士逼宫,证据确凿,还不束手就擒!”


    陆时闻脸色骤变,却仍强撑着场子:“陆行之!你敢污蔑本皇子!快杀了他!”


    他身后的侍卫本就心慌,见那些护卫人马整齐,气势先怯了三分,举刀的手都在发颤。


    陆时闻见状,眼中最后一丝理智被疯狂吞噬,提剑就朝太极殿冲去。


    “父皇,儿臣是为了大靖,你若不禅位,休怪儿臣……”


    “拦住他!”叶槿与陆淮瑾同时喊道。


    叶槿足尖一点,从横梁下掠过,玄铁剑横扫,逼得陆时闻回剑自保。


    陆淮瑾带来的护卫则如潮水般涌上前,铁尺锁住侍卫的刀,锁链“哗啦”一声缠上陆时闻的臂膀。


    偏在此时,横梁上的黑衣人忽然发出一声尖啸,声音刺破耳膜。


    殿外的死士像是得了信号,竟不顾士兵的阻拦,疯了似的往殿内冲,与护卫绞杀在一起。


    黑衣人趁机从梁上跃下,短刀直刺陆淮瑾后心。


    “小心!”叶槿回剑格挡,两柄兵器再次相撞,震得她虎口发麻。


    黑衣人却借着这股力道旋身,短刀划了个诡异的弧线,竟割向叶槿握剑的手腕。


    叶槿猛地松手,玄铁剑坠地的瞬间,她顺手抄起案上的镇纸,狠狠砸在鬼手的膝盖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对方踉跄着跪倒,叶槿欺身而上,手肘顶住他的后颈,膝盖压住他的脊背,动作快如闪电。


    “拿下!”她对护卫喝道,目光却始终盯着陆时闻。


    那边的混战已到白热化。


    陆时闻被三名护卫缠住,长剑虽利,却架不住铁尺的硬磕,肩头挨了一记,鲜血浸透明黄蟒袍。


    他红着眼嘶吼,竟弃了剑,从靴筒里拔出匕首,直扑最近的暗卫咽喉。


    “当心!”温庭礼飞身上前,用铁尺架开匕首,自己却被陆时闻踹中腰侧,闷哼着后退。


    陆时闻趁机撞开人群,又往太极殿冲去,指尖已能触到太极殿的门帘。


    “休想!”叶槿甩开黑衣人,抓起地上的玄铁剑掷过去。


    长剑穿透陆时闻的衣袖,将他半个身子钉在门板上。


    陆时闻惨叫一声,回头时,正对上叶槿冰冷的目光。


    “陆时闻,你输了。”


    护卫们一拥而上,锁链缠住他的手脚,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陆时闻还在挣扎,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直到陆行之亲手将枷锁扣在他颈上,他才瘫软下来,望着太极殿的方向,眼神从疯狂褪成死寂。


    殿外的厮杀声渐渐平息。


    陆时闻的叛军见他被擒,再无战意,纷纷弃械投降;北境的死士则死战到底,最终被叶槿的人尽数剿灭。


    叶槿走到太极殿前,轻轻推开半掩的门。


    老皇帝正坐在榻上,手里紧紧攥着一枚玉玺,见了她便松了口气,声音沙哑:“叶节度使……辛苦你了。”


    叶槿躬身行礼,目光扫过殿内的狼藉:龙椅的扶手上插着一支箭,地上的血迹蜿蜒至门槛。


    唯有那琉璃盏还亮着,灯芯爆出一朵小小的火花,映得“正大光明”四个字,终于有了几分清明。


    “是臣救驾来迟。”


    她转身时,见陆行之正让人清点俘虏,黑衣人被铁链锁着,跪在地上垂着头。


    陆时闻则被两名亲卫架着往外拖,明黄的袍角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像一道凝固的血。


    他忽然猛地挣开亲卫的手,癫狂地大笑起来,笑声撞在殿柱上,反弹出无数尖利的碎片。


    “叶槿,你以为你赢了吗?”


    他笑得弯腰,明黄蟒袍上的血污随着动作簌簌往下掉,“你护得住这老东西,护得住这狗屁江山,护得住你那心上人吗?”


    叶槿的脚步猛地顿住,指尖瞬间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你说什么?”


    “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温家小姐温以羡啊!”


    陆时闻直起身,脸上的疯狂混着怨恨,像淬了毒的冰,“本皇子的人已经将她藏起来了!你找不到的!”


