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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吃醋

作者:千淇钰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还怪可怜的,别说营生了,一时半会也没地方去,估计连顿饱饭都没有。


    她心下计较,还是先带在身边吧,等日后帮忙给他寻一份活计。


    回到邓家时天色已晚,邓全安排着人住在他的偏院,“明早再拜会大夫人吧,她可严苛了,不许我这般晚回来,要是被她知道了,又是一顿责骂。”


    林和韵点头,横竖她也不挑,要不是早有人打点好这一切,他们也还过着流浪的生活。


    舒舒服服进了浴桶,泡在热水桶里,林和韵才感觉活了过来,闭上眼躺着,头枕在浴桶边上,满足。


    本以为昌宁城会像盛京那般,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接触到的每一个人,倒也足够真诚。


    干点什么好呢,昌宁城已入了早夏,淋了点雨也不难受,泡着热水澡昏昏欲睡。


    今天那个小仆从不像是本地人,听说还会训蛇,邓全还将人喊了过去,说是明天要看。


    “你叫什么呀?”林和韵询问他的名字,小仆从只匆匆看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周子奕,沉默不说话,这人倒是极为在意周子奕。


    也许是被吓着了,周子奕虽长着一张美则美矣,却足够活阎王的脸,就连映翠不也说,看到他就腿软。


    她甚至怀疑过,周子奕不会是老皇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被那些皇子寻仇,失了记忆。


    这么狗血的桥段,林和韵想着想着自己倒先笑了,就算是流露在外的皇子又如何,单就大皇子盛元正,太子安王盛弘厚和肃王盛丞书,在京中已经斗得旗鼓相当了,更别提还有其他没有封王的皇子,这皇位,轮也轮不到周子奕。


    是以周子奕问她笑什么,她只会含笑说:“我在想,万一哪天你想起来,还有万贯家财要继承,却已经错过时间,真真是损失了一-大笔。”


    周子奕早已习惯了她的不着调,竟然真的沉思了一下:“钱财都乃身外物,存不长久。”


    “好吧好吧,跟你这种淡泊名利的人说不清楚,但是,周子奕,万一你哪天想起来发达了,可别忘了陪你共患难的我,也不多,我只要一笔足够下半生生活的银票。”


    ......


    小仆从没有名字,还得给他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林和韵这般想着,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酸疼的鼻子,她直觉脑袋有点重,伸手摸了摸,也不烫啊,热乎乎的,可能是泡澡时去了寒气,正常反应。


    “要不叫做白术吧。”林和韵为数不多记得的药材名称。


    她闭着眼靠着,脑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一种窒息感迎面而来,想逃却逃不掉。


    “为什么?”林和韵眼角滑过一抹泪。


    周子奕裹了毯子将人从浴桶里捞起来,洗个澡也能把自己淹死,周子奕不敢想,如果他没进来怎么办。


    林和韵要去泡澡,周子奕却侧头看见落在床边的小衣,虽然面上一脸平静,耳朵尖还是暴露了他,犹豫再三,周子奕捏起一角,踹进怀里,做贼般悄摸-摸向着偏房靠近。


    映翠正要出门打热水,回过身关好门。


    周子奕躲在门口假山后面,生怕撞见一般,只听得一颗心剧烈跳动着,凭他直觉,杀人放火的事情都不如这般紧张。


    她怎么这般粗心,可他是她夫君,理当这样做。


    周子奕在心中一遍遍给自己建设,终于抬脚迈出来了,靠着门站立,耳边是哗哗的水声和她随口哼的轻快调子,不像是盛京的乐曲。


    周子奕往旁边挪,贴着墙站好,呼吸声不受控般越来越重,想起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和盈盈一握的腰肢,他捏着她的腰,将人带入怀中的场景,历历在目,一遍遍在他眼前循环。


    虽然大多都是无意识般或是他耍尽了手段才将人骗过来,可他却疯魔般着迷。


    无数个夜晚,听着她清浅悠长的呼吸声,周子奕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床榻边看那人,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模糊一团,可他甚至觉得能看清她脸上每一根睫毛,低着头牵起她的手,顺着手指尖轻轻吻着,小心又克制,生怕把人弄醒。


    分明就是他的娘子,对他这般好,一路逃难,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放弃他,还陪他跳崖......


