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奕回来时,林和韵在同映翠打闹。
“胡说,我哪有,我看你是看我记不得,胡编乱造罢了。”林和韵闹着,给小丫头挠痒痒,映翠竟然说她小时候是小霸王,十里八乡颇有威名,一般大的幼童见了她都绕着走。
映翠笑着躲闪,“小姐,映翠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徐家公子,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就他像个跟班一样,愿意跟在小姐身后。”
徐家与柳家是世交,林和韵与徐家公子相识也不奇怪,林和韵余光撇到门口的人,顿住了,“周子奕?你回来怎么不说话,我都没看到你。”
两人不闹了,映翠行了礼回身关上门,屋内剩下他们两人了。
“看娘子那般开心,不忍打扰。”
林和韵白日里睡饱了,现在也无睡意,拉着周子奕坐下来,重新展开她的手册,上面记录了好多方才映翠透露给她的消息,也不至于到了襄城露馅。
“还未跟你说,我小时候竟是个小霸王,打架从没有输过,可是老大!不过,柳家与徐家是世交,你方才也听见了,我幼时与徐家公子交好,提前跟你说一下,免得日后总有误会。”林和韵自然不认识什么徐家公子,对青梅竹马也无感,提前打声招呼,省得到时候误会是因为没有张嘴解释。
周子奕嗯了一下,看不出情绪。
“坦白局,该你了。”林和韵终于将前后左右想清楚了,周子奕一定认识林芝慧,今日林芝慧的表情和周子奕过分不对劲的行为,皆说明两人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该不会,两人好过吧?
女主身边围绕着几个护花使者,也太正常了。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林和韵眯着眼,一脸古怪。
周子奕揉着她的头,“你想知道什么,大可以来问我,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
林和韵错开眼,尴尬搓搓手,看来周子奕已经猜到她在脑中编排两人的狗血桥段了,“嘿嘿,我这不是提前做好准备,我这个人啊,最怕麻烦了,要是你们真有狗血的过去,我也好快些让位,不掺合你们的爱恨情仇。”
周子奕伸手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搂着腰,贪-婪一般深吸一口气,嗅着她的气息,“别动,让我抱一会。”
林和韵伸手摸上他的发丝,顺着肩膀有一下没一下慢慢顺着,“那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那人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幼时,她救过我一命。”
看看,多么标准的救命恩人开场,接下来的剧情是不是以身相许,却被拒绝,一怒之下黑化强制,却斗不过男主,受了伤失了忆,流落他乡,偶然与女主再次相遇,又一次一见钟情?
林和韵抱着人的手慢慢松开,她在等一个答案。
“仅此而已,若是日后她需要我帮助,我可以报恩。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子奕还是太过于了解她,知道她总会预想到最坏的情况。
“不对。”林和韵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拉,周子奕被迫松开她,仰起头来,眼睛直直望着她,下颌紧绷,喉结滚动,很轻喊她,“娘子。”
林和韵微微低下头,手上拽着他的头发不松,直视他,“你这话说的不对,该罚。”
周子奕眼神闪了闪,“我没骗娘子。”
林和韵伸出手,摸上他的额心,轻轻拂开,“你在紧张什么?周子奕,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她十分肯定,早些时间他还说不认识林芝慧,如今突然改口,那就说明,他想起来了,他记起他是谁了。
却不告诉她,好样的。
周子奕被迫仰头却不挣扎,吞了吞口水,“娘子要怎么罚我?”
认错倒是快,林和韵一手拽着那人的头发向后拉,一手伸出食指轻轻划过他的脸庞,从眼尾到嘴唇,不轻不重揉了下。
周子奕眼神更深了。
分明是男子,唇-瓣怎么一碰就红,像是涂了口脂,分外惹人。
“这就认了?”林和韵靠近他,朝着他脸上吹气,周子奕闭上眼,微微颤-抖,“娘子自然是对的,惹娘子不开心,是我的错。”
也是,这人惯会装可怜,以前用这招时,她总会放过他,可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恢复记忆这样重要的事情,独独瞒着她。
“你想起来了。”林和韵声音幽幽,周子奕闻言一震,睁开了眼。
那眼神清明,哪还有方才装出来的楚楚可怜,林和韵顿觉心中一角闷闷的,压的她喘不上气。
曾几何时,这人在她面前就开始伪装了。
周子奕堪堪直起头,被她手上用力拉紧,无奈被迫承受着维持一个受辱的姿势。
林和韵想到一个词,引颈受戮。
“看来是了。”林和韵气极反笑,“行啊周子奕,你如今是有本事了,连我也骗。”
“林和韵,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向你解释这一切,我知道,你讨厌麻烦。”周子奕顺从她,仰起头眼中破碎,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哭了。
她松开手,改为用力捏着他的脸,“少装可怜,说,你跟林芝慧到底好过没?还有,你都想起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还送信回盛京帮你寻家人,可林芝慧说,你没有家人了......”