    “叶槿啊叶槿,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对那个女人的心思!两个女子怎么能够相爱?”


    他凑近两步,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很得意的秘密:“她长得真美,换我是你,也会喜欢的,可惜啊……可惜,她活不成了!”


    “闭嘴!”


    叶槿的声音里淬着冰,玄铁剑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剑尖直指陆时闻的咽喉,“你把她藏在哪了?!”


    “杀了我啊。”


    陆时闻非但不惧,反而往前送了送脖子。


    “杀了我,你就永远别想知道她的下落。等你找到她的时候,恐怕只剩下一具……”


    话音未落,叶槿的剑已划破他的脸颊,一道血线瞬间涌出来,混着他脸上的污垢,狼狈又狰狞。


    “最后问你一次,她在哪?”


    陆时闻疼得嘶了一声,却仍狂笑不止:“晚了……一切都晚了!她活不了的,你们谁都活不了!”


    温庭礼见状,忙上前按住叶槿的手腕:“叶大人,小女现在还在他手上!他是在故意激怒你啊!”


    叶槿的手在抖,目光死死盯着陆时闻那张扭曲的脸,脑海中不断浮现花灯节当日温以羡那双明亮又清澈的眼眸。


    “搜!”


    她猛地转身,对亲卫厉声道:“把所有俘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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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一遍!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温小姐的下落!”


    亲卫们轰然应是,转身往外冲。


    陆时闻看着她慌乱的背影,笑得更疯了,直到被亲卫死死堵住嘴,拖出殿外时,那双怨毒的眼睛还死死盯着叶槿。


    像在说:你输了。


    殿内的琉璃盏忽明忽暗,“正大光明”四个字在火光里明明灭灭。


    叶槿站在原地,手心的汗混着血,将剑柄浸得滑腻。


    陆淮瑾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心里难受。


    一旁的陆行之见状,上前道:“叶大人,温大人,无论如何,本宫定会保温小姐周全。”


    叶槿深吸一口气,将剑插回剑鞘,声音沙哑却坚定:“温大人,温夫人还在府中等候,请您告诉她,叶某定会找到温小姐,将她安然无恙带回温府!”


    温庭礼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拱手作揖:“好……好好!有太子殿下和叶大人这句话,臣便放心了。”


    叶槿转身离去,夜色如墨,长街寂寂。


    她率领着亲卫,如铁流般涌入三皇子府。


    府门禁闭,气氛肃杀。


    “开门!”叶槿冷声喝令,声音如铁。


    门房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打开大门。


    叶槿一马当先,率领亲卫直入府中。


    府内人心惶惶。


    叶槿的人马如秋风扫落叶般,对府邸进行了地毯式搜查。


    她亲自带人,从外堂到内院,从书房到密室,翻遍了每一个角落,却始终不见温以羡的踪影。


    她走到院中,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眼中的决意更盛。


    “看来,他们转移得很快。”


    叶槿当机立断,下令封锁京城,并传檄全城搜捕。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翻身上马,正要亲自去北门坐镇,一名斥候却急奔而来。


    “大人!三皇子在狱中吵闹着!说是有关于温小姐的消息要告诉您。”


    “加派人手,继续搜!”叶槿对着亲卫说道。


    她勒转马头,声音铿锵有力:“迟泽迟奕,你们随我去一趟天牢。”


    “将军,陆时闻……恐怕是故意引您过去的……”迟奕有些担忧地说着。


    “我知道。”


    叶槿没有停下,声音冷冽:“但只要他嘴里可能吐出半句关于她的消息,这一趟……就必须去!”


    迟奕不再多说,紧随叶槿一同朝天牢方向奔去。


    ……


    天牢石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缝隙蜿蜒而下,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壁火跳跃的光,忽明忽暗。


    陆时闻被铁链死死锁住,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将他那身囚服浸出深色的斑块。


    听见脚步声,他原本低垂的头猛地抬起,浑浊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像蛰伏的毒蛇终于等到了猎物。


    “叶大人……你可算来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磨砂,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撕扯喉咙,却偏要扯出个扭曲的笑。


    “我还以为,你忙着找你的心上人,舍不得来看我这个阶下囚呢。”


    叶槿站在铁栏外,玄色衣袍下摆扫过地上的水洼,带起细微的水花。


    她没理会陆时闻的挑衅,只盯着他那双淬了毒的眼睛:“温以羡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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