    定是两人私定终身,遭到家中人反对,一路逃了出来,哪怕失了记忆,他也不会辜负娘子的心意,只是她好像有点怕他,为何总要推开他。


    还有太子,为何阴魂不散,总是被她念着,没关系的,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不是任何人。


    总有一天,他要娘子全身心属于她。


    依依不舍放开了林和韵的手,周子奕改为十指紧握,喉结滚动,压低声音;“娘子,你看看我。”


    林和韵早已进入梦乡,无法回答,他伏在床边,贪-婪一般嗅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直到林和韵梦中不舒服,像是被什么缠上似的,翻身要醒,周子奕才恋恋不舍般松开,回到地铺裹着被褥平复着一颗过分跳动的心。


    周子奕在墙边听了许久,直到听到她念叨着要给今日那个逃奴取名字。


    周子奕气疯了,沉沉呼出一口气,那逃奴竟敢扯着她,还敢那般直白看向他,她那般纯粹,当然没有看到里面的深意,只有男人看向女人的眼神才会那般直白,而不是面对主人的恭敬。


    还有那个邓全,一口一个阿姐,真想让他闭嘴。


    为何她身边总有那么多人?只看他不好吗?


    周子奕顿了顿,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她不喜欢,她只喜欢他呆呆愣愣的时候,只要他示弱,她甚至会保护他,还说可以站在她身后,会纵着他牵她的手,搂她的腰......


    周子奕听到一阵扑腾声,像是溺水的人无意识般求救,他敛了神色,敲了敲门,“娘子,娘子你还好吧。”


    无人应答,周子奕推开门,伸手将人从浴桶中捞起,真是笨蛋,洗澡也能溺水!


    周子奕眼不敢乱看,扯过被单将人包好,末了听到她很轻一句话,眼泪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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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砸在他心头。


    他听到脑中有什么东西在轰然倒塌,馨香直直钻进鼻腔,比任何毒药都要致命。


    鬼使神差,周子奕抱着人低下了头,伸出舌尖将她眼角的泪舔下,“娘子别哭,谁欺负你,我给你报仇。”


    周子奕却又像是惊醒一般意识到在做什么,不敢再多做停留,给人盖了两层外衣,抱着人出门往卧房去,将人放到床榻上,才注意到过分泛红的脸颊和断断续续的吸气声。


    都烧迷糊了还强撑着,为了那个逃奴淋了雨,这个认知让周子奕醋疯了,心脏像是被人捏着,又酸又疼,恨不得给那个逃奴一拳,可意识到不能吓着她,他又冷静了。


    盖好床褥,周子奕靠着床榻坐在地上,守着她,目光一寸寸描摹着她的眉眼,鼻子,嘴唇,一直到纤细的脖颈,却总感觉不够,嗓子里有一团火在烧,他烦躁扯了扯衣领,重重吐-出浊气,依旧不够,甚至火烧的更旺了,烧遍了全身,他每一寸神经。


    敲门声让他一激灵,映翠的声音响起:“小姐,小姐你洗好睡下了?我去加水你怎么不在呀,就连换洗的衣服也留在那里,小姐,映翠能进来吗?给小姐梳洗换衣。”


    “她睡着了,出去。”周子奕嗓音低哑。


    “小姐,小姐,你让我看一眼我家小姐。”映翠非但没有噤声,反倒将门拍的乒乓作响,声音透出几分焦急和颤-抖。


    周子奕连连深呼吸了两次,才忍住冲动,沉着脸拉开了门,映翠挂着泪痕正在敲门的手一顿,低下头急匆匆挤进去,看到床榻上的林和韵,又要嚎,被周子奕打断。


    “别吵到她。”


    映翠咬着嘴唇,哆哆嗦嗦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她只是有些发热睡下了,松一口气差点瘫倒,手中衣服放到旁边,不敢瞧上周子奕一眼,低着头迅速出门,“我给小姐熬点汤药。”


    关上门的瞬间,映翠腿一软,扶着回廊的柱子连连喘气。


    周子奕却像是被人打扰了兴致一般,沉着脸坐在床榻边,与林和韵强硬十指紧扣,低声说着:“娘子,你是我的。”


    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替她盖好被子。


    映翠哆哆嗦嗦端着汤药敲门,连声音都小上几分,“我给小姐熬了汤药,驱寒的。”


    周子奕打开门时,她差点哭了,太吓人了,小姐,你快点醒过来啊!!!


    “给我吧。”周子奕接过来,将人关在了门外。


    映翠搓了搓胳膊,不放心般在门口踱步,等夜风寒凉时,她才不放心般回了房间。


    周子奕吹了吹汤药,送到她嘴边,直直顺着嘴角流下,他耐心细致帮她擦掉,看她额间须发沾了汗水打湿,贴在脸上,轻轻拨开。


    脸色潮-红,整个人透着一种虚脱的脆弱模样。


    周子奕喂不下去了,这幅场景,他在梦中也见过,却是另一种模样。


    搁下药碗出门,倚靠在门上,吹着冷风,降温。


    注定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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