“说好要一起面对的,你凭什么瞒着我,你明知道我最讨厌欺瞒。”
周子奕突然笑了,被捏着脸却依旧笑得眉眼弯弯,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狡黠得像猫,“你叫我周子奕?”
林和韵不解,“不然呢?”他的名字还是他清醒的时候说的,不然她这个起名废就会给他一个不高于“白术”那样的。
周子奕笑意更甚,她不明白有什么可开心的。
周子奕伸手捏住她的手腕,扯下禁锢住他的手,放在手中十指交握,“我与阿芝清清白白,天地为证。至于恢复记忆这件事,本想着以后寻了机会再告诉娘子的,没想到娘子如此聪明,已经猜到了。”
“我幼时家道中落,饥寒交迫流亡之际,阿芝替我寻了医馆,给我一条生路,若非是她,我早已经死在了那场大雪中。我待她如兄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林和韵撇撇嘴,“叫的怪亲切,阿芝,阿芝,省得我误会。”
周子奕一怔,轻笑一下,“娘子可是吃醋了,那我以后唤你阿韵,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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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韵,阿韵......你可要了我的命。”
林和韵伸手捂上那人的嘴,“好了好了,怪肉麻的。我相信你,也信我阿姐的为人。”
“但你瞒我,还是该罚。”
林和韵凑近,直视他的双眼,“周子奕,凡事有我,你要相信,我想同你站在一起。”
“我的错。”
周子奕扯开挡在两人之间的那只手,用力吻住她的双唇,热烈又急躁,不同于第一次的引诱和试探,两人跌跌撞撞撞翻了椅子,从桌前到门口,林和韵后脑护上一只手,抵着门板,不过须臾,两人出了一身薄汗。
从门口到床榻,林和韵被扔在床榻上,获得了短暂喘气的自由,周子奕又覆了上来,埋首在她脖颈处,低声唤她的名字。
林和韵胸膛起伏,抓着他的头发手上用力,掌控局面后再次吻上,用力翻身,两人对调了位置,半跪压-在他身上,用力咬下去,尝到了一点腥甜。
周子奕错开头,抵着她的额头,虽闭着眼却眼睫轻颤,嗓音异常沙哑,“林和韵,你可是要了我的命。”
说罢将人掀开,扯着披风夺门而去,她愣在原地喘着气,不就咬他一口吗?那么小气。
她看着关上的房门发呆,箭都在弦上了,还能刹住。也是,古代人比较保守,别把人给吓着了。
林和韵和衣躺在床榻,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是不是白日睡饱了,没有丝毫睡意,翻腾着到了后半夜,月光照影都转了方位。
一整夜,门都没有再开过。
林和韵知道他来过,靠在门口,月光在门面上透射出他的影子,林和韵就隔空伸出手指,顺着轮廓一点点描摹,会心一笑。
而那人来来回回了好几次,出现,离开,直到天光已然破晓,林和韵睡着了。
映翠来喊林和韵起床,她挠了挠凌乱的发髻,打了个哈欠。
“翠儿啊,要是没什么事情,让我睡会吧。”
“小姐你还睡,都在等你呢,大小姐已经在前厅等着了。小姐你也是的,连衣服都不换就睡着了,发髻也没拆,伤着自己怎么办啊!”
这不是昨晚有点突发状况,她也没了梳洗的心情,又听说林芝慧等着了,昏沉沉的脑袋总算清醒了,将那些不该想的甩出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给我梳洗,让人等着多不好。”
“哼,昨日分明就是大小姐故意为难,今早又不请自来,竟然找来了邓家。好说咱们也是客人,不经过主人家允许就过来,大小姐怕也是忘了规矩。”
林和韵坐在铜镜前,眯着眼听着映翠的絮叨,“人既然来了,想来是打过招呼了,不过咱们的身份暴露了,哎呀,希望大夫人不要怪罪于我。”
若是稍加打听,便会知道工部尚书的庶女,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大夫人这几日都在操持学堂,尽心尽力,想来是赞许小姐的,小姐莫要这般说。”
希望是吧,林和韵睁开眼,铜镜中的人面容较好,杏眸微蹙,看起来实在是人畜无害。
“走吧,映翠,让我们迎接新的暴风雨。”该来的躲不掉,躲不掉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